4、引起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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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的青草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松山老师手中的名单被微风掀起一角。他深绿色的马甲袖口沾着粉笔灰，声音沉稳地穿透嘈杂的人群：“体术双人对练，按名单分组。”
枫站在队列中，带土则在旁边不停踮脚张望，草屑粘在他乱翘的黑发上：“我们要是分到一组就好玩了！”
枫的记忆如潮水漫上心头。
深夜庭院里，枫的身影在月光下辗转腾挪，足尖点过石板的声音轻得像猫儿落地。养父的旧怀表被他偷偷拿来计时，金属表盖在月色中泛着冷光——三十分钟基础体术，十五分钟查克拉循环，这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第一组，水野枫对山田庆太。”
山田庆太从队伍另一端挤出来，把前面同学撞得踉跄。
他比枫高出大半个头，嘴角挂着轻蔑的弧度：“喂，小姑娘。”他故意压低声音，“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枫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训练场边缘的樱花树突然摇晃起来，飘落的花瓣擦过他的脸颊。
“我是男生。”枫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泓湖水，“请多指教。”
山田的嗤笑凝固在脸上。松山老师的哨声刺破空气的瞬间，他已经像头蛮牛般冲了过来，拳头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
枫的瞳孔微微收缩。时间仿佛被拉长，他能看清山田鼻尖渗出的汗珠，以及拳面上未愈的擦伤。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侧身，旋腰，足尖轻点地面。山田的拳头擦着他耳畔飞过，劲风掀起几缕银发。
“躲、躲开了？”
“好快！”
惊呼声从四周炸开。枫的余光瞥见带土正扒着前排同学的肩膀蹦跳，而卡卡西的面罩上方，眉毛几不可察地抬高了半寸。
山田的脸涨成猪肝色，第二拳接踵而至。枫这次没有完全闪避，而是用小臂精准格挡。
“啪”的脆响让围观的同学集体缩了缩脖子，但枫只是借力后撤半步，足跟陷进松软的泥土里。
（力道比想象中轻……）
松山老师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肘。这个银发少年的反应速度异于常人，每个动作都像经过精确计算。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份克制——山田每次进攻落空后露出的破绽，足够让普通学生发动三四种反击，但枫只是不断调整站位，像片随风飘摇的叶子。
“够了！”山田突然暴喝，一记扫腿直取枫的膝盖。这次枫没有躲闪，反而迎上前去。他的手掌如穿花蝴蝶般贴上对方脚踝，借力一推——
山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草屑。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直到松山老师吹响终止哨。
“水野枫胜。”
枫伸手想拉山田起来，却被狠狠拍开。他收回手时注意到自己小臂泛红，火辣辣的疼。原来刚才格挡那拳还是留下了痕迹。
“你太依赖力量了。”枫轻声说，“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刚好让周围女生都听见，“女孩子也可以很强。”
女生堆里爆发出欢呼。男生们则表情精彩纷呈，有个男孩正拼命摇晃同伴：“他真的是男生？！”
带土突然从背后扑上来勾住枫的脖子：“太帅了！你看到山田那张脸了吗？”他浑身散发着太阳晒过的青草味，汗湿的额发蹭得枫脸颊发痒。
松山老师清了清嗓子：“下一组，宇智波带土对旗木卡卡西。”
带土瞬间僵住。枫能感觉到他脖颈后的肌肉绷紧，像只炸毛的猫。卡卡西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场地中央，面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半阖着，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哨声响起时，带土像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破空声。卡卡西却像片飘忽的云，总在最后关头轻描淡写地避开。三招过后，带土开始喘粗气，而卡卡西的呼吸节奏丝毫未乱。
（太心急了……）
枫皱了皱眉心。
带土又一次扑空时，卡卡西突然变守为攻。他的扫腿快得带出残影，带土勉强跳起躲避，却见卡卡西的手刀已经等在落点——
“砰！”
带土四仰八叉地摔在草地上，卡卡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的那只眼睛弯了弯：“吊车尾。”
“旗木卡卡西胜。”
琳小跑过去扶起带土，带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结结巴巴的感谢被卡在喉咙里。枫注意到卡卡西转身时，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放学钟声回荡在走廊里时，枫正整理着书包。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折出锐利的棱角。脚步声从身后靠近，轻得像猫科动物的肉垫。
“水野枫。”
卡卡西靠在门框上，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将轮廓镀成金色。他的声音比课堂上低沉：“你的体术……很特别。”
枫把最后一本课本塞进书包：“野路子而已。”
“待会儿。”卡卡西的手指在门框上敲了敲，“门口见。”
这不是邀请而是通知。枫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突然想起前世漫画里的一句话——天才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带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脸上还贴着琳给的创可贴：“卡卡西那家伙找你干嘛？”
“约架。”枫言简意赅。
带土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用力拍打枫的后背：“加油！替我揍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引起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