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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缝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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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嘞？这里是……”
“啊，你醒了呐？”
“啊嘞？飞坦……”
想要坐起来，腹部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痛痛痛痛……”
“好好躺好呐，毕竟是付费治疗呐。”
“付费……诶？玛奇怎么要收钱了？”
“不是玛奇呐。”
看着侠客低头看向了腹部，飞坦笑着眯起了眼睛，“这可是很贵的医生呐~”
“这个……不是玛奇的线……”
“那种情况可是玛奇都治不回来的呐，当然要另外找人帮你治疗呐……”
“诶？”
“我想想……她们走的时候说多少钱来着的呐~”
“等等等！收费？”
“嗯……虽然是我认识的人，但是也是要收费治疗的呐~”
轻声笑了笑，飞坦看着侠客拿出了手机，“五百万~”
“诶！”
“所以你要静养呐，这几针缝合线可是价值五百万的呐~”
“真的假的！金线银线还是钻石线啊！”
“嘛……你不信的话就算了呐。”
“其……其他人呢？”
“出去了，估计是怕说出来你不相信才丢给我这个工作的呐。”
“哈啊？”
……
“下一位。”
看着被男人扶着进来的女人，芙莉兹轻轻眨了眨眼睛，“是哪位看病？”
“我媳妇儿！大肚子九个多月了，也该生了，寻思着来你们这看看，然后转去大医院生下来了。”
“哎呀……医生，可得好好帮我看看，隔壁镇上的巫医说，肯定是男孩！”
“……性别我现在没办法确定，麻烦先坐过来一点，我先帮你听一下胎心。”
“好好好！”
看着芙莉兹蹲到了自己面前，女人撩起了上衣，看着芙莉兹戴上了听诊器，“哎呀~医生你可得好好检查！”
有些冰凉的听诊器被按在了女人的肚子上，芙莉兹按着听诊器缓慢地移动着，放缓了一些呼吸。
“哎呀，医生……”
“请先保持安静。”
听诊器慢慢在那女人隆起的腹部转了一大圈，诊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和听诊器滑过时的轻微摩擦声。
“……嗯……”
微微皱了皱眉，芙莉兹微微加重了一点按压的力度。
“医生，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孩子正好没贴着肚皮，听诊器没能听到胎心。”
舒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芙莉兹慢慢揉了揉太阳穴，“我帮你安排一下B超吧，至少先确认一下胎儿情况我才好帮你开转院手续。”
“这……”
“怎么了？”
看着男人，芙莉兹微微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我听说做这种什么……B超对孩子有影响……”
“如果做超声检查会有影响的话，那你应该连话都不能跟你妻子说。”
“呃……”
“请放心，我们也是想尽快确认孩子的情况，只是常规检查而已，对胎儿不会有损害的。”
“啊……好……”
“超声检查我们诊所是要收一小笔费用的，两百戒尼一次，到药房那边缴费，然后芙莉安医生会带你们去做检查的。”
在一张卡纸上写了几笔，芙莉兹微微顿了顿，“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两位的情况。”
“啊！医生，我二十八！年轻着呢！”
“男方呢？”
“我也才三十！”
“做过婚检吗？”
“呃……那种东西有必要吗？”
“没做过婚检……学历呢？”
“为什么要问学历？”
“请不用担心，这只是判断是不是高危产妇的必要流程。”
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张海报，芙莉兹递给了男人伸手指了指，“学历低的也会被评定为高危产妇。”
“……这和学历有什么关系？学历高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算是吧。”
“呃……我和我媳妇儿都是初中辍学的……”
“那就是高危了啊……”
拿起了另一支颜色的笔在卡片上写了几笔，芙莉兹伸手递给了男人，“拿着这个带你妻子去药房缴费，然后芙莉安会安排B超检查的。”
“好，好，来媳妇儿~”
看着两人出了问诊室，芙莉兹微微皱了皱眉，“不太好的预感啊……”
……
咚咚咚——
“啊！抱歉！来了……”
看着外面的两人，芙莉安放下了手里的记录表，接过了递进来的卡片和两百戒尼，“做B超产检的对吧？”
“嗯，是这边缴费吧？”
“是的，请稍等！”
简单看了一下芙莉兹写的记录卡，芙莉安微微皱了皱眉，“低学历高危产妇……听诊器未找到胎心……嗯……”
“那个……医生……”
“啊，抱歉，已经确认好了，我带你们去做B超吧。”
起身离开了药房，芙莉安拿着记录卡走到了那对夫妻面前，“请跟我来。”
“医生啊，这个B超不会对孩子有影响的对吧？”
“当然没有。”
“啊，好好好……我相信医生的。”
带着两人来到了后面手术室边的检查室，芙莉安抬手示意了一下，“孕妇麻烦躺上去，男士请出去一下。”
“好好好！媳妇儿你好好检查啊！”
关上了门，芙莉安看着躺在检查床上的孕妇，坐了下来，“衣服拉开，把肚子全部露出来。”
“好，好。”
“可能会有点凉。”
拿起了凝胶，慢慢涂在了孕妇的肚子上，芙莉安拿起了超声扫描探头按在了女人的肚子上，“请不要乱动。”
黑白的显示屏上，芙莉安看着影像，咬了咬嘴唇，拿着探头的手，慢慢移动着。
“医生，怎么样？”
“……你之前没做过产检吧？”
“是……没做过……”
“刚怀上的时候也没有吗？”
“没有，那种东西不是浪费钱的吗？”
“……啧！”
皱了皱眉，芙莉安眯着眼睛看着屏幕，凑近了一些，“这种检查很有必要的，不能够马虎对待的！”
“可是，家里上一辈的人……”
“那是活着的跟你说的，死了的你觉得你还看得到吗？”
“呃！”
“哈啊……我们给你开转院，你们越早去附近城里的大医院越好。”
“诶！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不重要了。”
看着女人，芙莉安伸手抽了些纸擦了擦医用凝胶，咬了咬嘴唇，“没检查到胎心，而且胎儿的轮廓也有问题，请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什么？”
“胎儿可能已经死了，你们最好早点去城里的大医院把肚子里死掉的孩子剖出来，不然后续会造成感染等问题，会很麻烦。”
“什么？我昨天还感觉到胎动的啊！”
“总之，你们去大医院看看吧，这种东西要是烂肚子里了就不好了。”
“什……”
“我去帮你们拿转院手续，请务必尽快去大医院处理。”
起身走出了检查室，芙莉安慢慢走进了问诊室，看向了正在写转院手续的芙莉兹，“死了。”
“果然……”
“没做过产检，也没有婚检，目前检查下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了。”
“……真可惜。”
拿着转院手续递给了芙莉安，芙莉兹微微叹了口气，“把这个给他们吧，他们应该需要尽快去大医院把肚子里的死胎拿掉吧？”
“嗯，我去跟他们说。”
“姐姐，我也一起去吧。”
“嗯，也好，一个人说估计没用。”
“而且还是高危产妇，估计不正式点告诉他们他们这辈子不会信的。”
一起走出了问诊室，芙莉兹和芙莉安慢慢走向了正坐在候诊区的夫妇，“你们的转院手续来了。”
“就……就是她们两个！把我儿子搞死了啊！”
“……诶？”
“什么？”
“我媳妇儿的肚子本来好好的！你们刚刚一做检查就说我儿子没了！不是你们是谁！”
“……都胎停了……”
“还不做产检……”
“就……就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害了我的儿子！”
啪——
“我说，能不能不要我一出门就在诊所里闹事呐。”
紧紧抓着男人想要打人的手腕，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芙莉安和芙莉兹胆子很小的呐，万一又被吓得手抖到做不了手术怎么办呐？”
“你……你！”
“抱歉呐，我刚刚出差回来，还来不及换衣服呐。”
松开了男人的手，挡在了芙莉兹和芙莉安面前，飞坦微微笑了笑，拉下了面罩，“我是这里的护士，负责照顾病人，另外，动手动脚的事情麻烦跟我说呐。”
“她……她们两个！把我儿子搞没了！你……你说怎么办！”
看着面前的飞坦，男人生气地举起了拳头，“你给我让开！”
啪——
“诊所里禁止打人的呐。”
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腕，飞坦看着男人，挑了挑眉，“你说，芙莉兹和芙莉安干什么了？”
“她们……她们把我的儿子搞没了！”
“儿子？”
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孕妇，飞坦眨了眨眼睛，“都还没出生，你怎么知道是儿子的呐？”
“我们请人看的！肯定是儿子！”
“首先，医生是不允许透露孩子性别的呐，其次……”
加重了一些手里的力，飞坦慢慢加大了声音，“芙莉兹和芙莉安做了什么，你觉得她们把你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搞没了呐？”
“我们没有。”
“只是做了个B超。”
“哈啊……”
回过头看了一眼芙莉兹，飞坦微微侧了侧头，“去叫警察来呐。”
“好的！”
“芙莉安，到底什么情况呐？”
甩开了男人的手，飞坦慢慢走到了芙莉安身边，“每次我不在你们都容易这样呐……”
“那位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我只是做B超发现了以后就告诉了他们。”
“嗯……”
伸手轻轻牵住了芙莉安的手，飞坦看着男人挑了挑眉，“总之，到警察局再说吧……”
“你……你们什么意思！”
“等！老公！别打人……”
“滚开！”
“啊！”
噗通——
“唔！夫人！夫人你还好吗？”
连忙跑过去跪在了女人身边，芙莉安轻轻摇晃着女人的肩膀看着女人，“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姐姐！”
“把AED拿过来！”
“是！”
“麻烦了……”
侧头靠在了女人的嘴边，芙莉安看着没有了起伏的胸口，耳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糟糕了……”
“芙莉安！她下面在流血！”
“啧！”
起身看着地上腥臭的黑色液体，芙莉安皱起了眉，“总之，先做CPR……”
“姐姐！AED！”
“麻烦你了！”
“大家都散开！让一下呐！”
拉开了女人的衣服，贴上了AED贴片，芙莉安双手交叠按在了女人的胸口，跟着AED的语音指示按压着心脏。
『请吹气两次。』
覆盖膜被盖在了女人的脸上，芙莉安捏着女人的鼻子，抬起了女人的下巴，隔着覆盖膜呼了两口气。
『请继续按压。』
“……媳妇儿……媳妇儿！”
“别过去！”
拦住了那个男人，飞坦看着芙莉安咽了咽口水，“真是麻烦死了呐……”
『准备放电。』
“呼……呼……”
“……姐姐……”
“嗯……”
看着已经放了两次电也没有一点效果的AED，芙莉安抬手蹭掉了额头上的汗，“剖！”
“了解！麻烦离胸！”
芙莉安连忙摘下了贴片，芙莉兹拿出了黑色手提箱，拿起了手术剪剪开了女人的衣服，“准备切开！”
“已经离胸！”
刺啦——
“媳妇儿！媳妇儿啊！”
“你别叫了！”
紧紧按住了男人，飞坦转头看向了其他人，“麻烦帮我控制一下他！不能影响医生操作呐！”
“媳妇儿啊！”
表皮被切开，芙莉兹拿着手术刀，快速在腹部肌肉部分横向做了切口，手指轻轻分开了一些刀口，“麻烦按压！”
“唔嗯！”
用力按着孕妇隆起肚子靠上的位置，芙莉安看着黑色的羊水涌出伤口，咂了咂舌，“看来……愈后要做大消毒了……”
“媳妇儿……媳妇儿啊……”
“别过去呐！”
紧紧按着男人，飞坦回过头看着芙莉兹抱出了一个黑紫色胎儿形状的东西，咂了咂舌，“真是的……”
啪嗒——
“胎盘已剥出。”
“正在清理腹腔内积液。”
“飞坦……啊……”
看着还在跟其他人按着男人的飞坦，芙莉安有些慌张地四下里看了看。
“没事的，护士先生，我们按着就好！”
“啊……谢谢呐……”
“飞坦，帮忙拿点大药棉过来！”
“好的！”
“哈啊……搞成这种样子……”
“药棉！”
“谢了。”
擦干净了积液，芙莉兹拿起了缝合线，“开始缝合。”
“飞坦，帮忙按一下CPR，我帮芙莉兹缝合。”
“好的！”
“儿子……儿子！儿子啊！”
“唔！”
看着男人大哭着抱起了地上黑紫色的死胎，喘了口气，“这位先生……还请节哀。”
“哇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