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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洛 也更界,犻猨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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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盒内只有白天无黑夜。
潮落与星然便在其内不分昼夜的胡乱过着。
期间,星然口中的老妖怪从未出现过,但屋内的那张桌上时而不时会出现一些黑色果子,供两人充饥。
初次见到这些果子,两人满脸疑惑的盯着那张无比平凡的木桌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思忖这果子与这桌子会有何神秘关系?
潮落顿时想起小时候爹地给她讲的蚌精故事。莫非这桌子深藏不露,其实里面住着什么妖精鬼怪?
说与星然听,星然也将信将疑。
此后,两人对那桌子毕恭毕敬,拿取其上果子都会事先祷告,唯恐桌子里跳出个精灵什么的,惩罚他们偷它果实。
这次,两人刚祷告完,伸出手的时候,突然——
“桀桀,那桌本是普通木桌。你们两个无知小鬼,桀桀,真是笑死老夫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星然埋怨的瞪了她一眼,后者囧笑。
两人连忙奔了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
“老妖怪,还不快快现身!”星然朝着天空大叫道。
“你个小鬼,好生没礼貌。”那声音再度响起。
“哼。你个老妖怪,莫名其妙的将我抓来,还想让我对你礼貌?”
“桀桀,老夫又何必与你一小鬼计较。”那声音似乎有几分囧迫。
担心老人恼怒成羞,拍臀闪人,潮落急忙开口道:“老人家,你为何将我们抓来?”
“这个你们无须知道。乖乖待在这也更界便好。”
原来这锻盒名为也更。
锻盒也更是他早年路过一处仙魔大战遗址时无意发现的。当时见它虽破损不堪,仙灵气息也极为微弱,他本懒得拾取,但转念一想,这破盒既为仙界之物,定非寻常,最终还是拾了起来,带了回去慢慢研究,这才发现它的独特之处。
也更界是一个很简单的独立空间。若将仙灵之气灌入其中,便可改变其内气候,景观以及物态。但因在上届主人与魔界大战中,它有所受损,因此,功能大大降低,只能变幻出极为简单的世界。
见老人不愿回答,星然气鼓鼓的道:“你笨死了,还跟他客气什么?什么老人家,明明就是个老妖怪。”
潮落无语。身份尊贵,心高气傲的小王爷恐怕是不能体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的深刻内涵。
那老人似乎有些薄怒,恫吓道,“你个小鬼,老夫是不愿与你计较,但你再出言不逊,就别怪老夫拔了你的舌。”
“拔就拔。难道本王会怕你么。”星然一挺小胸膛,硬气道。
却是小心的不在称呼他为老妖怪。
眼看两人要闹僵,潮落连忙出来作圆场。
“呃。呵呵,星然,你还小,没听出来老人家是在开玩笑呢。”
星然“哼”了一声没回答。心中却暗,这个女人真是笨死了,会有人开这么低级的玩笑么。
“桀桀,还是丫头懂事啊。”老人也顺势而下,满意道。
“老人家,你不妨告诉我们,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好配合你啊。”潮落逮住机会,接着说道。
老人沉吟半刻。
“桀桀,告诉你也无妨。”
“那你还不快说?”星然急道。
“你这么一催,老夫又不想说了。”老人故意刁难。
“你这个老——”星然气急败坏,张口欲骂。
一旁的潮落连忙用手捂住他嘴。
“呵呵。老人家,别理会他,你继续说。”
“#¥%#¥*@^$”星然在她手下不安分的挣扎。
一触碰到星然。
潮落心中一惊。
他为何与她一样,身体散发着凉意。
在这个燥热如炎季的也更界,两人却都通体凉爽,毫无汗意。
她是因为体内冰寒气息。星然又是为何?难道也与她一样?
潮落脑中急速转动。
“老夫将你们请来此地,正是因为你们是冰魄之魂。”
潮落一愣。
星然也一愣,停下挣扎。
“冰魄之魂是什么?”
抛去穿越而来,她除了身体冷了点,力气小了点,寿命短了点,其它和普通人并无两样。
“冰魄之魂,即体内蕴含寒冰气息,骨质冰释后,孕育出灵骼之人。”
“我邪莫散人在这人间滞留了五百多年,就是为了寻这冰魄之魂!以为还要再花数百年,岂料上天待老夫不薄,终是让老夫找到了,而且还是两个。桀桀。”
潮落囧笑,温吞吞道:“邪莫散人,呵呵,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你要找的冰魄之魂。”
除了寒息那条满足,她不觉得自己骨头被冰化,也没觉得自己体内多出了什么灵骼。
手下的星然亦点头。
见他安静下来,潮落也松开了手。
“老夫何许人也,岂会看走眼。那小鬼是罕见的天生冰魄之魂;而你却是因万年玄寒之气入体,后天而成,更为难得啊!”邪莫老人自负道。
这邪莫散人在修仙界也是颇有名号的一位反面人物,为人虽乏正派,但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曾是修仙界四大门派之一的南琅派的弟子。个性好逸恶劳却又急于求成,不愿脚踏实地安心修炼,反而投机取巧,靠炼制各种丹药来提升法力,因此对炼丹还算颇有心得;因进入瓶颈期,始终无法突破,遂铤而走险,触犯门规,偷偷炼制禁药,被人发现后,便被逐出南琅。
被逐出南琅后的邪莫散人一直死性不改,不时偷偷潜入各派,“顺”些丹药丹方,仙门各派烦不胜烦,最后联和通缉,他这才躲入凡间,捕获些上古珍奇异兽,用其内丹炼制丹药,修为倒也获得了不小的提升。
近来,邪散在不知从何处“顺”来的一本破损古篆录上读到:
“……古传地脉蛰异虫,衍于亘古,其状如鲲,龟首虺尾,有角,三目,三耳,六足,四翼,有距,其声若呵,其名曰犻猨。善独穴而居,喜湿而恶旱,好寒而避热,吞玄土而紫气生,得紫雾常年不息是也。惫慵性静……”
方知有犻猨存于世。其内丹若搭配其它几味仙草便可炼制成延寿万年的长寿丹。
自古修仙无岁月。
但修炼境界若一直停滞不前,修仙者终究还是会衰老,停滞时间越长,衰老的速度便会越来越快。而他八百年前便进入瓶颈期后,至今仍未突破,终于青丝变白发,垂垂老矣。其实,当初若是他肯刻苦静心修炼,他早已突破那小小的瓶颈,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可惜邪莫并非思悔改过之人,发现自己开始衰老后,他益发急躁,哪能安心修炼,炼了数种延寿养颜丹,效果却都一般,身体依旧在衰老。人活得越久,便越是贪恋这生的滋味。邪莫不愿就此坐老等死,便萌发了炼制长寿丹的念头。
但那犻猨常长眠于地底深处,一睡便是数千年,唯有冰魂之魄的气息方能令它们苏醒,诱其出洞。
因此,他便开始四处搜寻冰魂之魄。
那日,发现马车内的潮落为他寻找多年的冰魂之魄后。
邪莫欣喜若狂,当下偷溜回仙门,偷摘了些给初入门还未辟谷的弟子准备的芜果,再度来到云翔大陆,将潮落劫走。
在去往传说中犻猨所居之处途中,路过皇城时,发现其内也存在冰魄之魂气息;他便潜入其中,将星然带走。
这便是潮落星然两人为何会被他抓来的原因。
此时,听到邪莫散人如此肯定她就是那冰魂之魄,潮落不由得几分相信。
“若我真是冰魂之魄。那这冰魂之魄便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此话怎讲?”
“只要将人泡泡那玄冰水,再捞上来,不就是冰魄之魂了么?”
这便是她成为冰魄之魂历程。
邪莫啼笑皆非,道:“胡闹,那顶也就玄寒入体。冰魄之魂要是如此易成,我又何须苦寻数百年?寻常人玄寒入体后,都极易因寒息游走于肺腑而死去。寒息都熬不过,何来人骨冰质,更不用说孕育灵骼了。”
“那我为何能成为冰魄之魂?”
难道是因为那两次发烧?
还是因为穿越时,身体发生了未知的变异?
“这等需要机缘巧合之事,老夫又怎知。你可有何奇遇?”
潮落自然摇头。
“老人家,灵骼是什么?”星然突然问道。
见他此刻变得乖巧听话,邪莫便也不在刁难他,答道:“桀桀,这个就说来话长,总之,那灵骼就是你们短命的起因。福厚命薄,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承受的起这天地厚爱。”
其实,邪莫散人也并不知道这灵骼究竟为何物。只是那本古籍的撰写之人,介绍犻猨时,提到了冰魂之魄,他这才知道还有灵骼一说。
潮落星然面面相觑。
原来灵骼才是让他们短寿的元凶。
“那有办法将灵骼取出来么?”潮落问道。
她可真问错了人。
“桀桀。”邪莫尴尬一笑,道,“这个,老夫也是很不清楚。不过,这灵骼既然与体骨相伴相生,若是想将它取出,换骨一法应该可行。”
“……”
潮落无语。
全身骨头都换掉?那她是不是该考虑换个身体,后者貌似更简单。
“既然我们是那冰魂之魄,你想用我们做什么?”星然问道。
“桀桀。无须心急,再过几日,你们自会知道。”他又突然道,“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你们也该回屋了。桀桀,我们改日再谈。”
说完,老人便销声匿迹,任由潮落星然怎样呼叫,也不出声。
两人便只好回屋。
而潮落因木桌一案,被星然冠上了“笨女人”的尊称。她百般抗议,无果,最后只能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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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
多日搜寻,依旧未果。
紫夜幽眉头越皱越深,紫府连手“破晓”都未能将她找到,她此刻究竟身在何处?而大长老玄蓝长老为何仿佛知道他找不到人般,屡屡劝他放弃?
蓦然想起一件陈年往事,这件事也恰巧与玄蓝长老有关。
几年前的一次欢宴上,大长老几个多年未见的好友突然来访,玄蓝大喜过望,不由与他们把盏畅饮,喝得烂醉,伏在桌上不起。几位长老让他将醉酒的玄蓝长老送回房,他们几位则留下来陪那几个好友继续拼酒。
于是,紫夜幽送玄蓝长老回房时,途中听到他胡言乱语说了几句,而他只当是醉话,并未放在心上。但是,隔日,玄蓝长老醒来便找他问话,神情急切的问他昨夜他醉后是否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当时紫夜幽心中虽奇怪,却也并未多想。
现在回想,那夜大长老所言也许并非醉话,而是实话。思及此处,紫夜幽按捺不住,想找大长老对质。
但转念一想,大长老为人稳重,慎言慎行,若是他不想说,别人休能从他口中探到什么。那日醉后失言,他便紧张成那般模样,从此再也未喝醉过,想必是不会同他再提那事。
当晚,紫夜幽留书一封,悄然离府。
待书信被人发觉送到大长老手中时,已经是隔日下午。
看完书信后,大长老脸色颓然,口中喃喃,“痴儿。为何与你父亲一般傻。”难道幽儿这孩子注定走上他亡父相同的道路么?不,他不允许。
遂命人备下快驹,他要亲自将人追回。
紫夜幽骑走的是府里最快的马驹踏云。踏云日行千里,体力强劲,可数日不眠不休的奔跑。
待玄蓝长老一路追到“东泉”时,紫夜幽早已入了扶瑶川。
从“东泉”探子手中牵过疲惫不堪的踏云,迟来一步的玄蓝长老脸上一片死灰,仰天长叹,天意啊!
而此时的潮落依旧被关在也更界中,丝毫不知紫夜幽为了寻她已入了那扶瑶川。
这日,邪莫突然现身也更界。
潮落一看,的确如同星然所说那样,是个骨瘦如柴,苍老不堪黑袍老人。
邪莫二话不说,扔给他们几件厚厚冬装,命二人将衣服穿上,随他出去一趟。莫名奇妙的两人穿上衣服后,便被邪莫带了出去。
此时正是冷季最为寒冷的时刻。
三人立在一个飘着紫色薄雾的银蓝色湖前。
虽是严冬,那湖泊却波光粼粼,毫无冻结之迹,加上紫雾浮动,甚是奇异。
星然一见这湖便惊讶道:“未末湖,我们是在‘北盐’?”
邪莫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错,我们正在‘北盐’边关。”
“为何将我们带来此地?”
“你们马上便知。”
接着,邪莫诡异一笑,两腋夹起两人飞上了未末湖上空。
三人便凌空而立,悬在半空中。
潮落星然两人吓的小脸煞白,这邪莫散人难道突发奇想要将两人丢下去喂鱼么?
见两人如八爪鱼一般死死抱着他,邪莫不耐烦的开口道。
“你们俩还不放手?”
潮落两只爪子纹丝不动。
“老人家,我的肉不香,招不到鱼的。”潮落哀嚎道。
“笨女人,你原来不光笨,还这么怕死喔。”星然嘲笑道。
接着,他又道:“你安心放手啦,不会掉下去的。”说着还蹦了蹦。
看到星然蹦蹦跳跳也未掉下去,便也松开了手,这才发现脚下硬实,如履平地。难道脚下是隐形玻璃?
有点恐高的她不敢朝下望。
“你们两个小鬼仔细听着。现在你们身在老夫阵法中,不必担心会掉下去。记着,等会不论看到什么,不管发生何事,你们都不要慌,照着老夫说的话去做就好。否则,丢了小命可别怪老夫没提醒。”
此情此景,潮落和星然只能点头应是。
邪莫塞给两人两粒乳白色丹丸,命他们服下;接着,让他们一左一右站开,立在阵口,自己则莫名消失不见。
不知邪莫唱的是难出戏,两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待着未知的出现。
很快,两人脚下传来一丝细微的低鸣声;接着,声音越变越大,最后是雷鸣般的轰鸣声。
潮落不敢低头。
而低头察看的星然却面露骇色,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见一个体积庞大的怪物从那银蓝湖泊慢慢浮出。最先露出的是额前粗如水缸的短角,接着是低丘般的巨额。
看到这里,星然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不可能有巨大到如此夸张的生物,他闭上眼睛,甩了甩头,又用手揉了揉,这才再度张开,那个怪物依旧还在。
庞大怪物露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椭圆的□□,一字并开的三目,脑后三耳,梭状身躯越变越细拉出一条长长尾巴,身体下贴着六条粗短肥腿,背上对生两双象耳状边缘布满利钩的半透明翅膀,身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深黄黑条纹鳞。
“星然你看了什么?”潮落好奇道。
星然小脑袋缓缓抬起,灵活的双眼此时满是惊恐,看着她背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潮落奇怪,刚想转身回望。
耳边却骤然响起邪莫的声音,“丫头,快往前走五步。”
潮落依言疾走五步。
顿时,眼前景色大变,周围是一片虚无缥缈的白雾,对面的星然若隐若现。
潮落莫名,何时起了大雾?
邪莫的声音继续响起和她说了一套步伐。
潮落便脚踩七星,左七右五,继而前四后三,反复十余次后,雾气消散,眼前豁然开朗。
看到星然正在前面侯着,她急忙走了过去。
“星然,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此时,星然已经镇定下来,不复先前的惶恐,他吞了吞口水,道:“你看看身后便知。”
潮落惊疑的回头一望。
一个形状古怪的“小型航母”,正朝他们这边驶来。
潮落瞪大双眼,自语道:“航母?我又穿回去了?呃,这艘航母好个性居然会飞还有尾巴。”
星然奇怪的望着她道:“笨女人,你在乱说什么,难道被吓傻了?”
此时“航母”骤然消失不见,却是入了阵中。
犻猨伏于地脉,五行属土,当用雷克之。邪莫便布置了一个五重天雷阵,为保险起见,还特意在阵中加持电灵之力。
岂料,这头勾出来的犻猨身体不但过于硕大,居然还长出了磷片。并非书中描述过的“犻猨”,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某非是那“犻猨皇”?
犻猨皇是犻猨族中的帝王般存在。它体积不但远远是寻常犻猨的好几倍,而且成年后的犻猨会长出其特有的体磷,加强身体防御能力的同时彰显其高贵地位。
此时,犻猨皇一飞入阵中,几道天雷便劈头盖脸的劈下,连绵不绝,它顿时被劈的焦躁不安。
它本是循着潮落气息而来,感应到潮落依旧在周围附近,但却怎么也走不到潮落身边;一动便是阵阵天雷,虽然身有纹磷护身,天雷暂时无法劈开;但是次数多了砸在身上还是生疼,而且这周遭的云雾不断窜出蓝色电舌,屡次将它电麻,身体僵住,无法动作。它又恼又怒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纹磷不断受击,最为虚弱的头部,开始有了皲裂的迹象。
邪莫见状,趁热打铁,继而发动五重雷朝它头顶集中火力一段乱轰。犻猨皇顿时被劈的头昏脑胀,头部剧痛。
那五重雷便为此阵法最为强力的攻击。先是一道天雷劈下,接着第二道天雷立马劈在同一个地方,然后第三第四第五道天雷同时劈下,同时击中同一个地方,这后面几道雷无论是冲击力还是破坏力都翻倍叠加,极为厉害。
但犻猨皇体型硕大,却极为灵活,只是常年昏睡,头脑不灵。见那雷不断的劈向它头,它便头朝下,倒立悬浮,希望能避开。
岂料,那雷是定位寻人,不管它怎么躲,始终劈向它头部。
终于,无比坚韧的纹磷被劈开,犻猨皇头破血流。
见自己高贵的纹磷被劈开,犻猨皇恼怒成羞。
干脆不闪不躲,头上粗角蓦然发光,不断发出诡异的紫雾,而阵中原本的白雾一碰到紫雾便速度消融,躲藏在云雾背后的潮落,星然便蓦然出现在它眼前。
此时,阵法中加持的电灵也被破去。犻猨皇顿觉轻松不少,身体速度加快,居然能避开那道道威力生猛的天雷,朝潮落他们飞去。
两人当下大惊,一脸无措。
好在快到跟前的时候,犻猨皇庞然大物的身体却仿佛遇到透明的壁垒般,始终无法逾越过两人一兽间的短短几步距离。
邪莫见它破去他的电灵又欲进攻潮落两人,冷哼一声,暗忖,孽障,老夫倒是小看了你。
他快速从怀中掏出一朱砂玉瓶,默念咒语,单手结印于胸前。
那玉瓶内便缓缓流出一缕银粉细尘,飞入阵中。
顿时,阵中原本蓝色天雷豁然变成紫黑色,劈到犻猨皇头上,便“嗞嗞”响声不绝。
犻猨皇的头速度变红,伤口发出阵阵焦糊味。它似乎极为疼痛,摇头晃脑,不停跺着硕大的短脚。突然低头看到脚下的那池湖泊,便不顾一切朝下冲去,想要潜入湖中。
庞大的身子却被阵法阻拦,无法冲下去;于是,它便用上全力,狠狠连撞数下。
潮落便觉得脚下地震般强烈震动,无比坚固的阵法居然被它蛮横撞开。
犻猨皇硕大的身子入陨石般坠入湖泊,激起千层浪。
阵法被破,潮落,星然两人便惨叫着一块往下掉,眼看就要被它激起的巨浪拍中,却被一阵和风托住,却是邪莫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