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洛落浅诗行》汀渡

10、第十洛 危险的扶瑶川

　　三人再度回到岸边。
　　这次却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
　　潮落，星然惊魂未定的望着已经烧成一片红的犻猨皇在湖中痛苦翻滚。
　　“什么嘛。邪莫，你一点也不厉害！阵法都被那怪物破了。”星然埋怨道。
　　“桀桀桀，破了又如何，它最后还不是输给了老夫。”
　　说完。邪魔突然感应到有人闯进他设下的结界，气息无比熟悉，正是仙门中人，脸色一脸，身形顿时消失在两人面前。
　　潮落星然面面相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空中传来一冷清喝：“何方妖孽在此作怪！”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正悬浮空中，仔细一看，却是个年轻仙道：面容俊朗，身上米白长衫，外披蓝绿色轻罩，腰间深绿玺带，仙风道骨，气度超然。
　　这时，耳边又传来星然的惨叫：“啊~~~笨女人……”
　　潮落便转目望向他，面露不解：“怎么了？”
　　星然小脸再现惊慌之色，小嘴紧紧抿着，食指指了指前方。
　　潮落心中升起一种不祥预感，朝前望去。
　　原来，湖中犻猨皇因伤口灼痛难熬，尾巴蓦然狂暴击打湖面，卷起高达几丈的大浪朝岸边的两人袭来。
　　“跑啊~~~~~”
　　她边叫着，边拉住星然，转身回跑。
　　两人顿时尖叫连连的逃命。
　　手软脚软的他们哪比的过这巨浪的拍下的速度，眼看着就要惨遭巨浪灭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年轻仙道骤然出现在他们身前，双手一张，一左一右的将两人抱住，旋即飞身离开，将他们从巨浪下解救出来。
　　一落地，耳边响起他爽朗的声音：“你们还好吧。”
　　“谢谢你救了我们。”潮落激动道。
　　“谢谢仙道出手相救。”星然也极为难得的礼貌道谢。
　　“此间安全，你们暂且在此等候，我这就去收拾那孽畜。”
　　说完，那仙道便向湖中飞去，准备痛宰那头犻猨皇。
　　两人便乖乖的站在远处观望。
　　突然，眼前场景瞬间转变：一片艳阳当空照，其下茅屋，绿草。
　　两人再度回到了也更界。
　　却是方才溜走的邪莫又折了回来，趁那仙道与犻猨皇纠缠之际，将两人收了回来。
　　界内两人边脱衣服边抱怨。
　　“#@$%&。这个狡猾的老妖怪。”星然忿然道。
　　“哎。￥@%#￥，悲催，又回来这里了。”潮落沮丧的念起了三字经。
　　“￥%#*&*”小王爷星然再度慷慨陈词。
　　遂痛骂一番。
　　而外面的邪莫散人忙着逃跑，没空留神也更界，任由界内两人念他念了个淋漓尽致。
　　于是，因年轻仙道的横空出世，邪莫头次狩猎功败垂成，不得不转移到下个地点——扶瑶川。
　　初入扶摇川，景色与普通深山老林并无多大不同；但再往前走数十步，便风景大异：一片遮阳蔽日树干虬结的参天古树突兀而起，躯干一律粗壮厚实，姿态却各异：有的古树树根露在地面，有的则如比萨斜塔般倾斜着，有的则相偎相依，枝叶盘旋纠缠，甚是奇特；与它们相生相伴的藤蔓温柔缠绵深深埋入那苍翠而浓郁的树冠。
　　地表随处可见青绿色苔藓，灌木丛生，中间夹杂各种着色彩斑斓的巨大蕨类植物；林内空气混合着土壤气息，潮湿而清新，却又混着山中汤池特有的水汽，间或夹杂着各种异兽或植物的特殊气息，种种气味聚在一起汇成了一锅大杂汤，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而平日扶摇川深山中总会偶尔传出一两声上古凶兽的吼叫声，震动山林；但此时那些上古凶兽仿佛突然消失殆尽般，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
　　一入扶瑶川，邪莫心中顿生不安，警惕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不由暗忖，某非自己太过多疑？
　　突然，他听到身旁树上传来一丝极为轻微的窸窣响声，抬头望去，却是一条色彩斑斓的三头蛇从一株古树上滑过。
　　而那蛇为山中极为普通的罟蛇，但中间蛇头上，隐约裂开了条隙缝，露出一道暗黑纹理。
　　一见那蛇，邪莫瞳孔急缩，它额间怎会有魔眼？立即扬手，挥出一道散灵符击向那蛇。罟蛇闪躲不及，身体遇符，骤然火起，焚烧殆尽。
　　邪莫自是不知，就在他从“北盐”到“东泉”的短短几日间，墨枏已率着最先征服的几个凶兽族群一路征讨，收服了大半个扶瑶川，隐隐成为扶瑶川的霸主。
　　而邪莫散人一踏入扶瑶川，墨枏便知道他的存在，那三头蛇正是监视邪莫散人的眼线。
　　看着从三头蛇眼中映射出来的最后景象，墨枏面沉如水，冰冷的双唇吐出一个字：“杀”。那道符激起了他极为不愉快的回忆。
　　扶瑶川新主命令一出，手下凶兽们便速度行动起来。
　　邪莫发现周遭地面突然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竖长植物，不断的前后晃动；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植物”，分明是一条条直起身躯的毒蛇，正感到诧异，天空中又传来阵阵三叉凶鸟的刺耳的鸣叫，抬头一看，一群硕大的三叉鸟如乌云般从头顶罩下。
　　邪莫不愧是个修炼了千余年的仙道，什么场面没见过，心中火速判断完形势后，临危不乱，速度从怀中掏出几个赤色丹丸，朝地上一扔，地面便“腾”的升起一团黄色烟雾。
　　烟雾迎风散开，毒蛇便纷乱四处逃窜，邪莫急忙念起遁地咒；岂料，周围却被人布下结界，他无法遁地逃走。
　　而潜伏在林内的凶兽也陆续现身，须臾之间，邪莫眼前便骤然出现大群上古凶兽。数量之多，饶是见多识广的邪莫也不由得面色一惊，暗道，扶瑶川内嗜血好斗的凶兽们何时和平友善共处了，还集体出动？
　　心念急转，陡然想起先前罟蛇蛇头之上魔眼，蓦然明白，只怕这些凶兽是受人指使，刻意针对他而来。地面既封，空中想必也会留下退路。他只能硬拼硬，一路杀出去了。
　　思及此处，邪莫不再犹豫，当下双掌运起仙灵力，吐出阵阵耀目光芒，朝向他扑来的漫天凶兽狠狠击去。
　　此时，空中那群三叉鸟也俯冲下来，配合陆上的凶兽进攻。
　　邪莫黑色身影顿时消失在层层凶兽的包围下。
　　一片混战，漫天飞舞着三叉鸟遗落的羽毛，不时坠下几具鸟尸，而邪莫身边亦高高堆起各种凶兽尸体。
　　兽群中央顶着满头的三叉鸟羽，邪莫脸上身上俱是凶兽利爪勾出道道血口，先前所穿的那袭黑袍更是被撕裂成了条条布带，狼狈不堪的挂在身上。刚击退一波，还来不及喘口气的邪莫便再度陷入包围，只得苦笑着再次埋头苦战。
　　早年还在仙门之时，邪莫投身的并非实力强横的兵械宗派，而是擅长布置五行八卦的南琅派。于是，一番近身肉搏下来，他仙灵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接近枯竭。而这群彪悍的凶兽似乎杀红了眼，前仆后继的袭来，不死不休。
　　邪莫心中绝望，再这样下去，待他灯枯油尽，前方唯一命运便是葬身兽腹。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这样对我？”邪莫提气喝道。
　　群山回音阵阵，却无人应答。
　　兽群中莫邪终是力竭，再也无法抵挡凶兽进攻，落入兽口的他目眦欲裂，凄厉叫道：“背后暗箭伤人的无耻之徒，我莫邪虽死——啊~~~~”
　　话未说完，便惨叫连连，肉身被众兽瓜分完毕，尸骨无存。
　　林中深处，幽幽响起一声轻叹，“墨枏，你何必如此。”
　　“此时我不想看到任何仙门之人。”墨枏冷冷回道。
　　此时，潮落和星然依旧在也更界闲坐胡乱聊天，丝毫不知界外凶险。
　　蓦然，一团柔光飞了进来，两人乍见，又是一惊。
　　却见邪莫声音极为虚弱的从那团光中传出，“小鬼，丫头，莫慌，这是老夫的元神。”
　　元神？
　　不待两人发问，他便急切说道：“我的肉身已毁，被扶瑶川中那些凶兽吞噬殆尽。”
　　听到这里，潮落和星然眼神交换，难道这邪莫散人死了？
　　“元神离体，界外又有小人作祟，老夫撑怕是不了多久，便会从这世上最终消失。”说道这里，语气不无悲凉。
　　想起自己一世修仙，最终却落到如此悲惨下场。心中苦涩万分，亦自悔，亦怨怒。
　　不由愤然道：“老夫落到这般田地，虽属自招，不该妄生贪念，奢求永生；可无故遭人谋害，终究意难平，可惜却无人能与老夫报仇。”
　　潮落，星然默然，不知该如何接话。虽被邪莫强行掳走，但除去那次诱犻猨皇出穴，他也并未伤害两人半分。
　　“你有什么心愿未了么？”潮落终是心软，同情问道。
　　星然不赞同的拉了拉她衣角。
　　“老夫确实有一事相求，还望两位小友不计前嫌，能答应老夫。”语气满是恳求。
　　“你说吧，能帮到你的，我会尽量做到。”潮落慷慨允诺道。
　　见她点头答应，邪莫满是激动，道：“邪莫先行谢过小友。”，接着又说道：“此时极为容易，小友你只需前往仙门，找到南琅的苍渡散人，将几件事物将与他，告知他不肖徒莫邪已然悔改。”说道最后，他语带哽咽。
　　当年他偷炼禁药，被同门师弟告发后，南琅权杖之掌苍渡散人曾给他机会，可他不知悔改，一错到底，最终被逐出师门，如今思来，悔不当初啊！
　　“你想要我带的东西是什么？那仙门又在哪里？”
　　“屋内床铺右下方靠墙处有个机关，你找到它，右敲三下继而左四下，上五下二便可将其打开，里面之物便是我要你捎带的东西。”（囧，那些东西其实就是邪莫到处“顺”来仙丹密方之流。）
　　潮落星然两人依言找到那个机关，却是个密码盘锁。
　　按照他所教之法敲打数下，轰然一声，眼前土墙骤然分开；随后，一个小密室豁然出现。
　　密室四周立了几个柜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以及一些颜色各异的小瓷瓶，中间空地置着一桌，其上是一个高约八寸，宽约五寸的鼎式小丹炉。
　　潮落囧然，这么多东西，她要如何带去。
　　“邪莫散人，你确定这是‘几样东西’么？”
　　“小友莫急。老夫要你所带之物为架上书籍而已。”
　　说到这里，那团柔光色泽比先前淡了不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邪莫散人急忙说道：“仙门四大派每年年初都会在‘西船’ 攀日崖顶挑选合意弟子，届时你只需前往那攀日崖，拿出其中任意一本，出示与那仙门弟子，他们定会将你带去仙门。”
　　“这也更界以及那九颛炉，还有其他细琐之物便当做老夫送与你的谢礼。”
　　遂将这几件物件的用处大致说明了一下，此时，那团柔光越来越淡，肉眼几乎难以辨出。
　　只听邪莫急切交代道：“现在扶瑶川分外危险，小友，你们要速离——”
　　还未来得及交代完，他的元神却再也支撑不住，骤然消失。
　　两人顿时傻眼。
　　这扶瑶川既然如此危险，连他都栽在此地，他们两个平凡软脚虾如何能走的出去？
　　“笨女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星然纠结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妙。当然是穿衣服。”潮落纠结答道。
　　星然瞪了她一眼，叹气道：“唉，算了，你都那么笨了，我怎么会想到问你。”
　　“只能听天由命了。”潮落叹道。
　　此时，锻盒也更已经被凶兽当做战利品送到了它们的主人面前。
　　神识一扫，微讶，那个平凡的老仙道为何会拥有此物。
　　站在他身侧的金纹宽蝠黑衣男子陡然出声：“墨枏，放了她。”
　　“为何？”
　　黑衣男子缄默，双目细细扫过界中女子，妖媚丹凤眼柔情四溢，口中低声道：“一个故人而已。”
　　“若我放了她，你便随我回苟荒。”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方道：“好。”
　　——————————————————————————————————
　　也更界中的两人纠结半天，最后怀着壮士断腕的悲壮，默念邪莫所传咒语，英勇的走了出来，却愕然发现已身在川外。
　　此时敲好日沉西山，黄昏时刻。
　　“怎么回事？”星然茫然。
　　“我也不知道。”潮落满脸疑惑。
　　为何两人突然出了那扶瑶川。
　　又是谁将他们带出来的？
　　“算啦。出来都出来了。笨女人，你真的要去仙门帮那老妖怪传话么？”
　　“星然。他都走了。你能不能对亡者稍微尊敬下？”潮落无奈道。
　　“哼。我才不要。”星然嘴硬。
　　潮落懒得与这个被宠坏的小鬼多说，将锻盒也更收好，朝前走去。
　　“喂，喂，你怎么都不说声就走啊。等等我呀。”星然急忙追了上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
　　“你要去仙门么？”
　　“恩。”答应人家的一定要做到。
　　“可是，你也可以不去啊！不如和我回宫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宫？”潮落奇怪道。
　　“呃……”星然有点囧迫，“宫里很漂亮，我想让你去开开眼界。”
　　这些日子一直与潮落相处，他习惯她的陪伴，也喜欢她的性格，不想与她分开。
　　“谢谢你。星然，不过不必啦，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
　　“我要去仙门。”
　　“那我陪你去仙门，你再同我回宫可好？”星然突然说道。
　　“呃。”潮落囧然。
　　“反正我也没事可做，不如陪你走一趟。免得你这个笨女人笨手笨脚，把事情弄砸。”
　　“星然，我去了仙门，可能不会再回来。”潮落终于说出实话。
　　“为什么？”星然张大了双眼。
　　“你还是个孩子，便是说了你不会懂。”
　　“不管我是不是小孩，你不说，我怎么都不会懂！”
　　沉默半响。
　　“我要自己掌握命运。”语气坚决。
　　来到这个时空才短短三个多月，她的人生意外不断。而不知道前方还会有怎样的动荡在等着她。
　　潮落不愿再如此被动下去，投身仙门，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记得皇兄也曾说过这句话。”星然低头闷声道。
　　又低头沉思了半刻，他突然大声宣布：“笨女人，不管怎样，我要跟你去仙门！”
　　“……”
　　“你说话呀，我是认真的。”
　　小手抓着潮落衣襟一阵猛摇。
　　扒开他小手，潮落无奈道：“咳，星然，关于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该先征求你皇兄的意见。”
　　“这个好办。那你这是答应我带我去仙门了？”
　　“若你皇兄都答应，我自然没理由说不。”
　　“真的？”星然兴奋的抓住了她的手。
　　“恩。”
　　……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便手牵手慢慢朝前走去，拖在身后的两道长长影子相互交织，显得亲密无比，在橘色夕阳照耀下，原本落寂的身影多了几分暖意。
　　此时，扶摇川上空，悬浮着两个身材颀长的人正目送他们离去。
　　其中一人银眸墨绿发，正是墨枏；另外一人却是先前那黑衣男子。
　　“人都走了，回去吧。”
　　“恩。你本尊何时出来？”
　　“快了。”墨枏无比苍白的脸抹上一丝古怪笑意。
　　一阵微风拂来，但见林涛低吟，夕阳怅晚，两人身影却蓦然消失于苍翠的山头上空。
　　——————————————————————————————————
　　从扶瑶川出来后，潮落便带着星然沿着小路直奔泉吟，采取就近原则，准备先行投靠戎天。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就着邪莫散人留下的芜果充饥；万幸未遇上什么歹人，一路磕磕碰碰，几日后终于抵达泉吟。
　　刚出现在泉吟门口时，两人皆是衣衫褴褛，尘土满面的狼狈模样，差点被门口守卫当做是四处乞讨的流浪者被赶走。
　　好在潮落眼疾手快，见势不对，疾呼洛潮落之名，这才招来满脸急切的戎天，遂被认领进庄。
　　星然入庄没多久，便被闻讯赶来的皇宫侍卫连夜带了回去，临别前无比严肃的让潮落等他回来，不得抛下他独自前往攀日崖。
　　潮落只能点头答应。
　　送走人小鬼大的小王爷，潮落惬意的泡了泡温泉，洗去多日的旅途疲惫，又美美的补了一觉，这才有精力和戎天诉苦，道尽离别后的种种悲催。
　　戎天一直默默倾听。
　　得知紫夜幽如何狠虐待她后，他眉头蹙起；待她说道难活双十后，眉间“川”字，越皱越深，强按下心中各种冲动，冷静的听潮落说完。
　　戎天深深呼吸数下，这才缓缓道：“丫头，是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神情满是自责。
　　“戎天妈妈，你不用这样。我没你想想中那么悲惨。况且还有意外收获哦。”潮落献宝般的掏出锻盒，在他眼前一晃。
　　戎天从她手中接过道：“这便是那也更界？”
　　“对啊。很神奇吧。”
　　“恩。它材质独特，似铜非铜，似铁非铁，质感厚实，拿在手上却轻如无物，不知究竟是何物铸成。”
　　戎天细细打量半天，又递回给她。
　　“丫头，既然你答应人家将东西送回仙门，便要将它仔细收好，怎可轻易拿出来乱晃。”
　　“我想让你开心一下嘛。”潮落嘟嘴道。
　　看着戎天因他伤心自责，她于心不忍。
　　戎天啼笑皆非，轻轻给她一爆栗。这丫头，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他无语的事情。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严肃道：“丫头，有件事，虽然想你不会爱听，但我还是必须告诉你。”
　　“恩？”
　　“前几日，据探子回报，紫夜幽为了寻你入了扶瑶川。”
　　潮落垂下眼帘，不知作何感想，脸上神色莫测，口中冷漠道：“这与我何干。”
　　“他这也算咎由自取吧。”戎天感叹。
　　潮落低头不语。
　　戎天见她心绪不佳，天色已晚，便起身离去，临别留言让她好好休息。
　　潮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折腾到天亮方沉沉睡去。
　　——— ——— ——— ——— ——— ——— ——— ——— ——— ——— ————
　　江湖是个永不寂寞的地方，永远飘荡着各种高端人士的八卦。
　　若问开年最新最火爆出自何人之身？这顶桂冠再度落到了风流的紫府小长老紫夜幽头上。
　　近来传闻我们的小长老紫夜幽对一神秘女子朝思暮想，为寻其芳踪踏遍恒国大江南北，可惜都无功而返。某夜突然离府出走，留下书信一封，前往“东泉”那危险的深山扶瑶川中寻找那女子。
　　令闻者无不点头感慨，抚掌赞道一声，“好个痴情郎！”
　　而关于那个令无数江湖女子艳羡眼红的神秘女子身份，更是众说纷纭。
　　有人便猜那人便是多年钟情于小长老的水寐仙子庄瑶也，说小长老终于被庄瑶的痴情打动，愿意回过头接受她。此人当然遭到了众人狂喷没大脑，那水寐仙子如今安安分分在那水镜宫待着，若传闻中的女主角真是她，小长老又何须爬山涉水，攀山越岭的到处寻人？
　　又有人说风流的小长老定是恋上了哪个阁的名妓，因紫府反对，从中作梗，那女子被迫离开，而我们的痴情小长老也在后面追了去。此人当然也遭到了众人狂喷，自从去年他被从那云雨阁抬出来后，谁还见他进过哪个阁？现在的小长老洁身自爱的很，堪比乖巧的良家妇女。
　　于是又有人叫嚷，定是那末日宴会长老席间的神秘女子。
　　众人急忙询问那女子相貌如何？答曰：花容雪肤，绝色佳人也。佳人姓甚名何？答曰：洛潮落是也。出身何处？答曰：不详也。
　　自此，洛潮落便一夜爆红。
　　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紫夜幽与神秘女子洛潮落的暧昧关系。
　　此流言自然传到了庄瑶的耳中。
　　她自是不会相信，紫夜幽会跟潮落有什么私情。
　　但是，出于女人天性敏感，她便觉得自己也该再去找他求证一番。
　　于是，傻大姐庄瑶又再度马不停蹄的踏上了追“夜”之旅，来到了“东泉”，欲入扶瑶川寻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