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深埋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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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德=西尔维娅斯塔菲=杰德•斯塔菲仅限本章：西尔维娅=伊姆斯前半段提到的伊姆斯=伊姆斯
试了一下加各种符号来标注伪装出来的人物，发现和对话混淆的厉害。整个就是各种眼花……于是，选择在文前面加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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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斯眼神向阿丽阿德涅一飘：“准备开始吧。”
阿瑟猛踩油门，保证在拐弯处不会追丢前面的出租车。那辆车子转弯时一闪，他看见后座上的杰德瞥向车外，好像漫无目的地飞快一眨眼。
“现在。”伊姆斯目光专注，低声命令。
世界突然开始颤抖，天地和一切，发出低沉的闷声巨吼。像巨大的野兽在地底苏醒过来，要挣脱束缚它的铁索。阿瑟把着方向盘的手几乎拿不稳方向，不得不踩下刹车。前面的车子居然继续向前冲了一段，才不得不停在已经颠簸的不成样子的路上。
地震！
大地震，日本是地震多发的地方，几秒钟的晃动基本不会引起太大骚动，但现在明显的剧烈震感已经持续了几乎一分钟，路基开始出现越来越大的裂缝。阿瑟坐在车里可以看见，前面出的出租车就横跨在一道正在越来越大的裂缝之间。后车门打开着，杰德正拉着格林顿试图劝他下车，但格林顿固执地一味对司机吼叫着什么。
开始有水泥块和玻璃在不断下落飞溅，摔碎在路面上和人们的头顶。人群惊叫着四散躲避，大厦出现裂缝，玻璃幕墙完全破碎，整个城市变成一块疏松的碎块儿。杰德已经站在车外，和科布一起试图劝格林顿下车，而格林顿只是坐在车上高声叫嚷，他一定要立刻去他要去的地方。
阿瑟回头看向伊姆斯，大声说：“小心点。”
后者飞快地点头一闪，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亚洲人的样貌，拉开车门向前奔过去。
“快下来！！”他用日语向车上的人喊，挥手指着地下的裂缝，“你们快掉下去了！”
杰德回头抓住他的胳膊：“你认识远藤山宿怎么走吗？”
“什么？”
“远藤山宿！我们必须在三个小时之内赶到远藤山宿！你认识吗？”杰德紧紧地拉住伊姆斯，冲他大声地喊叫，好像他是个无辜被抓住的日本人。
伊姆斯好像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到格林顿鹰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好像赌徒看到对手的最后一笔大赌注——他熟悉这样的眼神。
“我认识。”他好像被吓住了，点了点头。
格林顿立刻从车里跳了出来，几乎是扑到伊姆斯身上：“带我们去！”
杰德和科布首先竭力把格林顿拉到路中央的安全地带，等待第一波震感过去。
格林顿步伐有力又迅速，他的目光里充满几乎是不理智的渴求和急迫，急于要抓住最后的机会。杰德几乎跟不上他，刚刚“认识”的“山田”几乎很难保持领路的优势。
科布紧紧跟随在他左侧，像个尽职的保镖一样。四周每隔一会儿就还会有震感，他随时抓住格林顿，保证他能够躲避开飞溅的和下落的石块。他们正在攀爬一块断壁残垣，忽然平地掀起一股飓风般震动再次开始。科布猛然抬起头，蔚蓝色的眼睛闪出惊恐的光，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来。
每个人都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压下巨大的阴影。科布急忙推向格林顿，格林顿也正在向外闪避，被科布推了一把脚下不稳，惊叫一声，就从半截墙上摔了下去。
“查尔斯！”杰德大叫了一声扑过去，“查尔斯！醒醒！”
格林顿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没事吧？”阿丽阿德涅爬过一道矮墙，困惑地看着格林顿，“为什么在梦里还会昏倒？”
“其实是吓得。他以为会被砸到。”杰德答疑解惑，“我们做梦，偶尔也会也断断续续的不是吗？”
“他不会醒吗？”
“不会的，少量麻醉剂。”杰德翘起大拇指。
刚刚的大石头砸中的地方，平地站起毫发无伤的科布：“西莉娅，我得承认，你这个办法的确不错，虽然我们惊动了他的防御者，但是完全摧毁了他们熟悉的路径，他们要找过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杰德以一个老头的样貌歪头一笑：“谢谢您难得宽厚的恭维。但是我想你一定还有下半句。”
科布挑着眉毛把牙齿咬起来：“但是，我真的很讨厌你造梦的方式。尤其是这些吓人的石头。”他不给杰德反击的机会，几乎是立刻就转向伊姆斯，“你们那边发现了什么？”
“他要去祭拜某个人。”伊姆斯开口解释，立刻恢复他本来的样子。
“某个人？”科布颇为不满地眯起一只眼睛。
“是不是阿瑟问的太温柔了？”杰德也同样表示疑问。
“是我问的。”伊姆斯表示不是阿瑟的错，“斯塔菲知道的很有限。是旧日恩怨，有人会带他一起去，祭拜不是在远藤山宿。但是每次都会去那里。一半是胁迫和威胁，一半他自己总是很迫切，自愿每年去祭拜。这已经持续了至少二十年，杰德上任前的前一任也常常陪他来，但是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具体是作什么。”
“这只能是一个女人。”杰德陷入深思，“对女人可以有思念、爱慕、想念、歉意，对男人，只有敬仰可以驱使一个人每年都来看望，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格林顿敬仰到这个地步。”
“他曾经到亚洲呆过一年，因为他不肯按照家族的安排去德国。但是一年之后就回国了。”科布飞快的反应，“具体情况被隐瞒的很深。”
“一年，浪漫的爱情，肥皂泡破灭。”伊姆斯举起三个手指做了个炸开的手势，双眼飞快地轮番看了看科布和杰德。
“相爱一年的女人死了，不足以让他这么愧疚。年轻的爱情总是容易治愈。”科布扶着下巴，“而且，有人胁迫，这怎么解释？和远藤财团有关？”
“但是远藤财团没有女儿，至少近五十年内没有。连私生女也没有。”杰德抬起双目，飞快地重新开始计算：“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和格林顿年龄相仿。现在仍然活着，是远藤海运和贸易的主理人。”
“不管怎么样也要带他到那去。”科布的蓝色眸子绽放异彩，眉间重新凝聚起一道深缝，“我们要完全的确定，不能靠猜测。”
伊姆斯回头望着在一旁沉默的两人：“阿瑟，我们有那地方内部的结构吗？”
阿瑟摇了摇头：“那是私人建筑，结构图搞到了，但内部装饰的照片少得可怜。不足以用来支撑一个梦境。”
杰德打了一个响指：“那么我们需要用五分钟时间，在斯塔菲的大脑里遨游一下。看看他都见过些什么。视觉影响是潜意识的一部分，在斯塔菲眼中看到的，就是格林顿脑海中所有的影像。”
伊姆斯眼光一闪：“斯塔菲说过他曾经在里面偷拍过照片。”
阿瑟打开车后备箱，看着麻袋中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人：“又该您上场了，先生。”
伊姆斯和阿瑟回到了刚刚的废弃厂房。这次这地方看上去舒适了些，斯塔菲至少拥有了一把躺椅。
“先别叫醒他。我们需要些别的办法。不能像刚才一样硬来。”伊姆斯拦住阿瑟。
“为什么？”阿瑟疑问地回头，看见伊姆斯眯起一只眼睛，做出一个看不上的鬼脸，好像在说“你果然是个没想象力的棒槌”。
但这样的表情飞快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态度良好的解释：“因为这不像刚才，只关于他给了斯塔菲多少信息。景象照片不光涉及到格林顿的边缘记忆，而是格林顿深层潜意识里最重要的秘密。如果我们强迫他，就会引起很大的排斥反应。”
“也就是说我们要换一个角度。”阿瑟理解的很快。
“对！呃……阿瑟……你刚刚在厂房里没有戴面罩对吗？”伊姆斯露出记忆不清的表情。
“戴了。”阿瑟确定地点头。
“戴了？所以好像我没有戴……”伊姆斯板起面孔。
“没关系，反正你可以换一张脸。”阿瑟幸灾乐祸地斜着眼睛看他，眼睛中有一丝很少见的狡黠的光，“而且，我有个很好的主意……”
——西尔维娅带着一张无比沮丧的脸站在斯塔菲面前，回头看着阿瑟：“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我相信绝不会有人比你模仿的更像。”阿瑟弯着一双黑眼睛，笑得又认真又诚恳。
“杰德？你还好吗？”朦胧中，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斯塔菲看见那个熟悉的金发女人，“没事了，那伙人走了。你能看见吗？能说话吗？”
他觉得脊背剧痛，呻吟着说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朱迪……”
“朱迪她很好，救护车已经把她带走了。你现在很安全，有人报警，911发现是你，就让我过来处理。但是你现在还不能去医院休息，杰德。”她的目光警醒而焦急，点燃了斯塔菲心中的怒火，“他们是冲格林顿来的，你现在不能倒下。”
“他们，是的……他们提到……”他突然抬起眼睛，目光像钉子刺在西尔维娅脸上，断续的喘息在一瞬间变成意味深长的暗示，“他们提到一个绝密的情况。”
“我现在不能回避，杰德。现在是危急时刻。”她坚定地迎接住斯塔菲的注视。斯塔菲最终移开目光，看向阿瑟。西尔维娅的目光也随着他转移：“他是我的部下。您要他回避吗？”
“不，我们现在也许需要一两个人手。扶我起来。”斯塔菲紧紧抓住西尔维娅的手，没有松开，他的目光中有些不寻常的意味，“你的手下，我可以相信。”
西尔维娅瞬间愣住，面颊上飞快地渲染起愤怒的红霞。她的目光落在斯塔菲的手上，过了几秒钟，她没有挣脱这只手，只是抬起头急促地说：“杰德，我们审讯了他们的其中一个，提到他们现在有人去取一些照片。我们必须抢先转移这些照片。你知道是什么照片吗？它们在哪？”
“对，对，我知道。”斯塔菲竭力忍住疼痛，“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我们现在就去，绝对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
阿瑟察觉到异状，快步上前，默不作声却不容置疑地代替西尔维娅扶住了斯塔菲，这帮助西尔维娅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在斯塔菲的办公，斯塔菲已经将保险柜密码输入，将手伸向那铁门把手。突然窗户玻璃破碎，一片喊叫，枪声四起。
“是他们。”西尔维娅和阿瑟各自扑向门窗开始射击。西尔维娅躲避着飞迸子弹和玻璃，向斯塔菲大声而直接地发出命令，“快！快取出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
斯塔菲突然抬起眼，目光中露出犹疑：“西尔维娅，你……你今天不大一样。”
阿瑟敏锐地捕捉到西尔维娅下眼睑危险的抽搐，火焰高度明显已经快要烧掉房子，再置之不理，斯塔菲真要挨揍了，他抢先一步：“先生，我们现在在执行保护您和格林顿议员的特殊任务。希望您快点。”
斯塔菲沉默了一秒钟。只有一秒钟，却好像拉伸成无限长，空气里几乎都流动着游疑。
阿瑟的余光几乎能看见西尔维娅快要扑上去揍一拳的趋势。
斯塔菲终于转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打照片。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深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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