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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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来之在茶室待了半个小时，期间江老和沈女士把郁圆当小孩似的，给她塞东西吃。还拉着她问东问西，什么在哪上的大学呀，现在在做什么呀，在哪个城市定居呀。
郁圆盛情难却，但条理清晰的一一回答，手里也没停，剥了两个橘子递过去。
二老吃得乐呵呵的。
聊着聊着话题还是回到季来之身上，江老望着她突然来了句，“其实来之他心里比较敏感，很多事都憋在心里。如果你们俩闹矛盾的话，你就再多问他两句。”
郁圆笑了下，“现在知道了。”
认识这么久了，郁圆多少也能摸清他性格。有的时候很拧巴，拧巴到他不想说，你连他嘴都撬不开。但是他心也很软，软到你哄他两下，他就能满足。
因为今天见了他爸，郁圆再次想起来季来之之前对自己说得那番话，他说他自己是被塑造出来的，可是郁圆觉得他对文字的喜爱也是真的，做不得假。
“您跟他爸是旧识吗？所以您是他爸安排给他的老师？”
面对郁圆直白地发问江老没掩饰，承认：“是的，我一开始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才答应选他做我的研究生。”
“但是我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当然可以拒绝。但真让我下定决心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就很有灵气，很适合写作。”
望着郁圆若有所思的眼神，江老含着笑，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这孩子会喜欢她了。有什么问题不会憋着，大大方方地敞开了讲。
沈女士见她今天只穿条短裙里面还是条单薄的丝袜，刚刚把暖气打开，但是屋内没那么快暖和起来，干脆给她拿了条毯子递过去。
郁圆受宠若惊接过道了声谢。
“不用谢的。”沈女士说，“今天的事我们也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怪我们。”
“没有的事。”郁圆将毯子盖在膝盖上，妥贴地说，“您给我了选择，是我选择要进去的。”
此时，茶室门开。
父子二人走出来，季文石对二老礼数充足，简单说了两句后告辞。季来之走到她身边坐下，就着她喝过的茶杯灌了口水。
郁圆瞟了眼在玄关换鞋的季文石小声问他：“没事吧。”
“没事。”季来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已经十二点，等人一走，大家闹哄哄的去餐桌前坐下准备开饭。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老人吃得清淡，两个年轻人平常也不是爱吃重油重辣的。一餐饭吃得轻松，氛围颇好。
因为要提早两小时去值机，吃完饭后两人留下来坐了会儿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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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上海已是晚上八点。
车停在机场边的停车场。
季来之停在收费口，边扫码缴费边问她：“晚上还吃点东西吗？”
虽说飞机上有餐食，但不太好吃，只能果腹。
郁圆拿起手机打算点外卖，“你还吃吗？我点外卖。”
季来之自然没意见，“吃。”
面前栏杆抬起，车窗关上，他踩下油门出发。
郁圆随便找了家比较干净的店，点了几道菜加一盒米饭，预计四十五分钟后送达。原本计算的刚刚好，开到家，外面差不多也到。
只不过路上遇上了事故，两人在一片红色灯海里多等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门口的饭菜早已凉透，季来之弯腰提起，顺势握住郁圆的手，拉着她一同回了房间。
两人坐在餐桌前，虽然饭菜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但她还是吃得满足。季来之安静地陪着她，等她吃完，便利落地收拾好餐具，将垃圾打包好，随手丢到门外。
回来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却全落在手机上，眉头微挑，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着。
郁圆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在干嘛？”
季来之随意地回了句：“乌子昂说要跟我取经。”
“取什么经？”她来了兴趣，凑近了一些。
季来之抬眸看她一眼，语气平淡道：“情感方面的。”
郁圆眼睛微亮，撑着下巴继续追问：“那你给他建议了？”
“给了。”
她眨眨眼，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季来之懒懒地放下手机，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烈女怕缠狼。”
多谢乌子昂的讨教，当晚郁圆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列女怕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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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第二日她就有安排。
早晨季来之坐在床上看着她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衣服，眼神幽怨的她在镜子里都能瞥见。
可卢新柔第一次主动约她，怎么能拒绝呢。
两人约在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店内，郁圆还奇怪她怎么有空约自己喝咖啡，她也不是休息日爱找家咖啡厅点杯咖啡加小蛋糕坐几个小时的人，所以还是想跟她谈些什么吧。
一推开咖啡厅的门，就看见卢新柔坐在落地窗边的圆桌上，撑着脑袋，眼神是虚焦的，透过玻璃窗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直到郁圆落座，卢新柔才回过神来，把菜单递给她，“看看喝什么？”
郁圆问了她想喝什么，然后拿着菜单去前台点单，两杯卡布奇诺还多加了一块小蛋糕。店了顾客不多，很快准备好。
郁圆接过托盘，带着咖啡和蛋糕落座。
还没等她端起来喝一口，对面的女人语气平静的开口：“我分手了。”
“啊？”郁圆手一抖，杯子里的咖啡溅在手上，烫得她赶忙放下。
卢新柔从包里拿出小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继续道：“因为我发现他手机里的撩骚消息。”
郁圆手里擦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迟疑了下，然后把之前遇见她男朋友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谢你，不过确实我当初一说我要订婚了，你马上来泼我冷水。人在那个时候大概率是不会信的。”卢新柔有些自嘲地笑笑，垂眸抿了口咖啡。
郁圆难得沉默，只是把面前的蛋糕推了推，“吃点甜的吧。”
“大概会好受点。”
于是，这个情况，郁圆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恋爱的事情。也只能作罢，那就下次找机会再说，反正不宜急于一时，也就一起去北京的历诗和曹文康知道而已。
对面沉默良久在吃蛋糕的人，倏得抬头，望着她。
“对了，听说你跟季老师在一起了？”
“啊？......是。”
卢新柔简单解释了下，没有额外的情绪，仿佛才取消了订婚还分手了的人不是她。内核强大的郁圆看了都佩服。
原来是那两个大嘴巴，昨天一回来，第二日正好碰上组了的局聚餐一群在场上争锋相对的人，私底下关系倒是出奇的好，时不时就会有个局。酒一喝话也多了起来，当事人那没表示要隐瞒，就这么说了出来。
于是乎，就成了这样。
郁圆听了不信邪，又问：“所以你刚刚说你们第一次看见季来之就觉得我俩关系不一般？真的假的？”
“季老师整场都在看你。你嘛，当时表现得太奇怪了，根本不像你平时，跟个好斗的鸡一样。”卢新柔回想起来郁圆那副样子，就有些想发笑。
卢新柔一脸神秘勾勾手，示意郁圆靠近，“告诉你个秘密。”
郁圆满腹疑惑凑近，耳朵提着。
“之前是不是每天跟我们见完面回家都能碰到季老师？”
郁圆点点头。
她当初也有这个疑虑，总感觉这也太凑巧了些。
“那是我们通风报的信。”卢新柔笑嘻嘻的，此刻心情颇好。
“......”
原来是这么一个信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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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来，一切回归正轨，时间按下加速器。
综艺比赛层层筛选下留下最后对决的几位，当然外行人季老师在车轮战里一轮游被刷了下来。他本身就是奔着追人去的，如今成功达到目的，功成身退。
最终战定在十二月头上，两人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在不断磨合中逐渐契合。
临近年末，看上去跟无业人员一样闲的季来之准备短篇小说的编写，意欲拿下来年的文学奖，也开始忙碌起来。
而郁圆看中的新楼开盘，贷款资质一过就去拿下心仪的那套。白天忙工作，晚上一回来就在看装修方案，早就把男朋友丢到脑后。
某晚，郁圆缩在沙发里，身上盖着灰色薄毯。
南方没有装暖气的习惯，从小每年都是这么扛过来。就算打热空调，时间一长就会觉得室内闷，很不舒服。
季来之不太习惯，但依着她来。
一连三个周末郁圆的时间都属于别人，饶是季来之脾气再好，此时也有怨言。如今她这个周末似乎还没有安排，男人故意将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方才洗漱好，身上是单薄深蓝睡衣，披了条针织长外套，更显修长挺拔。
随着他的落座，沙发微陷，随之而来的是洗浴过后淡淡的洋甘菊的清香，慢慢萦绕上她颈脖，一圈又一圈。
郁圆回过神，撩开眼一看，人已经将自己半圈住，怪不得周身都是他的味道。
灯光下，他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水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般露的胸膛上，随着纹理滑入衣襟，留下淡淡水痕。
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想他在蓄意勾引。
郁圆抬手搭在他衣服第一颗扣子上，眼神清明，坦然问：“怎么了？”
季来之垂下眸，看着她葱白的一双手在动作，眼神暗了暗，语气有些委屈。
“你最近都没时间陪我。”
她手里动作停住，又自然地帮他扣好扣子，拍了拍衣襟，笑眯眯道：“这周陪你，一起去露营好不好呀，我租好装备了。”又道：“别问我为什么不买，刚付了首付省着点花钱。”
眼前的人闻声抬头，眼里亮亮的，肉眼可见的愉悦。他捏起薄毯一个角钻了进来，凑到她手机屏幕前，搂着她，“在看装修吗？我帮你参考参考。”
“噢，前两天不叫你帮我看没个动静，现在来献殷勤了？”郁圆瞧了他一眼，语气幽怨。
季来之一滞，偏头去看她，覆唇吻她以回应她，从唇畔到耳后，直到亲得她敏感点缩了缩脑袋，含含糊糊的才道：“哪有。”
郁圆推开他，面上是娇艳欲滴的绯红，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撒什么娇啊，别糊弄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