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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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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伯特离开了，谢边在小客厅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推开门。
徐枫杨站在门外，怔怔地看着他。
谢边一愣，走过去给他扶了扶快滑下来的外套，“怎么起来了？”
徐枫杨是突然醒的，发现谢边不在后便走出门。法伊告诉他谢边在和埃尔伯特谈话，之后就被人叫出去了。
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却不成想小客厅的门坏了，只是虚虚地搭着，谢边和埃尔伯特的话被他听见，当即愣在原地。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敢面对。
徐枫杨是个胆小鬼。
法伊拿着文件进门，看两人站在那儿也不说话的样子，果断转身就走，却被徐枫杨叫住了。
“法伊，你等下。”
法伊背对他们握着门把手目不斜视，“我很忙的！”
徐枫杨很通情达理，“那我长话短说，你介意我和谢边搞办公室恋情吗？”
谢边笑了，锋利的眉眼都化成了春水。
法伊笑不出来：“......恕我直言，你们这该叫潜规则！”
“也行，那你介意我们偶尔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情吗？”徐枫杨道。
饶是面瘫的法伊都大受震撼，“这是需要提前通知的事吗？”这叫他以后怎么直视这两个人的相处！
徐枫杨道：“啊，只是想你提前习惯下，免得日后受到惊吓。”
法伊垮了脸，转身就走。
惊吓不至于，但也不是很想看领导喜气洋洋的脸！
三人行，必有一灯泡！
谢边搂住徐枫杨的肩膀，道：“去睡吧，马上就要到天亮的时间了。”
徐枫杨打了个哈欠，任由谢边把他带回办公室，顺手锁了门。特殊时期一切从简，这里也兼具卧室，和办公桌一墙之隔。好在床还是双人床，不至于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
“我不是什么都不告诉你，谢边，我只是......”徐枫杨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串随时会被删除的数据，你怎么办啊？”
谢边摸着他的脸道：“你现在还有血有肉有心跳，不是吗？我不相信你来到这个世界，就只是为了消失。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消失了，不还是再次出现了吗？”
徐枫杨笑了，“那你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命运上吗？”
谢边吻了吻他的唇角，道：“你不主动离开我，我永远不会绝望。徐枫杨，不要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是我，你就是你自己。一串数据也好，一个机器人也罢，一头猪都没关系，你和别人就是不一样的。”
“你才是猪，就不能是可爱的生物吗？”徐枫杨没好气地捏他的脸，“我......”
谢边的眼神太过柔软，徐枫杨最受不了他全神贯注看着他的样子。星星点点里都只有他一个人，这个世界最关心他的人，也是对他最无奈的牵挂。
徐枫杨突然坐了起来，谢边以为他伤口痛，却忽然见徐枫杨跨坐在他身上，轻声道：“我们做吧”。
谢边愣住了，他好像幻听了，“什么？”
“做啊，把之前没做完的事做完。”徐枫杨边说边用仅剩的右手解谢边的衣服。
谢边的喉结动了动，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没有想法。但他刚开始心猿意马，就看见徐枫杨缠着纱布的脑袋，伤口还没拆线的左肩，断掉的3根肋骨，更别说高烧才结束没两天，这时候做点热身运动，还不要了徐枫杨的命？
徐枫杨还在孜孜不倦地扯谢边的皮带，让谢边不由自主起了反应，又不得不止住徐枫杨的动作，一时间颇为狼狈，“你等会儿，别硬拉，小心伤口崩开。”
“你不想吗？”徐枫杨看向他的裤子，恶趣味道：“你兄弟都跟我打招呼了。”
“流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体状况。”谢边瞪他，又叹口气道：“你要真想，我帮你吧。”
说完谢边就坐起身，要把徐枫杨拉起来，徐枫杨却道：“不，我——我也想，但是不是自己想——总之，我想让你舒服，我想......”
“想拥有你。”徐枫杨红着脸，眼睛却执着地看着谢边道：“我好像确实是程序思维，我只是想和你......对接一下，那我们就会是一体的，谁也拆不开来。”
真是要命的程序思维！
谢边用力地揉了一把脸，克制住自己越来越高涨的冲动，最后受不了地抱住徐枫杨的脑袋狠狠吻过去，在徐枫杨被吻得七晕八素时，拉下他的裤子，低下头去。
徐枫杨感觉自己一会儿飘到云上，一会儿落在了土地上。雨滴哒哒哒落在耳边，等回过神来时，他这颗小种子就已经在谢边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徐枫杨呆呆看着谢边，忽然凑过去亲他。徐枫杨豁出去黏糊得厉害，谢边擦着嘴角躲不开，只好自暴自弃，任由他胡作非为。
光亲还不够，徐枫杨非要礼尚往来。谢边笑了一会儿，完全放弃了底线。他忽然觉得底线这个东西，就是来证明自己有多在乎徐枫杨的。这么一想，谢边忽然就觉得底线就如同裤子，徐枫杨想扒就扒。
迎着徐枫杨不服输的眼神，谢边主动解开皮带，长叹口气，一副良家妇女被糟蹋的模样，“来吧，乖乖。”
徐枫杨睡着了，在谢边身旁他总能迅速安心入睡。
谢边却没睡，他搂着徐枫杨的肩膀想心事。
徐枫杨应该是听见了他和埃尔伯特的话，所以才想跟他做，给他表示什么。
谢边的心情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焦躁，躺在床上度日如年。
“我要......”
徐枫杨在呓语，谢边仔细听了听，颇有些哭笑不得。他一直知道徐枫杨在这方面并不保守，但做梦还想着，是有多想啊。
“我要......去救他！”
谢边的笑凝固在唇边，他意识到徐枫杨在说很重要的讯息。
“要救谁？”
徐枫杨不回答，谢边摸着他的脸催促，“徐枫杨，你要救谁？”
“要救他，他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徐枫杨紧闭双眼，一脸焦虑，“别拦着我，我会想办法的！我要去找他，我要见他！”
徐枫杨的手胡乱地挥着，左肩的伤被扯到，痛得他脸皱成一团。谢边赶忙按住他的左手，打开灯仔细观察没有渗血，才松了口气。
徐枫杨不再呓语，皱着眉沉沉睡去。谢边伸手抚平他打结的眉头，一夜未睡。
两个人早上全都起晚了。
好在他们还有可靠的下属和同事。
“我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法伊目不斜视，道：“但我建议在我找到围巾前，徐中尉不要出门。”
徐枫杨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理直气壮瞪谢边。谢边弹了弹他脑门，“第一天认识法伊？他胡说呢。”
法伊翻白眼，是，他胡说，徐枫杨脖子边上那么明显一块红色印记是给长官盖章时蹭上的印泥！
徐枫杨后半夜虽然睡着了，但还是很不踏实，谢边以为他伤口痛，等他一醒就叫来军医给他看看伤口，好在伤口没发炎也没崩线，军医意味深长地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谢边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汗颜。
徐枫杨眼神有点发虚，他坐在茶几上看谢边给他换绷带，突然道：“我好像记起了一点什么，昨天一直在做梦。”
谢边换药的手一顿，“想起什么了？”
“也不是很确定是真的还是做梦，只是我好像非常着急要做什么事......”徐枫杨看着天花板，两眼空洞，“‘要去救他’......我好像在跟谁争吵，要去救谁......他不让我去，我好像偷偷干了什么事情，被发现了，然后......我记不太清楚，但我好像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谢边心跳有些加快，“你在跟谁说话？要去救谁？被抓到哪里去了？”
徐枫杨头晕脑胀，他痛苦地抓头发，“我想不起来！”
谢边赶忙让他松手，然后半跪在地上抱住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抚。徐枫杨眼巴巴看着谢边，凑过去亲他一口。谢边一笑，和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徐枫杨很快缓了过来，他想了想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一些事情。”
谢边让他稍等，和法伊交代了下，两个人在卧室里进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心。徐枫杨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会伤害到谢边，但在谢边鼓励的眼神下，把《星际时代：银河破晓之战》这本书，小熊猫的存在，他拯救谢边的任务都一一坦白。
他一边陈述一边仔细留心谢边的表情，但没什么收获，谢边要想藏住心事太容易了。
“但我觉得可能一切并不是我原以为的那样，我好像是从这个世界被放逐到另一个世界，又因为你重新回来。”
“因为我被抓住，被扔到另一个世界过了很辛苦的28年，又因为我回到这里继续受苦受难，”谢边仰着头看他，“值得吗？”
徐枫杨低头看他，问了一遍自己值不值得。
答案不言而喻。
徐枫杨亲吻谢边的眼睛，“我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公义。如我所说的那样，到底是谁有权利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呢？被世界赋予的权利如果被这样滥用，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我不需要谁来评判，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你的智慧，你的身体，你的眼睛，都不该是棋子。我还没找到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但他绝对没有资格再手握生杀予夺的权利，我想我来这一遭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我没有因为你受苦，这或许就是我的职责，是我颠沛流离也没有忘记的责任。”
谢边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最终叹口气。说了这么多，没一句他想听的。
他不关心正义，不关心世界，他只想知道——
“我爱你。”
徐枫杨捧着他的脸笑，“或许是很久前的事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吧。”
谢边怔怔道：“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