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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偏爱 ...
为什么背手呢?
因为他以前总是动手去抢,一抢,沈泊淮就把糖收走了,然后反复跟他强调,不能抢,只能等。
至于为什么不能给他多吃糖,一是薛玉生对傅承誉吃食的限制;二是傅承誉多食就不稀罕,不稀罕就不喝药;三嘛,占因甚少,且算一项吧。傅承誉不大配合沈泊淮给他洗漱。
如此这般,得了糖的傅承誉不再瞪他,剥去纸放到嘴里咬得嘎嘣响。
就是一双眼仍然盯着木匣,直到木匣再次放到柜顶。
说到柜顶,又不得不提,沈泊淮特意给加高了,加高的原因是有一日傅承誉够到了木匣,任他怎么说都不理会。聪明倒是挺聪明,还知道捡个石头砸锁,就是——没砸开。
而傅承誉向来脾气犟,砸不开就一直砸,甚事不做,就抱个匣子坐那敲。
到最后,也不知他到底是要里面的糖还是要完成这件事,总之沈泊淮哄不好,提出帮他打开匣子也哄不好。
直至月上枝头,傅承誉半是困半是晕的睡着了方算告一段落。
次日,忘性大的傅承誉竟还念着这事,藏哪趴哪儿,挪都不挪一步。没辙的沈泊淮便命人把柜加高了,给他张小凳,坐这看,可劲看。
傅承誉则趁沈泊淮出去的功夫,踮脚去够,够不到。
爬上凳,也够不到。
椅嘛,他试了,没拉动。
内力?病中心绪不稳,常常到处乱窜,薛玉生给封了。
跑跳什么的,傅承誉吃过亏,疼上几日,下床都要沈泊淮抱着背着,连地都不下,薛玉生因这事笑他好久。
——
中旬,沈泊淮带傅承誉离开薛玉生小院,搬回自己住处。途径街巷,傅承誉探身到窗外,惊得车夫连忙勒马。
窗外是家点心铺子,好不好吃在其次,造型多样,花朵动物应有尽有,甚得稚子欢心,也甚得傅承誉欢心。
沈泊淮先下车,牵傅承誉手时,不远处大小孩童聚过来,捂嘴偷笑。
小兔、小花、小猪......傅承誉不识,只觉好看就往盘里放。
孩群里,不知是谁叫了声:“傻子。”其他孩童跟着唤起。
傻子何意傅承誉不明,但他们笑得让他恼,手里有一样算一样,左右开弓,砸过去。
沈泊淮拦不住,亦或是并非真拦,反正没阻住傅承誉。
傅承誉力气不大,准头挺好,一砸一个准,砸得孩童四下分散开,正嬉笑,被各家大人拧耳揪走。
“抱歉,称好一起算上。”沈泊淮对售卖的妇人说完,伸手揉揉傅承誉发顶。
薛玉生说过,傅承誉会好的,薛玉生是薛家家主,薛家世代行医,他的话一定没错。
只是当初玩笑的话,如今成了真,沈泊淮扇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没事,不妨事。”妇人拿起隔板里一块糕点递给傅承誉,“新出的,小公子尝尝。”
糕点红粉相间,咬上一口可见夹层小豆。
不甜,不好吃。
傅承誉拉起沈泊淮的手,倾身,张嘴,把咬进的糕点尽数吐他手心。
“你又是打哪儿学的?”沈泊淮没有嫌弃的意思,用另一只手取出帕,擦净傅承誉嘴角,再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小筐,拭着手。
傅承誉指指街道这侧,又指指街道那侧,想来是在这里学的,但他眼神飘忽,忘了,忆不起,沈泊淮道:“挺好,知道不乱扔东西。”
“再装些桂花糕,番薯团子。”沈泊淮侧首,再回首,傅承誉已径自走向家铺子。沈泊淮不敢耽搁,忙跟上。
铺子老板年约四旬,正坐小凳,制纸鸢。
傅承誉站门口,扶门框往里看。
因其走得有些急,轻轻咳了几声。
沈泊淮立时紧张起,脱下衣裳披他身上,对店内:“劳烦大哥搬张椅。”
老板抬首,见傅承誉脸色煞白,二话不说到后堂搬来圆椅。
沈泊淮扶傅承誉进去,傅承誉看看椅,看看凳,果断坐到老板方才坐着的地方。
沈泊淮:“......”这小性子,真讨喜。
好在老板大方,无所谓他坐哪儿,笑道:“公子先坐,我再去搬个就是。”
“有劳。”沈泊淮未坐,蹲到傅承誉身侧。
纸鸢不小,所需物件零零散散占地挺多。
老板技艺娴熟,搭杆捆绑,铺纸裁剪,很快一只纸鸢就做好了。
傅承誉没看够,坐着看他做第二只。
许是傅承誉生得好看,静坐不语又显乖巧。老板瞧着开心,就递给他根竹条。
傅承誉伸手接过,观上会儿,把竹条放到老板绑好的竹条上面。
“想做吗?”老板问。
傅承誉没有说话,手里的竹条不停地调整位置。
沈泊淮替他答:“劳烦大哥教做一只。”
手头这只即将完工,是以老板从旁拿过几根小竹条,欲换走傅承誉手中的大的。
傅承誉视线在小的、大的之间穿梭几个来回,利落地收回手,不给。
到他手的东西轻易要不走,沈泊淮知,便道:“他要大的就大的吧,老板放心,做好做坏我们都买下。”
大号纸鸢鲜少卖得出,能成单生意老板很是高兴,连带着抽取竹条的动作都变得轻快。
傅承誉呢,前面听没听懂不清楚,后面“买下”二字绝对懂了。
为何?
因为他不仅不还老板竹条,还不准老板碰他未完工的纸鸢。
瞧得沈泊淮边笑边劳烦老板用新的来教。
老板临时师傅当的很称职,做得慢,每走一个步骤都要停下等等傅承誉,发现傅承誉做错了,就倒回去,再做一次。
到了固定竹条,老板剪下一截细绳交给傅承誉,自己再剪下一截,穿过竹条底部,缠绕几圈,拉头打结。
傅承誉照做,沈泊淮看着,不出所料,手一松,绳散了。
短暂的相处,老板已晓他性情,故而拆绳重新来过,到末尾打结,他提起两端,交叉,理过去一个绳头,轻轻地:“拉——”
傅承誉学着,嘴里也说:“拉——”
拉,好像是一个成功的开关。
他领悟了,每每到这步,总要说:“拉——”
老板夸他,“对,就是这样,拉——就好了。”
纸鸢完工,傅承誉举起,一只加大版的燕子,本是黑白配色,他觉不好看,添成乱七八糟的彩。
画作奇丑,落在沈泊淮眼里就是绝世佳作,当为世代相传,无比珍贵。
“次啦”一声,纸鸢破了。
傅承誉愣愣不大会儿,动手把它拆的稀碎,顺带,踩了两脚。
老板立在原地,未及出口的:公子可还喜欢?咽回肚。
钱,提不提的,都不合适。
沈泊淮怕竹条割破傅承誉的手,赶在他解绳子前帮他取下,递给傅承誉后自袖袋取了银两交给老板,带笑道:“再劳大哥收拾下。”
——
盛夏,烈日炎炎。
沈泊淮的小院没有冰窖,薛玉生命人送来的冰常常不到半路就化了个差不多。
于是,他又领着傅承誉住去薛家,与薛玉生做伴。
外面蝉鸣不断,里面置有方冰。
沈泊淮同薛玉生对弈,傅子彦与傅承誉分食冰镇凉果。
果子汁水太足,不慎滴到衣上。一旁伺候的小厮忙用干帕去擦,抖动衣裳间,傅子彦脖颈挂着的玉雕长命锁露了出来。
坐对面的傅承誉手疾眼快,一把扯下来。
傅子彦吃痛,叫了一声。
赶巧薛长青寻来,听得动静快步入内,扒开遮在后颈的发,伤处脱皮,正往外渗血。
“你把他看好,”薛长青心疼的不得了,怪罪沈泊淮:“下手没个轻重,要是绳再结实些可怎么得了?”
“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下这盘棋。”沈泊淮探头去看傅子彦伤口,不敢想若是有朝一日傅承誉病好,忆起这出又会愧疚成哪般,略思量:“没大碍。”
薛长青剜他一眼,抱傅子彦到内室上药。上好药的傅子彦急急跑出来,“我的玉锁。”
“把东西还给子彦好不好?”沈泊淮蹲身哄着:“还给他,带你拿糖吃。”
傅承誉不理,盘腿坐到地上,把断了的绳用纸鸢打结的方式打个扣,一边收紧一边说:“拉——”
傅子彦上前两步,伸手去拿。傅承誉双手握住玉锁,贴到胸口,跟他强调:“我的。”
“这个不好,我们去街上挑个好的,挑个比它大的,比它漂亮的。”沈泊淮边哄边去碰傅承誉的手,试图拿出里面的东西。
覆手没事,掰指不行。
只见傅承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上沈泊淮的手,咬得分外用力,霎时流出血来,血还挺多,顺手背一路向下,滴到白色锦衣。
痛自然是痛的,可沈泊淮没动也没说话,由得傅承誉咬,待咬的累了,傅承誉松开嘴,沈泊淮垂眸看看,夸他:“咬的真整齐,怪圆乎。”
“沈伯伯,那是我的。”傅子彦很委屈。
沈泊淮选择忽视他的要求,悠悠然坐到傅承誉侧前方,懒懒道:“你看他像是能还你的样吗?要不打个商量,送他了,我再带你去买个。”
傅子彦眼圈泛红,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薛长青将他抱起,抬手擦掉,训斥沈泊淮:“你好意思说,他一个长辈抢小辈的东西,你不去管他,还反过来叫孩子把东西送他,有理没理?”
“没理。”沈泊淮答得一点都不心虚。
回首看傅承誉,傅承誉正把打好结的绳索往自己头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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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全文已完结,感谢一直互动的小天使和默默看文的大家,谢谢(*^▽^*)另,给新文《师尊的心头崽》拉拉收藏,仙侠:清风霁月师尊攻 X 清冷小狗徒弟受。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