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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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决定了投靠，但毕竟只是口头说说，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既然已经决定收下东西楼，这点显然不够，还是要正式拜过主子签下所谓“卖身契”才可以，所以我没有浪费时间，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去了萧羽翎那边。
萧羽翎大约知道我也要来了，当我来到他所在的客房的时候，他正在装模作样的写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现在跟陆禄平时做样子给陆妈妈看的时候一模一样。龙非并不在，昨晚也没看到，想来是没有与萧羽翎一道，大概是先回国了。那个叫东堂的人守在门口，门神似的，我跟天均进屋之后，他便顺手关上门，走到萧羽翎身后站好。我向萧羽翎行过礼之后才坐下，天均也站在我身后。忽然很想笑，感觉上像是□□人物的会面呢，电影场景。
“有什么可笑的么？”
萧羽翎似笑非笑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猛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笑出来了，看到萧羽翎一副取笑我的嘴脸，很是不爽，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我要依附于他，有求于他，真想海扁他一顿。本来自以为也算是比较沉得住气的人了，天知道为什么萧羽翎那么擅长点燃我的火气。看我真的很不爽的皱起眉头了，萧羽翎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取笑我，正色道：
“呵呵，废话就不说了……文书字据什么的你自己应该拟好了吧？”
我点头，天均把胡昱给我拟好的文书拿出来递过去，场面越来越像□□会晤了，我又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胡昱的工作越做越好，大部分的事情不需要提醒都办得妥妥当当，文书我看过了，顺手又改了几个小地方，又让她誊抄了一遍——我那手毛笔字，倒不是见不得人，但是想想是给萧羽翎看的，就不愿让他因为我的字不够好看而心里笑我。
“嗯，签字画押了，好……”
萧羽翎根本就是扫了一眼，我都怀疑他有没有看清纸上写了些什么，就顺手把文书交到东堂手里，东堂飞快地把文书装入一个匣子里，又挂了一个锁，转身放到旁边的柜子里。我差点忍不住皱起眉头——未免太草率了吧？是故意试探我的么？看看我会不会让天均来把文书偷换？还是确实就是这么不重视或者放心……萧羽翎像是没注意到我怀疑的目光似的，清了一下嗓子，又道：
“既然如此，萧楼主……呵呵，萧奡，恭喜你上了一条大贼船。”
我终于还是皱起眉头。萧羽翎的性格真的跟陆禄一模一样，充其量比陆禄更有见识，更有魄力，更阴险，也更狂傲，我最讨厌的类型。虽然已经暂时跟他绑在一根绳子上，也知道这是借助他的力量的必要交换，但是想想要给他工作，心情还是忍不住要Down到谷底。
“……又是不能随便说笑的么……”
我竖起耳朵，听到萧羽翎相当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忽然万分同情龙非起来。
“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有些事情也有必要让你知道……”
萧羽翎微微点头，东堂马上将一大叠资料送到我眼前。我接过仅仅扫了几眼，知道这是关于萧羽翎在苍国的一些势力的分布，因为这些都是用来表现诚意的基本的东西，虽然不可能有假，但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了，所以我并不感兴趣。
“就在这里看吧，这里毕竟是汲香斋。”
这句话透露出的讯息就很值得研究了。本来我以为香盈袖也是萧羽翎的势力之一，现在看来，这里也是“别人的地盘”，所以做事才要小心么？我边想边迅速浏览着手里的资料，尽可能快地挑拣重要部分记下来——过目不忘那种本事我可没有。一刻钟左右七十多页的资料记得差不多了，顺手递给天均，她知道怎么销毁最安全。
萧羽翎的势力很出乎我的意料，不是大得出乎意料，而是实在太微弱了，比想象中的更糟糕，我都怀疑他给我的资料是不是在耍我。虽然胡昱的分析中已经指出萧羽翎的实力不会很强，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仍然大大地吃了一惊，即是说萧羽翎前二十年完全没有过任何经营也说得过去的单薄底子，我几乎要马上抢回文书逃之夭夭。
虽然我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但纸上写了什么萧羽翎自己很有数，于是他便解释道：
“怎么，很吃惊么？”
“……”
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沉默对应，抬头盯着他。他忽然笑了起来，道：
“如果真的只有这么多，你觉得该如何经营？”
“这就要看要什么样的结果了。”
原来是在考验我么——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萧羽翎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我的回答让对方笑了：
“结果么……不如你猜猜，我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如何？”
……
对于投诚之后的首次交锋我还是相当纠结，还是感觉被耍了一样，尤其是他最后一边带着让人不爽的笑容一边说出的问题，明显就是在耍帅，他以为自己是怪盗十二面相么？实在有点搞不懂萧羽翎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了，感觉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但如果是认真的话就更恐怖了。
郁闷了一天，直到香盈袖给我解开了疑惑。
“呵呵，萧楼主不要怀疑，人家找你来呢，不是嚼舌根的，只不过有些事情想来萧羽翎那小子是说不出口也不会说的，要是人家不告诉你，事后你肯定又要埋怨人家了。”
香盈袖是在晚饭前派人把我叫过去的，见面地点居然是在她的卧房里，这女人也太不讲究了，记得古代女人很矜持的啊，尤其是已经嫁了人的，不是说名节最重要么？宋朝的时候有个妇人还因为被贼人拉了一下手就把胳膊砍掉了呢，让年轻男人进卧房议事算什么事，尤其是旁边只有绿珠和天均陪侍，我几乎做好被仙人跳得准备。不过关于萧羽翎的事情，我倒是有了兴趣——原先尽可能避免与他有关的事情，但此一时，彼一时么。
“斋主有什么不妨直说。”
“那，萧楼主一定很好奇吧，萧羽翎他一点也没有皇子的自觉不是么，哎呀，人家也顺着原来的习惯，总是直呼他的名讳呢，萧楼主可不要去告状啊！”
习惯了香盈袖夸张的态度和连篇的废话，不过对她所说的，我确实很好奇。
“萧羽翎啊，他可不是天生贵胄，二十岁之前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呢。”
香盈袖以此为开头，讲了一段几乎可以当作电视剧剧本的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萧羽翎的生母出身非常低，连庶民一级都够不上，怀上萧羽翎也是因为某些误会，当然不会有什么名分，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可能冠上皇子的名义，不过好歹也是国王的儿子，所以还给他母亲一个平民的身份，又分了一间王都附近的作坊，虽说过不上什么大少爷生活，但至少不会过得如同后妈管教下的灰姑娘。萧羽翎的童年跟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在学堂念书的时候认识了龙非，两个人都属于天才型的，比较投缘，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估计萧羽翎可能会跟龙非一样成为一个商人吧！不过很可惜，他注定没那么悠闲的命。在萧羽翎二十岁的时候，不知道具体是出于什么考量，苍王居然把萧羽翎征召入宫，并且确认了他的皇子身份，不过没有昭告天下，仅仅是极少数的人知道，而后萧羽翎便留在苍王身边，大约两年之后，萧羽翎秘密前往智国，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他与汲香斋有了来往。后来么，就是我刚刚经历过的事情了，想来也是他的任务，看样子完成得不错。
具体来说萧羽翎的经历没什么很悲惨赚人眼泪的部分，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情节，不过正如香盈袖所说的，这些是萧羽翎不可能告诉我，一部分是因为毕竟他现在是我的上司，说这些很丢面子，更重要的可能还是因为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虽然作为现代人的我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但他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的低贱出身吧！这个故事说明了为什么萧羽翎的势力如此之小，毕竟不仅母亲家不可能提供一点助力，连自己要培养势力都是二十岁之后的事情了，况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智国，连个相对可靠的人都没有，国内的经营可能只好全托付给龙非……不过，从这个故事里面，我看出了几个很有趣的讯息，二十岁时的征召，两年的空白，智国之行……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行动里面包含了苍王的一个很重要的意图，而这个，也就是萧羽翎今天为难我的问题的答案！
苍王有意培养萧羽翎……作为一个辅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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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