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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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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看这架势,家务事?
语气凌冽,音量提高了几分:“怎么回事?!都跟我去局里一趟吧。”
梁晚絮心下觉得不妙,宗政一副看戏的姿态,怕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抓紧和身前年轻警察说:“我不是他老婆,我不认识他,你信我!”
小警察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生怕是妇女拐卖,但是想想这包下整个商务休息室的人,也不像拐卖妇女的啊,不合理啊。
而且他朝男人看去,仪表堂堂,浑身上下透露着贵气,眉间含笑,一脸淡定望向女人时又透露着无奈,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说报警人有点姿色,但不至于让人强抢妇女吧。
世人总是先敬罗衫再敬人,有谁会信这样一个男人会强迫她。
周兮急忙解释:“警察同志,我们带了证据,我们夫人有严重的臆想症,不认识人,之前就是拿了个假身份逃走了,需要抓紧回去医治实在等不及,所以所有手续都办齐全了,生怕出这样的岔子。”
说着拿出一沓资料,递给他们:“二位可以让局里的人查,结婚证,精神病证明都有。”
“胡说!”梁晚絮的叫嚣显得毫无用处,没人理她。
她愤恨地看着周兮,果然是走狗,狗东西。
老警察狐疑地打开文件夹,仔细看了下,随即叫人去查。
她趁着老警察不备,去拿文件夹,里头文件洒落一地,结婚证,海城精神病院的证明,果真一应俱全。
即便她人不到现场,他竟可以私自和她办理登记,寒意从她骨子里透出来,引得她一个颤栗。
她抬头正好迎上他的视线,正冷冷地看着她,如同潜伏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她哀怨地看着他,胸腔里除了恐惧,还有些懊悔,她应该早些离开。
宗政连她是精神病这种事都能捏造,还有什么事都做不出来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指着宗政鼻子叫骂,一旦坐实了她是精神病,便没人会相信她说的话了。
“你干什么呢?!”老警察指着她斥责,言语间已经显示出对她的怀疑了。
就宗政这副八分不动的样子,任谁都要怀疑她。
“我不是神经病,你们信我!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开的证明,我也没有和他结婚,我要跟你们去警局。”
她的声音里已经不自觉带着些哭腔,眼中满是惧色盯着小警察,拿着文件的手不停颤抖,委屈巴巴地瘫坐在地上,但这些话却显得苍白无力,很明显没人信她了。
小警察露出一脸无奈,看她这样子于心不忍,万一真有问题呢,还是转头对老警察说:“师傅,要么带去警局再说。”
老警察冷冷瞥了小警察一眼,小警察低头再也不敢说什么。
电话铃响,老警察抬头对周兮和宗政两人说:“稍等一下。”
刚确认好走进来,电话又来了,竟是局长的电话,给老警察吓得一激灵,赶紧又出门接电话。
踏步进来时,小警察赶紧迎上去问:“怎么样啊?”
老警察明显面露不悦,低头附在小警察耳边低声说:“确实是真夫妻,女的拿□□买机票进来的,还好刚刚没做啥事,还惊动了局长,这人有点关系,等下就放走。”
小警察一脸震惊,又看了眼坐在地上满脸警惕的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姜还是老的辣。
老警察早就对宗政和周兮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久等了,二位可以把她带走了,回执上签个字吧。”
周兮边签字边道谢:“二位实在不好意思,辛苦跑一趟。”
老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事,以后把人看好了,有病早点治病。”随即又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露出一脸鄙夷的表情。
小警察还是觉得很奇怪,蹲下,对她温柔道:“你起来吧。”
她轻声问:“你信我吗?我没和他结婚。”
小警察抬头看了眼她的老公,又垂头,皱着眉安慰她:“女士,我们查到你们是真夫妻,在海城登记了。”
他以为她真是精神病,忘了老公,对此过于震惊。
伸手想把女人扶起来,岂料梁晚絮冲他淡淡笑了笑,突然狠狠推开他,拔腿就往外面跑。
几人都始料不及,老警察已经冲出去,边拿起对讲机叫喊了:“H12登机口有个精神病跑了,在商务休息室这里,几处电梯口都堵住,快!”
两个保镖反应速度也极快,早跟着警察冲了出去。
梁晚絮跑到扶梯处时已经腿软了,肚子开始疼了起来,她怕宝宝出问题,放慢了脚步。
刚想跨出去,被人从身后圈住了腰,拽了回来,摔在地上,虽然有身后的人当肉垫,这一摔,还是让她想吐。
很快有人围了上来,她也被人扶起。
“晚晚,过来。”宗政站在警察身后,语气犹如从地狱来的一般冰冷,午后的阳光透过机场玻璃顶照进来,照在他身上是那般和煦,仿佛他也跟着明亮起来了。
周兮还在不断向警察们致谢,致谢的声音,盖过了她呕吐声。
小警察是拽她的人,给她当了肉垫,也扶起了她。
她抓住他的手臂,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真切地望着他说:“我回去,会死的,求求你救救我。”
小警察看了眼对面冷脸的男人,又看了眼师傅,看师傅缓缓摇头,他没有证据,最终还是把她推给了她的丈夫。
她浑身颤抖,犹如坠入深渊,下坠,不停下坠。
宗政却带着笑意看着她,轻描淡写地对警察们说:“麻烦你们了。”
所有人走后,他又把她领回了休息室。
周兮这只走狗没有跟过来,恐怕又去善后了。
回到休息室,她就推开了他,兀自坐到单人沙发上侧身背对他。
“闹够了没有?”脑后传来他冷冷的警告,“我还没找你算逃跑的账,脑后生了反骨的东西。”
他从她身后伸出大掌,捏住她的整个下颌,迫使她转身过去。
却瞧见她双眼通红,满脸泪痕,动作一滞,心被揪了起来。
梁晚絮用力推他的手腕,却纹丝不动,对他的厌恶从唇边溢出:“你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宗政冷笑一声,她竟然这样厌恶他,如果不是她太过狡猾,他也想不出这招来,他从来就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听到她的话,刚刚升起的对她的一丝怜惜,也荡然无存。
与他对视,她的手指控制不住颤抖,再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嘶哑:“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他薄唇微启,犹如蛇吐信子,甚至冰冷:“放过你,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