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之遥》哪里天涯

3、第 3 章

　　【第三集】
　　【学校·纪洋宿舍】
　　纪洋：【躺在宿舍的床上，回忆着那天晚上，在县城的街道，自己把左馨儿搂在怀里的情景。】【左馨儿还是没来上班，纪洋时不时会问其他老师关于左馨儿的情况，人也变得沉默。老师们在纪洋的背后指指点点。】【在去教室的路上，碰上可凡。】可凡，左馨儿什么时候来？怎么都没人关心一下她呢？
　　可凡：纪洋，你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我不追究关于手机所遭受的奇耻大辱就行了，你还要我给你解释我为什么不关心左馨儿。告诉你，不用我说，你也看见了，左馨儿大脑不正常，我怕被传染上神经病。你满意了吧？
　　纪洋：关于手机问题，我可以赔偿，不过，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神经病还会传染。我不过想问一问，左馨儿到底因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说，我也会自个弄清楚的，就当我没问吧。
　　可凡：那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亲自去问她呀，那样，才能体现你对她的关心和体贴啊。
　　纪洋：关心不关心，体贴不体贴，是我的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室。】

　　【左馨儿的故事·某市师范学院门口·新生报到】

　　左馨儿：【急匆匆往出走，差点和正往进走的卓斯航撞在一起。】
　　卓斯航：【瞅着左馨儿，一脸的大惊小怪】：是你呀，左馨儿，咱俩在高中是一个班的，我叫卓斯航，你还记得我不？我们真是有缘分啊！
　　左馨儿：【低着头，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应付此时此刻热情洋溢的卓斯航。】
　　卓斯航：【自顾自的洋溢着他的热情】：那时候，你一门心思钻在书本里，对我们这些只知道玩的大男生正眼都不瞧一下，我们经常都说，看谁将来能和你两厢厮守，那可太好了！没想到，这缘分让我撞上了。【卓斯航激动地张开双臂，准备和左馨儿来一个拥抱。】
　　左馨儿：【赶紧向后躲去，掩饰着内心的喜悦】：你还真谦虚，你学习在全校都是数一数二的，谁不知道啊！
　　卓斯航：你记得我啊，原来你记得我啊!

　　左馨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学校的，能不记得吗？我又不漂亮，又不会打扮，我还以为没人在意我呢。
　　卓斯航：你这才叫谦虚呢，你给我们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我们对你都是敬而远之，在我们心里，你很神圣，神圣得不可冒犯。
　　左馨儿：快别只拣好听的说了，以前也没看出，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卓斯航：【卓斯航搔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我是他乡遇故人，太激动了。
　　左馨儿：那你进去吧，我已经报名了，出去买点东西。
　　卓斯航：我跟你去吧。
　　左馨儿：你不报名了？
　　卓斯航：我报了，刚才也是出去转了转，反正进去也没什么事，一起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左馨儿高兴万分，有倾慕已久的帅哥陪着，多好的感觉啊！可她不能把这份激动这份渴望像卓斯航那样展现出来，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像是在做梦，望着卓斯航那张帅气真诚的脸，她不知怎么答应，就紧抿着嘴唇，微微地点了点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生活真的就和电视剧一样，缘分真的就这么来了啊。】
　　【左馨儿和卓斯航谈恋爱了，爱的如火如荼。】
　　【左馨儿醉在了卓斯航的爱里。】

　　【一年之后】【某市餐厅】
　　【卓斯航正在和另一个女孩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
　　左馨儿：【从外面进来，走到两人的桌前】斯航，她是谁呀？
　　卓斯航：【很随便地】女朋友啊。
　　左馨儿：那我呢？你给我说过的话，忘了吗？
　　卓斯航：我说，我说什么话了？
　　左馨儿：你说过会永远爱我。原来，都是骗人的鬼话！
　　卓斯航：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啊。【转过头，对那个女孩说】对不起，小萍，这个人，我不认识。
　　左馨儿：【眼泪夺眶而出，抓起桌上的饮料杯，朝卓斯航泼去,然后指着卓斯航说。】：那就是猪对我说过！卓斯航，我左馨儿，算是瞎了眼！ 【说完之后，左馨儿夺门而出，一路狂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宿舍，也不知怎么的就从阳台冲了下去，左馨儿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医院的白墙白床白被子，身边穿着白衣服的护士正在给自己扎针，另一边，是眼泪巴巴的母亲。】
　　左馨儿：妈，你怎么住院了？
　　馨儿母：【一边抹泪一边】：馨儿呀，你摔傻了吧，是你住院了，怎么是妈住院了呢？孩子呀，你还认得妈不，你是不是摔傻了啊？
　　护士：【“扑哧”就笑了】：大娘，孩子好着呢，刚才不是还叫你妈了吗？
　　馨儿母：噢，是的，我听见了。
　　左馨儿：【把头转到另一边，紧咬着嘴唇，也没有止住滚滚而下的泪珠。她这才发现自己除了眼睛以外，整个脑袋都缠着纱布，眼泪就一行一行的淌进了厚厚的纱布里。】妈，我好着呢。
　　医生：【走进病房，看到左馨儿醒来了，便笑着说】醒过来了，那就好。
　　馨儿母：医生，她醒过来了，就没事了吧。
　　医生：【看了看左馨儿，回头对馨儿母说】嗯，应该没事了吧。您出来一下好吗。
　　【病房外】
　　医生：就目前情况来看，你女儿的脑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至于能否恢复到正常的情况，还要看本人的具体情况，以及造成这次事件的原因。
　　馨儿母：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阵眩晕，扶住了墙。】
　　医生：【扶住馨儿母】您没事吧，大嫂。
　　馨儿母：【摇了摇手】没事，没事，医生，谢谢你。
　　医生：【看了看馨儿母。】大嫂，那你注意身体，我还有个手术，有事找护士。

　　【某市师范学院，左馨儿班主任办公室】
　　班主任：孩子精神上不太正常，可能无法再继续学业，你还是把孩子领回去，检查检查再说吧。”
　　馨儿父：【“扑通”医生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着说】：这可使不得啊，老师！为了孩子上这个学，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摊进去了，领回去，孩子一辈子就完了。孩子进来的时候好好的，到你们学校成了这个样子，我领回去给她妈怎么交代？给父老乡亲怎么交代？给列祖列宗怎么交代？你们就网开一面，给孩子个机会吧，我们一家都感激不尽啊！
　　班主任：【急忙过去搀老人】：老人家，这可使不得，你先起来吧。”、
　　馨儿父：我不起来，你不把孩子留下我就不起来。”、
　　班主任：老人家，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这是学校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校长的意思，也不是说不让馨儿上学了。那这样吧，我和校长再说说，你们呢，给孩子也好好检查一下，或者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等孩子有所好转，再来吧。我们学校也会保留孩子的学籍档案，你放心吧，没事。
　　馨儿父亲：【站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好，我们回去给孩子好好检查，不过我向你保证，孩子绝对没病。这孩子我知道，犟牛一个，脑子转不过弯，跟我一个样。
　　班主任：【望着左馨儿的父亲，哭笑不得，但还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纪洋：左馨儿这样如何是好，校长不如干脆让她回去得了。
　　可凡：【揶揄地】：你想让左馨儿的父亲来给你下跪了不是？那种人的屁股谁敢摸啊。再说，一边养病，一边拿着工资，何乐而不为呢。
　　纪洋：她应该能治好，她父亲说的没错，她不过就是思想钻牛尖了。
　　可凡：那你去给治嘛，你一定能治好的，你没瞧见她见了你，那个花痴劲，真恶心。
　　纪洋：你还别说，我还真寻思着给她治一治呢。
　　可凡：【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在纪洋肩上拍了拍】：那还不把你这位帅哥给糟践了。她呀，得的可是相思病呢。
　　纪洋：那你糟践我吧。
　　可凡：我才不呢。

　　【纪洋家】
　　纪母：【郑重其事地】：纪洋啊，你们学校里是不是有一位叫什么凡的女孩？
　　纪洋：嗯，有个叫可凡的。……谁给你说的？
　　纪母：【笑了笑】：你就别问了，有就行。
　　纪洋：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别打马虎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母：【笑了笑，没说什么。】
　　纪洋：妈，你倒是说呀，是不是有人说什么闲话了？是不是有人告我什么状了？我在学校可是在认真地工作，没做什么亏心事啊。
　　纪洋：我知道，知道你在认真工作，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妈告诉你啊，那个女娃看上你了，家里托人来提亲了。
　　纪洋：提亲？妈，那你答应了？
　　纪母：这是你的事，我怎么能随便答应呢。我也只是答应了我的，没答应你的。
　　纪洋：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纪母：我这是高兴的，我儿子挺不赖啊，上班没几天，就把人家女孩子迷住了。
　　纪洋：【叹了口气，故意拖着长腔长调说】：我说老妈耶，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跟她没戏。
　　纪母：什么有戏没戏的，咱好好唱着不就有戏了。
　　纪洋：【神秘的】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女孩，叫左馨儿，这个戏啊，我想和她唱。
　　纪母：【抬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纪洋，好一会才问】她们两个谁漂亮？
　　纪洋：她们两个啊，都没咱墙上的夏紫薇漂亮，一个比一个难看，如果你见了她俩，非把你吓个半死不可。
　　纪母：这孩子，净瞎说，以后，可不能在凡儿和馨儿面前胡说八道。
　　纪洋：老妈呀，你不简单啊，还凡儿馨儿的，你这是鼓励我犯罪啊。
　　纪母：【望着纪洋，一个劲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母亲的脸颊流了下来。】
　　纪洋：【放下碗，赶紧为母亲取来毛巾递给母亲。】：妈，你看你，好好的又哭，每次都这样。
　　纪母：【用毛巾沾着眼睛】：妈这是高兴，妈高兴啊！我们终于挺过来了。
　　纪洋：【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抱住母亲】：妈，你放心吧。我的事不急，我想先给哥找个媳妇，我不急。我好歹还是人民教师呢，对不对？而且还这么帅，媳妇多着呢。
　　纪母：你哥那个样子，谁愿意跟啊，不能让你哥耽误了你呀。
　　纪洋：妈，你放心，我耽误不了，你放心吧。
　　纪母：【一边抹泪，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