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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备物致用,立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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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
大易既判,万象乃滋。奠之为天地,运之为四时,照之为日月,尊之为富贵,体之为圣人,神而藏之为蓍龟。至理所存,各擅其大,何以言之。揭众妙于太虚,敷万形于厚载。仰观俯察,上下同流,法象孰大于是。故曰: 莫大乎天地,春至矣,夏仍之即华而秀。秋至矣,冬仍之即敛而冥。一化无际,万古不停,变通孰大于是。故曰: 莫大乎四时,凝至精以斡隂阳之机,阐妙用以周昼夜之度。飞光驰耀,宇宙生白,县象着明,孰大于是。故曰: 莫大乎日月。天地也,四时也,日月也,道之在天者也。一堕域中,必有其位,富贵者其位也,必有其人。圣人者其人也,又必资之神物,蓍龟者其神物也。有道者视富与贫等,贵与贱等,盖尝指以为浮云矣。而此乃言于圣人之先者,惟富可以致大利,惟贵可以操至权。富贵也者,圣人所以行道之器也,而可少乎?而可弗尚乎?故曰: 崇高莫大乎富贵。凡自然而可用者,物也,加饰焉而用之者,器也。备物致用,嫌于未尽也,故又立成器以为天下利,经言舟楫弧矢之类。是也,百工之事,智者作,巧者述,非必圣人也,而圣人为大。故曰: 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赜虽秘犹可取也,故探之,隐则未见。有非探之所能得者,故云索,深虽奥犹可及也。故钩之,远则相绝。有非钩之所能至者,故云致,夫蓍龟而若此。则既神矣,决灾祥于善恶之先,审祸福于倚伏之表,天下之吉凶岂容有不定。背恶而向善,避祸而就福,天下之亹亹岂容有不成。故曰: 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虽然圣人观天地之宜,顺四时之序,考日月之行,又有位焉。足以设施吾道,亦云至矣。而必终之以蓍龟者,祸福吉凶,与民同患,兹诚不可废也。后世腐儒,识趣猥陋,瞢不见道,遂斥易为卜筮之书,呜呼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