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翼——灵剑秘史》流冰

13、第十三章 往事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峦逃走，爹爹要杀寒羿，我将雄剑翼赠与寒羿，有雄剑翼，寒羿便是我指的夫婿，希望爹爹可以以此饶他一命，若是还是不成，我便随他一起。”
　　眼前蝶翼的影子和声音，似乎好多年前听过呢！“若是父王不答应，不管是生是死，我陪他一起便是……”那个二十年前的影子……师父站起来，走到窗口，背对着蝶翼，看着窗外的竹林。“蝶儿，其实，你和寒曦很像。”
　　“师父说的可是当今秦夫人的姐姐寒曦公主？”当今秦国国君娶的第一位夫人便是晋国的公主寒洛，可是据说爹爹想娶的是寒曦，可是当时寒曦公主已死，晋国以为爹爹没有见过寒曦，为了与秦交好，便让寒曦的妹妹寒洛代为出嫁，却不料爹爹大怒，此事蝶翼略有所闻。
　　“曦儿，是寒羿的娘。”师父自顾自的说，看着远方，似乎远处有那些已被岁月淹没的影子。“二十年前，曦儿是晋国最受宠爱的公主，是名闻天下的美人。可曦儿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并不娇纵，性格温婉善良，有时还会有些小聪明逗大家开心，当年献公极是宠她，曦儿虽不是男儿，可是献公却对她期望极高，认为以寒曦之姿之品，必可成为一国夫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曦儿爱上了庶民出身的谋士司空翌。司空翌，是寒曦的兄长申生府上的谋士，胸怀天下，才华横溢，如果能活下来，今日必是叱咤天下之才。”
　　“师父的意思是……司空翌英年早逝？”寒羿曾说过，他幼年丧父，而司空翌又英年早逝，那么……
　　“当年，申生和曦儿兄妹感情极好，就如今日的罃和你，所以曦儿常常和申生一起，后来申生开府成家，曦儿更是申生府上的常客。曦儿和翌就是在申生府上遇到的。他们一见钟情，加之申生忙于国事，也不曾察觉，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况且，当日司空翌极受申生器重，申生许是早已察觉，却因乐见其成而故作不识罢了。毕竟，翌是天下难得的奇才。当日虽不是什么贵族，以后却必是一国之栋梁大才，而且为人温雅，与曦儿也是相配。但是当时曦儿的父亲，晋献公却不同意，在他眼里，曦儿是最出色的女儿，若是成了齐国或是秦国的夫人，必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以曦儿之才之智，于晋国必是大大的好处。国君得知此事大怒，加之骊姬以私故进谗，更是不肯让曦儿嫁给翌。可是当时曦儿已经有了翌的孩子，但即便如此国君也不肯让曦儿嫁给翌，却为了遮盖这件宫廷丑闻，欲杀翌和孩子，曦儿以死相胁才留住了他们的性命，但是，国君下令司空翌和孩子永世不得踏进晋国。”
　　“骊姬以私故进谗？私故，是什么？”
　　“俪姬的侄女莲姜因爱生恨，欲置司空翌于死地。”
　　“莲姜？”这个名字耳熟的很，蝶翼有些奇怪，咦？“难道是现在晋王的莲姬，峦的母亲？”
　　师父赞赏地点点头，却掩不住眼中的苦涩，“司空翌带着孩子走了之后却遭到杀手追杀，寒曦的兄长申生得到消息匆匆赶去救人，可是却晚了一步，翌已经死了，只救下了孩子。申生后来收那孩子为徒，教他武功，三年之后申生因骊姬谗言自杀，将那孩子送到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给峦做伴读。”
　　“师父，那太子申生事实上没有死是不是？”
　　师父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虽从未见过那申生，不过从传说中倒略有所知，此人虽有大义却不迂腐，怎会因为几句谗言就自杀？想来必是掩人耳目之举，天下皆知申生已死，必不会有人再来寻他，不管是仇人还是恩人，这申生若是个洒脱之人，必是周游四方去了。”蝶翼自信地说，不过眼睛却小心翼翼地观察师父的反应。
　　只见师父一怔，继而笑了起来，“当年还好你这丫头不在，不然这申生的计谋肯定被揭穿。”
　　“我才不会呢！知道也不会说，不过，”见师父开怀，蝶翼又继续说，“其实您就是当年假死的晋国太子申生对不对？寒羿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师父又是一怔，两只眼睛瞪瞪地瞅了蝶翼好久，又哈哈大笑起来，“蝶儿丫头，你若是男子，这六国必是你的。”
　　得了师父夸奖，蝶翼又忸怩起来，试探着问，“那么寒曦公主后来怎么样了？”
　　师父的眼中满是苦涩，“曦儿……曦儿……我可怜的妹妹，从与司空翌之事就失宠于献公，曦儿本就因备受父亲宠爱受到宫人嫉妒，献公宠着她的时候，别人倒是不敢说些什么，可是后来……有了此事，曦儿自是不能再出宫了，我府上也去不得了，一直被囚于宫中，受尽了欺辱，又因与翌……而失了处子之身，献公本来对她的期望也泡汤了，两年之后献公与西夷蛮族和亲，骊姬便进言劝献公把曦儿给了蛮族，曦儿本不知翌已死，本来就只因盼着有一天和翌重逢才会苟活于宫中，这一旨意无疑如雷击一般，偏偏此时却又得了翌已被杀手刺死的消息，便在出宫和亲之前，三尺白凌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曦儿……”师父语气中尽是叹息。突然又呵呵得笑了起来，“可笑啊，曦儿刚死了不久，秦国的求婚使就到了晋国，点名便是娶曦儿，国君以为你爹爹只是闻了曦儿之名，未曾见过曦儿，便让洛儿，便是我的二妹代为出嫁，谁料想你爹爹当日在晋国做质子时就见过曦儿，因是质子，常受到晋国贵族小子的欺侮，却是曦儿替他解了几次围，这才钟情于曦儿，后来得知晋国敢以她人代嫁，又得知曦儿已死，勃然大怒，若不是你爹爹当年刚登基不久，国中也有些内忧，恐怕早已打了起来。后来我来秦国看洛儿，虽是代嫁，你爹爹也知道她是无奈，倒也没有为难她。哈哈，”师父虽是大笑，笑中却无一丝笑意，满是讥讽，“当年你爹爹来提亲，献公又气又急，大骂了骊姬一顿，那女人居然大病了一场。”
　　蝶翼小心翼翼地问，“那么寒羿之所以会成为孤儿，和峦的母亲有莫大的关系是不是？”
　　师父低头不语，过了半晌儿，“蝶儿，这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寒羿，虽然我已与晋国没什么关系，不过……”
　　蝶翼点点头，“我知道，可是若是寒羿不肯配合我而一味要为峦尽忠而死的话，我就只能告诉他了。”
　　师父愣了愣，叹了口气，“好吧。”心里却知道这事儿必是瞒不了寒羿了。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更新了！终于更新啦！大家不要生我气啦，不关我事，我也很想写文啊。只是最近一直在忙毕业设计，就说昨天吧，我在机房从早上坐到晚上，一刻都不消停的忙着毕业论文，加了今天一早上，才把三万字敲完，累死了，然后今天下午才终于可以敲文，不过大家放心，毕业设计已经接近尾声了，文的更新很快就会正常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