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钞能力拯救忍界》余观

3、第 3 章

　　既然定下了初步方针，那么就要做一个计划出来。但是妮卡对雨之国这个国家还是不够了解，必须得从千惠子那里得到足够的情报才行。

　　她环视四周，暗红的鲜血浸湿了地面的落叶，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亘在庭院，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铁锈气息，浓郁的令人作呕。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妮卡说，“回去我先前居住的和室吧，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千惠子自然无所不从，但眼前满地的尸体中还包含了大名殿下的三具……应该是替身？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忍术。以千惠子的眼力，那些代替大名殿下死去的肉身和真实的尸体没什么区别。让她心生恐惧的同时，也不由多为大名殿下考虑几分。
　　“……大名殿下不需要回收自己的忍具吗？”她委婉地暗示道。

　　“啊，你说我的那几具尸体？”妮卡满不在乎地看了眼自己或被分尸或被扎成刺猬的身体，走过去，“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她走过去，蹲下身，把手放在自己死去的身体上。下一秒，庭院中所有属于她的尸体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连血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千惠子垂头敛目，不让自己眼中的惊骇泄露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忍术？实在太诡异了！
　　这一刻，千惠子的想法和死去的岩忍们重合了。

　　妮卡并不在意千惠子的看法，不如说，她当着千惠子的面回收自己的替身，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她想威慑千惠子。未知令人恐惧，而恐惧能加深人的敬畏。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别人的敬畏能让妮卡顺利的生存下去，10兆亿存款在手，她现在可不想死了。
　　既然决定好好活下去，妮卡当然就要活得舒心，活得自在。

　　但她在原本的世界被认为是废柴不是没有缘由的。

　　不同于特质系念能力的姐姐，妮翁可以用“天使的自动笔”预知未来，帮助父亲拉拢客户;妮卡身为具现化系念能力者，她的能力却是“替身的诅咒”。

　　顾名思义，“替身”就是“替死”。因为父亲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从小到大妮卡没少经历被暗杀或是绑架一类的糟心事，虽然最后总能成功脱险，但妮卡还是希望遇到这种事的人不是自己就好了。

　　因为这种想法，妮卡的念能力毫不意外是具现化系，“替身的诅咒”，在妮卡本人受到攻击时，具现化出的念兽会替妮卡承受所有伤害，并会将伤害的60%返还到施害者身上。
　　但60%的伤害值还是太低了，如果对方是强化系的念能力强者，即便妮卡有替身替她承受来自对方的伤害，也终有一刻会被对方靠着强大的肉身耗死。
　　所以妮卡决定走一个捷径。如果在修行时对自己加以某种制约和誓约，“念”的力量就能成倍增加。即普通状态下，敌人攻击妮卡，妮卡使用替身后对方会得到自己输出的伤害的60%;但在制约和誓约的条件下，替身返还的伤害值是140%——只要敌人攻击妮卡，那么敌人的结局就是必死。

　　与此相对的是，妮卡不能够使用“替身的诅咒”对他人发起攻击，即便知道某人对自己心怀恶意，但在对方动手之前，妮卡都不能主动出手杀了对方。
　　这就是妮卡为了增强自己的念能力，和自己定下的誓约。
　　又因为制约和誓约是不稳定的双刃剑，所以一旦违背誓言，妮卡就会遭到反噬——轻则失去念能力，重则直接失去生命。

　　不过妮卡不是暴戾嗜杀的人，别人不惹到她头上，她从来都懒得计较。性格如此，加上对父亲的事业没什么帮助的念能力，渐渐地，妮卡在外的名声就变成了“诺斯拉家族的废物”。
　　不过妮卡自己对此是毫不在意的，反正骂归骂，父亲也没有克扣她的吃穿用度。谁让她有个宠妹妹的好姐姐呢，嘻嘻。

　　妮卡扶着膝盖站起来，“这样就可以了。至于这些岩忍的尸体，先暂且在这里放着吧。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等千惠子反应，转身朝着那个她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方向走去。

　　“是！”千惠子赶紧应了一声，快步跟在大名殿下身后。其实这条路不止大名殿下，她也非常熟悉。每天监视任务结束后，她都要抢在大名殿下回屋之前，先她一步到和室外等候着，也因此还让她发现了一条能抄近道的小路。
　　但这种事是不可能告知给大名殿下的。千惠子只能紧闭着嘴，默默跟在大名殿下身后。

　　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终于来到熟悉的和室前，妮卡一把拉开纸门。虽然今天一下午发生了不少事，但和室还是那间和室，清冷又空旷。

　　太阳有一半沉入山的另一侧，天空渐渐染上了橙红的色彩。夕阳斜照，人的影子在榻榻米上拉成长长的一道。

　　妮卡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千惠子:“是不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千惠子已经对大名殿下想要问她的问题做好了准备，正在心内打腹稿，猛然听到这句话还愣了愣。她慢了半怕答道:“确实到了晚上用餐的时间了。”
　　不过厨房的人恐怕都跑光了，没人为他们准备晚餐。而且平常为大名殿下准备的食物都非常简陋，大名殿下也很难入口。

　　但优秀的属下要学会主动替领导解决问题。

　　千惠子说:“厨房应该还有足够的食材，请您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准备今天的晚餐。”

　　“一起吧。”妮卡不见外地说，“虽说我的手艺不怎么样，但两个人做饭总是比一个人快。”

　　“这、这怎么可以！”千惠子瞠目结舌，“您贵为大名，怎可踏足厨房那种脏污的地方呢！”

　　妮卡回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个世界的人也是够奇怪的。说他们尊敬大名吧，却敢毫不留情地苛待欺负;但要说他们不把大名放在眼里，又会接受大名的雇佣为之卖命。
　　摇了摇头，妮卡反问千惠子:“你以为在不吃你送来的食物的情况下，我是因为什么还没被饿死？”

　　“……”千惠子脑子卡住了。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

　　妮卡自顾自地回答道:“我一般都是趁你们晚上睡着之后，自己溜去厨房偷东西吃。虽然只有一些干冷的包子和馒头，但是总比看不到几粒米的‘稀粥’强，偶尔还能自己炒个热菜吃一吃。”

　　“……”千惠子羞愧地低下头。

　　妮卡耸耸肩:“总之我当大名的时候没受过什么优待，想来大名的身份也没有世人以为的那么尊贵。你可以把我当你的同伴、朋友或者雨之国的国民，别再说因为大名‘尊贵’而不该做什么了，我和你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千惠子抿抿唇。她本来以为大名殿下提到这件事是为了责怪她，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她的心里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情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股情绪催动着她，她几乎不受控制地开口:“大名殿下，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话一出口，她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情略有些慌乱。但看妮卡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勇气又渐渐在心里萌生。
　　她说:“朋友之间，都是叫彼此的名字的。”

　　妮卡从小到大都没交过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应该就是她的姐姐妮翁，因此也不明白交朋友有什么规则。
　　不过她不介意别人叫她名字，反正名字取出来不就是被人叫的嘛。
　　“好啊。”妮卡说，“以后你就叫我妮卡就行。”

　　妮卡。千惠子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笑容像湖水的波纹一样，慢慢从她冰封的唇角蔓延开来。
　　“妮卡大人，我的名字是千惠子。”

　　妮卡懵懂地察觉到她们似乎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仪式，但她有点理解不了。只是交换一下名字而已，有必要这种郑重其事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冲她点点头。

　　而千惠子的笑容也如昙花一现，她很快变回先前那副顺从寡言的模样，不过话倒是比之前多了：“妮卡大人有什么想吃的料理吗？虽然有自夸的嫌疑，但我对自己制作的料理还是挺有信心的。”

　　“我都可以啦。”妮卡无所谓道，反正就算好吃估计也好吃不到哪儿去。
　　不是妮卡看不起千惠子，而是妮卡曾经雇佣的家庭厨师不仅拿到过五星级厨师证书，还是一星级美食猎人，在美食领域有很大成就。仅仅是普通的家庭料理，是无法和她家厨师做出来的料理所媲美的。

　　她轻巧地把话题转移开:“说起来虽然当了雨之国的大名，但我对这个国家还是不够了解。千惠子，能麻烦你帮我介绍一下吗？还有，山椒鱼半藏他是个怎样的人，你清楚吗？”

　　山椒鱼半藏这个名字像是一条绳索，忽然绊住了千惠子的脚步。妮卡走了两步才发现千惠子没有跟上来，她扭过头，疑惑地看着她:“千惠子？”

　　千惠子的表情极其复杂。敬畏有之，惧怕有之，痛恨也有之。她缓缓开口:“山椒鱼半藏，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强大忍者，他被忍者们视为忍界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