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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婉兮之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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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的上午,郝孝正站在自家小院门口,脸上带着些许诧异与惊喜,看着突然出现的刘亮,不禁开口问道:
“刘亮,你怎么说道就到?”
那语调中满是意外。
刘亮满脸笑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心地回答:
“知道吗,昨晚我看你的视频号,那内容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一个美妆博主和一个农村守村人,这样的组合简直太有创意了,我当时就觉得肯定会爆火。”
说着,他还忍不住拍手愉悦道:
“所以今早,我一刻都没耽搁,直接坐飞机就赶到这里来了,就盼着能和你一起好好探讨探讨。”
郝孝听了,心中满是欢喜,嘴角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开心道: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婉兮家。”
他们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婉兮家。
婉兮的屋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斑驳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俩轻轻推开那扇木头材质的院门,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枝繁叶茂的桂花树,金黄的桂花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树下那张古朴的石桌上,石桌周围整齐摆放着四个椅子。
院子里有三间房屋,布局规整,大屋稳稳地矗立在中间,宛如一位长者,而两个小屋则静静地侍立在左右两边。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有些破败,有间屋子的房屋已倒塌了一半,残垣断壁间透着一股陈旧与荒凉,破旧脏乱的环境让人有些揪心。
庭院里杂草丛生,肆意蔓延,几乎要将整个院子吞噬。地上到处都是朱砂,那鲜艳的红色在杂草间显得格外刺眼,还有一张张黄色符纸,或散落或半掩在草中。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他们看不懂的关于道家的东西,像是八卦镜在阳光下反射着神秘的光芒,桃木剑斜靠在墙角,拂尘上的毛发已有些杂乱,葫芦静静地躺在一旁,仿佛都在默默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左右两间屋子也未能幸免,一间屋顶塌了,露出里面杂乱的结构,另一间则堆砌了很多杂物,看来婉兮平日里吃穿住行都只能在中间那个屋子了。
郝孝和刘亮带着满心的好奇与疑惑,缓缓打开那扇破旧的木门,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声音。
正对着大门的墙前有个长台,上面摆放着两个牌位,左边写着叶无欢之位,字体工整而肃穆,右边写着顾琂之位,透着一种古朴与凝重。
案台上还有未烧尽的香,那袅袅青烟似乎还在萦绕,仿佛刚刚还有人在此祭拜,这勾起了郝孝和刘亮的怀疑!
就在郝孝和刘亮站在屋内,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时,里屋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婉兮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
婉兮头发有些凌乱,眼神空洞而迷茫,嘴角却带着一抹傻傻的笑容。她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破旧且不合身,衣角还沾着些许灰尘与草屑。她似乎没有注意到郝孝和刘亮的到来,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弄着地上的杂草,嘴里还念念有词,可那声音含混不清,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婉兮又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墙角那堆杂物,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她拿起一根破旧的树枝,当成宝贝似的紧紧握在手里,然后又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虚浮而杂乱,就像一个迷失在自己世界里的孤独行者,对周围的一切变化都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自己那片混沌而又单纯的精神天地中,继续着她那旁人无法理解的“游戏”与“探索”。
婉兮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树枝,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来回踱步,忽然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向郝孝和刘亮所在的方向。
原本双目无神、呆滞无光的眼眸,刹那间仿若有星芒闪烁,变得聚精会神,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欢快道:
“哥哥,你怎么降临我这小小居所了?”
言罢,身形似电,瞬间朝着郝孝疾驰而去。
郝孝不慌不忙,伸出胳膊,那宽厚的大手霍然张开,稳稳抵住婉兮的额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我来瞅瞅你这府邸需添置些何物,好帮你采办一番。”
婉兮听闻,眼眸中亮光乍现,如夜空中璀璨星辰,整个人昂首挺胸,笔直站定,口中念念有词:
“五帝钱、道袍、冠巾、三清玲、木鱼、五帝钱、红绳、雄黄酒、艾草香、灯笼、黑狗血……”
话语如连珠炮般噼里啪啦地倾泻而出。
郝孝与刘亮对视一眼,皆是一脸黑线,满心无奈,暗自腹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此女怕不是脑子秀逗了。
刘亮缓缓蹲下身子,语气温柔道:
“你应是需要些日常生活用品才是,诸如床垫、拖鞋、牙刷、笔、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之类的物件。”
婉兮眨了眨那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脸懵懂,樱唇轻启,吐出的依旧是那几句让他们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话语。
郝孝刘亮一口回绝:
“买不了!”
婉兮一听他们似乎不愿答应,刹那间小脸涨得通红,急得双脚在地上不停跺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又哭又闹起来,那哭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
郝孝与刘亮面面相觑,满脸无奈,实在拗不过这小祖宗,只好硬着头皮假装答应。
婉兮见状,立马破涕为笑,眼睛弯成月牙,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像个得到宝藏的小财迷一般,迅速从怀中掏出她视若珍宝的糖果,献宝似的递向他俩。
郝孝嘴角微微抽搐,极不情愿地伸出两根手指,用指尖轻轻捻起糖果纸的一角,仿佛那是什么致命毒药。
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鼻子也跟着使劲儿捏住,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说婉兮啊,这看着都长满绿毛、好似发霉许久的糖果,能吃吗?不会吃了直接原地飞升或者变成怪物吧?”
婉兮一听,急切地蹦到他跟前,双手把糖果举得高高的,全方位展示这糖果的“独特魅力”,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肯定可以吃。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拆开糖果,毫不犹豫地将其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脸上还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正在品尝世间罕有的美味佳肴。
郝孝和刘亮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那股恶心劲儿直往上涌,差点没忍住直接吐出来。
两人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嫌弃,身体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与婉兮拉开距离,仿佛她是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婉兮像是突然被神秘的洪荒之力灌注全身,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如闪电般出手,郝孝和刘亮还来不及反应,两颗糖就以破竹之势分别“闯”进了他们嘴里,二人毫无招架之力!
他俩感觉恶心极了,拼命用手扣吐,可是已经吃了肚子里了,吐不下来!只好无奈的看着婉兮!
不久,他俩感觉肚子里有一股温热,仿若有一条灵动的暖流淌过,起初那股子恶心劲儿竟神奇地消散了些许。
郝孝与刘亮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眼神里写满了对这突如其来状况的困惑与担忧,仿佛在彼此无声询问:
“这又是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