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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怕 ...

  •   瘦长鬼影般的管家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

      我意识到,从今早起床直到现在将近晚上十一点,我都没有见过傅聿衡。

      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他,“Lora...在哪?”

      管家说,Lora疑似被Lily的死讯吓到,精神疾病发作,在房间里大量吞□□神疾病药片。刚刚他听到一声闷叫,进门后发现Lora倒在地上,颈部被利器所刺伤,已流血过多而亡。

      怎么可能!明明刚刚她还在餐桌上挑衅我!

      我冲出门口,一路跑动她的房间。

      我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好大一滩血从房间里延伸出来,红中带黑,比旁边红金地毯更浓重的颜色,腥味像爆炸跳跳糖在我的全身上下跳。

      血里泡着一把匕首,很眼熟,我在傅聿衡的书房里见过,数十把里,它不起眼的挂在墙的边缘。

      我胃里的泡面有些翻涌,我不想再进去了。

      “傅聿衡在哪?”

      管家回答,“傅先生刚知道这个消息,还在他的卧室。”

      我“嗯”了一声,自顾自的走回了房间。

      我的头脑又乱又空,机械般的盘腿坐在地上。

      有人对危险有着天生的好奇,我对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傅聿衡看我的眼神,看两个姐姐的眼神,都很危险,是不一样的危险。

      傅聿衡对我是浓厚的被吸引和欲望,是“看看她要说什么”,“看看她要做什么”,是真有意思,是强烈的征服欲和掌控欲,是他愿意陪我演对手戏。

      傅聿衡对两个姐姐,带温和面具,没有真心,假仁假义。是看似对她们温和友好,实际漠视。是玩弄于股掌之间,是恶劣,是轻蔑。

      还有管家。管家也很不对劲。他浅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漠然的观察和嗜血般的兴奋,和傅聿衡如出一辙,大哥二哥的关系。

      Lily不完全是自杀的,这事我知道。Lora是不是完全的自杀?

      我猜不是的。

      但是,为什么?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非常危险。

      我站在全身镜前,端详了自己一会儿。

      8年过去,我的骨骼已发展成略带棱角的样子,婴儿肥退去一点,整个脸颊还是肉感十足。肉感带来了显小的buff,刚成年的我,看着和刚上高中无异。皮肤早就由原来黝黑变成了橄榄色中透白。只要不和两个姐姐比,我看起来还是很白净的。短发也留成了近乎及腰的长度,漆黑得遮住整张脊背。身材已经发育得有点像样,平时藏在故意买大几号的衣服里,看不出来。

      我在衣柜里选择了一件又宽又大足以罩住我整个屁股的T恤,脱掉了所有衣物,再穿了一件外套以防走光。

      我穿着拖鞋,双手捂着领口在走廊上奔跑。穿过Lora的房间,穿过Lily的房间,穿过Lily跳下去的窗户。

      傅聿衡的卧室不在主楼。他自己拥有一栋独立的侧楼,里面是他的卧室。

      在这个无星无月之夜,11点,我敲响傅聿衡的房门。

      匀速地叩了三下,我不耐烦起来,用双手拍了两下门板。

      待我要拍第三下时,门打开了。傅聿衡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拧着眉准备说些什么。

      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赤着脚踩过了被我随意丢在门口地上的外套,隔着一层轻薄透光的T恤,我抱住他的腰。

      “daddy...我害怕...我要跟你睡...”

      傅聿衡什么表情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怀里实在非常温暖,胸膛宽阔。

      赌对赌错的,我不是不在乎,我只是赌性大。

      他好像怔愣了一下,手迅速的搂紧了我的腰,用脚把门关上了。

      宽大手掌在我的臀部揉了一下,发现我没有穿内裤。再一路向上,没有摸到内衣。

      傅聿衡气血翻涌上脑。

      “lulu,什么都没穿,跑过来要跟daddy睡?”

      明知故问型。

      我脑袋蹭蹭他的胸口,抬起头看他。“我穿了!这不是衣服是什么!”

      他撩开衣服下摆,两只手随意的摸来摸去。

      我的脸已经完全通红,在他永远恒温22度的房间热得想出汗。

      T恤卡在傅聿衡的手肘上,被带到了腰部。

      他笑开,“我怎么看不出我的小lulu哪里害怕?中午胆子不是大得很吗?”

      我心血一凉。他果然知道,果然。

      我全身僵硬了一下,他不满的拍了拍我的屁股。

      这个人的癖好就是如此的低劣。

      “daddy刚刚在干什么?不是借了匕首给别人吗?”

      反问型。谁还不会了。

      傅聿衡眼睛眯了起来。

      “宝贝,daddy有没有教过你,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傅聿衡的一只手在我脆弱的脖颈上停留。

      他的语气温和,没有能捕捉到,感受到的威胁让我从心理开始吸气受阻。

      我喘了口气,双手挣扎出来勾上他的脖子,“你没教过,现在教晚了哈!你早去干嘛了。”

      “宝贝总是很有理由。”他的手松开了我。

      我爬杆子上架踮着脚尖去亲他的下巴,他对我而言太高,我快长过了整个青春期都没长过他的肩膀。

      确实他对这一套很受用。

      傅聿衡轻轻的叹息在我耳边响起,他说了四个字,“不要害怕。”

      我不知道他是让我不要害怕什么。诚然,无论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还是刚刚扼住我命运的脖颈,都让我很害怕。

      他只是稍微弯下腰,让我能够和他面对面,能够看清他的表情,能够亲到他的嘴唇。

      不知道是谁在紧张。不知道是谁在颤抖。

      我贴上他的嘴唇,和他睁着眼睛看着对方接吻,互相交换鼻腔的呼吸和体温。贴上的瞬间,脑袋里像炸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盛开,世界上好像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头脑的短兵相接哪里比得上肌肤相亲的瞬间,人类原始的欲望在夜晚喷薄而出。

      我和他接吻也像打架,他本来就很凶,妄想掌控我。我咬回去,缠着他,发出非常暧昧的水声。

      傅聿衡放开我的嘴,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轻轻把我推到了床上。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无处躲藏,脸红得快要把自己烧开,连同整个身子都透出粉红色。

      我的膝弯触到床沿便跌坐了下来,触碰到柔软的被子,急忙伸手去捞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傅聿衡轻笑一声。

      “lu,拿开。”

      我还没选择好是顺从还是欲拒还休,他就一把把被子扯到了床脚。

      他宽阔健硕的肩膀压了下来,山一般的身躯覆盖笼罩了我,连同他身上清淡的香气,把我包裹。

      我的思维早就离家出走,只有感官留在原地。他身上难以忽略的个人气味,对我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睡袍织物的触感,盯着我的黑色眼眸都抢着霸占我的心智。当然,还有他鲜活的、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坚实的肌肉下如同一枚核弹把我炸开,炸得跟他一样跳得剧烈。

      他的嘴唇带着凉意贴到我的脸颊上,手表、戒指一一被他摘下,随手放到床头柜上。睡袍甩到了椅子上,他的肌肉是长期运动和锻炼下的性感结果,线条感强烈,令我震惊这么大岁数还有这等好身材之余开始目光流连的着迷于此。

      傅聿衡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张开的手掌甚至比我整张脸还要长。略带粗糙的质感给我带来无尽的痒意,他挺立的鼻尖蹭到了我的额头,还在不断向下。

      “告诉我,你是daddy的好lulu吗?”

      傅聿衡不断的重复着,给我洗脑。

      我全身发烫大脑缺氧,一直不断的重复,“是…”

      “谁的?”“daddy的…”

      “daddy的什么?”“daddy的乖l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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