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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志高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道东山市来,“你怎么一个人过来,怎么不带金曦起来?”叶琳一见面就嗔怪他。
      “金曦最近负责他们公司一个新项目,抽不出时间来。”志高推脱说。其实他来前问金曦愿意跟他去东山市玩几天吗,金曦听说了就直皱眉头,连连摆手说不去不去。她用忙一个新项目搪塞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还不打算结婚吗?”叶琳问道。
      “领了结婚证就算结婚了,只是差一个婚礼的仪式。而每次跟金曦提起举办婚礼的事情她总逃避,后来她讲给我她的家庭情况,她说从未感觉到家庭的温暖和关心,婚礼也会冷冷清清,不如就这样俩人悄悄过吧。”
      叶琳叹息说“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我也期待着美轮美奂的婚礼,可惜此生不再会有!你们还是举行婚礼仪式吧,就邀请三五好友,你跟金曦讲,到时候我来做金曦的娘家人,看她是否欢迎我?”
      “她肯定会的。她曾跟我说过,‘我最喜欢的动画人物是哪吒’,我还以为她也想三头八臂呢,她却说,‘你想啊,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从此了无牵挂’。”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你以后好好待她!”
      “你这半年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你都见到了,还问?!还是谈谈公司的事情吧。经过几年的发展,在东山市我们和金柏丽算棋逢对手,但还是不能小瞧他们的实力,没有地是建不起来楼的,这是第一步。”
      “没错!”
      “接下来就是组合拳,才能打赢对手。位置,设计,建设质量,配套,物业。”叶琳掰着手指说道。
      “在每个方面和对方的楼盘进行比较,不一定都要超过她,但总的得分是要超越才行!”
      “总分这个判断标准也要与时俱进,每一代人都会有不同的喜好。”叶琳说。
      “据我了解,他们的队伍都是些老人,但似乎很神秘的样子,很多信息很少为外人所知。”志高说,其实他的大部分信息还是源于许莜济。
      “他们近期在销售上很有一套,宣传的很到位,听说有个年轻的销售经理,原材一直在行政部门,看起来挺有想法的。”
      “后生可畏!”志高说,“销售推广只是一个方面,我们还是专注于质量和户型设计上,只有一个小区成功了,赢得了好的口碑要比烧钱做广告更有效果,才能为将来的楼盘铺好路。”
      于是志高又给叶琳讲了金柏丽公司前身以及他们老板跟许莜济的纠葛。
      “你这是为许大哥报仇呀!一个合格的商人应该只以盈利益为重!”
      “可他们从集体那里取得的不法财富就要他们吐出来!甚至在拿地上他们靠了多少退休的员工,这些员工都是政府房管局,土地管理局退休的老人。”
      “你这经商还带复仇的,是不是武侠电影看多了吧!我猜猜,金庸武侠里哪个男主人翁是你最喜欢的?郭靖?应该不是,他有点太正以至于呆,乔峰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我喜欢郭靖的忠,乔峰的义,但也更喜欢杨过的洒脱不羁,又狂又傲。”
      “那,女人你最喜欢哪一个呢?”
      “当然是阿紫啦!”志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看来你是真喜欢,很另类的姑娘。”她微笑道。
      “这个小姑娘的身世造成了她顽劣的个性,她的美恰恰又在于这种鲜明的个性。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能够为情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这种行为很少有人做到。不过我觉得电视的演员破坏了我内心的美好,还是看书,想象的空间才不受约束,一旦看到电视演员总会把心中的那个美轮美奂的人给覆盖掉。”
      “我也喜欢,是因为同病相怜。”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你肯定是比她幸福啊。”志高道。
      “你真傻,你不懂女人!”她叹息着说,“你见过许大哥了没?”
      “没呢,我到了这当然是先回家再拜客的。”志高说道。
      “我真的也想去拜访一下你的恩人,当然也应该是我的恩人。你跟她提过我吗?他知道我在这儿吗?”
      “我告诉过他,当然关于你没有说那么多。你如果见他也不要去他家里了,他会在你面前不好意思的,还是我把他约出来一起吃饭吧。”
      “见个女人有什么不方便?我又不是老虎!”她笑着说。
      “你不是老虎,倒是她家里有狮子。说实话我都不想去他家里。”
      “好吧,你约吧,我听你消息!我有些事我心里一直悬着,揪心的很呢!可又不知道怎么说起,你听说过人肉这个词吧?”
      “听说过,网络新语,就是用各种网络渠道搜索某个人的私人信息吧。”志高有些愕然,叶琳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挂个总经理的名真的害怕这个名头大了挡了别人,万一我也被人肉呢?想着就很害怕,我要不还是别干这个总经理了。”
      “我跟你不也一样,伤疤不管过了多久总是怕人揭。话又说回来,当你有了能力会为更多人带来幸福的时候,也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维护你。不要太在意过去的那些事,你越是在意,别人越就故意去提起,当你一笑置之,那么他就拿你没办法了。不管再大的事其实过了一段时间谁还会记得呢,记得的只有自己。”志高摸着手上的疤痕说。
      “是啊,伤疤总是自己去揭开的多,还没完全好自己总想抠掉那个痂,以至于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曾经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在骄阳似火的马路上走着,口干舌燥,看见环卫工人在烈日下打扫着卫生,当时我多么的羡慕。当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日进斗金的时候我却一点儿也不快乐,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就这样患得患失。你知道也最常做的是什么梦?”他扭过头注视着叶琳,仿佛不是在讲那个梦,而是像溺水的人想极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不知道啊,不会是娶媳妇吧,你这年纪轻轻的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季节。”叶琳开玩笑说。
      “那还不至于,”他也笑起来,“很多次我梦见在监狱里,绝望的望着一线天际想,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呢?这不是真的。当我从梦里惊醒了,鼻子边似乎还有着牢房里那潮湿的,油腻腻的味道”。
      “不要说了!”叶子拉起志高的手,“我们曾经都绝望过,日子向好,都不要去想那些患得患失的事,那些都是浮萍!”

      二人驱车去了海边,沿着海岸一路走着。叶琳说还没有去过沙滩呢,于是二人脱掉鞋子踩着细细的沙子上走。叶琳踩在沙子上走起来一扭一扭的,便让志高拉着手一直向海边走去。直走到海浪和沙滩相接的地方,让海水舔着脚丫,冰凉的。浪退回的时候海水卷着沙子从脚底下回流,挠的脚心痒痒的。
      志高看见她像个快乐的小姑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伊娜,想起了那天在海边踢球,后来发生了口角和斗殴。他拉着叶琳的手,跟她讲述了那天发生的故事。她听了说,“这就是天意吧,不然你也不会认识我!”
      志高跟叶琳在靠近海滩的一个酒店里等着许莜济,他们选了一个可以远眺大海的靠窗位置坐了,叶琳把玩着桌上花瓶里的插花,一株新鲜的茱萸花芬芳轻溢,似有似无的那点淡香丝丝缕缕飘进鼻子里,心情便也温馨欢畅起来。志高翻着菜单边看边让服务员记下,他翻到底又从头看起,最终点了一个烤羊排,烤鳕鱼,烤面包,红烧茄子,还有一个白菜心拌海蜇头,要了一瓶红酒打开了醒着。他问叶琳,这些菜合适吗,叶琳笑着说这么多烤的呀,还不如去吃烧烤得了,烧烤配啤酒才对,你却要了红酒,正说话许莜济走进来。
      叶琳赶紧的站起来打招呼,眼前这个四十来岁高高个子的男人已是霜染双鬓,白净面皮也沟沟壑壑的爬满了皱纹。
      “许大哥您好!久仰久仰!”叶琳微笑着伸手。
      许莜济忙半躬了身子,轻轻跟叶琳握手,看着高挑身材的叶琳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美女呀!”
      许莜济坐了志高对面,叶琳挨着志高肩下坐了,说了些闲话菜也就上来了。许莜济看着点的菜大笑,说“今天的菜一看就是志高点的,这个烤羊排肯定知道我爱吃,烤鳕鱼,嗻,嗻,不够几嘴吃的肯定是给叶琳点的,那么那个茄子就是他自己的了。”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志高不好意思的说,“看着这么贵没想到竟然这么一小块,再点再点。”
      “算啦,算啦,我们吃饭从来都是吃多少点多少,点多少吃多少。今天本该我做东被你抢了先,那吃完饭哥请你俩去唱歌吧!”
      “太好了,我举四只手赞成!”叶琳开心的说。
      “你是螃蟹啊。”志高说。
      “一高兴就会冲昏了头,手脚都不分了,所以说呀开心的时候智商是最低的。”叶琳说。
      “为什么说开心的时候智商低呢?”许莜济问叶琳。
      “没听说过吗,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是零吗?因为恋爱的时候开心啊!”叶琳继续杜撰着说。
      “恋爱的女人是傻子,原来是这个道理,嗯,挺有想象力!”许莜济竖起大拇指表扬道。
      “在您老面前还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啦!你那个金缕衣的故事志高跟我讲过,我听了可是真佩服的五体投地呢!”叶琳说着看向志高,眼睛里流露出倾心的钦佩来,志高也点头应和。
      “那算什么,年轻的时候突发奇想罢了,其实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突发奇想,只是我去实践了,当然所有的行为都会有它该有的代价,我不是也承担了相应的代价吗。”许莜济说完,叶琳提议为曾经的乃年少轻狂二干杯。
      “我要是说为了报国,为了民族大义,谁都认为那绝对是个笑话,那是在自我标榜吧。当年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呀,年少时的一腔热血,至今思报国!”许莜济慨然说。
      “哥,你渲染了我,我曾经幻想着有个贤惠的妻子,有个美满的小家庭,每天写写稿子,此生足矣。”志高说。
      “你那不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吗?!”叶琳说道。

      吃完饭,大家从酒店出来,再穿过一片幽深的树林,迤逦前行大约一公里就到了一条繁华街道,许莜济领着大家进了一家KTV。
      叶琳吃饭的时候喝了红酒已是双颊微红,艳若桃花。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俩人又点了啤酒和零食,服务生上了酒食调试了音响设备退出。叶琳说怎么又要喝起酒来。
      许莜济笑着说啤酒是唱歌的时候用来润嗓子的。
      志高说我们喝酒是壮胆的,不然五音不全如何好意思唱出口呢。大家都笑,说这个才是正理。
      志高倒满了三倍酒说,“先喝一杯润喉酒吧。”
      “别贪杯哦,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来,忘记了出处,叫猩猩刺血,你俩听过没?”叶琳说。
      他俩都摇头表示没听过,期待着她继续讲。
      “说以前村民对猩猩们的骚扰不厌其烦,就想了一个办法,把酒瓯,酒杯,酒碗,酒罐子,酒缸都陈列在路边,……”
      “我们的酒文化就是发达,盛酒的东西都这么丰盛。”志高插嘴说。
      “然后在旁边放了很多草鞋,每个草鞋用草编成辫子连接起来。猩猩们走过来,看见这些酒器和酒就知道是村民设计骗他们的,他们就坐在路边骂。这些猩猩对村民都很了解就提着每家的祖宗十八代的骂起来,骂完了口干舌燥的,想何不喝一小杯润润嗓子再骂,”叶琳讲到这儿笑嘻嘻的看着正在润嗓子的许莜济,接着讲道,“他们就拿起最小的酒瓯喝了一口,看看也没啥事,就拿起大杯喝了一杯,嗯,这酒真醇厚,于是大家换了大碗来,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大家就开心的耍起来,每个人都穿上草鞋在地上蹦跳,草鞋就一片狼藉,相互牵绊,这时候村民就拿着棍棒过来把他们打死了。然后又一群猩猩过来,重复着上一批猩猩的故事。”
      “人和猩猩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在贪婪面前尝试着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像过河,水到了脚脖子肯定没事,过了膝盖也是不用担心的,直到水到了鼻孔还在想抬抬脚就过得去了,正在试探没曾想一阵风掀起一个浪头,水淹过鼻孔而一命呜呼了。”志高说。
      许莜济说,“没想到叶琳懂那么多故事,你肯定喜欢读书吧。”
      叶琳点头说,“这几年晚上一个人闲着就有了很多自由时间,开始看书是因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就用看书来治疗失眠来着,没曾想却成了一个好习惯,晚上躺床上看一阵子看累了就睡,睡的挺安稳。你要失眠的话我就把这个药方子推荐给你吧。”
      叶琳又对志高说“现在感觉各行各业都在跑马圈地,投资扩张,我却担心他们真的以为就可以坐地分赃吗?”
      志高说,“别去管那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这一杯叶琳先来唱一首吧?”
      “那,肯定是,女士优先!”许莜济附和道。
      “唱歌也女士优先,感觉世界上哪个国家都没有中国妇女的地位高啊!”叶琳说。
      “对啊,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就是为了保护妇女的权利!”许莜济说。
      “我怎么觉得这一条恰恰是保护了男人的权利,只有一夫一妻制才能保证每个男人都有□□权!”叶琳故意嘲笑着说。
      “有道理!”他俩同时看向对方的眼神,异口同声道。

      清晨的第一绺阳光透过大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志高的熟睡的脸上,身上,像一个金色的塑像。他爬起来透过窗向外眺望,在海的那边翻过一道山梁正风风火火的搞基建,那是规划的汽车工业园区,一个整车厂将会带动更多的零部件工厂。
      我要在距离工业园区五公里的范围拿到几块地皮,这个地方在未来的三年将成为最大刚需市场,至少在未来的十年都是炙手可热。他兴奋的去卧室里叫叶琳,叶琳此时还侧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个薄薄的蚕丝被,她的胸脯均匀的起伏着,像一只雪白的羔羊。他不忍心叫醒她,就转身出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叶琳轻声唤他,“志高。”他就回到她床前,跟她讲了刚才的想法。
      “我前段时间去参加园区奠基典礼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啦,还认识了几个人,我想他们也许能够帮上我们一把,等有机会了给你介绍认识一下。”叶琳说。
      “房地产市场是跟着经济大势水涨船高,我们以前经济增长靠外需拉动,外需又反过来拉动内需,汽车行业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各地政府立项,这是个支柱产业,将会带动更大市场,对GDP的贡献也大。”志高说,“只要有企业就会有工人,有工人就需要住宿,不管干什么只要是衣食住行的事都会有需求的。”
      “你一早起来就跟我上课呀?!谈工作?!”她嗔怪道。
      “那,那就谈谈你自己,好吗?”
      “我,我有什么好谈的,徐娘半老啦,你不嫌弃我,我就很知足啦。”她越说声音愈来愈小,双颊绯红。
      他倾下身子抱着在床上跪着的叶琳,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幸福的流下了眼泪,说道:“我真的很知足啦,真的,很知足啦,你就走吧,志高。”
      “就走,就走!”他说。
      “好好待她!”她红着眼睛,凄然说。
      她从床上站起来,蚕丝被滑落在床上,她一袭白色的睡裙,飘然犹如仙子。她赤着脚走下床,志高看见那雪白的脚丫踩在地毯上,脚趾修长,便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温暖的柔情,他扯着她走到床边,推她坐在床上,捧起她的双脚仔细的看着,抚摸着,然后吻她的小腿,大腿,……。她咯咯地笑着,说,“不要啦,不要,脏的。”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去推他的肩膀。

      经过叶琳和志高的努力,终于在汽车工业园区附近拿到两块地皮,其中一块地的附近是规划的大商场和商业街,而另一块地的附近却规划的是由小学一直到高中的校区。而金柏丽也同样在这两处拿到了地,他们还拿到另外村里拆迁的土地。
      “地拿到了先别建,要等!”志高对叶琳说。
      叶琳满脸疑惑的望着他说:“你没发烧吧,净说些胡话,你没看人家两家都去设计院搞设计图纸啦。这不是马上建好就好卖房子赚钱了吗!”
      “我从这周边走过了十多趟,据我观察这附近基本上全是工厂,我们这个距离是最佳的居民区,可是现在工厂才开始建设,最初的工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新进城的农民工和职业学校刚毕业的学生,他们还不到买房成家的时候,另外大部分人也没有太多钱。如果等个三五年他们的房子已经卖完了,那时候的需求才是最多的,而新开发的却只有我们,房价不知道会翻多少倍呢!”志高跟叶琳讲。
      “似乎有点道理,你这脑瓜子突然就变灵光呢。”叶琳笑着说。
      “许大哥给我们讲了一个吕不韦奇货可居的故事,告诉我说做生意得多个心眼,多想方法。”
      “是啊,我可看了吕不韦的那段历史,连卖药的都是可居的奇货。”她说。“最初我还以为奇货对他来说就是异人或者赵姬,没想到之于他都是奇货。”
      “卖药的?我还真的不明白你讲的是哪段历史呢。”志高疑惑的说,“我也看了很多关于他的历史书,还有他组织编写的《吕氏春秋》呢”。
      “那,嫪毐,你肯定知道了。他就是卖补药的呀,壮阳药。傻瓜,他为什么在街市上表演,正常的人要是这样表演那是神经病,对于他来说那就太正常不过了,因为他为了促销的自己的壮阳药啊!”叶琳说。
      “是这个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志高大笑着说,“要是他现在活着的话,他也没必要为了那个权力去丢了命,就卖壮阳药药早就成亿万富翁啦,说不定还是我的供应商呢。”
      “你不需要,这么不自信吗?!”叶琳做着鬼脸嘲讽着说。“为什么只有男人要补那个东西呢,动物为什么不补,我走在路边就看见那狗整天交尾。”
      “动物那个东西都长着骨头的,叫做□□骨,只有人的是没有骨头的。”志高解释道。
      “也不知道老祖宗进化的时候怎么想的,干吗进化掉呢,让多少男人自卑,让多少女人守寡!”
      “怎么叫守寡,男人也没死。”
      “那叫活守寡,还不如守寡呢。光看着火急火燎的却又是摆设不能用啊!”
      “这不又给创造了多少的商机,只可惜这么多卖药的都没有嫪毐的药管用。”志高说。“不说这个卖药的故事了,最近我突然每天都忧心忡忡,你说每个城市,大到国际化大都市,小到一个四线小县城都在搞建设,耕地变成了工厂,良田变成了豪宅,我总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心,我们国家十三四亿人的粮食够吃吗?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我知道小麦,玉米亩产多少,而且每逢旱涝,颗粒无收,我小的时候还吃不上白面馒头呢,这才几年呢。工业化贡献的GDP十倍百倍于农业,但几天不吃饭不可以吧,可以一个月不开车,不看电视,不看手机也死不了。有次我了去北京的簋街后,突然觉得只有我在杞人忧天。”
      “那我们的拿到的地空放着,不建设也不可以吧?”叶琳担心的问。
      “我们先让人家继续耕种着,这样他们也喜欢。我觉得政府会有政策的,绝对不允许土地闲置!”

      再说金柏丽老板陈球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公司了,日常工作小秦主持的有条不紊,但对于他来说内心里还是很不情愿,他想这么多年来挣的家业还是要给儿子的,不然这不是便宜了外人吗。
      有次他无意间跟夫人提了一下这种想法,夫人却跟他争吵了很久,“都什么时代了你还重男轻女!再说你这个家业不都是我陪着你挣下来的吗,凭什么让她的儿子来拿走,他有什么资格!”辛柏丽一发火陈球就认怂。
      “他们俩八字没一撇呢,你就是妇人见识!”他嘟囔着,同时他也烦闷着,想对儿子好点,可儿子也不搭理他,犹如陌路。
      他想父子反目的也多了去了,可是祖孙确实隔代亲啊。他想他的小孙子,虽然偷偷跑过去也见了几次,每次都不舍得离开。他想如果一家人都在一起的话自己应该是过着含饴弄孙的生活了。
      他到了公司后让小秦通知各部门的人到会议室开早会,自己却早就到会议室坐等大家。每进来一个人看见老板喜气洋洋的坐在那,每个人都心里盘算今天会有什么好事呢。
      “人都到齐了啊,今天大家肯定看到我也很开心的样子,的确是,有件值得开心的事要跟大家说,可能有些人都已经知道了,就是啊我们公司又有了新的项目,而且是个大项目,我们同时要完成两个小区的建设。”陈球讲的眉飞色舞,满面红光,继而他话头一转,“同时建设两个小区也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这儿呢我也有个提议,希望大家在这段时间能够多奉献,公司正是用人之际,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同时建设在资金周转上也比较紧张,希望大家以公司大局为重,这段时间工资我们只发一半,等房子预售我们就有了资金,就可以全部发给大家了。我还有个提议,建议大家参与公司的建设和管理上来,大家可以用工资来入股投资公司,这样等卖了房分红利。我这个建议呢大家可以先考虑一下,”他又在人群里找寻到了整理会议纪要的小秦,说“让汉生跟大家讨论讨论,出个意见稿,大家认同了可以签订入股的协议。”
      大家都默不作声,陈球觉得大家一时不会理解他的讲话,他便挨个项目经理看去,对他们说,“各位项目经理,也希望安抚好自己领的那帮农民兄弟,不要整天吵吵着要钱,要先把活干好了。告诉他们房子卖了不会少他们一分钱。对了,我的电话仅限于我们在座的各位知道,不要别人一问就告诉他们,天天在我屁股后头跟着找我要钱,我还有事干吗!”最后他又以未来的蓝图展现给大家一遍,才宣布会议结束。
      “不知道老板出的什么馊主意,总想拿我们的钱去赚钱,再说才开给我那点钱够干什么的呢!”做工程预算的大姐一边走一遍跟同事嘀咕。
      小秦正在办公室里整理会议纪要,辛经理走过来叫他道,“跟我出去买东西吧,要去郊区才行。”
      “买什么还得跑那么远?”
      “买竹竿,工地上插彩旗,明后天政府领导参观工地,还有记者呢!”
      辛经理就开了绿色的大吉普一路奔向城西南的一个村子里,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卖竹竿的地方。一个大大的空院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在院子的最深处靠墙放了几垛竹竿,也没人看守。俩人把车停在院子门口傻等,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见一个过路的,才央他叫来了主人。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打过招呼就直奔主题,“听说你俩要买竹竿,这还买啥,你俩看着随便拿就行了,就是别给我拉的太乱我还得收拾。”

      辛经理硬是塞给他五十块钱,然后又问他有没有车帮忙送到工地去。那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这个真的还帮不上忙。没办法,俩人又开车进城里,到了城边的三叉路口一看一点多了,俩人饿的肚子咕咕直叫。辛经理就说,这附近有卖羊肉汤的,我们去吃碗羊肉汤吧。
      买羊肉汤的店名叫“芙蓉街一号”,物如其名,也是相当霸气,尽管离城偏僻,酒香不怕巷子深,总有很多人慕名前往。他俩到的时候还有二十来人排队,好不容易等到有桌子空出来,他俩先点了两盘子羊肉包子吃了。由于太饿,年轻人狼吞虎咽的,两盘包子风卷残云就没了。辛经理又去看了看羊肉汤,说还要等好久,算了吧。二人就出来,到了门口正好碰见有农用车在路边停着,辛经理又进店里喊,“外面谁的车,谁的车啊。”
      一个四十来岁光着膀子的汉子站起来,说“我的,我的,碍你事啦?”。小辛就把用车的事情说了,那人说五十块钱吧,辛经理答应了。那汉子三下五除二的扒拉完饭就跟着辛经理去装了车,拉到了工地上。
      工地上已经用铁栅栏把自己的那块地围了起来,门口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看见有车开来就从铁皮屋里出来,小辛让车开到那老头指定的地点并告诉他说,“ 老张,你把竹竿砍断把彩旗插起来,围着栅栏插就行了,十来米一根。”老张答应了,卸了一半竹竿辛经理让小秦从车里的后座上拿了一包彩旗丢给老张,又去送往另一处工地去。
      太阳已经落进了树林,辛经理赶快开车往回走。他一边开车一边对小秦说,“小秦啊,以后你得改改口叫我舅了吧。不要一天到晚叫我小辛,嫌得没大没小的。”
      小秦害羞的回道:“突然改口叫你舅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吧,还是叫你辛总好了。该叫的反正早晚得叫,又逃不掉的着啥急呢。”
      “没错,怎么也得等你先叫了陈总爸之后才能轮到我吗。”他打趣说。汽车穿过山间的树林,顺着山路弯曲盘绕,到了一个岔路口却辨不清方向了。“怎么办?”小辛把车靠路边停下来,两人向车窗外张望。这时候群鸟啾啾唧唧,却连个路人都没有。小秦说不能回头走,沿着右边路走下去看看吧。又大约走了五六公里远远看见黑黢黢的一大片房屋,小秦叫着,“太好了,太好了,加油站呀!”
      车子刚开进加油站,一个高挑的姑娘走出来招呼,小辛下车问去市区的路怎么走,姑娘笑着说,“你们正好走反了,这样越走越远啊。”小辛就加了两百块钱的油再折回去。等走到公司的时候晚上八点多了,陈球总经理却还没有走,喜气洋洋的坐着喝茶。
      “小辛,你俩过来!怎么才回来?彩旗都插上了吗?”一见到他们两个,陈球就连珠炮的问。
      “都好了!”辛经理说。
      “那明天你俩跟我去工地,明天有采访啊你俩穿的利索点,别看上去吊儿郎当的。”陈球说。
      “那就穿西装吧,黑色的西装小秦有没有?”这时候从总经理办公室的暗影里转出来的辛柏丽声音。
      “有,有。”小秦赶紧说。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辛柏丽说,“你叫上涟漪吧!”她转过头对小秦说。
      小秦给涟漪打电话说,“涟漪,你妈让我问你去不去一起吃饭?”
      “都是有谁呀?”涟漪电话里问。
      “你爸,你妈,还有你小舅。”
      “跟他们一起吃没劲,哎,不想去了,你自己跟他们吃吧,我在家里看电视呢”
      小秦挂了电话对辛柏丽说,涟漪在家里不想出来吃饭。辛柏丽就骂这个懒丫头。于是还让小辛开了车去海边吃烧烤,陈球说最近新开了一家“二大爷烧烤”,味道挺好的。
      大家喝着啤酒吃着烤串,陈球又一遍提醒他俩,“今天晚上回到家,你俩先找好了西装,不要耽误明天的事了!”
      “不就是一个采访吗!再说我俩也不跟你抢镜头。”小辛跟他姐夫说。
      “你才不懂,这不仅是一次采访,而我们要把它当做广告。谁买房?是不是都是我们这个城市的人来买啊,这采访的电视台是哪儿的呢,不是我们市的电视台吗!我们做广告都找不到这样的好平台啊,多亏老周以前在房管局跟这些媒体打交道多,又设法让园区领导参观参观,我们这就叫作借光。”陈球讲。
      “借光?”小辛疑惑的问,“也可以算沾光!”
      “也可以说聚人气,为何这样说呢,我跟你俩讲讲,你知道为啥市里的大卖场,大超市都开在一起吗?”陈球看看小辛,看一看辛柏丽,又看看小秦问。
      三人疑惑的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那就叫聚人气,孤零零的一个大商场聚不起来人气,就不会火。这是不是互相借光。”陈球说。
      “有道理,我以后卖方就到客流量最大的商业街摆个摊去!”小辛笑着说。
      辛柏丽用手指头点着小辛的额头说,“可以啊,可以啊,你就往那个天桥上一跪,可是无本万利啦,让你天天不顾正业的。”
      “油,油!你干嘛,一手油整我一脸!”小辛生气的看着姐姐,陈球和小秦都开心的笑。
      大家玩笑一阵,陈球说“我听说那家拿了地让老百姓继续种,他们怕是没有资金去盖房子,政府马上就要出台政策,商业土地不允许超过三年闲置,超过了就给没收了。到时候我们房子已经盖好了肯定购房的人先看我们的啊,这样我们就先把钱赚手里了。”
      “你这么确保人家一定先买我们的房子吗?”辛柏丽问。
      “很多的事都是先入为主,买东西也是。在商场你在门口租个柜台和在最里面租个柜台一个价吗?!”
      “我本来打算盖成一排一排的全盖上房子,前几天碰到李行长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啊,他说我全盖成房子是卖的多了到缺少舒适性,不美观。他建议我在中间少建四栋,作为一个公共活动场所,休闲娱乐一体。我准备在中间建个假山挖出一个湖来。这样咱房价就上去了,而投资反而少,看起来更是高档小区。”陈球眉飞色舞的讲着。
      “曲径通幽,这个主意不错啊!”辛柏丽说。
      “人家李行长欧美日本都去过,见多识广。”陈球说。“等我们卖完了这两处房子,我们也去世界各处转转,不然真的有点白活了!”
      小辛就说,“你说到世界各地转转,还是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我们同学聚会,有显摆豪车的,有说自己开了大公司的,有的人说混到了科长,还有公司的高管,其中有个兄弟只顾低头吃饭一声不响。就有好事的同学问他,‘某某某,你最近忙啥呢?’,那个同学说,‘我整天也没啥事干,就全世界的到处转转,看看’。说完仍旧低头吃自己的饭。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听到后就故意前去搭讪,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攀谈起来,那同学说起世界上各个国家,各大城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让女同学大是佩服,最后那个女人就搀了他的胳膊跟他回去了。”
      “这个女人真轻浮!”辛柏丽骂道。
      小辛接着讲,“第二天起来,女同学问“最近打算去哪个国家转转,我要不要赶紧的办一个护照去啊!’,那人听了不紧不慢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地球仪来,边转边看边讲解着各个地区!”
      辛柏丽还有点疑惑的看着小辛,小辛补充道,“我这个同学是教地理的老师!”
      大家笑了一回,“你问下涟漪想吃什么,给她带些回去吧。”陈球对夫人说。
      夫人打电话问了涟漪,涟漪说烤个饼带回去就可以了,让小秦在她家楼下等她一下,她要小秦陪她逛夜市去。
      小辛开车送陈球夫妇回家,小秦也下车在楼下等涟漪下来。陈球还不忘吩咐小秦说,“别依着涟漪疯玩,早点回去收拾好衣服,明天还有正经事呢!”小秦答应了。
      涟漪接过妈妈带来的肉串和烤饼匆匆吃了,净了手脸,换了一套裙子出门,陈球又对她说,“早点回家,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逛。”涟漪答应着飞快的下楼去了。
      她到了楼下并没有看见小秦,各处看看并没有人,就低头从包里拿出电话来拨号,拨了却是关机。又继续拨,就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她一下抱起来,“打,打,打劫,今儿个我要劫个色。”小秦学着电影《天下无贼》里的范伟演的那个搞笑的角色说。
      “放我下来,你好坏!好坏!人家都看见啦!”涟漪挣扎着嗔怪道。
      小秦放下涟漪,俩人牵手走出小区的大门,沿着大街走去。小秦就跟涟漪讲今天出去买竹竿的事,以及明天有领导参观记着要采访,“你爸爸说明天要我穿正装呢,有可能我也上新闻呢。”小秦开心的说。
      “那我们不去夜市玩了吧,就去你那看你穿正装怎么样,你明天穿出去要得体大方。”涟漪说。
      于是俩人就打了出租车去小秦租住的公寓楼去。
      公寓楼都是以前国企分给职工的房子,十几二十平方,里面改建了独立的卫生间和小厨房,通着卧室。
      小秦拉着涟漪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爬了五层楼,微胖的涟漪已是娇喘不已。小秦开了门打开顶灯,房间内一无杂物,一眼就看见卧室里的一张双人床,被子整齐的折叠着,靠里侧的床头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涟漪看到整洁的房间心里很温暖,就走过去脱掉高跟鞋坐在床上。
      “你先找出来衣服穿上我看。”涟漪吩咐道。
      小秦就去洗手间里洗了手脸,然后从靠墙而立的一个的简易的布质衣柜里拿出了一身西装来。
      “你把衬衫也换掉,黑色的西服不能再穿深色的衬衫。裤子也一起穿上!”涟漪说。
      小秦又去拿了一件白衬衫,先换掉衬衫,用衬衫遮挡了□□又去换上西装裤子。涟漪假装若无其事的看他换衣服,其实当她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挺拔的□□时那一颗心就差点跳出来。
      等小秦衣服都换完了,涟漪又对小秦说明天要穿皮鞋的。说了还是不放心,让小秦穿了皮鞋,在涟漪面前,往前走几步,左看看右看看,越发显得小秦英俊挺拔来。她想到了如果在自己的婚礼上,她一袭白纱……她突然陶醉了,痴痴的靠着床斜依着,乜斜着往往的水眼睛。小秦就动力情,坐过来去吻她。
      涟漪就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双控开关,顶灯灭了,只有窗外昏黄的廊灯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黑暗本来是涟漪为了掩盖害羞的,却给了小秦无限的勇气。
      “不要,不要!”涟漪极力推开小秦。小秦放弃了进攻。她说,“我好怕。我一个同学告诉我她怀孕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那就结婚呗!”小秦说。
      “怪就怪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刚跟前任分手,又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谁的呢。”
      “也只能怪她自己,换的太快了!”小秦说。
      “你跟我讲个故事吧,那样你就不会难么难受了,好吗?”涟漪说。
      “那就也给你讲一个怀孕的故事吧,说一个女人同时跟三个男人交往。一个姓高,一个姓李,一个姓陈。她一不小心怀上了一个孩子,却又不能判断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出生了就很犯难了,跟谁姓啊,叫什么名字呢。于是就去问一个大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这个不难就姓郭。女的大乐,就说您老还是有学问,那就连名字也给起了吧。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那就叫郭春海吧。”
      “不懂,为啥姓郭呢,名字又是为什么这样叫啊?”涟漪不解的问。
      “这个孩子是三个人的结晶,所以字都要拆开了看。”小秦说,于是就挨个字拆开了给涟漪讲。
      最后她捂了耳朵说,“不听,不听,流氓!”

      志高在床上看一本《儒林外史,看了没有几行手机响了,一看是叶琳打的,“这么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接电话的时候心里还嘀咕着。
      “志高,我刚知道,”叶琳急切的说,“明天管委的领导要去金柏丽工地参观呢,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你确定我们要等两年再建设吗?”
      “这对金柏丽绝对是一个好的宣传,不用担心,我觉得我们的决定不会错,另外我最近把重点放在证券公司这边,你那边我找个人接你吧,你回来负责整个房地产这块业务。”志高跟叶琳说量道。
      “好吧,听你的。你做的事情我都看不懂,以后你都不会跟我交流了吧。”叶琳嗔怪道,“只要你喜欢的事业姐都支持你,一定能干出一个样子来!”
      志高听到叶琳的夸奖心里暖洋洋的,在披荆斩棘的道路上有个知心的女人鼓励就已经成功了大半。
      “等你回来了,我跟你讲证券这边,说不定你比我还有悟性。”志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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