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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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你们的未来。”那个孩子擦掉眼泪，明明还红着眼眶，却板着一张脸，格外严肃的向他们宣告。
她预见的未来一定非常糟糕，否则不会这么难过。
毫不犹豫的，他们相信了千羽。
“在告诉你们未来之前，我想先坦白一些事情，关于我为什么能看见以及我来高专的真实目的。”五条悟三人愿意相信千羽，那么她也会回馈同等的信任。
“其实我是神明。”千羽开口就是王炸，同期们安静听着，表情都很冷静，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千羽停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
在这个神秘侧隐退的现代，神明已然成为人们口中的传说，实际上祂们真实存在于另一个与人类分隔的位面。
千羽是被神社的巫女收养长大的。
那是一间很小的神社，唯一的特殊之处是拥有悠久的传承，自千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被神明庇护。
神社供奉着掌管命运的神明。
千年前，神明们预备着离开人世，前往神国。
掌管命运的神明，本该随着众神一同离去。只是在离去前，祂遇到了巫女的前世。
千年前巫女正是收养千羽的那位，最开始，她也只不过是普通人。
巫女和神明相遇，她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为了陪伴巫女，早该离去的神明停滞于此处。
千年前是神鬼共生的时代，妖鬼作祟四处作祟，在一次讨伐委托中，巫女遇到了生命危险。为了守护奄奄一息的巫女，神明将自己的大部分力量化作折扇，挽救巫女的生命。
失去了力量的生命不得不离开人世，前往神国休养，对祂来说，用失去一段时间的力量换取巫女的生命，再划算不过了。
巫女渡过危机后，本想返还这股力量，意外的发现，力量化作的折扇中诞生出新意识，那就是千羽。
讲到这里，千羽听见身后传来同期们小声的讨论。
五条悟：“也就是说，千羽是折扇变成的神明？哇，不愧是老子，上来就挑战这么高难度。”不仅是人外，好像还有年龄差？五条悟喜滋滋。
夏油杰：“所以千羽能变回原型吗？”他好奇的眯起眼睛，本就不大的眼睛这下彻底变成一条缝。
家入硝子：“给我对女孩子放尊重点，两个人渣。”真的无语，一个直接不把同期当人看，一个没救的恋爱脑。
千羽轻笑一声，不受打扰，继续讲。
巫女决定肩负起责任，以守护这个因为她而诞生的小神明为使命。
承载掌管命运神明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部分，千羽想要真正的诞生也很困难。
于是，巫女创立神社，在供奉神明的同时，静待千羽的诞生。
新神诞生绝非易事，直到身为人类的巫女寿命殆尽，千羽仍是折扇中沉睡的意识。
命运的神明支持巫女的任何决定，祂帮助再一次帮助了巫女。
巫女开始一次次轮回转世，在特定的时刻，巫女便会觉醒前世的记忆，被隐藏在大山中的神社，也会再一次显现。
神社中有沉睡的千羽和一如既往等候巫女的神明。
千羽诞生自命运神明的力量和巫女的情感，某种意义上，她是她们的孩子。
千年来，千羽一直没能真正的诞生，她只是安静的沉睡着。
命运的神明看破一切，在选择分割力量拯救巫女时，就窥见未来，这也是祂支持巫女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祂想永远陪伴巫女。
不知多少个轮回后，1999年，千羽诞生了。
出生便是10岁的儿童姿态，但对世界的认知一片空白。巫女满怀欣喜的教导她常识，抚养她长大。
千羽刚来到世界上那段时间，常常随便在神社找个地方就开始发呆，面无表情，不会哭，也不会笑。
巫女温柔的教会千羽微笑，她说，这样可以减弱千羽的非人感，帮助她融入人群，隐藏身份。
按理来说，千羽是神明，可以前往神国，无需担心自己在普通人中格格不入。可惜她不是正常诞生的神明，她拥有的力量只是从命运的神明那里分割出来的部分，她只有改变时间局部流动的能力。
她是不完整的。她不像真正的神明，可以实现信徒的愿望。向来纵容她的巫女唯独在这一点上对她十分严格，不允许她实现任何人的愿望。
巫女告诉千羽，她本该在1990年诞生，因为她实现了一对夫妻的愿望，致使她多沉睡了好几年。
那是她第一次实现人类的愿望。也是在遇到同期之前，唯一实现的愿望。
关于这个愿望，千羽什么都不记得，巫女也守口如瓶，什么都不告诉她。
5年后，完成使命的巫女离开人世，前往神国，她放心不下千羽，向命运的神明祈祷，神明降下预言，指明倘若千羽想要成为真正的神明，就需要前往东京，寻找一样藏在咒术界的宝物。
“这就是我来到高专的动机，也是我能看到你们未来的原因。”千羽说，起先她还被五条悟抱在怀里，开始讲述之后，她面对着同期们，只是五条悟死死牵着她的手不放。
注视着同期们，攥紧五条悟的手，有他们还活着的实感，千羽才有勇气开口描述自己看见的未来：“我看到杰叛逃后被悟杀死，尸体被脑子上有缝合线的幕后黑手抢占，利用尸体封印了悟，还有被腰斩而死的悟，大家都死了，只剩下硝子一个人。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
说着眼泪又要冒出来，明明她不是爱哭的人，在面对这样的未来时，痛苦的无法言喻。
脸被捧住了，是五条悟，他是被千羽的哭声从睡梦中唤醒，没有戴着墨镜，露出那双苍天之瞳：“没关系，那是没有你的未来，我们不会让这种未来发生。”
手被家入硝子牵起，泪痣少女的声音坚定有力：“放宽心，我们能改变一切。”
头上传来轻抚的力道，是夏油杰：“交给我们吧，毕竟我们可是最强。”
三个同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千羽，他们单是从千羽口中听，都觉得那个未来沉重绝望到能压垮一切，毫无防备直面悲剧的千羽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话说，杰你好逊啊，居然会叛逃，还被我杀死，我还以为未来的我们势均力敌。”五条悟开口，“从现在开始住在训练场说不定之后有机会打赢我哦？”
夏油杰保持微笑，咬牙：“让你失望还真的不好意思呢，不过，悟，别忘记你也死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自己会叛逃的头绪，家庭美满，同学虽然欠揍但也能忍。总不可能是因为五条悟太会犯贱，他忍无可忍才跑路的吧？
“死人不要说话。”家入硝子面无表情，作为被千羽盖章一个人活到最后的生者，她平等的看不起说着自己是最强，结果死得比治疗都早的两个DK。
几句话下来，千羽也笑了，焦糖色的眼睛重新变得甜蜜，她说：“向我许愿吧。”许愿改变未来，我愿意为你们留下来，也愿意违背巫女的禁令，实现你们的愿望。
“不用担心，第一次是我力量不够，现在的我实现你们的愿望易如反掌，以后记得尊称我神明大人，还有每天都要准时上供。”朝着似乎有顾虑的同期们眨眨眼，千羽自信开口，神明不会轻易死亡，改变命运的代价最多也就是睡个几年，但也不会比刚诞生时的十年久。时间对她来说是廉价的，用自己可能沉睡十年来换取同期美好的未来，值了。
许下愿望后，四人能感觉到被一股力量共同牵引着。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吗？
今天的坦白局结束后，也快到中午了，千羽伸懒腰，提议：“我们去吃中饭吧。”
五条悟跟着站起来，家财万贯的大少爷豪气道：“去银座，我请你们吃高级料理。”
有人请客，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随时奉陪。
于是四人各自梳洗打扮，下楼坐上五条家派来的车里，出发吃饭。
在青春期少年少女眼里吃饭比距今还有好几年的死亡更重要。
家入硝子挽着千羽走在前面，夏油杰和五条悟落在后面，他们有话要说。
夏油杰用手肘撞了一下五条悟：“别忘记千羽说的那个缝合线。”想到自己以后会被人抢身体，他就不爽。
“已经吩咐人去查了。”五条悟双手插兜，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杰，我们是最强。”他强调，最强不只有他，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是最强。
“当然，我们是最强。”夏油杰懂五条悟的潜台词，“不过话说回来，按照千羽说的，她1999年才诞生，那她现在还算小朋友，不得了啊悟，老牛吃嫩草，居然暗恋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孩子。论人渣的程度，我甘拜下风。”他伸手，竖起大拇指。
“说什么傻话呢杰，”五条悟根本不被这些东西束缚，他只认现在和他相处的千羽，“我们可是纯爱。”
前方的少女们在向他们挥手，五条悟和夏油杰加快步伐，追上去，步入她们所在的光明。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