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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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赛结束后，四人又回归日常，每天吵吵闹闹挤在家入硝子的医务室，聊天，打架，玩游戏，看电影，反正只要是四个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很有趣。
一转眼，就到了年末，新年要到了。
虽然咒术界是无情压榨未成年的法外之地，但过年还是会给学生放几天假的。
新年怎么过，顺理成章变为四人口中的一大话题。
“新年？”听到千羽询问，五条悟转过来，长腿自然的伸进课桌下方，侵占空间的同时，将千羽的端正并拢的腿夹住，“要回京都本家，上次交流会去了京都，没回家，被家里那群烂橘子念叨了好久，说是过年再不回去，就要带人来高专门口堵我。”
千羽点头，确实，五条悟不仅是五条家盼望了几百年的六眼，更是早早预订的下任家主，过年这种时候，肯定少不了他出面。
下一个被问的是夏油杰。
黑发的男同期在写任务报告，闻言，停下笔，思考了一会，回复：“我也要回家，父母说好久没见了，有些想我。”
原来杰是那种平时调皮捣蛋，但会乖乖听爸爸妈妈话的好孩子啊。
最后一个是家入硝子。
和千羽关系形影不离的少女咬着棒棒糖，手里举着手机，看样子是在聊天，听到喊自己的声音，她放下手机，“我的话，应该和之前一样，留在高专过年吧。”
诶？家入硝子的回复让千羽忧心忡忡，两个男生都选择回家，怎么按理来说家里人会看得更紧的女孩子却要一个人？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怪不得她们平时聊天都很少提起家庭。
“术式觉醒后高层担心我外出受伤，所以很少出高专而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和千羽相处这么久，家入硝子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千羽松了一口气。
五条悟不满千羽的注意力全在家入硝子身上，拍拍桌子，企图吸引她，“千羽呢？问了我们三个，也要说是你的打算吧？”
他达到目的了，千羽重新把目光集中在五条悟脸上，她歪头，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托住下巴，“本来打算回去看看巫女姐姐的，现在决定留在高专陪硝子，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留下来两人一起过年。”
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家入硝子和千羽两个女孩子过年要留守高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山本嘉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邀请她们去家里一起过年，被千羽拒绝了，放假离开前她还特意叮嘱，“要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家就在东京，马上就能开车来接你们。”
食堂的大叔也很不放心。他知道千羽和家入硝子都不会做饭，担心女孩子们过年却吃不到年夜饭，在离开高专前，他特意做好饭菜，冷藏在冰箱里，只要她们用微波炉加热就可以吃。
夜蛾正道则是留在学校直到过年前最后几天才离开，走之前还特意去看了两个女孩子，把她们喊到宿舍楼下，叮嘱半天注意事项，简直是把她们当作什么好哄骗的小孩子。
其实有很多人来邀请她们去家里过年，可是两个女孩子早就约定好互相陪伴，统统拒绝了。
往日热闹的高专转瞬间冷清，走在路上都听不到同期炸学校的声音。
千羽忍不住感叹，“这么安静的学校，我还是第一次见。”
家入硝子赞同，没有吵闹的同期，她感觉整个人身心都舒畅了。
过年前一天
睁开眼，意识还混沌，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千羽才回过神，来高专后她难得睡到自然醒，加上大冬天的，忍不住在温暖的被窝里多待了一会。
想到还有和家入硝子下午一起去购物的约定，才勉强从被子的束缚中挣脱。
飞快换洗好，去敲响隔壁的门，家入硝子也起床了，没让她久等，两人就出发了。
正是中午，她们先去食堂吃了大叔提前准备好的饭菜，接着前去门口做公交，提前打听好过年发车的时间，恰好赶上公交车到来。
过年的街上小店面基本都没有开门，所以她们的目的地是不打烊的银座，大商场十分给力，家入硝子买到她喜欢的酒，千羽在她的推荐下也购买了一款果酒。
千羽能喝酒，酒量不如家入硝子这种酒豪，胜在酒品好，每次喝醉了就安安静静一个人发呆，最后被家入硝子送回房间。
买完食物，她们又逛了之前夏油杰推荐的饰品店，满载而归返回高专。
抵达高专时，天色昏暗，她们直奔千羽的房间。高专是单人宿舍，套间样式，开门进去是客厅，卧室在最里面，边上是阳台。一个人住非常舒适。
原本放在最中央的懒人沙发被推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早就准备好的被炉。
面对面坐着，脸颊被热气熏红。外套早在进门时被脱下，挂在角落的沙发上，身上只剩下毛衣，在室内，这样穿反而刚刚好。
被炉上摆满了东西，有千羽想吃的蛋糕，还有家入硝子的下酒菜，最重要的是，已经被开封的酒。
因为是新年，还特意买了昂贵的红酒。
吃着美味的食物，两个人也有玩手机，回复各种群里的消息，时不时再聊上几句。有东京高专在校所有人的大群，也有只属于女孩子的小群，还有一年级四个人的小群。
距离零点还有一段时间，群里的大家都在守夜，所以消息刷的很热闹，一条接一条，没有停过。
晚上七八点时，大群还十分热闹，五条悟在和歌姬吵架，夏油杰看似劝架，实则拱火，气得歌姬在女生小群里刷屏怒骂人渣们，不知何时起，大群里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再回复，只有小群还有消息在冒。
就在这时，宿舍的窗户被敲响。
是谁？
千羽起身，打开窗户，窗外飞在空中的是夏油杰收服的咒灵虹龙。虹龙背上除了载人，还放了一个巨大的食盒。
敲响窗户的正是五条悟，他拉下墨镜，露出蓝色的眼瞳，冲着千羽粲然一笑，曲起手指，敲击在玻璃窗上，比着口型，“来找你了，开窗。”
稍微一联想，就能猜出为什么方才群里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再回复。
千羽打开窗户，先接过夏油杰递来的食盒，让开位置，方便高大的DK们钻进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踩着窗户就翻进来。
才进来五条悟就叫着：“冷死了，杰，快把窗户关上。”他顺手拿走千羽提着的食盒，揽着她走向被炉。
千羽笑着提醒他，“记得脱外套呀。”
五条悟把食盒放在桌上，乖乖的脱下外套，放在千羽指定的位置。
“你们怎么来了？”躺在原地不动的家入硝子问。
“来陪你们两个过年。家里的烂橘子每年都是同一套，早就看腻了。”五条悟老大一只，占据了千羽边上的位置。
千羽坐回家入硝子对面，为了关窗户而落在最后的夏油杰，路过五条悟的时候踢了他一下：“给我腾点位置。”踹到了无下限上，没有留印子，至少气出了，他熟练的自我安慰。
五条悟在拆食盒，夏油杰顺势介绍：“我爸爸妈妈听说只有你们两个女孩子在高专，特意做好，让我带过来给你们。”
千羽双手合十，欢呼：“好耶，感谢伯父伯母。”
五条悟有样学样，跟着欢呼。
家入硝子觉得这样做好傻，别开脸，不去看那边的笨蛋们。
男孩子们来之前，千羽在剥橘子，小小的砂糖橘，不大，很甜，她继续自己的剥橘子大业。
五条悟一眼瞟见，闹着要吃，夏油杰极其无语，他没看错的话，左上角的盘子里放了不少已经剥好的橘子。
边上，恋爱脑同期正夹着嗓音撒娇，什么人家就要吃你亲手剥的，还要你亲手喂，吃完不忘再补上一句，好甜呀，千羽是不是有魔法，经过你手的橘子格外甜。完全看不见平时嘴贱的鸡摆猫样子，哄的千羽笑脸就没停过。
五条悟低头，咬走千羽指尖的橘子，抬头炫耀，“千羽只给我一个人吃的哦。”
看不下去的不止夏油杰，还有家入硝子。
她淡定反击：“诶，是吗？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吃了好多那孩子亲手剥的橘子了。”
好机会！夏油杰乘胜追击，反手抓起一个橘子，剥好，放在盘子上，用行动展示对五条悟的嘲笑，“悟不知道吗？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温柔体贴的，没有人喜欢一米九的幼稚鬼。”
“杰你在说什么啊，男妈妈也没有人喜欢的。”五条悟嘴角上扬，挑衅意味十足。
啪。是夏油杰青筋爆起的声音。
忍不了，也不想忍，DK们打起嘴仗。
叽里呱啦，你来我往，家入硝子生无可恋的趴在被炉上，捂住耳朵，怎么才安静没几天，又回到了被喇叭围住的生活啊。
千羽倒是爱看热闹，确认他们不会激动起来掀翻被炉后，她就专心围观，不嫌吵，这不是很有趣嘛。
笑闹中，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闹钟响起，大家才发现到零点了。
手机震动着，消息弹的飞快，全是新年的祝福语。
五条悟举起手机拍了四个人的合照发在群里，照片中五条悟一手高举手机一手比耶贴在脸侧，家入硝子不知何时换到了千羽和夏油杰中间，一边一个揽住千羽和夏油杰，三个人贴在一起，看着镜头笑。高专大姐头左拥右抱。
本意是想发照片取笑庵歌姬的五条悟，发完照片才发现不对劲，连歌姬的回复都不想看，他一下子丢开手机，扑向三名同期：“太过分了！你们孤立我，都不带我玩，我要和夜蛾告状，高专有人校园霸凌！”
五条悟目标明确的扑向千羽，和家入硝子一左一右拉扯千羽。被无情甩开的夏油杰举起手机自拍，并趁乱拍了好多同期狼狈的照片，同期的黑历史加一。
能和五条悟呛声并将他堵到无话可说的，目前只有家入硝子。就连作为挚友的夏油杰也时常被五条悟气到无话可说。不过按成长趋势来看，几年后估计连家入硝子也没办法再和五条悟对呛。
面对同期是向来好脾气的千羽就更不用提了，她只会纵容三个同期。
打闹过后，四个人还是老老实实用相机拍了正经的合照。
相机是千羽的，和相机一起翻出来的是支架，设好定时，千羽跑回位置，被担心她跑太急摔倒的五条悟拉着坐下，
围坐在被炉前，冲着镜头露出笑容，千羽感觉到有一只手借着被炉的遮挡悄悄牵住了自己。是五条悟，她没有挣脱，握了回去。
咔嚓一声，镜头亮了，拍下一张四人都在发自内心微笑的照片。
用相机看过后，大家决定年后去找照相馆，洗四张照片，一人一张。
被炉暖洋洋的，千羽安逸的闭上眼，耳边是同期的声音，原来这就是过新年啊。
“真好，如果明年也可以和你们一起过就好了。”千羽不由得感叹。
在场都是耳聪目明的咒术师，没人漏听千羽的话。
五条悟揉了一把千羽的头，大大咧咧笑着：“明年带你们去五条家过年，虽然都是老一套，但是厨师还是很不错的。感兴趣的话，你们也可以看看那些典礼。”
“后年可以去我家，虽然比不上悟家里的厨师，但我父母也不差。”夏油杰同样开口邀请。
和两个只能留在高专的女同期相比，他们的选择更多，因此也更见不得两个女孩子孤零零。
“好呀，就这么说定了。”千羽高兴，他们四个人有太多关于未来的约定了，一起去夏日祭，一起过新年，每一个都让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家入硝子没说话，她只是举起酒杯，示意同期干杯。
因为是新年，他们都有些放纵，玩到最后，几乎每个人都喝了酒，一沾酒就醉的五条悟率先倒下，晕乎乎的靠在千羽肩头，眼睛半睁不睁。
不知不觉大家都睡过去了，酒豪家入硝子是唯一还有清醒意识的胜利者。她懒得搬两个重的要死的DK，索性眼睛一闭，摆烂不管。
也幸亏是在室内，不仅有被炉，还开着暖气，趴在桌子睡一晚上也不会生病。
新年快乐，只愿往后的每一个新年，身边都有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