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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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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就要行动,我卡在第一步,约人,和陈天瑜在一起短暂的两个星期完全不具备正常情侣相识相知相守的全流程,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我的感情经验正经算下来为零,给别人当感情军师的经历倒是多,但理论用到实践上,我有点怂了。
我将目光放在好友列表有情感经历的人上面。
舍友:舔狗被甩已黑化,排除。
余廖三:他的建议,他敢提我不敢用,排除。
剩下的不熟,提了我也不信,排除。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书店老板这几天关店玩去了,我的兼职也结束了,骆凌枫没有再送礼物过来,我和他线下没了见面的机会,线上他经常发一些他养殖的花卉给我看,我怀疑是哪天吃饭装过头了,他以为我真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要先了解他的兴趣爱好,骆凌枫的爱好很明显:花卉。
我尝试恶补我的花卉知识,一天下来,连边都没摸到,那本《花卉入门指南》我愿称之为《从入门到入土的劝退指南》,到底是谁写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花草各结构的名词解释,不应该教教我怎么养花吗,怎么全是原理!
努力一天,我的花卉水平依旧停留在,什么样的菜花吃起来更香。
这就是我犹豫约人的原因,你想象一下,我邀请骆凌枫出来看花,他在谈鸟语花香,畅享天地宇宙,我在思考鸟肉好不好吃,来点花配料会不会口感更佳,多违和啊,爱好不一致不可怕,怕就怕思维逻辑不在一个层面。
怕什么来什么,骆凌枫今天突然约我一起去 插花。
电话那头,骆凌枫温声说:“如果太忙没空来也没有关系的,插花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只是很想体验一下和朋友做这些事情是什么感觉……”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我们应该算朋友了吧,抱歉,我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定义朋友,如果是我误会的话那就算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别说插花了,插秧我也去!
——
还好来了,虽然插花的乐趣我没体验到多少,但能欣赏到美丽的花朵和好看的omega。
骆凌枫今天穿得很精致,衣服上的纹路蜿蜒成一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他插花的动作优雅极具欣赏力,与手残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总感觉骆凌枫约我出来,不单单是想找个人陪他插花。
果然,骆凌枫慢慢把插花话题转移到了婚姻上。
他垂眸,眼底泛着忧郁:“小余有想过结婚吗?”
我想过,结过,还离过,这是一段实话,却不适合现在说出来,教大家一个混稀泥的聊天方式,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就反问一遍为什么,让对方回答,比如现在,我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他笑了笑问了另一个问题:“小余知道我大你多少岁吗?”
这个问题还真难到我了,余廖三那份零碎的资料,对骆凌枫的形容是年纪上来的omega,“年纪上来”四个字很微妙啊,按照余廖三喜欢把事情夸张化的性格,能把一说成一百,骆凌枫要是四十几的年龄,余廖三早就自己上了。
我坦诚摇头。
骆凌枫有些怅然:“我今年三十二,大你八岁,或许是年纪大了,最近总喜欢读一些关于爱情的书籍,有一本书是这样说的,爱情是两个人灵魂的共鸣,婚姻却是信息素的吸引。”
这有什么,算上前世的年龄,我还能当他长辈呢,难道过了三十就不活了吗?这些破坏氛围的话我默默咽下去,静静听着。
他继续说:“婚姻不是爱情的延续,是利益交织的两个共同体的合作,信息素的吸引也是如此,不需要彼此相识作为前提,激素天然的吸引就能使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产生联系,标记与被标记,书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形容:联姻和AO结婚是同义词。”
他停顿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婚姻对一个omega来说是必需品吗?”
我想了想:“婚姻对哪一个性别都不是必需品。”
骆凌枫笑了笑,眼神像在看一个不通世事的孩子:“你知道我们见面那一天的宴会举办的目的是什么吗?”
他没给我回话的机会:“是为了联姻哦,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以我为中心开展了一场大型的利益连线游戏,婚姻确实不是必需品,但很多时候婚姻可以是一个必要的手段。”
我有点不太懂骆凌枫想表达什么,他是在点我吗?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他不匹配?
在我思考骆凌枫是不是委婉拒绝我还没开始的追求时,下一秒,他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还年轻,不明白世间险恶很正常,如果你的家里人逼迫你做了你不喜欢的事,让你和你不喜欢的alpha结婚,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是万能的,但有我在你不用压抑着自己去伪装成一个alpha,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好吗?”
等一下,我没听错的话,骆凌枫还是把我当成omega了?你长得再好看,再温柔也不能造谣我的性别啊。
骆凌枫不会有认知障碍吧?我回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坚定的认为我是omega?
我觉得有必要认真跟他表明我的性别,我故作严肃靠近他,我们两个为了方便插花,坐在地上的垫子,我和他的距离挺近的,只隔了半臂距离,现在因为我的靠近,这个距离被极具缩小。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我,没有往后退,似乎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两手撑着,头往他的肩膀处靠,从远处看,像我要抱住他。
骆凌枫因为我的举动,显得有些僵硬,我侧过头认真发问:“有闻到松木味吗?”
他有些愕然,瞳孔有一瞬放大,浅金色的眸子倒影出我的身影,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在与我对视的一瞬间,垂下了眼眸,视线在乱瞟地上剪碎的花枝。
不应该啊,这么近,百分百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啊,他是假的omega不成?我放弃了,甚至有点无奈:“我真的是alpha。”
这一次他没有看我,也没有反驳我,我看见他发梢遮掩下泛红的耳垂,室内的温度也不高啊。
我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电话的铃声插了进来,打断这古怪的沉默。
屏幕显示“陆曜”来电,陆曜,我那个总是感情失败的舍友。
一接通,陆曜的哭诉声传了出来:“余哥,救命啊!!我挨仿生人打了,呜呜呜,余哥,快来啊,再不来我要死了!”
中气十足,多半没啥大事,正好让我有个借口先离开,不然一直这么下去,我会在沉默中窒息的。
骆凌枫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
——
陆曜给我的地址是一家医院,我去到的时候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吃苹果。
陆曜人如其名,一个惹人眼球的耀眼alpha,长相是典型的阳光开朗型,整个人吵吵闹闹的,丢在人群里是最闹腾的显眼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谈恋爱,就自动把脑子外置,没几天就被别人给甩了。
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那里受伤了,疑惑着:“打你的仿生人是迷你型的吗?一拳下去还能让你啃苹果?”
他大咧咧把右手伸出来:“嘿嘿,伤口在这呢!”
我无语地看他把右手的拇指伸出来,上面是一张创可贴:“你喊那么大声催我过来,是怕我来慢点,伤口愈合了吗?”
他:“我哪有那么无聊,你是不知道前阵子有多乱,听说是F区有一个生物公司倒闭了,里面的仿生人没销毁,全跑外面来了,F区的高层也不知道怎么管的,愣是让一堆程序没设定好的半成品跑到Y市来,前几天新闻那个无差别攻击事件你看到了吗,就是仿生人干的。”
我大概知道,F区和其他地区割裂开来管理的,里面的技术、开发区在别的地区被严令禁止,F区对人员的管控非常严格,特指对出去的人严格,主打宽进严出,按理说,这种公司倒闭仿生人出逃的事件不会发生在F区才对。
我:“所以呢?仿生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我也觉得仿生人跟你没关系,但是你猜猜看,病房里面躺的是谁?”
我:“谁?”
陆曜笑得贱搜搜的,面脸的不怀好意:“你绝对想不到,里面躺着的人是陈天瑜,哈哈哈哈!他被仿生人打了,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天道好轮回啊,陈天瑜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余哥,我够意思吧,特意让你来见证这伟大的一天!”
陈天瑜,被仿生人打了?我试图将人物和剧情串起来。
这时候,骆凌枫发来消息:小余,抱歉,刚刚我状态不好,是不是吓到你了,你现在到家了吗?^_^
我:在医院。
他:受伤了吗?伤那了?严不严重?痛吗?在哪家医院?谁干的?
我:我没事,受伤的是别人。
我的前夫。
——
骆凌枫笔记节选
靠得太近了,心好乱
……
我是O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