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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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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贯忽略,“不是说不想要买了吗?”
“习惯买两人份了,抱歉。”
在众人的读书声中,旁边的人,“其实你也不用做得这么绝,以后不送你就是了。”
“A humble and …cautious lawyer with a …prominent …reputation.
He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solving people's… livelihood… issues……”
看见他不理自己,埋头读英文坎坎坷坷的样子,没办法。
直到读完书坐下时,李靳允才肯说,“你忘记交英语作业了。”
“……”
他其实是知道的,就是想故意气他自己。
他知道今天是另一名小老师来代课,索性就不写。
上课铃打了,人也来了。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副教,姓薛,叫我薛老师就好了。”
A班的英语平均分在整个市区能排上第一。
李靳允的英语单科是他的弱项,高一下还是英语阴差阳错的考上了三位数才进得来火箭班。
整节课的过程中,又是第一节课,蛮安静的,得不到多少同学们的回应,这弄得她很尴尬。
下课就跑出门走,把正要下楼离开的薛徐给拦住了,“老师,我想问你个问题。”
薛绪还捧着个电脑,听到叫声就转过身,“说。”
“刚才你在讲课的那一篇文章,主体结构是什么,我刚才发呆了,没听进课。”
“你弄错了,这个是课后作业,其实根据具体的现实社会与文章中心人物的生平经历相结合就好了。”
忽地风吹半夏,把头发往她的脸上吹,从另一边的走廊的角度看,一个男生与一个穿着浅色的衬衫的女生相互对望,逆光倒射,卷发扬起。
头发挡住了她的半边脸,又碍于手上拿着电脑和水杯和包包,刚想把水杯移至于右手。
前面的人移过位置,拿过水杯,完完全全挡住了照在她脸上的太阳,伸手在她的脸颊上划过,想把发丝挂到耳后,游刃有余像是提前做好准备一样。
不出一秒,被她回过神躲开了。
他的手还停留在空中。
说着就转过身就要走,打了个响指,“你们老师发信息给我说,”她侧过脸,继续道,
你,作业忘交了。”
撇嘴微笑,抱着电脑一步两步走了。
库斯旭不言,拉过眼前正要走的人,“老师,你急什么,水杯还在我这呢。”说着就伸出一直绕在食指的水杯吊绳,粉色杯中水已见底。
“喏,老师给你。”
拐角一处握在手中的塑料瓶,隔着瓶盖缝隙徐徐热腾腾的冒着烟。
所有的怒气值达到顶峰,塑料水瓶哗啦啦的往外溢出,“操。”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摔开水瓶。
被弃置的水瓶在平坦的地上回流,溢出的水还沸腾着,白烟冒出。
捡起空瓶,头也不回的朝教室里面走了,像是丢垃圾。
库斯旭走到后门,看着地上的透明液体,跨过去,进班。
慢慢的也就不讲话了,薛绪是再也没有上过A班的课了,虚无荒诞的日子还在日复一日的过。
一个星期后,在下午体育课上,恰逢是全体高三学生统一的一节课。
训练完就自由活动,二楼排球场,一楼大型篮球场。
室内篮球场弥漫着浅浅的香水味,场内的一群男生正在进行有奖励的友谊赛,伴随着摩擦生热的鞋音,女生们在观众席上紧捕某个人的视线。
第一场赛点过后,库斯旭拿过毛巾和矿泉水,拧开瓶盖高高地举起,水顺流入口腔,继而再把剩下的水全洒在脸上,脸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心是热的。
他撩起球衣擦了擦脸,不经意的露出顺腰而下的人鱼线,观礼台的学妹低声叫。
其实他的球衣内还有件白T,压根没露出一点腹肌。
一旁的球员把手肘搭在他的肩上,“哥们,人气不减啊。”
在空闲时间玩手机的同时,坐在旁边C班的学生们在讨论,“你们说薛老师会送我什么礼物呀?我这次可是考得全校前20了。”
有人插入话说,“你别炫耀了,行不行?”
“惹,你不服啊?!”
“哟哟哟,你俩还较劲上,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两个都是在炫耀。”
“哎呦,你有本事你也考一个出来看。”
“……”
库斯旭听到了,左手后屈撑地,右手在手机上面叩叩叩打字,脸上不着情绪。
然后“咔嚓”一声关上手机,捏着球,旁人都看出了他情绪不在线。
李杜以为库斯旭是因为拿捏不到妞,叩叩叩的一股脑打字,调侃说,“这薛老师怎么回事?也就来给我们班上过一节课,之后就没在上过了。”
“不是哥们,你还不知道吗?她主教C班的,好像被那个谁…外国妞暗中调侃的。”
“哦,难怪呀,每每见到她跟C班互动这么积极。”
“你不知道,那个谁啊…有人说是花钱进来的,也有人说是关系户。”
“那个谁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啊?”
“就……薛———
说的正起劲,库斯旭砰的一声拍了拍球,对着正在发力的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就差两米的时候,他突然用力丢球给他,朝他肚子上,因为这太过明显的意思,全场都安静了不少,只见库斯旭蹲下来,看着那个男生咬咬牙看着他,听着他说,
“不是很会说吗,说啊?”
所以第二场球赛提前十分钟就开始了。
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看到薛绪了,因为C班和A班的楼层不是同一层。
九月末,每个月的月末都要进行一次模拟考,在最后一科考完英语的时候,薛绪刚刚收到某位监考A班考试的监考员,有点事情就叫她帮帮忙。
等到收卷的时候,才发现第一组第一桌的某个人,细长的手指打转着笔,转得很丝滑很显眼。
等到薛绪走出A班门口前,课代表就走到门口拿出了笔记本,问她就晚上留有什么作业。(混合考场)
迎面直来的空调风,像只无形的手把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一颗,能看到她新戴的项链,她的刘海吹往后,露出额头上青紫色的淤青。
另外一名学生也进了教室,“薛老师,如果这次我能考进全年级前十五,会不会有奖励呀?”
薛绪对他有印象深,上课时他一直回应她,“待你把英语作文写满分了就有奖励。”
这一周座位顺着调,库斯旭坐到了第一桌,看着两个人在门外谈话,把手撑在窗边,
“薛老师,那我考进全年级前三有没有什么奖励?”
薛绪正眼看了他,“你实力很强了。”
另外一名学生说,“老师你这是偏心呀,你只奖励C班的而不奖励我们班的,你这个样子我会吃醋的。”
众学生纷纷笑起,底下吵吵哄哄的讨论着,薛绪拍了拍桌子,“别吵了,好好复习下个月的联考。”
除了学习,其他都向往,这是高三上册学生们的现状,因为他们在学校的日子只有三点一线。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是他们校内自己出的题目,相对而言比全市联考的还要难得多,很多文章的单词都是四级到八级区间内的难度。
这显然是低分学者和高分学者的一个得失分题,距离也慢慢地拉得大。
有些学生在听力时就已经开始头昏脑胀,昏昏欲睡。
然后就开始上交试卷,现场批改现场公布成绩。
结果总是那么不出人意,一百二十八点五的平均分,“同学们这次的考试题目是相对于你们平时模拟卷的难度还要再加大,所以考上三位数的同学都很棒。”
校长在广播室里作词,但是底下的学生们都不听入耳。
底下的学生们都在讨论下周运动会的项目,运动会只开三天,开完这次活动之后就开始放国庆七天假。
正当薛绪要提起包往门口走的时候,底下的一名学生就说,“好可惜呀,老师没能奖励我。”
“大家不要灰心呀,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呢。”
“老师,那C班的同学们这一次有奖励吗?”
“他们这次的平均分都考上了一百一,所以是有的。”
说着A班的班主任就来了,又是一顿心灵鸡汤。
看着手机上的显示时间还差5分钟就17:30了,她答应了都煜清要去庆祝他们一周年的纪念日。
早就换好服装的都煜清,他今天提前结束了会议,去车库提了一辆低调的跑车,在学校的正门口笔直的长腿曲着,靠在了驾驶门旁。
惹得正要放学的学生们投来羡慕惊讶的目光,看到名车的表情莫过于都是渴望未曾拥有的。
等到薛绪匆忙的跑到大门口,入眼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她径直的走到了他面前还没开口说话,对方抢先一步拥住了她的腰,使她靠向了自己,一只手拎住了她斜挎在身上的包包抚摸着她的微微冒汗的额头,“宝贝,怎么跑来了,累不累?”
他眼里的欢快都快溢了出来。
薛绪绑了个低发,发尾微微弯着点弧度,错拥交替,“先上车再说。”
薛绪挪开他的胸膛,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还在办公室收拾着卷子,所以忘记看时间就跑来了。”
也没等他讲话,就走到副驾驶开了门,坐上车关门一套行程行云流水。
不知刚才的那一幕被多少人看到,还有学生偷偷拍照,她也不敢正面回看就想着快点脱离他们的视线中。
刚好走到门口的库斯旭和一群朋友们笑着走到了大门,不巧看到眼前男女相拥的场面。
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空洞,从运动到静止的站在那里,握在拇指中的佛珠紧接着被他盘了好几圈。
又不知道是谁惹了他。
跑车开到目的地,都煜清车内永远都是她喜欢听的歌,可是他不知道她近月的听音风格早就换了。
薛绪在途中一直昏昏欲睡,今天的工作量早已超标了,又是监考又是评改试卷,车里的音乐又是纯音乐。
见她的脑袋快要敲到玻璃,就调转方向盘,待车靠近路边,伸手从后座拿出一个粉色的玩偶抱枕,垫在后脑勺,然后在调整好椅位。
身体慢慢往后仰,他看了看她的睡颜,呼吸匀称,就这么盯了个三两分钟。
她的身体往里面靠了靠,都煜清懂了。
点上off,又从后座拿起毛毯盖上了。
手机蓝牙调上静音。
……
豪华顶楼的小区里面,在三十楼和三十一楼,两楼连成一体,楼梯式结构。
库斯旭输入指纹,门铃响起,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随即声控灯就亮起,只有只巨型的边牧在他面前无止尽的摇尾巴。
还一边发出嘤嘤嘤的缅因猫,品种都是国外海运。
家里的家政阿姨早已下了班。
库娅之估计还在补课,今年中考,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遗传,这对儿女的英文出奇的普通。
他把黑色方型书包随手一丢在沙发,猫还在黏着他的小腿,尾巴竖起环绕在脚踝,边牧在周围蹦来蹦去。
他的心情并没有好了多少。
总感觉…缺了只小兔子。
可以一把拥住的那种小兔,也可以时不时的被咬一口,又或许咬完之后又自个儿过来在伤疤上舔一口。
他真喂完狗猫粮就去逛官网了,最后在用半个小时遛狗的时间选定了一只三个月大的安哥拉兔,白色的母的。
期间边牧还朝他哄叫了几声,他也就是神经一样对着手机傻笑。
八点左右,库娅之回来了,“哥,你怎么回来这么快,平常不是凌晨才回来吗?”
“怎么,你又不习惯了?”
“哪敢啊,怕你贵人多忘事。”
“我养身行不行?”
“哦。”
库娅之就自己盛饭坐在桌前,看着巨型鱼缸里的生物,多出了几条不知名的鱼种,缸沉底之下还有几块血腥的肉。
***
车后突然有几声喇叭声此起彼伏传来,都煜清就踩油门开车走了,他是在把餐厅预定推迟了半个小时。
薛绪是在他开车的五分钟后梦醒的,她眯眯眼,从这个角度看到的是都煜清那张清冷的侧脸,金丝的眼镜框,白色的衬衣半挽起的袖子,浅浅的青筋凸起。
“我睡了多久啊?怎么不叫醒我。”她刚睡醒的声音掺杂鼻音,声线嗡嗡响的。
他嘴角微微扬,“不算久,也就半个小时不到,你还要继续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