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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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斯特没有想到卢斯塔居然哭了。
他用一种脆弱的神情望着她，留下沉默的眼泪。
这让菲莉斯特有些恼火，他是在嫌弃自己？
但随即，她的心中又涌起了另一种情绪。
卢斯塔的身材健壮，肌肉线条分明，虽然此刻他显得脆弱无力，但那份力量感却在她心中激起一阵涟漪。她想要看他流出更多的眼泪。
于是，菲莉斯特决定采取行动。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指尖划过他温热的肌肤，带着一丝温柔的触感。问出自己的疑惑：“你怎么在哭？”
卢斯塔艰难地开口，声音中透着无奈与痛苦：：“圣女大人……我是您的骑士，我会一直保护您，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菲莉斯特从他的话语中明白了言外之意，他是因为违背了自己的职责，而痛苦到流泪啊。
圣骑士是不能伤害他守护的圣女的，如果卢斯塔伤害了她，那他的身上也会出现相同的疼痛。如果他杀死了自己，那他也绝对活不下去。
或许这种事情也算是一种伤害？不过嘛……菲莉斯特不在乎，她只想让他流出更多的眼泪。
“你知道吗，卢斯塔？”她微微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声音轻柔而诱惑，“我喜欢看到你这样的样子。哭泣的你，格外迷人。”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轻轻撩拨着卢斯塔的心弦。卢斯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痛，自己流泪的同时，菲莉斯特却能从中感受到乐趣。这种感觉让他愈发痛苦，仿佛在她的眼中，他不再是一个守护的骑士，而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我……我不是为了让您开心而哭泣的。”他想要保护她，却又无法忍受自己此刻的脆弱。
这让她第一次仿佛触摸到了掌控这个不听话的小狗的窍门，可惜……她已经决定要抛弃他了。
在这场游戏中，她是主宰，而他，只不过是她手中一颗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这样的感觉令人着迷，或许她能够理解为什么兰洛这么喜好控制自己的一切了。掌控一个人的一言一行，让他的眼泪为自己而落，让他的声音为自己颤抖，是多么美妙的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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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吃饭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门口站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小公爵克拉德。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高大而挺拔，脸上带着一丝怒火，看起来是准备质问些什么。
菲莉斯特从寝室里出来时，嘴唇红润，眼角的红痕减轻了她平时的不好相处的嘲讽之感，增添了一丝柔弱。
他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些什么似的脸色开始变红，眼神也从来势汹汹的愤怒变成了讥讽。
“你又在做什么？”克拉德冷冷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的目光扫过菲莉斯特身上那些不易察觉的痕迹，满脸的不屑与嘲讽。“真是难以置信，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菲莉斯特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毫不示弱地回应：“你以为你是谁？来这里指手画脚？我可不需要你的教训。”
她并不打算掩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而克拉德也没有任何立场能够质疑她的行为。
神殿并不禁止神职人员找到世俗中的恋爱，尽管大家都默认圣女圣子应当保持身心的洁净，但就算私生活混乱，也不过是遭受一些非议，远远达不到被审判的地步。
菲莉斯特唯一的弱点，就是自己不再纯粹，沾染上堕落气息的神力。
克拉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本是想警告她不要对艾莉娜不敬，却被她的反击彻底激怒，忘了自己原本打算说什么。
“你真是让我失望。”他终于说道，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在咬牙切齿。
“失望？你能以什么身份说出这种话？”菲莉斯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挑衅，毫不退让，在这场短暂的对峙中，她才是那个掌控局势的上位者。
“以前婚约者的身份？还是说，你要代替皇太子，来教训我这个耻辱？”菲莉斯特眼神里都是挑衅，她故意凑近到克拉德的耳边，一把把他推到墙上，“现在我是圣女，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继承爵位的公爵之子。”
菲莉斯特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克拉德却仿佛站立不稳一样，狼狈地靠在了墙上。
他努力端正神色，试图将话题引回原本的道路上：“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我警告你，不要动艾莉娜。”但语气却弱势了下来，一点没有起到原本威慑的效果。
原来是为了艾莉娜找自己，菲莉斯特毫不意外，可惜——她才不会听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家伙的警告。
“难道你接近艾莉娜的目的就很单纯？”菲莉斯特嘲讽似的反问，“难道你要说什么你被她身上善良单纯的性格所吸引，所以不惜违抗阶级也要和她在一起吗？”
“这种话，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她突然回忆起来自己讨厌他的原因，眼神充满嫌恶。
“你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克拉德似乎被菲莉斯特提醒了什么，他眼神不安地移开了目光，不再与菲莉斯特对视，“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不过是个玩火自焚的傻子。”
“玩火自焚？”菲莉斯特轻笑，目光冷冷地扫过克拉德那张因愤怒而变得苍白的脸，“我宁愿玩火，也不愿意被讨厌的人操控自己的未来。”
“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说完这句话，菲莉斯特冷漠地收回了眼神，一把推开拦着自己道路的克拉德，朝着外面走去。
他想要追上去，却又被她那句最后一句话所震慑，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心中怅然若失。
克拉德皱着眉，终于从纷乱的心绪中冷静下来，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转角处的蜡烛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圣子兰洛，手中高举着一根蜡烛，光晕在他平和的面庞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你……”克拉德想问兰洛在这里做什么，却突然意识到一些隐藏的讯息，脸色愈发苍白，“你在这里听了多久？”
兰洛轻轻摇头，“我只是刚刚过来，通知菲莉斯特提前准备创世庆典相关的事宜。”
“看来她不在。”兰洛语气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那么日安，小公爵殿下。”
克拉德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让自己这么丢人的表现被别人看见：“我走了，圣子大人。”
就在他和兰洛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留意到兰洛手中的蜡烛已经几乎要燃烧殆尽了，微弱的火光映在他温柔的面庞上。那一瞬间，克拉德心中一阵不安，仿佛在兰洛的微笑背后，潜藏着某种深沉的情感。
一瞬间，他想到要不要提醒菲莉斯特，随即他又意识到菲莉斯特之前的话语，顿时涌上心头的恼怒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割裂了他心中的犹豫与怜悯。
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在那个女人面前露出如此丢脸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