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卡不几哇

7、第 7 章

　　程嘉很早就醒来，发现江砚还睡着，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程嘉不自觉看得出了神。
　　江砚眼睛细长，闭着眼睛的时候眼角微微翘起形成一道弧线，在右眼的眼尾处，还有一颗浅色的痣。
　　她看着看着，手就放到了上面，轻轻碰了一下那颗痣。
　　江砚睫毛颤了颤，而后张开了眼睛，视线正对上程嘉尴尬地眼神。
　　他眼睛转了转，轻轻瞥一眼程嘉不老实的手，在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时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握住，将人往怀里带，在她头顶暗哑着声音问，“好看吗？”
　　程嘉抬头看一眼他，又慌乱地垂下眼睛躲闪他过于火热的视线。
　　“其实凑近点看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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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拉扯中，江砚猛地僵住，压抑着声音像低声警告程嘉一般，“等下，别乱动……”
　　程嘉立刻不动了，等他缓了片刻，趁着江砚不注意，手脚麻利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跳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关键时刻，她还是怂了……
　　周末结束，程嘉重新回到单位，紧绷的情绪才松懈下来。
　　两天的相处下来，她心情七上八下像坐过山车一样。
　　现在的江砚让她有些难以招架，虽然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发生实质性的亲密关系，但该做得也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程嘉承认自己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也没打算矫情扭捏拒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两个人又是合法夫妻，没什么可矫情的。
　　可江砚却总在关键时刻急刹车，说会给她时间、会慢慢来。
　　接连几天，程嘉越想越觉得后悔，早知道就一不做二不休……
　　至少不用落得自己现在这样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发现江砚的生日马上到了，就在下个星期三。程嘉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到时候自己或许可以主动一些？
　　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提前筹划这场生日惊喜。如果主动献身这种事也能这么算的话，也算是个惊喜吧……
　　程嘉耐着性子一天天数着日子，可挑生日礼物时却犯了难，以她对江砚的观察，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吃喝用度只看品质，其他的？
　　她本来就不擅长交际这些，也没什么机会送人礼物，认真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别人准备惊喜。
　　一直拖到江砚生日当天，关于礼物她还没有头绪。
　　程嘉在下午请了假，最后还是直奔商场，挑了一件江砚常穿的那个牌子的衬衣，又去拿了提前预定的蛋糕。
　　从蛋糕店出来，她不经意间瞥见一家女士内衣店，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浏览帖子时看到的一个回复：想不出礼物的话，那就给自己系个蝴蝶结当礼物送出去。
　　她不自觉地想象了那个画面，立刻猛地摇摇头驱散了脑袋里离谱的念头。
　　从商场出来，刚刚好赶上江砚下班的时间，程嘉临时起意打车去了江砚工作的医院。
　　程嘉站在医院对面的路口等红灯，还没想好是不要要直接给他打电话，远远就看到江砚的车从路口她的面前驶过。
　　除了江砚，副驾上还坐了一个女人。两个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边的程嘉。
　　程嘉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舒服，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在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谁还没有个给同事搭便车的时候了。
　　可开门看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时，心里还是不免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绕路送人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像在故意较劲一样，她没有联系江砚，可一直等到晚上十点，还不见江砚回来，终于破防。
　　程嘉怀着复杂的心情给江砚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环境有些嘈杂，轻柔舒缓的音乐声夹杂着女人轻笑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在哪呢？我回家没有看到你。”程嘉眼前又闪过傍晚那个女人的面孔。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江砚有几秒的沉默，然后才解释说，“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回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正好有事就回来一趟。”程嘉下意识给自己找借口。
　　“嗯，那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带点回去给你。”
　　“不用了，你先陪朋友吧，我吃过了。”程嘉拒绝的语气有些着急，她并不想表现出自己过分小气的一面，仅此而已。
　　江砚停顿了一下，又说，“那好，我很快结束回去。”
　　挂了电话，程嘉又觉得自己多想，把蛋糕放进冰箱，把衣服拆了包装挂进衣柜，看着自己精心打扮过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可惜，索性决定自己一个人下楼散步。
　　她没有在这个小区逛过，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等再折返回来时，特意选了另外一条路，不知不觉就绕了一大圈。
　　等她终于快要走到自家楼下时，远远就看到前面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因为外形太出挑，程嘉不自觉快走几步跟上，多看了两眼。
　　走近了才发现，这对俊男靓女组合中的男的，不是江砚是谁？
　　这大晚上的什么人还敢往家里带？
　　程嘉没头没脑地暗自吐槽，不自觉生出高度警惕的心，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心说倒要看看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直到他们走过了自家那栋楼，又往前走了一个单元，才停下。
　　两个人站在楼下低着头又聊了几句，女人才将手里的袋子交到江砚手里，笑着冲他挥挥手道别，转身上了楼。
　　躲在黑暗里的程嘉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心里五味杂陈。
　　在江砚转身之前匆忙转身，一路小跑跑出很远，直到没有被发现的危险了，才放缓脚步，在楼下徘徊了很久。
　　程嘉有些懊恼没有带手机出门，刚刚应该拍照留下证据的！
　　看那女人穿的衣服，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傍晚坐江砚车的那位。
　　前后联系起来，程嘉得出一个让自己脊背发凉的结论：合着这俩人不仅一个工作单位，连住的地方都选在了一起，还真是不背着人了！
　　欺人太甚……
　　这时间管理起来，未免太方便了吧……
　　程嘉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江砚为什么还要那么坚定地和自己结婚呢？
　　这么玩弄人可真是没意思！
　　气也气过了，伤心也伤心得差不多了，程嘉强打精神回去，刚打开门，就看到江砚站在门口正等着自己呢。
　　程嘉盯着江砚光秃秃的手指，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看到过他戴婚戒。
　　虽然她也不是那么注重仪式感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之前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想，对方究竟存了什么心思还真是难说。
　　“去哪了？”不等程嘉开口，江砚先带着一副审问的气势上下打量她。
　　程嘉心头的火突然就冒出来，心说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可最后她还是窝囊地说，“就在楼下随便转了转。”
　　“没见谁？”江砚又问。
　　程嘉皱眉看向他，对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感到不可置信，这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没见谁……”总不至于是发现自己跟踪偷窥了吧？那更不应该了。
　　江砚突然冷笑一声，大步走到她面前，“程嘉，你这样真得很不乖。”
　　程嘉后退两步，更猜不透他这话里的意思，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直接问明白。
　　但就是这后退的动作刺痛了江砚，他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强吻。
　　且不说江砚身上还带着从外面沾染回来的奇怪味道，单就是他这种不尊重自己的举动，让程嘉彻底炸毛。
　　情急之下，她甚至想到要不要抬手打他一巴掌，可手腕被江砚牢牢钳制着，丝毫没有力气挣脱。
　　程嘉只得张开嘴想要咬他，却被他趁机长驱直入，更方便了他胡乱亲吻她。
　　直到最后，江砚终于良心发现一样，微微离开她的嘴巴一些，给她呼吸的自由，程嘉才蓄力将他推开，大声吼了一句，“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