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A的自改规划》酒淤

12、吃软饭的小白脸？

　　“梦魇”在生理学上被定义为睡眠障碍，陷入梦境的人反复经历焦虑、恐惧、愤怒等极度不安，意识清醒地越陷越深无法挣脱。

　　伴随着梦游症状的，是极其严重的状态。

　　自从发现患上这种病情，就已经是这种极其严重的状态，没日没夜的噩梦不断，一日复一日的被同一个噩梦反复折磨……

　　很长的一段时间，顾凌寸步不离的陪伴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守护，更是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苦难和痛楚。身体和精神在体贴细心的照顾下，渐渐转好，直到身体康复出院“梦魇”在没出现过。

　　是该完全消失的，却在他和他回家的第一晚就“死而复生”，好像比起以前还更加严重。

　　会哭会难过，但是毫无意识。

　　顾凌乎然有些不确定，这几年没了他在身边，到底过得好不好，否则怎么又会把自己照顾成这副模样。

　　应该再好好检查检查，还有分化检查的事。

　　给他掖好被子后，顾凌眼神晦暗不明盯着被紧紧握住的手，时间悄悄流逝，最后他垂下眸子，拉起被子的一角躺在一边轻轻盖上，放低姿态枕着自己另一只手臂守他身边，许久。

　　噩梦过后，再让人留恋梦中的多是现实中多是可遇不可求的，顾靖柠眉眼上挂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窗外的天空破开迷雾终见天日。

　　可顾凌没有，他仍在黑暗不见天日。

　　决定独自一个人沉溺黑暗的疯子，又怎么会期盼和曾经的神明一起重回人间，沐浴阳光？顾靖柠很好，他是优秀的上位者，有所舍弃是应该的，只是恰好被舍弃的是那个无能的自己而已。

　　清澈的阳光总是宁静淡雅的，褪去喧嚣的气息，让人感到平静，似乎岁月静好，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里，朦胧中，不愿梦醒。

　　“谢谢。”一个吻落在身边人的额头上。

　　顾凌守到后来清醒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沉沉睡去，新的一天悄悄到来，顾靖柠生物钟般准时醒来发现他的存在。

　　他没想吵醒他，也是顾凌自己难得睡得沉，顾靖柠在房间放轻动作换好衣服，设定好闹钟安排了早饭，七点准时出发上班，顾凌都没醒来的迹象。

　　“叮铃铃——铃，铃，铃……”

　　五分钟铃结束，枕头曾脸上移开，顾凌漏出那张半醒不醒的盛世美颜，头上还顶着一撮呆毛，顾凌睡眼朦胧，很懵很显眼没缓过来。

　　这是哪？

　　他是谁？

　　………

　　顾凌夺门而出，没几步距离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抱着枕头狠狠把身体砸在床上，大脑彻底死机。

　　下午，三点。

　　安安静静地房间里，除了莎莎的的笔声和时不时的键盘敲击声，静谧的不想他的风格，顾凌低着头沉浸在“工作”中，仔细规避风险签订电子文件。

　　难道真以为他顾凌不学无术成天除了吃喝玩乐没事干？

　　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既然同居在一起这些难免可能被发现，他正打算提前安排好最近的事务。

　　可是，

　　“凌总，出事了…需要您……”助理的一通紧急电话，打断了所有计划。

　　江离虽然名义上是顾凌的助理，但是实际上公司事务她全全跟进顾靖柠，顾靖柠那边有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顾凌。

　　“公司下达一份紧急文件，甲方是公司的老合作方，黑白两道都有些合作，但都在合适范围内，原本并没有多大问题。可今天续约日甲方临时换人，地点定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酒吧，鱼龙混杂，可能有危险……”

　　顾靖柠走作为这次签约人，亲自带着文件单独赴约，而且人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都没什么回应。

　　顾凌一边听着江离叙述，一边飞速赶往签约地，车速飚到了几百，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就怕来不及，他的人被别人欺负。

　　江离话音突然又是一转，

　　“但是，柠秘书现在很安全，您来的路上一定小心。”解释说她现在就躲在暗处，随时待命保护老板。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定位，顾凌没有因为听到江离后半句的解释而松口气，反而他怒火中烧，急需发泄，一脚油门到底车速一再飙升，几分钟后到了酒吧门口。

　　安全？

　　安全就是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混混围在小小的破酒吧里，坐的离着那么近陪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喝酒，聊天，签合同？

　　车也彪了，红灯也闯了，一到那直接踹门而入，“碰——”，世界瞬间安静了。

　　顾凌周围的一身气息恐怖的吓人，没有信息素和精神力的加持，他一整个人径直闯入也是骇人的很，更比在坐的□□更想□□的气势。

　　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顾凌紧绷着脸一言不发走向最显眼的那一桌子人，主位置上粗胳膊粗腿纹着大花臂的寸头哥，远远的地定睛一看以为对方来势汹汹，“兄弟，有事？”

　　顾凌自动忽略不相干的人，直接伸手去拉单独坐在沙发上的顾靖柠，转头就拉着人有，结果没拉动，顾靖柠的肩膀被寸头哥一反应过来及时按住。

　　寸头哥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挑了挑眉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想，小子气势是挺足的，到没到近距离一来居然是个小白脸。他爹可是这的地头蛇，他什么人，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理由，眼前这小子一上来就抢人，也忒不地道了些。

　　寸头哥有他自己的想法，完全接收不到名叫危险的信号，以顾凌为中心渐渐散形成的气场，压迫且暴虐难忍。“松手。”顾凌薄唇紧紧挤出两个字，他注意到顾靖柠因为外人的触碰蹙起眉头，握着手腕的力道故意又加重了一点。

　　“你是什么……”东西。

　　寸头哥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桌子上好好的一整瓶酒突然炸裂，他听着玻璃碎裂声，却看着顾凌用着他们几个能听见的声音说:

　　“想死吗？”有种叫耐心的东西将要告罄，顾凌拉着顾靖柠的手扯到身后，正面对上对面那一群不好惹的□□，神色不变。

　　说白了在他眼里，眼前这些就是不入流的混混，垃圾，社会的真正败类。江离把带头人，就是他们之中的那个寸头男的信息调查的面面俱到，顾凌大概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是遵纪守法好居民，顾凌本着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宗旨，毕竟在他动手之后一般对方非伤及残来说，他才像施害者。

　　“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敢和我们老大这么说话，不耐烦了吗？！”冲当出头鸟的小弟，忌惮顾凌身上莫名其妙的气势，但是又想迫切表现点什么，轮起桌子上的破酒瓶把挥舞着，装腔弄事。

　　寸头哥很受用坐到就近的椅子上，摆了摆手示意小弟放下，自然而然地把酒瓶爆炸归作意外，摆着架子指了指一直没说什么的顾靖柠，“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着……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简直太岁头上动土，嫌命长了。顾凌给了顾靖柠一个眼神，说，回家再算账，你等着的意思，顾靖柠表情淡淡的，手上却悄悄地点了点他的手心，有点认错的意味。

　　顾凌一手攥住他的手，往身后藏了藏把人挡了个严实，对着寸头和一出口就是，“他看上你？他眼瞎吗？放着我这样的不要，非要来这捡垃圾。”变向骂寸头垃圾，连带着数落了顾靖柠，一语双关。

　　看戏的其他人，闻言也确实认同，人家两个有情有义，还有颜值和身材，简直娱乐圈最稀缺的资源，包场里也不少有本地人认出了两人，纷纷后退让出大片场地。

　　顾凌悉知在场大多数人的身份，他们也识相，可刚回国气焰不小的那一群是真的一点多不了解国内局势，更别说H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老大，他骂你垃圾！！”

　　“给他点颜色看看！”

　　场面一度失控，越发混乱，“让江离先带你走。”顾凌怕一会儿真打起来无暇顾及他，先离开去哪都好，江离最少能护着会儿。

　　“再等等……”

　　两人不加掩饰的眉来眼去，都到这时候了还顾忌来顾忌去，寸头哥越发认为顾凌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空有样貌其实空架子。“安静！再怎么说这瓶酒因为你就这么坏了，先把酒钱赔了，有事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早就听说国外风气开放，顾靖柠没想到他会打主意打到顾凌身上，他那语气和表情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他想留下他们两个。

　　躲在暗处的江离收到信息，开始行动。

　　顾凌垂着眸子，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多少钱？”他拿出卡，随时准备付钱，当然言不至此。

　　“十二万。”寸头哥笑着说，他真以为顾凌这是服软，眼看着以为好事要成。

　　“一百万。”卡被扔在地上，顾凌讽刺的言语回荡在不大不少的空间里，“找个好医院，好好治治脑子，足够了。”

　　顾凌没想忍，只是要听哥哥的话，所以他才等到现在。

　　底线不能触碰。

　　玻璃杯划过空气飞来，在脚边炸裂，顾凌的脸颊留下一到不太明显的血痕，他不在乎这点疼，转头示意顾凌柠，是他们先动的手，他正当防卫。

　　一个上前，他朝着寸头哥的胸口来了一脚，碰——，连人带椅子向后倒去，世界颠倒。接着长腿一跨，脚下一用力狠狠地碾在寸头哥的手指上，咯吱咯吱作响。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动作，先听到了寸头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饶，他的小弟们一阵恍惚后来集群而上，和顾凌打成一片，然而不过是单方面被殴打。

　　“老子……要你死！！”一群小弟白送人头为寸头哥争取了呼吸时间，他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强烈霸道酒味信息素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alpha信息素的影响在这处密不透风的房间迅速见效。

　　他狂笑着，兴奋的看着服务员omega在他的影响下面色潮红的倒下，看着大多数看戏的alpha捂着鼻子面色发青，不好受的样子，他得意极了。

　　从腰带出掏出冰冷的枪支，两只手颤颤巍巍的对准顾凌，和他对峙。“跪下！哈哈哈……”话刚出口，他双膝一疼跪倒在地。

　　“咔哒——”上膛声。

　　黑漆漆的枪口对在男人的后脑勺上，“你不该对他动手。”顾靖柠打破他最后幻想，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他一再退让本就带有目的，但他不该触碰底线，试图伤害他在意的人。

　　警察一到，就是这场景，就那两个报案的受害者完好无损的站着，其相干或者是不相干的其他人零零散散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