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得以朔阳》风吹竹

18、第 18 章

　　“你的……同族？”
　　武藏听到高斯的话，带着一些吃惊。
　　“也就是说，现在地球上还有另一个和你一样的伙伴吗？”
　　「可以这样理解」
　　“高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武藏……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见他好一点」
　　“为什么？”
　　武藏不解，在知道地球现在还有着一个和高斯一样的光之巨人后，武藏从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是开心的。
　　哪怕高斯再怎么和自己有着亲密的关系。
　　武藏终究是一个人类。
　　他不是光之生物，也不是光之巨人。
　　他站立在地球上，最远的距离便是这颗星球的天空。
　　而高斯不一样，光的巨人可以到达人类无法到达的距离，他们见证的远比人类还要璀璨。
　　而现在，又一个光的生物到达这里。
　　一个和高斯同为族人的人来到这里。
　　武藏是在为高斯所开心。
　　在这颗生命的星球上，高斯并非独自一人。
　　「武藏……」
　　一体同心的巨人又如何不知武藏的所想。
　　「我并不孤独」
　　而武藏还在整理着自己。
　　“你觉得要带些什么去？高斯，那是除了你之外我将要见到的第二个巨人，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武藏」
　　叫停人间体的行动。
　　「我并没有觉得孤独，你和我，是在一起的啊」
　　寻找衣物的手停下。
　　“高斯……不一样的，这是不一样的”
　　信任着，相信着，相互交付自己着。
　　但，始终都是还是，相互存在距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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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击打着岸边礁石。
　　推搡着海岸，落在边缘的脚步印下又被洗去。
　　一声生命的啼叫，从下推起水花。
　　站在水中，少年挥舞手臂，那新生的海洋生灵随着舞动。
　　武藏穿着一件随意的便装。
　　在高斯强烈的「他并不在意这些」的提议下。
　　武藏来到这处不知为何无人靠近的海岸。
　　虎鲸翻滚，幼鲸身后，大家长们在不远处等候着幼崽玩耍满足。
　　水花落在身上，落在海中。
　　维利洛斯将幼崽送回，站在靠近深水处的边缘，他弯腰从海中拿出什么。
　　远望着这群家族归于海洋之中。
　　“你好——”
　　转身看向等候未出声的来者。
　　少年笑着：“春野武藏”
　　点燃火堆，黄昏的天穹落下海边。
　　“是回礼哦”
　　海鱼被烤上火堆。
　　“在这里点火，不会引来人吗？”
　　看着逐渐燃起的火焰，烟气上升又被海风吹散。
　　“不会”
　　翻动食物，维利洛斯毫不在意。
　　“这里不会有除了我们之外的人来到的”
　　看着少年的面容。
　　“怎么了吗？”
　　看出人类眼中的疑惑和迟疑。
　　“不，没有……”
　　太年轻了。
　　这具幻化的躯体，在人类眼中还很年轻。
　　看着少年的眼睛。
　　如何去述说那双眼睛。
　　干净，如那初生的圣子。
　　一尘不染的倒映着每一处生命的景。
　　又在那笑意浮现时，如同一场缓缓开幕的盛宴，在最初的沉默中，等待来者的加入。
　　说不上是腐朽，说不上是茂盛的欢声。
　　但，在他的眼睛中，就好似一切都已被看尽，毫无保留的烙印下每一寸灵魂的浮现。
　　“你在紧张？”
　　赫然凑近的目光与人类相视。
　　少年伸出的手似想碰上人类的脸颊。
　　「武藏！」
　　高斯的声音让人类猛然后退。
　　摸空的手顿住。
　　「我说过的……武藏」
　　少年笑着，目光注视着人类，也同样注视那藏在人类体内的光之生物。
　　「他是危险的」
　　维利洛斯叹气：“好啦好啦，不逗你啦嘛”
　　坐回原位。
　　而跌坐着的武藏还在大口喘着气。
　　“那是……什么？”
　　不知那种突如其来的空白是什么。
　　对上那双眼睛。
　　火焰在燃烧，那火舐的影子在少年脸上呈现着一种阴影。
　　那一瞬间，一切都是空白的。
　　武藏什么也没有感知到，只有那双眼睛在等待着他。
　　像是无形生物站在眼前。
　　没有任何危险的预警，人体所有的报警系统都失了控。
　　维利洛斯思索。
　　“不用在意”
　　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不过，原来人类对这个的免疫力原来这么低啊”
　　只要一点，就这样陷进去了啊。
　　「你不应该这样」
　　高斯的声音响起。
　　「武藏很脆弱」
　　“生命都很脆弱”
　　维利洛斯看着逐渐被烤熟的鱼。
　　“每一个都是”
　　抬起眼眸：“不过，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武藏：“嗯……下次不要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人类抵抗不了多久的”
　　“那是什么？”
　　勾起唇角：“是来自死亡的衣角”
　　取下烤鱼。
　　“吃吧”
　　接过咬了一口，武藏出现了痛苦面具。
　　“好腥——”
　　维利洛斯歪头，似不懂武藏为何是这种反应。
　　“人……人类，是吃不下这种什么都没有放的食物的”
　　“那还真是麻烦啊”
　　身为对进食需求不高，其实是压根就不需要进食的种族。
　　维利洛斯还真的不知道这个。
　　有时候的进食行为就只是一种怀念或者为了更好融入所伪装的种族里。
　　毕竟，奥特一族最开始也是和人类是一样的形态。
　　“你一直都这样生活吗？”
　　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
　　看着毫不在意荤腥的咽下那连鱼刺都没有剔去的少年。
　　“我其实并不需要进食”
　　看出武藏的想法，维利洛斯拿过那分开一半的鱼肉。
　　“人类，别把你们的一些想法加到我的身上”
　　以人类的想法来局限非人之物，着实可笑。
　　“在你们还未出现时，我们便已经漫步宇宙”
　　咀嚼着肉类，似无味的吞咽下一团无所谓的东西。
　　维利洛斯望着那无边的海平线。
　　“我已经漫步无数个循环日”
　　「为什么？」
　　“为什么？”
　　人类与光的声音重叠。
　　那层危险的气息被隐去，光的模样浮现，维利洛斯笑着。
　　“总要出去看看啊，幼崽终是要看见外面的世界”
　　看向武藏：“我与高斯并非同一处诞生，但也同属于一项同族”
　　“那也就是同伴，不是吗？”
　　绕过那燃烧的火焰，武藏牵住少年的手。
　　“我们也就是同伴，不是吗”
　　眼睛眨了眨，维利洛斯看着人类兴奋的笑颜。
　　好似看见了什么开始浮现。
　　「武藏是个好孩子，请不要让他伤心」
　　“虽然，人类的性质我还没有弄懂”
　　袒露不加掩饰的喜悦。
　　“不过，我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