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老山川

38、第38章 古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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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仙人山主峰的神木车站东侧，耸立着一棵高凌云霄的大树，树身略倾侧，主干已折断，但树梢的分枝却苍翠碧绿，摇曳多姿，为阿里山增添了不少魅力。
　　树高约五十米，树围约二十三米，需十几人才能合抱，巍巍挺立，虬劲苍郁，被人们尊为“阿里山神木 ”。
　　神木约生于周公摄政时代，故又被称为“周公桧 ”，据推算它已有两千三百多年高龄，是亚洲树王，仅次于美洲的巨树“世界爷 ”。
　　一九五六年秋，树身曾遭雷击，现在上端所植之二代木，为一九六二年栽种。
　　在周公桧的东南方有一棵奇异有趣的“三代木 ”。三代木同一根株，先枯而后荣，重复长出祖孙三代的树木，是造化的神奇安排。
　　横倒于地的第一代枯干，树龄已逾千年，矗立的第二代只剩空壳残根，高一丈的第三代则枝繁叶茂。
　　我问：神木是怎么叫出来的？
　　导游说，原本指的是澎湖仙人山上一棵千年的红桧。
　　该树木为东岛技师小笠原富次郎于一九零六年十一月发现，被东岛人尊称为“神木 ”。仙人山森林铁路通车后，成为闻名中外的澎湖地标之一。
　　由于神木附近为早期东岛的伐木区，所以除了仙人山神木等红桧得以保存外，其余红桧都被大量砍伐，运回东岛，东岛很多神社与鸟居所用的，是早年来自仙人山的巨木红桧。
　　战后国民政府接收林场后持续伐木，大型红桧继续被砍伐殆尽。
　　一九五六年六月七日清晨，仙人山神木遭到雷击，树心油脂被焚毁，虽然还存活，却也在不久后即告枯萎。
　　林务局管理处在神木残躯上种植红桧幼苗，以保持其绿意盎然的样子。此举曾遭致批评欺骗游客。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 日，神木本身因连日大雨，一半的树身迸裂倾倒在森林铁路上，压坏了铁轨。
　　于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九日，正式放倒神木，仙人山神木也因此走入历史，倾倒的树身就此横置于原地，成为遗迹，供人瞻仰。
　　我靠近一颗树王，叫跃进拍。跃进东摇西摆，找不到位置，定不好镜头。因为树边围着好多人，大家你推我挤争着拍照。
　　跃进好容易帮我拍了半身人半棵古树的。我看了说：“没拍好啊！”
　　“没拍好？那，那再拍一张呗！ ”跃进见此心里有点不舒服。
　　只见我跑到一个年轻姑娘那边，看她在拍一颗花树，招招手，我叫道：
　　“美女，也帮我拍一下。 ”
　　那女孩二十来岁，长得很秀气，我叫她“小玲”。
　　我竟然落下跃进，跟着这年轻的少女，到处跑，像疯婆似得，好像把他忘了。
　　也听不见导游在喊，更不听跃进在叫。气死他了！
　　原来，我们两个女人像疯了一样，跑来跑去互相拍着照，把他撂在老远。他找了好一阵，也没找到我。
　　下午，出仙人山，路过洪义、澎南。
　　傍晚，抵高义过夜。
　　晚上，跃进想起白天，我老跟那小姑娘在一起。
　　“我看你们跟同性恋似得。 ”
　　说着说着，他冲上前，抱住我：“我要把你从小姑娘的手里抢过来!” 说着说着，他又动手动脚，压在我身上。
　　“一身臭汗，还没洗澡呢。 ”
　　“是你臭还是我臭？ ”
　　“你臭我香。 ”
　　他高兴地都着嘴，直抵我的脖子说：“你香就你香，让我舔舔闻闻香！”

　　第四天，清早六点，就 morning call 了。
　　我们上高处揽海岸码头风景。高义港是世界等级的国际港口、澎湖最大的深水港,澎湖铁路的南部大站。高义可谓海陆空交通十分发达。
　　上午去参观土产店，买“一条根 ”。这东西原产自海门，不仅可以治疗风湿病，还可以治疗腰腿骨痛、跌打骨折、扭伤挫伤、腰肌劳损、肩周炎、颈椎病、咽喉肿痛、肝肾疾病、产后伤风等症状，尚有神奇的保健作用。
　　出了店，大家又都上了车，车子不停地行进着。
　　小玲突然在座位昏倒，差一点甩出座位，好在被同排座位的男士老陈扶住。
　　我在前排与跃进同排坐着，转头看到这情景，马上起身到后面抱住小玲。
　　可能年轻人不习惯，这几天都是起早贪黑的乘车赶路、游玩。早晨是起得太早，她吃不下饭，是饿着肚子上路的。
　　“可能是低血糖，早晨没吃饭。 ”我找了一粒糖果叫小玲吃下，又给她喝了几口水。小玲慢慢地缓过来了。

　　第五天，到最南端的丹亭海岸风景区。
　　到了长嘴鹅，我看到绿色海岸，黄色的沙滩，蓝色的海水。尤其是白色的灯塔耸立绿色山坡上，很多男男女女在这样美丽背景中拍合影。
　　“金花！金花！ ”跃进忍不住叫我过来拍照，可没见到我。
　　金花到哪去了？他一时找不到我，有点生气：是不是又和那小姑娘疯到哪去了？把跃进甩在这。
　　这两天，跃进总没法和金花一起拍照，可是好像没有机会，金花是嫌跃进拍不好，老找小玲拍照了。
　　跃进心里很不痛快，只好自己跑到桥下去拍海滩风景。可他的眼睛还是在搜寻着我。
　　虽然海风朔朔，但是跃进还是仿佛听到了我叫小玲的声音，他寻声望去，终于看到通往两座礁石的长长的桥上，有两个小黑点，那很像我和小玲。
　　晚上，两人又是住进同个房间。跃进有点不高兴地说：“今天我都没拍到你，我们老是分开，你老跟那小姑娘，真扫兴。 ”
　　“哈哈，你吃小姑娘的醋啦！ ”我咯咯的大笑。

　　第六天，晚上到达澎东市，那宾馆边有大便味。
　　“应该农民种地的原因，很臭！ ”我醒醒鼻子说道。不过，我们住的房间也太豪华了！
　　房间足足有五十平米。那两个大床铺，那套沙发都是欧式的。均是黄色木质的，还镶着金色的花边，就像似英国皇宫里的家俱。
　　光卫生间就有八平米，铺着黄玉一样的地板，在里面都可以不穿衣服跳着舞。
　　睡前，我俩没忘照例做着喜欢做的事。

　　第七天，清晨出发，沿东线海岸前进,经过山莲县白鹤村。
　　虽然汽车在高速飞奔，在我眼前“刷的 ”移过一座巨大的高塔。那是什么？
　　跃进马上猜到，那应该是“北回归线 ”的标塔。因为他对地理比较感兴趣，很早就在地球仪和地图上知道澎湖南部是经过“北回归线 ”的。
　　行至中午,进入“ 中横 ”峡谷公路，它东起中山太虚，西至澎中县的东势镇，全长约三百公里。这条路是建在太虚著名的白雾溪边，边上要么是深山溪谷，要么就是悬崖峭壁。
　　从太虚至天祥村一段二十来公里长的公路。这是从险峻石崖和石洞开凿出来公路。
　　很多退役的国军老兵，也就是“荣民 ”参加了这么艰苦的工程，也牺牲了不少人。
　　导游还说，当时的总统爱民拥兵，上百万从大陆退到（战败撤退）澎湖的老兵们退役后，领到一大笔钱，多数在眷村买了土地种田，娶妻生子，安度晚年。当然有不少前妻还留在大陆。
　　就像东山的“寡妇村 ”，当年男人被强征硬抓当兵去了澎湖，全村大部分妻子成了“活寡妇 ”。

　　晚上到达宜榕过夜。
　　导游过来说，少订一间房。你们夫妻是不是今晚分开住？
　　我说：为啥？
　　十二个人都安排完六间，现在还有两间。
　　你们夫妻用去一间，最后只剩一间。可还有一个叫老丁的男士和另外一个叫小玲的女士，不是夫妻总不好同住这剩的一间吧？
　　所以导游就对我们说：“能不能今晚你们夫妻分开住？如果可以，那老丁就和你（指跃进）住，郑阿姨（指我）就和小玲同住。 ”
　　“是小玲？ ”我似乎有一点庆幸的样子，可跃进心里却很不舒服，但他只好表态，“可以”。
　　我和跃进天天晚上住一间，门一关，就是两人世界，自由又方便。一洗完澡就紧紧相拥，进行着仅两人才知晓的好事。体肤相触，言语不断，直至困倦而眠。而且每晚都不例外。
　　今晚苦了。好事做不成，只应酬睡在隔壁床的老丁几句，就闭目不言 了。可是，跃进眼是闭了，心却静不下来。
　　导游啊，导游，我们已习惯了日日神仙夜，你却害我俩隔墙如隔天河，非要像那牛郎和织女，度夜如年！
　　跃进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盼着天快点亮，好去找可爱的金花。可黑夜漫漫，多久见天白？
　　跃进不知啥时睡着了。

　　第八天，我们从宜榕出发，中午到达澎北。从下午到晚上都在逛澎北的商店，这下他可一步不离我。
　　晚上，他买了一瓶“屈臣氏 ”洗发露，说是名牌。

　　第九天，上午参观澎北古皇宫。
　　我问：“澎湖怎么也有古皇宫？ ”
　　“这古皇宫里的东西是从大陆搬过来的。 ”
　　“干嘛不留在大陆？ ”
　　跃进说：“ 问得好。这些都是老百姓进贡给皇帝的，让皇帝好看好玩的东西。因为后来皇帝被推翻了，就由新政府保管的。
　　那为什么搬到澎湖来了呢？就是因为打仗，又因为原来的政府败退澎湖，所以就迁移过来了。 ”
　　“大陆不是也有古皇宫？里面还有不少宝贝吧？ ”我略有所思地问。
　　跃进说：“当然还有一些没有迁走。 ”他顿了顿说：“有很多不容易保管的不能搬动的宝贝，应该是放进大陆的国家博物馆了，在那里保存文物的条件很好，东西才放得更久。 ”
　　“不过， ”他继续说：“后来从地下坟墓里挖出来的一二级文物，应 该很多也都放进在国家博物馆了。 ”
　　澎北古皇宫里，总计六十九万多件文物，其中铜器六千二件，绘画六千七件，陶瓷器二万五件，法书三千七件，玉器一万三件，法帖近五百件，漆器近八百件，丝绸三百件，珐琅器二千五件，成扇一千八多件，雕刻六百多件，印拓近一千件，文具二千多件，善本书籍二万册，钱币近七千件，档案文献近四十万册件，杂项一万二件，织品一千六件。馆内藏有翠玉白菜、毛公鼎、散氏盘、快雪时晴帖、《早春图》、《华子冈图》、《永乐大典》、《四库全书》等稀世珍品。
　　有个玉雕其外形像秤钩的吊坠，叫玉猪龙。
　　我看了看那玉，玉色虽清白透明，可发现还有异色斑块，更有凹凸不平处。就说：“这玉也不是很好。 ”又歪着头说道：“头是像猪，可那算是龙的尾吗？ ”
　　跃进说:“我记得，考古学家也没有统一说法。有的说：象是幼龙，就是小时候有点像猪头；也有的认为：本来就设计成猪头。
　　但不管怎么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古人的意思。 ”
　　跃进接着感叹道：“这可是代表红山文化，距今七、八千年啦！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时候的人可能都没有铁制的刻刀，而是用坚硬的石头做工具刻的。 ”
　　“那还象是石器时代的吗？ ”我有点疑惑。
　　他一时也答不上来。
　　“那很好看！ ”我靠过来，指了指，小声说道。
　　跃进一看说：“是翡翠白菜。”
　　它高十八点七公分，宽九点一公分，厚五点零七公分，利用一快半绿半白的罕玉为原材：绿色琢为菜叶，白色琢为叶柄，菜叶尖上雕刻着一只螽斯和一只蝗虫，寓意多子多福。在二零一一年它凭借着自身拥有的独特性，依据历史性、重要性、稀少性、艺术性、人气性选拔原则，被收录到澎北古皇宫博物院出版的《精彩 100》书中，被列为澎北古皇宫博物院十大镇院宝物之一。
　　跃进指着一块金黄色的石块，碰了一下我说道：“你看，好吃的红烧肉！ ”
　　“真的！ ”我感到奇怪。
　　这块奇石，叫东坡肉石也称红烧肉石，是澎北古皇宫三大镇店之宝之一，高五点七三公分，宽六点六公分。该石产自阿拉善。
　　东坡肉是在清朝康熙年间供入内府，此奇石是一块天然的石头，色泽纹理全是天然形成，看上去完全是一块栩栩如生的五花肉块，“ 肉 ”的肥瘦层次分明、肌理清晰、毛孔宛然，整块都相当逼真。
　　我们没有去细看书法文物。在快出来时，却见大厅墙上挂着放大的字联，足有六七米长。那是三百多年的东晋书法家王羲之，所写《兰亭序》以及家书。我们看到的是放大好多倍的复制品，供人参观和欣赏。而原件可是另外保存，不让一般人看的。
　　晚上仍住澎北。

　　第十天，乘飞机返海门，买免税烟酒，渡船回绿岛。结束旅游。

　　第十一天，在绿岛的宾馆“神仙 ”了一夜。
　　我说：“好奇怪，这十天，天天白天玩得很累，我们两个怎么天天晚上还是那么有干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