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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神仙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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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昔隱屏北,飄然度岩側。
      誰知神仙居,自與塵世隔。
      瑤草霜更青,琪花雪仍白。
      橫玉叫寒雲,萬裏天一色。

      三哥当过村长,不管怎么说,家底还是殷实的,在村里还算是比较富一点,可是二儿子黄仁清就不给黄家挣气。

      初中时书还读得挺好,可到了高一,因为在市郊的一所不太好的中学,学习就降下来。勉强读到高中毕业。

      好在三哥标虎委托大哥标瑞,在煤炭公司找了一个零时工,实际是做建筑工种,工作比较辛苦。

      有一次,到西阳坪镇上湾沟村附近修一条通过村庄的厂区专用路,工程队临时租住在农家。
      隔壁农家有个女孩叫于蓝,面目清秀性情温柔,人也聪明。正在读高一,放学回家时被仁清看到,于是仁清就开始追求于蓝。
      于蓝边读书,边和仁清谈恋爱。

      于蓝勉强读完高中,毕业后也没有找到工作,仁清却急于要和她成亲。

      “你是临时工,收入那么低,我嫁给你不就受苦了。 ”于蓝不太愿意地说。

      “我父亲有钱,叫他出钱帮我们开个店,你当老板娘,生活就好过了。”

      标虎为了儿子,还真的支持了一些,于是在村头开起了食杂店。于蓝 也答应结婚了,不久就有了一个女儿。。

      实际上,这食杂店周边已经也有同样的店,真正能来买东西的村民就不多,生意不太好,但一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勉强把店开下去。

      标虎见于蓝是高中生,人也聪明。为了儿子,就想培养于蓝去学牙医。

      花了两万元,于蓝学成了,在村边的医疗所里面,专设了一个牙医室,干起牙医,来看牙的人还真不少。

      此后,虽然仁清的工资才两千多,可于蓝的牙医收入都有四千多。生活还是很好过得。

      标虎还帮他们买了房子,于蓝也在公公支持下凑钱买了一辆小车。

      可是仁清看老婆比他挣得多,心里不平衡,自己手头又常常很紧,就想多挣点钱。
      转了一圈,没挣到钱,倒是去地下赌场赌赢了一万多块钱,这下迷上赌博。

      没几天,他输了三万,还是于蓝帮他还了赌债。
      “ 以后不敢赌了! ”于蓝埋怨仁清。
      “好。 ”

      过了一段时间,仁清还是抵不过赌博的诱惑。
      开始是想把那三万赢回来,结果前后又输了二十万。他不敢让于蓝知道,却以投资为借口向朋友借了钱。

      仁清简直昏了,死命去赌,结果堵债欠到四十万。只好用房子作抵押,贷了款还部分赌债。

      他继续想通过赌博赢回来还债,能行吗?结果是更惨,又输了三十万。

      标虎虽然有点钱,但也不是暴发户,也没有那么多钱帮儿子啊!仁清跟妻子讲:“人家来追债了,我要躲起来了! ”

      仁清失踪后,房子又被银行依法抵押拍卖了。于蓝就住到了公公家。

      开头一年,仁清用新的号码给于蓝打电话:
      “我现在躲的地方不好在电话里讲,我想回来一下。我现在暂时在外找了一个工来做,我不能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小女儿吧!对不起! ”

      于蓝放下电话,想到这样的小家庭如何维持啊?想着想着,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她想,还好他老爹还在,会帮忙一点,不然我们母女要如何办?

      一直过了三年,都没有仁清的消息,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那个新电话早就打不通了。

      于蓝还好有一技之长,不然他靠什么养活自己和女儿啊?总不能老靠上年纪的公公照顾。

      于蓝想离婚,去找一个新婆家。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加上公公对她的女儿非常关心,经济上常常资助,使得于蓝也很为难。日子一天天过去,仁清仍然没有音信。

      她一天过一天,每天上班当牙医,下班接女儿放学回家。一晃五年过去了。

      话说到,月香和景春躺在洞里,月香望着洞口的天空直叹气,景春也在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景春缓过劲来。他看了看亮堂堂的洞顶: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看了看洞底四周:发现有几块石头和几块硬土块。对了,把这些东西重叠起来,垫高了站脚的高度试试。

      于是,他把石头和土块搬过来,一块块地垒了起来。终于,垫高了两尺的站脚位置。
      然后他又费了很大的劲,把月香重新抱起来,先用肩背顶起他的身体,最后用力把她的身子顶到自己的头顶上。
      月香马上抓住了洞口边的一根藤,用力往上攀,景春用头顶上她的屁股,上去了!
      景春继续用双手托着她的脚底,终于把她顶到洞口边。

      月香忍着疼,用了很大的劲,死命抓住洞沿的苇草头,终于一翻身滚上洞顶,她喘了一口气,转头往洞下面看时,只见景春还站在洞底呢。
      她反身用一根树枝伸向景春,可她的腰部已经没有一点劲了,哪还能拉得上 他?

      她又转头一看,正巧,看见一根烂得发黑的毛竹,一头正对着她,可那毛竹却是有不少裂纹,但月香没有办法站起身,再去找更好的毛竹和木头了,只好努力伸出右手去勾,但勾不着。

      她忍着痛,移动了一下身子,终于抓住毛竹的一头,然后两手前后替换,拉动了毛竹,就一直往洞下面推着。

      只听“扑通 ”一声,毛竹全下了洞。

      景春看到了长长的大毛竹,高兴地说“ 我来,我来! ”
      “您稳稳地往上爬,小心别断了! ”月香喘着气说道。

      景春双手抓住毛竹、两脚紧夹着,一弓一撑,像虫子似的往上撑,刚撑到洞口,只听“啪嗒,啪嗒 ”毛竹的爆裂声!他身子颤抖了一下!

      还算景春反应快,他右手迅速抓住了洞边的苇草头,但左手仍握着毛竹,往上一使劲,右腿迅速踩住了洞壁上的一个草头,左手松开毛竹,顺势抓住洞沿的另一束草。
      身子往上一使劲,终将上半身贴到了洞顶边沿,月香顺势拖住了他伸上来的左手。景春用力往右就地一滚,翻身离开了危险的洞口!

      景春躺在洞边,喘了一口气,然后翻身爬了起来。
      “没事啦!我可以背你下山了! ”景春说。
      他双腿跪着,“趴上来吧! ”月香就爬上景春的背部,“抓紧! ”景春说道。然后他背起我一摇一摆地下了山。

      好容易到了山下,他把月香放在公路边。

      过路村民发现后,帮忙打了 120 电话,过了半小时,救护车终于来了。

      过了一个月,月香的脊梁里缝着一根钢铁,已愈合,快要出院了。虽然她是脊梁骨折断,但靠着这根钢铁,总算可以勉强不用拐杖,一瘸一拐,慢慢走路了。

      医院护士送来一张单子,要她补交医疗费 2200 元。

      月香楞住了。刚刚前两天去向父亲黄标春要了五千元,那还是父亲去借的凑的钱呢。

      现在再去那里凑钱啊?

      自从跃进认识了我,他在安娜面前装着很想要,但毕竟是装的,他的心早就飞到我那里去了。

      从今往后,跃进要跟我在一起,是比较容易的,只要是在榕州办事处,就可以了。

      而我自从和标富分开做事,一个在上海种植园,带着十岁的男孩子;另一个则是在榕州做着辛苦的侍候人的营生。

      标富一个月还打不了一次电话,有也是有关钱的事。
      这样,我比起跃进是更加自由,但还是要多做点工时,因为不上工就没有钱,跃进也不能单养我,对不?

      跃进知道,他无法从丽娜那里得到任何爱的满足。从目前两人的互动来看,安娜也觉得他们的婚姻和生活不尽如人意,甚至不和谐。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实现和谐生活的男女可能不多。
      “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舒服。 ”我深有体会地说。

      跃进却问我:“你和标富不这么认为吗? ”
      我回答:“我也很惊讶!为什么我和他没有感情,但我和你不同? ”

      跃进想了一会儿,然后分析道:“女人和男人一样喜欢新鲜感吧!我和你在一起是很开心的。 ”

      我咽了口水说:“我想是因为我喜欢你! ”
      “他比我年轻,应该很强壮,不是吗? ”他指的是黄标富。

      “不,他的身体似乎很虚弱。 ”我喃喃地说。
      “我觉得你对他还是有点反感,因为他没有赚钱的能力,所以关系很差。 ”

      “是有点,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我顿了顿又说:“他石材生意做不清楚,我叫他跟我一起去做鱼丸,因为我认为这生意很好。但他不听我的,还把我用命换来的钱给花掉,所以,我对他很失望。 ”

      “最后我说,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所以就此分开了呗。 ” 跃进说:“是暂时分开挣钱吧? ”

      我说:“是啊! ”
      “那你说用命换来的钱,是什么意思? ”跃进问道。

      我回道:“就是我去星洲打工寄回来的钱,本来是拿去还债的,他却拿去投了上海种植园,却又是做亏了。 ”

      他曾听我说过,我在星洲打黑工,受尽苦难和被逐回国的故事。

      迟疑了一阵,他劝我说:“其实标富也算是老实人,只是他所做的让你太失望了。 ”

      “所以,我对你算是移情别恋了。”我低声说。
      跃进心里也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
      听了我的话,跃进似乎更激动起来了。

      今年,我觉得在不夜城工资拿不到三千元,上个月才二千五。我觉得太低了,就想换个公司。

      我不想做不正规的推拿,还是离开了洗浴中心。

      跃进告诉我,最近很少来榕州了。因为有人顶替我管理办事处,不需要我这个经理老出差了。
      张安娜也知道,最近我会少去榕州。

      因此叫我干脆也到绿岛来:那样我们又能常常在一起了。

      我来绿岛后,找了另外一家小点的盲人按摩店。

      老板是个退休的护士长,生意还好。
      那家店除了我,全是半盲和全盲的推拿师,但我深受老板的爱戴,因为觉得我技术不错,找我的客人也比较多。

      跃进通过中介,帮助我租了一间房子,那是在靠半山坡的一幢房子,已住着四户人家,都是外来人租住的。
      东家是农村来的,两公婆是开石灰厂的,挣了不少钱,就到城里来买了这座二手房,是一座两层楼的占地一百多平的。这房子地处比较偏僻了一点。可是倒也安静。
      因为在半山也很通风。夏天也很凉爽,但冬天由于风大,会冷一点,不过绿岛这地方,一年四季好像就没有冬天。
      东家对我很好,分配我住二楼的一个房间,那要比一楼更舒服更安静,因为比人来人去、过道式的一楼好多了。

      我几乎每晚都回家,因为我在附近的一家按摩店工作,从早上九点工作到晚上九点,然后呆在家里。

      下班后,跃进在公司吃晚饭后,就经常直接去我那里,我帮他按摩到半夜。

      大约两三天,我们将进行愉快的交流,但他会在午夜前回家。因为他在公司加班,那也不至于常常下半夜不回家吧?这也好向家人交代了吧?

      安娜反正也不太管跃进,因为她对性的要求也是很淡薄,她只关心她的舞蹈事业。
      可能更主要的原因是,跃进的工作关系,她也习惯了。
      更重要的是,安娜喜欢舞蹈班的郑老师,他们本来是成为夫妻的,但不知怎么的阴差阳错,安娜就没有跟郑老师结合,而跟了跃进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电子工程师。

      跃进和张安娜有不同的爱好,但矛盾并不多。我感到他们这是一个不痛不痒、没有多少幸福结合的婚姻。

      跃进说,当他来到这里时,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神仙。每当下班后我为他按摩时,他都能舒舒服服地享受爱的温柔。

      “让我们把这座房子称为‘神仙阁’吧!”跃进提议。
      我激动地说:“是啊!和你一起生活真的像神仙一样。 ”

      可是一天,我正在帮他按摩时,按摩店老板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去店里。

      因为客人太多,我的手艺好,客人要我做按摩,所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不得不再次上班。因为我和我的老板关系很好,我非常尊重她的工作安排。

      所以,跃进不得不开车送我去按摩店。但那天偏偏下着大雨。

      大约三个月后,我虽然觉得这里的收入不如榕州,但我总是很高兴能和跃进在一起,所以我最终还是留在绿岛。

      然而,有一天,我听了在呼市的女伴阿金的话,和她一起去那里开
      了一家按摩店。她说那里的按摩生意蛮好的。

      为了生活,我痛下决心,暂时离开跃进,去了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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