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系统不明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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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命人将这些细节记下，将这几具干尸抬了出去。
根据几人服饰特征辨别，正是不知所踪的书童捕快。
几人脸色煞白痛恨不已，一个小捕快与夏邑是老乡，关系尚好，如今却被大火活活烧死。
夏邑顾不得其他，抱起老乡尸首痛哭，满是愧疚。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去赌坊的……”
他的哭声感染了其余几位捕快，大家方才忙着救火，如今才回过神来皆面色悲痛悔恨不已。
宋玥双拳紧攥额前暴起青筋：“决不能让他们枉死，本官务必要抓出背后作恶之人。”
“将这几具尸首抬去外面让仵作好好瞧瞧。”衙门之人吩咐。
宋玥道：“这些人很明显是被人打伤再丢到这里活活被烧死的，毕竟是本官手下之人，此事本官势必会追查到底。”
“那是自然，大人还请放心，此次走水损伤惨重，这座宅子被烧得只剩框架，定是有人在背后授意，我们也会帮助大人查下去。”
“……”宋玥明白许清清不顾一切想要带走账簿，只是那些带过来的账簿已被尽数烧毁只剩灰烬。
他心下一沉，更为后悔。
为何非得要在此时前去赌坊？
许清清今夜去找张魁，此人狡猾非常，定是他所为。
他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他们二人分开，再趁机将这里证据尽数付之一炬，也将踪迹烧得一干二净，留下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被明着摆了一道，宋玥眼眶通红拔腿就要去找张魁，只是走了几步又复冷静下来。
张魁既然这样做，定是料定他们没有证据，还是等许澈醒来再说不迟。
眼下要紧的是寻找这里是否有线索。
夏邑被他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试探道：“大人咱们可是要回去了？”
“今夜势必彻查到底。”宋玥沉声道。
许清清口干舌燥，她嘟囔着：“……水。”
有不少清冽的茶水流出了嘴角，顺着脖子流到亵衣中，她这才缓缓转醒。
眼前朦胧一片，她察觉到自己双瞳无法对焦。
许清清略显惊慌，连忙伸出双手察看。
依旧混沌一片。
她头痛不已：“喜儿？喜儿？”
有双小手牵住她的手并不言语，只是掌心温暖令她镇静下来。
因为走水中会燃烧有害气体，她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吸进去不少，暂时失明也不是没有可能。
喜儿的声音由近及远：“大人怎么了？”
“喜儿？我这是在哪里？”许清清硬撑着起身却极为勉强，喜儿帮她后边垫了软枕。
“在一家客栈。”喜儿言简意赅。
“……宋，我睡了多久？”察觉到喜儿语气不忿，她连忙改口。
“大人自从昨夜昏睡过去，已是第二日晌午了，我去药馆为大人熬好了汤药，大人趁热喝吧。”
喜儿柔声道。
“霄霄这孩子今早不知怎么找过来的，许是知道你生病了，在这里陪了你许久。”
许清清眼前模糊不清，她凭借单薄的意识摸摸霄霄的小脑袋笑道。
“霄霄怎么今日舍得来看我啦？”
霄霄又害羞地躲在喜儿身后。
“大人还是先喝药吧，凉了药效不好。”
喜儿将汤药端过来，许清清害怕抓不住汤勺只得撒娇：“喜儿我手酸抬不起来，还是你喂我吧。”
喜儿一愣，并未有疑，一汤勺一汤勺喂她。
半晌她才道：“宋大人他，去查这起走水案子了。”
“嗯。”
“昨夜火势小了之后……我把大人带了出来他才出现。”喜儿面不改色撒谎。
“大人嫁给这样的男子，丝毫不为大人着想，带着手下混迹赌坊又怯懦强势。”
她看不清喜儿的脸，但听她的语气对宋玥积怨已深。
“本官之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
喜儿瞬间噤声不语。
“他要作甚做便好，我的目的只是翻案。”许清清叹了口气。
喜儿救她出来，她说不出怨言。
也不知这眼疾何时能够好转。
“我这会还不饿，布了菜先下去吧。”
“是大人。”
霄霄留下来继续陪着许清清。
“系统这对吗？我失明了怎么办？”
“别慌，过几日就好了，只是眼下线索尽数被烧毁，你打算如何做？”
“我昨夜难道没把那些账册带出来？”
许清清讶异。
“带出来了没错，但只有云城账目若干以及手写信，还是吾好不容易抢救下来的。”
系统扶额长叹：“也不能怪你一人，男主也有错，只是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那现在可有何办法将这些东西复原？”
“办法是有，不过代价较大，而且要和男主一起才能做到。”
许清清疑惑：“你的意思，我要和宋玥先商量？”
“的确如此，商量好再唤吾出来，吾要长眠了。”
她无语凝噎。
远处那堆小小的身影忽然逼近，吓了许清清一跳。
霄霄一声不吭站在她床边。
“霄霄对不起，姐姐这段时间不能陪你一起玩了。”许清清牵着她软软的小手，略带歉意。
“……谢，谢，你。”霄霄从喑哑的声带里蹦出这几个字。
音节很模糊，但许清清暂时失明听得格外醒目。
“霄霄，你在说谢谢？”
霄霄不由得抓紧她的手，拼命点点头。
“爹，醒，了。”
她磕磕绊绊道。
“谢，谢，你。”
她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没关系，霄霄你是好孩子，你爹爹定会早日康复的。”
霄霄凑近她不知在打量什么，许清清担心她看出自己失明，头往另一边偏了几分。
“姐姐略困了，先睡啦你自己玩。”
霄霄皱眉，随即风风火火跑开了。
许清清长呼出一口气，放下警惕。
只是系统所说的补救方法，代价会是什么？
“大人睡下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喜儿手执一柄寒剑毫不客气挡在门前。
宋玥道：“让我看一眼她，我看无妨便走了。”
夏邑也替他打掩护：“喜儿姑娘您且让我们大人进去瞧一眼嫂嫂，大人昨夜忙了整夜不曾合眼，一直在搜查线索，今日歇了不过一刻钟便过来了。”
“只怕大人见到宋大人会气急攻心，大人还是暂时别来了。”
“喜儿？可是有人来。”许清清在里面问。
喜儿厌恶的看了眼宋玥，随即开门。
许清清装作正常的模样：“进来随便坐，随便坐。”
喜儿抬手将门合上了。
房内只剩二人。
宋玥见到她脸色沧桑神情憔悴，不忍自责。
他问：“你今日可好些了？”
许清清道：“你怎么怪怪的，我没事，就是吸多了二手烟。”
“还有时间开玩笑，昨夜书房死了四个人，三个书童一个捕快，抚恤金和书信已被我发出去了。”
宋玥又道：“昨夜你去看张魁，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许清清打马虎眼，装作哈哈大笑。
“不对劲。”宋玥躬身，逼近她对准她的眼睛。
许清清别过脸不再言语。
“到底说了什么？为何走水你不来寻我，反而只身进去寻账册？”
宋玥并未起疑，继续逼问。
“不过是威胁我的老话，和方俊海的差不多，仿佛我高中班主任唠叨声，我听了两盏茶功夫都困了。”
许清清道：“我想着早一点过去能抢救更多账簿，就没叫你……”
“你也没按我说的过来，当时乱做一团我去何处寻你？寻到你只怕烧得连灰都剩不下。”
宋玥猛然起身硬扣住她肩头，惹得她生疼。
“再怎么样账簿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再寻便是，你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他语气变调明显失态。
随即愤愤坐回圆凳。
被他吼得一脸懵的许清清：“我肯定是当一回事了，系统也不会见死不救。”
见他还不吭声，许清清只得软下来：“你放心好了今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不会上去的。”
宋玥正想开口，许清清幽幽叹息：“反正账簿都被烧光了……”
他更为恼怒。
为何许清清总是曲解他的意思？
反应过来同自己置气并无意义，宋玥只得克制：“那些人都是被活活烧死的，我看此事十有八九与张魁脱不了干系，待你恢复咱们再上门去闹，不信他能忍得了流言蜚语，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好。”许清清点头。
“有恢复所有证据的方法，但是不知代价是什么，我问过我的系统，说要与你商量。”
“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宋玥冷声。
“无论是不是好事咱们都得一试，否则努力这么久全部归为零了，你甘心吗？”许清清质问。
的确不甘心。
宋玥：“我答应你，接受系统安排。”
系统被许清清再度叫醒。
“我们答应你，只要你能恢复所有证据，不管什么代价都无条件接受。”许清清欣喜道。
系统贱兮兮道：“当真？只是代价不能解密，但不收你分毫。”
许清清掰着指头数：“总之不是杀人放火、背信弃义的坏事，都可以接受。”
“此事不坏，但唯一能透露给你的就是，现在不能透露。”
“禁止套娃。”许清清腹诽。
“吾会读心术，你们任何人心中想法都逃不过吾的眼睛。”
“只是，吾确信你不会受到这代价影响。”
许清清徐徐点头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系统不明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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