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发现 ...
-
等她赶去永平殿发现周围伺候的人都离的远远的,问了一个小太监,那太监恭敬回是沈相吩咐的,说是与陛下有要事商议。
云竹提着心快步走到门口,却听见殿内传来一声砚台的砸落声,她正欲推门而进却听见那属于女子柔弱的泣音。
云竹抬起的手臂一僵,马上意识到屋内发生了什么,犹如天塌了一般,这远远不是她能承担的了的罪责。
她转身拔腿向太后宫中跑去,此事只有禀告太后拿主意了。
陛下的身份万万不能泄露。
寂静的夜,月光柔和的让人生困,下人都守在远处,殿内的蜡烛长明了一夜。
洒扫的下人都想陛下与沈相竟是聊了一夜,真是勤劳。
殿内,倾斜的日光透光窗户照进来被床帐阻挡在外。
沈钰安睁开眼睛,身侧的柔软让他的意识逐渐回笼,这柔弱无骨的触感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垂眸看向身边的人,即便是在梦中她的眉毛都是微蹙的,沈钰安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此时此刻没有了故意的妆容遮盖,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更加美的让人陶醉。
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美,一眼望去印象深刻,可若是面前的人动一动,那张美丽的面庞似乎又变的十分柔媚。
若是惹她流了眼泪,一双美眸怒目圆睁的看着你,又显得十分傲娇,恨不能一颗心完完全全的被她占满。
沈钰安会武,耳力极好,门外人的踱步声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低头轻吻魏宁的额前的发丝,深深的看了她就几眼,这才起身穿衣。
外面云竹来来回回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正当她忍不住去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出来了。
“奴婢见过沈相大人。”
“大人同陛下谈论了一晚上政事定是十分疲惫,奴婢特意准备了房间供大人休息,大人可去歇息片刻。”
沈钰安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知道陛下的身份被外人知晓,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出宫。
云竹亲自领人去了房间,这才着急的回到永平殿内。
此时,魏宁已经醒了,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看向她。
云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都是奴婢的错!香炉的香是奴婢点的,陛下惩罚奴婢吧!”
魏宁并未出声,实在是浑身酸痛的滋味侵扰着她的大脑,一时之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外面传来声响,是太后由宋嬷嬷搀着走了进来,看到皇帝那一副飘忽不定的模样,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云竹,还不伺候陛下更衣。”
昨夜的事太后已然知晓,虽说这香乃是太后的主意,但云竹办事不利,总是要罚的。
但现在最要紧的确是解决隔壁的那位。
沈钰安,怎么偏偏就是他。
云竹伺候陛下更衣,给她换上了日常穿的墨色衣袍,魏宁肌肤胜雪,这深色的衣裳衬得她更加雪白。
梳妆镜前,云竹正准备给她像往常一般上妆。
“不必了,就这样吧。”
索性沈钰安已经知晓了,也不必在他面前特意隐瞒。
魏宁走出内殿,迎面对上了太后的双眼,“儿臣见过母后。”
“起来吧。”太后使了个眼色,宋嬷嬷与云竹退下,屋内仅剩下两人。
太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陛下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魏宁嗓音沙哑,抬手饮了口茶才道:“儿臣知错。”
太后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下软了几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不心疼。
“哀家并非责怪你,此事若不是哀家心急也不会发生。”
“只是如今沈钰安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宁儿你身为皇帝应当知道此事该斩草除根才是。”
太后拉过魏宁的手,柔声劝道:“陛下,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闭嘴。”
闻言,魏宁的眼睛颤了颤,她含着震惊的眼睛去看太后,“儿臣……”
太后知晓她下不了决心,她这个女儿处处都好,可就是不够狠心,“宁儿,你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你自己。”
“若你的身份泄露,那不是你我能承担的结果,到时怕是整个大晋都要陷入动荡之中。”
魏宁沉默,抬眼道:“母后,儿臣知晓该怎么做了,还请母后放心。”
偏殿之中,沈钰安静坐于桌前。
“吱呀”一声,房门半开,来人的半个身子都被门扇遮挡,只能看到那绣有龙纹的衣角。
“微臣见过陛下。”沈钰安朝着门口的位置行礼,依旧是那平淡的声音。
魏宁的心好似被拨动,明明是最平常的声音,却叫她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昨晚的画面。
情不自禁,不论是他坚如磐石的手臂,还是她意乱情迷之中攀上他肩头的手腕,沉醉其中的从来不是一人。
她自阴影之处走出来:“起来吧。”
沈钰安抬头直直的看着她,那张小脸上未施粉黛,从她平淡的眉眼中还能依稀看到昨晚勾人的神情。
屋内很安静,两人就这么相望。
“朕还记得父皇很是欣赏沈相,常常在朕身边夸赞你,这么多年,大晋能够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里面少不了沈相的功劳。”
沈钰安:“陛下是位好君主,大晋能有今天也是陛下的功劳。”
魏宁缓缓走近,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可朕是女子,不管朕为大晋做了什么,只要这个秘密流出,众人只会说朕祸乱朝纲。”
“你说是吗?”
“沈相。”
沈钰安直面她的双眼,“陛下多虑了,您会一直是大晋的陛下。”
他坚定的目光直达心底,“只要有臣在,无人能撼动陛下的位置。”
魏宁倏的笑了,那张明艳的脸美的让人心惊,心却凉的让人瑟缩,她踱步上前,嘴角轻轻挂起弧度:“昨夜阴差阳错 不想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是连累了沈相,不过朕已经处罚了相关的人,此次算朕对不住你。”
“沈相可有什么想要的,朕尽可能满足。”
沈钰安抬头,眼中情绪让人难以捉摸,“什么都可以?”
“自然。”
“若臣所求是陛下呢?”
一瞬间,房间内寂静无比,耳边甚至能辨别到彼此不稳的呼吸声。
魏宁手中的茶盏不慎摔落,“咚”的一声砸落在桌面上,杯中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衣袖。
自从她懂事起便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了,魏宁轻轻皱眉,斥责道:“沈相不可玩笑。”
沈钰安不顾规矩上前用自己的衣角帮她擦拭水渍,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是玩笑,是微臣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