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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情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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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身为皇帝,在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的同时也背负着重任,注定了不能随心所欲。
身为女子,却瞒天过海以皇子的身份成功登基,她每日都过的十分小心谨慎。
每一位皇帝都需要继承人,魏宁也不例外。
她静静的卧在珠帘后的软榻上,手中持书卷,半支着脑袋,柔软的丝绸制成的寝衣显露出她窈窕的曲线,乌黑光泽的发丝倾泻而下。
花窗外能听到宫人洒扫庭院的沙沙声,枯黄的树叶落下,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平添了几分色彩。
云竹身为陛下的心腹,是除了太后唯一知道魏宁真实身份的人,她清退了殿内侍候后的其他人,轻声上前道:“陛下,太后请的人已经到了。”
魏宁抬眼,长长的衣袖拂过膝盖,她在云竹搀扶下起身:“更衣吧。”
太后为她挑选的男子已经在偏殿候着,第一次与陌生男子接触,纵使魏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恐慌。
可这是她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魏宁换了一身寻常的服饰,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等待着云竹将那人带来。
先前太后让魏宁去见一面那男子,毕竟是要一同度过一晚的人,选的人也要魏宁喜欢才行。
魏宁没有去见,只说太后择选便好,在她看来不过是需要一个孩子,喜不喜欢孩子的父亲都是无所谓的。
永平殿内燃着甜腻的香,是太后专门吩咐下人点上的,为的就是今夜。
魏宁端坐在案旁,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心中的不安逐渐减弱,脑中的思绪渐渐放空。
正在这时,一名太监在门口传来了声音:“陛下,沈相求见。”
魏宁心头一震,莫名的有几分慌乱,她安定了情绪,还好现在云竹还没有回来,否则怕是会被人撞见。
“让他进来。”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离的近了魏宁才看清他今日穿了一身墨青色的衣袍,头戴玉冠,剑眉星目,他眉头轻皱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沈钰安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爱卿深夜求见是有何要事。”
面前的男子直起身子,他天然的身高优势给人一种压迫感,纵使魏宁常年身处高位,拥有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仍被他深邃的目光看的心慌。
“陛下,微臣要奏川王世子当街策马撞人,将街道搅的一团乱,损坏了诸多物品,就此扬长而去,此等行径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是为不耻。”
魏宁松了口气,她还当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原来是陈子岸那个麻烦精又惹事了。
沈钰安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丞相的位置,并且是当年父皇尤为信任之人,甚至特许他任何时候都可以进宫。
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但为人极为刻板,朝中那些背地里为祸百姓的大臣都被他弹劾过。
今日听到沈钰安来讲陈子岸的坏事,魏宁并不惊讶。
陈子岸乃是川王之子,而川王又是太后的弟弟,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每日闯下的祸事不知有多少,今日能被沈钰安撞到也算他倒霉。
魏宁清了清嗓子,道:“沈相说的有理,既如此那便罚他将一应损坏物品双倍赔偿,再罚他七天禁闭吧,朕稍后会让人去川王府宣旨。”
沈钰安:“陛下圣明。”
魏宁觉着她的心跳的有些快,心中又害怕云竹回来同沈钰安撞上,她正想借口天色已晚请沈钰安回去,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谈起了政事。
无奈之下,她只得顺着他的话谈论了许久。
房间内门窗紧闭,独留他们二人,只听的到徐徐的谈话声。
香炉中的烟雾缓缓上升,熏的魏宁的面庞红的有些不正常。
沈钰安最先注意到她的异常,出声提醒,“陛下?”
魏宁觉得自己不仅心跳的厉害,嗓子也感到干渴,她抬手将一杯凉茶饮尽,可那心中之火丝毫没有被压制下去,反而越烧越旺。
她听到沈钰安的声音,以手支着脑袋深深吸了口气,虚弱的回应他:“朕无事……”
溢出口的声音不同以往的沙哑,反而多了说不清的娇媚,魏宁也察觉到了,她皱起眉头手腕尽力撑着书案想要唤人进来。
只是沈钰安更快一步,他上前扶住魏宁的肩膀,那双一向平淡的黑眸中竟然涌现了她从未见过的焦急与担忧。
意识在逐渐混沌,她依稀看到沈钰安张口,可惜魏宁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辨别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淡,却出奇的好闻。
像是猫儿闻到了它喜欢的味道,让人想要撒娇靠近。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好像林间的藤蔓一般缠绕进沈钰安的脖颈。
好凉,好舒服,是会让人上瘾的。
魏宁舒服的呼了口热气,双手交叉在他的脑后,微微一用力,面前的人便贴近。
气息交汇,她迷蒙的双眼盯着他,是致命的钩子,直达沈钰安的心底。
女子的身上的馨香萦绕在鼻尖,她带着热意的脸颊像婴孩一般轻蹭。
柔软的触感让沈钰安的心好像空了一瞬,他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魏宁,她头上的玉冠已经有些松散,凌厉的妆容在此刻尽显别样风情。
男人的喉结滚动,感受到脖颈间细腻的触感,手上青筋凸起,声音低哑:“陛下,微臣去帮您寻太医。”
仿佛是在提醒自己要克制,纵使心中被妄念淹没,但仍旧要抽身离开。
一旁的香炉烧的更旺了,拂过两人的鼻尖。
沈钰安意识恍惚一瞬,意识到是香的问题,他想伸手去打翻香炉却被魏宁的手再次缠绕上来。
显然,这香已经让她完全凭意识行动了。
他按下她的手腕,重重的喘气,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然而他刚刚开口便被耳边的湿润惊的止住了声音,那一刻,他的心好像全被一种情绪侵占。
放纵,占有,侵略,想紧紧拥抱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像花苞一般,深深的包裹她的心。
沈钰安感受着干渴的嗓子,心中被她搅乱成一团,忍者蓬勃的欲望开口,“陛下。”
魏宁身为皇帝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驳斥她,她不耐的推开他的手臂,耳尖磨的更重,顺着耳垂一路延申到脖颈的侧边。
明明是轻柔的轻吻,沈钰安却觉得每一下都是对他温柔的折磨,汗意被逼出,他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寝殿中尤为清晰,他想开口却语不成句,最后只能低低的唤她的名字。
天子的名字,世上无人敢叫,此刻却从沈钰安的口中溢出。
魏宁模糊听到自己的名字,嘴角牵起,眼中有水意,“好喜欢……”
她不得章法的乱吻,像是火星一般,沿路将沈钰安的身上都点起了火,男人的忍耐薄弱的一击即破,更何况是如此。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狠狠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像饿狼扑食一般,紧紧的贴在一起。
唇舌缠绕,密不可分。
魏宁像空中飞舞的丝带,终于有了着陆点,一颗心似乎被水浇灌不再迫切的想要渴求什么。
她被他逼的溢出娇吟,像是点火的引子,让两人更加的沉迷其中。
云竹本来领了人正要往殿内去,却见婢女急急的来报沈相来了,她赶紧将太后安排的人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