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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磬河之战 ...
到了信都才知道,袁绍得了冀州后,已将州府搬到了邺城,信都已不如以前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住客栈,只找了个久无人居的破房子落脚,一路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晚上,赵云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他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如今天下不太平不适合浪迹天涯,所以我想投军。然后我反问他。赵云看了看疯婆子,陷入了沉思。
“哥,那夜我更衣,恰巧听见二哥为你测字。”疯婆子咬了咬嘴唇,“我愿意做第二个木兰!”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赵云显得很紧张,“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走出这步,后悔就来不及了!”
虽然我早就期待她这个决定,但是我的良心告诉我必须给她这个忠告:“你别以为木兰那十二年过得容易,晚上得和几十个男人在一个帐篷里睡觉,不知道多少时间才有机会洗一次澡,这些你能忍受吗?”
“木兰可以,我为什么不行!”疯婆子跪在了赵云面前,“哥哥,以后别叫我‘妹妹’了,叫我‘弟弟’吧!”
我知道了,疯婆子相信了我的“中心说”,但是又不想和哥哥分离,这才接受了她最厌烦的“参军”!这一刻我终于领悟到“爱”的含义:爱,就是无条件的接受或放弃;同样是这一刻我才知道,同胞间的友爱与恋人之间的情爱相比没有高低档次之分,只有深与浅的区别。
虎头摇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赵云在问我北方有哪些军阀。
“常山以北的割据势力很多,有能力称霸天下的只有三个:一为董卓,三年前他趁十常侍之乱进入洛阳,自称相国,控制了中央大权;二为袁绍,他乃汉朝名相后裔,四世三公,门世故吏遍布天下,帐下谋士逢纪、沮授、田丰、辛评等皆有制国安邦之才,部将颜良、文丑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势如日之东升;三为公孙瓒,他占据幽、青两州,兵强马壮,广集钱粮,实力不可小视。”我歇了口气继续说道,“董卓废少帝,立献帝为傀儡,焚烧洛阳宫室,为天下英雄所共讨,灭亡是迟早的事。所以,我建议大哥在袁绍与公孙瓒中择一良主。”
“畅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啊?”虎头看我的那眼神,除了“崇拜”两个字,我找不到其他词语来形容。
“读万卷书,方知天下事!”我笑道,“等我们安定下来,哥哥教你读书认字,你也能跟哥哥一样的!”
赵云经过深思后说道:“我本想投袁绍,可是信都离常山太近了,我怕雪儿的身份被揭穿!看来只有去公孙瓒处试试。”
“大哥,我也认为去投公孙瓒是最好的。”我简直太高兴了,“袁绍手下已有这么多能人名士,我们要想在他们之间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公孙瓒是涿郡卢植先生的门生,相信他会是个好主子。”
“我倒没想到这点,畅弟考虑得真是周到!”赵云笑道,“那我们明日就去范阳(幽州的州府)。”
次日疯婆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帅小伙子,名字也改成了赵雨。为安全起见,我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孩问他,这个姐姐漂不漂亮。哪知他哇的一下就哭了。旁边布店里穿出个少妇抱起他,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骂了一顿。骂着骂着小孩就不哭了,他说:“这个哥哥是疯子,他说那个哥哥是姐姐!”从此疯婆子不叫我白食了,改成了疯小子。
这样我们才安心的上路。一路上我们都在纠正疯婆子的错误,声音、举止、神态……凡是我觉得太女性化的地方一个都不放过。疯婆子一背着赵云就对我咬牙切齿,态度极其恶劣;我也知道没有人喜欢老被别人批评,可是这关系到我们四人的性命,赵云又不适合唱这个白脸,就算以后她在我饭碗里撒盐我也要坚持。一不小心就到了高阳,一打听才知道,向北约五十里有条河名为磬河,又名盘河,河上有一桥名为界桥,过了界桥就到了幽州境内。不过,旁边桌上有旅客劝我们暂时别去幽州,他说他前两天刚从易京过来,看见了大量屯军,很可能要打战。
疯婆子刚点了四碗面条,我连忙叫店家别做了。做生意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都很不开心,但是这个店家却是喜上眉梢,还目送我们离开,因为我买下了她所有的馍。
“畅哥哥,为什么不能吃了再走?”虎头毕竟年小,被我这股前所未有的蛮横之气所震慑,啥也不敢说了,乖乖的上了车。慢慢的见我回复了常态又说,“畅哥哥,我真的很久没吃过面条了!”
“虎头,畅哥哥这么急的催我们走,肯定有他的原因!”赵云安慰他说,“等到了范阳,云哥哥请你吃个够!”
“虎头,刚才我太激动了,你别怨我!”我这是跟虎头说,也是跟他们兄妹说,“畅哥哥问你,面条和肉,你更喜欢吃哪一个?”
“当然是肉,长这么大虽然只吃过两回肉,而且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我绝对不会忘记它的味道!”虎头有些陶醉了。
“如果我先告诉你,放弃那碗面就很可能有一大堆肉,可以吃到你拉肚子!”我笑道,“你还吃那碗面不?”
“真的吗?”虎头也激动了,“畅哥哥,你不能骗人哦!”
“虎头,他没有骗你,只是在耍你!”疯婆子笑道,“他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一定’!”
赵云撞我一下,很小声的说:“九霄,我们现在的银两别说买肉,买根骨头都成问题!”
我向四周看了看,这已经是郊外了,而且没什么行人,这才用只有我们四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哥,磬河要打战了。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你就能像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一样,一战成名!”
“此话怎讲?”
“当日袁术遣孙坚屯兵阳城拒抗董卓,公孙瓒派遣亲弟弟公孙越领骑兵一千相助。袁绍怕他们抢了头功,另派部将周昂领兵夺了阳城。袁术大怒,遣公孙越与孙坚一起攻打周昂,周昂排了五千弓箭手招呼他们,公孙越被射死在乱箭之中。公孙瓒知道后,怒曰:‘余弟死,祸起于绍。’就从那时起公孙瓒就对袁绍不满。”我喘了口气,“大哥可知这冀州本是韩馥的地盘。公孙瓒领兵出幽州,明为讨伐董卓,其实是想夺取冀州。袁绍听谋士逢纪之言,将这个情报告诉了韩馥。韩馥自知不是公孙瓒的对手,加上他本是袁氏故吏,就把冀州让给了袁绍。公孙瓒无功而返,必定对袁绍之恨倍加。如今磬河有大量屯兵,想必是绍、瓒大战将即!”
赵云还是不明白:“我们还没入伍,他们打他们的,跟我们什么关系?”
“公孙瓒起无名之兵,而袁绍得冀州,士兵士气高涨,此战公孙瓒必败。大哥,局势越危急就越是表现的机会啊!”我心里有些急,如果赵云不参加磬河之战那历史会变成什么样,“如果等战后,我们再去范阳投军,只能是个马前小卒,何时才能立大功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赵云点了点头,“但是,这样是不是冒险了一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直嫌马跑得不够快,“我们过了磬河再说吧!”
这个建议没人反对,于是我快马加鞭,一路向北。日到头顶终于到了河边,可惜看不到界桥。幸好河中有一个渔夫,他说要过河得向东走。又走了近一个小时,被一个小山包拦住了去路,马车上不去,只能向南折绕过去。走着走着就听到山坡那边热闹非凡,鼓声、号角声、马的嘶鸣声……混成一片,令人心旷神怡。
“来得正是时候!”我卸下车再套上马鞍,“大哥,我们过去!”
“听着声势,那边起码上万人,我们过去能起什么用啊?”赵云拉住我,“我们还是先躲一躲吧!”
“来都来了,怎么说也上去看看嘛!”我只有施展死拉硬拽,“我预感机会就在眼前。大哥,听我一次吧!”
山坡东南方向约五百米的地方两支军队南北对垒。南方帅旗书“袁”,北方正是“公孙”。阵前有五个金甲骑士正在混战,看来看去好像是四个打一个,能够装备他们那样的铠甲,可见他们绝不是普通的骑兵。两方士兵正朝中间靠拢,一场激战无法避免了。
“云哥哥,畅哥哥,我们快走吧!”虎头毕竟年小,有些害怕;其实疯婆子也怕,她脚一直在抖,只是她嘴巴上不说。
赵云张开嘴正要发表意见,只听东南方一声大喝,阵前的五骑只剩了四个,三个勒马向北逃窜,后面一个追赶得很紧,他身后的黑披风飘扬而起,几乎与地面平行。兵以将为首,这一来,北边士兵乱了阵脚,开始慌乱后撤;南边士兵士气高昂,步步逼近。
黑披风穿过乱军,却没有继续追杀那三个败将,而是直奔我们这个山头。在他前面不足百米处,飞驰的白马上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黑披风正是袁绍手下大将——文丑,他所追赶的正是白马将军——公孙瓒。历史是不会改变的,该是赵云大哥表现的时候了。
“大哥,你赶紧上马,去拦住那披黑披风的!虎头,你快回车里躲一躲!”我握紧了枪柄,“阿雪,我们挡住追兵,大哥才能专心作战!”
不等他们反对,我就冲了上去。我相信他们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果然在半山腰的时候赵云已经跑在了我前面。他冲到山脚的时候,刚好文丑一□□中白马屁股,公孙瓒摔下马来。文丑捻枪又刺,赵云一招“秋风扫叶”正中枪头,别说是文丑,就算换成吕布,被赵云这么一干扰,也会刺偏。文丑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一愕然,赵云趁机又刺一枪。文丑也不是凡凡之辈,赶紧改攻势为守势,凭他多年的作战经验,化解了赵家枪法中的精髓“三连刺”。所谓“三连刺”就是在一瞬间连刺三下,第一枪是虚招,刺头部,吸引敌人注意;第二□□腹部,这枪可虚可实,看似奋力一击,却是留有余力;如果第二枪得手,再尽全力在腹部补第三枪,如果第二枪也被化解,第三枪就直取咽喉。根据人的惯性思维,刺了头部、腹部,第三枪应该刺更下面的地方,所以通常能达到令人防不胜防的效果。
赵云并不是程咬金,不是三招使完就没则的人物。文丑也不是浪得虚名,遇上强敌不骄不躁。文丑用一招“引蛇出洞”还击,赵云使出“鹤行百步”化解;赵云攻出“百鸟朝凰”,文丑打出“一龙升天”……他俩就这么不慌不忙,视无旁人的拆起招来。
我和疯婆子在距离赵云不到十米的地方截住了文丑的部下。对方有十三个人,五个用枪,八个拿戈。我在左边将还没练得很熟的“横扫千军”从第一式打到最后一式,疯婆子在右边挥舞“惊涛拍岸”,这样一来我们正好能最大限度的阻挡敌兵。十一式打完,我又换“梨花风过落谁家”,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其实就是利用速度和舞枪的技巧让人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枪影,哪个是真的只有被刺中的人才知道。使这招为的是在气势上压住他们,他们就不敢轻取妄动,可是宝剑有双刃,有其利必有其弊;这招式唯一的缺点那就是自身防御力很低,如果不能一击得手,等对方反击,自己的头也会像风中的梨花一样不知飘落在哪儿。所以赵云提醒过我,这招在不能确定对手比你菜的时候是绝对不能使用的;今天我帮大哥补充一句,在以一敌多的时候也一样不能用这招,就算我能轻松干掉一个,另一个又怎么会不还击呢?想通了这一点,我已是“弓已拉满,箭在弦上”,要换招也来不及了。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很快就有一支枪两支戈从三个方向靠近我。我不容多想赶紧挑断一个兵的喉咙,然后尽量将枪头对准在离我最近那个士兵的胸口,就算死也能赚了一个。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疯婆子使出一招“云破月来花弄影”,从我制造的枪影中穿插进来,帮我封住了所有的要害。倘若换成别人,我的枪肯定和他的缠在一起,敌方想怎么刺我们就怎么刺我们;但是我们枪法都出自一脉,都相互熟悉彼此的枪路,走枪的位置都选对方的空隙处,所以不仅保护了对方,反而一人干掉了一个。
这时我发现,疯婆子喘气开始跟不上节奏了。第一次作战我们都很害怕,所以都使用大开大合的招式,这样虽然安全但是太耗力气了,再这么耗下去,我们的体力是支持不住的,只会越来越被动。我刚这么一想,疯婆子已经挥舞着“蝶光斩舞”冲进敌阵。这招一共十八式,是赵家枪法中大面积作战时最具有杀伤力的一招,但同时也是最耗体力的,而且攻击和防守的范围只有一百八十度。我不及多想,赶紧用“杨柳拂面”跟在她后面。十八式打完,对方又倒下了四个人,只有一个是我干掉的,他企图偷袭疯婆子,我的枪像风中起舞的杨柳很自然的拂在了他的额头上。剩下的六个都被这气势所震惊,连退了三步。但是他们一看疯婆子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枪也被像拐杖一样拿来支撑身体,又毫不犹豫的围了上来。我和疯婆子背靠着背,都用耗力最少的“挑灯看剑”一人守一百八十度,只守不攻。他们看准了疯婆子体力不支,于是四个围她两个牵制我。我突然想起杨家枪法中最有名的“回马枪”,虽然不知道它的招式,但是有这种思想就够了。于是我逆用赵家枪法中的“七探蛇盘”,出其不意的帮疯婆子解决了一个,另外三个都被吓腿了两步,借此机会我和疯婆子同时转身,一人一个“三连刺”。这下两对三,轻松多了。在我“惊涛拍岸”的掩护下,疯婆子一个“杨柳拂面”又干掉了一个,剩下两个吓得转身就跑。
疯婆子杀到了性头上,挺枪就追。我调头一看,文丑越打越猛气势很盛,赵云却在渐渐的缩小防守范围。没道理啊,文丑再厉害也是被关羽一刀秒杀了的,怎么赵云战他这么吃力?公孙瓒的救兵怎么还不来啊?文丑故意漏出几个破绽来引诱赵云,赵云有些犹豫。不行,我得上去帮忙;可是据我所知,单挑在三国时代是件很神圣的事,助战是一种侮辱,比如孙策挑太史慈,当时孙策身边有周泰、黄盖等诸多良将,却没有一个出来助战的。这又怎么难得住我这么一个现代人呢?我比他们多一千八百多年的见识啊,随便动动脑筋就有了对策。
我极速向文丑靠近,很快就被他发觉了,他这一分心,速度也就慢了下来。但是我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就停下来不动了,文丑的攻势迅速减弱,他怕我偷袭肯定不敢再用全力与赵云相搏。他进我就跟着进,他退我就跟着退,始终和他保持两米的距离,就这么跟他耗。
终于看到有队打着“公孙”旗号的士兵向这边靠近了。文丑挥枪荡开赵云,然后趁机拔马回走,边走还边向我挥了一枪。我已来不及躲闪,只有举枪硬接。头顶“咔嚓”一声响,不用看也知道枪柄断了。木柄枪斗铁柄枪多吃亏啊,难怪赵云会处于下风。我已经极力的想躲闪,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这次是在劫难逃。
就这一刹那,我觉得侧面有个物体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加速度。我倒在地上不用说,疯婆子也趴在我胸口,强烈而有节奏的气流经过她的鼻孔喷在我的脸上,我体会到了传说中的那种小鹿撞心的感觉。疯婆子毕竟是女人,很快就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尤其是我还做着拥抱她的动作。她想爬起来,我叫她别动,她一挺身才知道我正用双手握着文丑的枪头。
我的手半截在枪柄上,还有半截与枪刃相接,疼痛和流血是少不了。文丑使出全力刺下来,但是枪头始终没能与疯婆子亲密接触;他见赵云追了上来,又连忙拼命的收枪,我仍然不放,我深深的知道不能松手,一松手疯婆子的性命就有危险。最后文丑只能弃枪而逃。我在学生时代,每次掷铅球都没及格过;如今的体力显然已和文丑不相仲伯,在周家寨那三年没有白混啊!
“大哥,别追了!”我突然想起了件事,“有句话我要跟你说!”
“一会说不行吗?你先止住血吧!”疯婆子撕下一块衣襟帮我缠伤口。
我是要告诉赵云,见了公孙瓒该怎么说话,当然比包扎伤口重要。公孙瓒留住了大哥,还封了他一个都伯,我们也跟着回了军营。虎头年纪太小,我们把他安排在了“火头军”即现在的“炊事班”。晚上,我们一起吃肉的时候,疯婆子问我都伯是个什么官。
我努力的想了想:“据我所知,都伯可以领兵,但并不是将军。士兵要成为将军,一般是先当别部司马,再当中郎将,最后才能升为将军。中郎将算是副将军,别部司马应该是预备将军。都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我也不是很清楚!”
“云哥哥,你当了官,咱们有肉吃又有酒喝,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呢?”虎头不解道。
“其实我根本就打不过那个文丑!”赵云苦笑一声,“九霄,如果不是你……”
“大哥,不能这么说!文丑和关羽一样在和黄巾军的战争中锻炼了七年,有很强的实战经验,而你只是和周家寨的小山贼交过手。”我抹了抹嘴,“还有你用木柄枪和他的铁柄枪打,太吃亏了,就算你武功比他好,也发挥不出来啊!”
赵云点了点,很欣慰的擦起缴获的铁枪,突然他叫道:“九霄,来看看,这枪上有字!”
我接过来一看,不禁叫道:“龙胆!大哥这就是龙胆枪,世间独一无二的!”
我万万没有想到伴随赵云一生的龙胆枪原来是文丑之物,更没想到是通过这种方法得到手的。我的出现到底是改变了历史还是迎合了历史?我感觉自己像大海中的一只竹筏!
“大哥,明天你用这把龙胆枪和那文丑重新打过!”疯婆子帮赵云打气,“我就不信他是你的敌手!”
赵云和文丑不会再交手了,我心里很清楚,明天……接下来和大哥交手的好像是麴义,不知道是不是明天。不管怎么说,麴义在袁绍军中是不会错的,万一他认出了疯婆子,有什么后果就难说了。我叫疯婆子装病,这几天不要出战。
“今天我们俩谁杀得多?”她这个神态有几分像全智贤。
“是你!”明显是我让她的,她居然看不出来。不仅是这次,以前在楚庄和她过招,我每次都输。并不是我不喜欢赢,她是女人,力气本来就比我小,赢了她也不是什么好光彩的事。输给她就不一样了,我不仅要输给她,还要让她觉察不到我是故意的,没有点智慧、没有对招式的深刻理解那是做不出来的。
“是谁扭转的战局?”她又向我逼近一步。
“是你!”其实我也有那种意识,而且马上就要那么做了的,她只是比我快了一步。
“又是谁救了你的命?”
“还是你!”这个我的确没话说。
“那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当然是你!”
“受伤的是你还是我?”她还不肯罢休。
“是我!”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用手去抓枪。别说你是为了救我,他不一定刺得中我的!”
这句话她也说得出来,文丑刺她的时候,她压根就不知道;如果我不出手,她还能坐在这儿吃肉吗?她可能也慢慢的觉得心中有愧,于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吃起肉来。
总要说“晚安”的,赵云有自己的营帐,我、疯婆子还有虎头都得睡几十个人一起挤的大帐篷。将我们送到营帐,赵云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问他是不是不放心雨弟,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往回走。
这些士兵们都知道我们今天的英勇表现,左一口“英雄”右一口“好汉”,叫得我心暖洋洋的。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英雄就是吃得开。他们还把最好的床位让给我们,我拒绝了。我安排疯婆子睡在最边上,我睡她旁边;我尽量多的为她腾出些空间,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我一直背对着她,不敢转过去,也不知道她睡得好不!
次日天刚亮,公孙瓒就亲自点将布兵。大将严纲领马步兵三万余人为先锋,两翼骑兵各五千人,分别由田楷和单经统领。公孙瓒自领五千白马为中坚,亦分作两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铠甲,光照天地。剩下的一万余人殿后,由他堂弟公孙范为主将,赵云只是副将。
日到辰时,开始擂鼓向前,我们后队出了大营移动极其缓慢,有时候甚至根本就停下来没动。
疯婆子撞我一下,将嘴贴到我耳边:“主公怎么不用我大哥为先锋?”
“行军打战,肯定要选心腹为先锋!”我尽量压低嗓门,“他对大哥还不了解,能给个副将做,不错了!”
“那文丑没看到人,还以为大哥怕他呢!”原来疯婆子担心的是这个。
“认真站好你的岗位吧!”我笑道,“好好观察将旗,那就是整个战争的缩写!”
只见“严”字将旗长驱直入,“田”字将旗、“单”字将旗和“公孙”帅旗紧跟其后。只听一声炮响,顿时万马齐鸣,吼声震天。我书读得少,又是个工科生,水平有限,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气势;初中时学过一篇叫《口技》的文言文,上面有句话勉强可以用——“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慢慢的才注意到,更南面又冒出一面旗子,旗上的字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麴”字。书上说,麴义领了八百士兵诱敌,后面埋伏了几千个□□箭手;公孙瓒见他兵少就命令骑兵践踏过去,在相距不到十米的时候,伏兵同时奋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强弩雷发;严纲当场被斩,公孙瓒损失惨重。
果然,很快“严”字将旗已经倒下了,“公孙”帅旗也开始做不规则移动。“田”字将旗和“单”字将旗迅速向帅旗靠拢,又有两面旗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文”字旗截住了“田”字旗,“颜”字旗截住了“单”字旗子。不用说,那是颜良和文丑,田楷和单经哪会是他们的对手。
赵云向公孙范请示,要不要前去支援。公孙范压根没把他放在眼力:“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你的意思是主公打不过袁绍,你这分明是乱我军心!若不是看你昨天救主公有功,定斩不饶!”
疯婆子咬牙瞪眼,呼一口气足有四升。我连忙拉她衣袖,将嘴贴在她耳边:“不要冲动!昨天我给大哥算了一卦,今天他能立大公,会升官的!”
疯婆子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能升到比公孙范的官大吗?”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什么都能算到!”我好想笑,“公孙范是公孙瓒的堂弟,我们惹不起的!”
说话间我已经看不见“公孙”帅旗了,到是“麴”字将旗正逼近我军,我也顾不得听疯婆子在说什么了。
公孙范的语气很坚定:“赵副将,你带两千人,见到撤退、逃跑的士兵,杀无赦!”
“将军,我不能这么做!”赵云不从,“怎么说也不能自己人杀自己人呀!”
“大哥,军人最重要的是要听从长官的命令!”我大叫道。
“你看你兄弟多懂事!”公孙范喝道,“你若敢抗命,我先把你拿下!”
赵云看我一直向他挤眼弄眉,这才极不情愿的领命出阵!
“朱畅,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疯婆子比赵云先开口,“就像一只只会摇尾巴的狗,真让人恶心!”
“九霄,你说该怎么做吧!”赵云要忍得住气一点,“难道你也赞同对这些无辜的士兵下手?”
“大哥,他是主将,你是副将,我们跟着他窝在后面,哪有杀敌的机会,现在出来了就是你说了算了!”我大声地对士兵们说,“军中每一个士兵都是我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们忍心杀他们吗?把你和他们换一下位置,你心寒不心寒,这样死了冤不冤?是杀兄弟还是杀敌人,你们自己选择吧!”
“我们誓死跟随赵将军!”这股士气足够以一顶十。
大哥还有些犹豫:“这不也是违反军令吗?”
“大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我笑道,“等再立战功,公孙范就拿你没则了!”
“好,我们……!”赵云喜过忧来,“可是,我们就这么些人,该怎么打呢?”
前方杀声越来越近了,两股人马分别从东南和西南方向逼近。西南方向带队的骑着一匹黑马,肥头大耳,身穿金丝盔甲,手拿鬼头大刀,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今天要死在赵云的龙胆枪下,历史是不会改变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兵分两路。大哥,麴义就交给你了!”疯婆子还在犹豫是随我走还是跟着她哥,我小声说道,“你还怕麴义认不出你吗?”
我让士兵们两个一组,朴刀兵站前面以防御为主,枪兵、戟兵紧贴其后组织进攻,所有的□□手都插在中间以作掩护,这些都是我玩电脑游戏时的心得,没想到真会用在实战上。布置好后,我和疯婆子带着所有的骑兵迎上去。敌兵立刻后队变前队,中间向两边散开呈现雁型,一个黑面大胖子拍刀出马。韩猛怎么会在这儿,袁绍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山贼如此重用?麴义、韩猛……袁绍派他们打头阵,真是聪明:他们能取胜当然好,即使全军覆没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们为了在新主子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一定会拼死一战的。
韩猛一见是我,毫不犹豫的劈出一招“敲山震虎”就想取我性命。我驱马斜向前,挺枪直刺他腹部。韩猛大惊失措连忙换招防守,他毕竟老道,慌忙之中也将我的枪打偏了少许,虽然狼狈却也保住了性命。多好的机会啊,若是换成赵云,已经刺他下马来了,我还是天赋不够啊!韩猛的部下见他吃了亏,纷纷上前支援,疯婆子带着其他士兵毫不客气的截住就杀。韩猛再不敢大意了,改用了稳扎稳打的招式。我在楚庄就学会了骑马,可是在马上交战这可是第一次;可能是还不习惯也可能是因为紧张,我总觉得坐骑晃来晃去的,下盘不稳,发招也不敢用全力,渐渐的就处于了下风。疯婆子以为我是因为手伤没有愈合,支持不住了,便挺枪过来帮忙。我们冲出来就是为了吸引敌兵,我觉得已经达到了效果,于是赶紧下令撤退。我们都是骑兵,机动性好,摆脱敌人不难;惟有一个韩猛比较难缠,幸好我和疯婆子配合默切,他一时也奈我们不何。等我们退入阵中,枪兵和戟兵便配合朴刀锁住了所有入口,□□手开始射个不停。他们本来就没有作好充分的准备(没有足够的能够抵挡弓箭的大盾),再加上被先前斩杀严纲的胜利冲昏了头,没能及时突破我们的防线,最终只是一片一片的倒在乱箭之中。韩猛的左臂也中了一箭,在士兵的掩护下退了回去。这次交锋,我方死伤不足一百人,歼敌起码一千。
“我们乘胜追袭吧!”疯婆子还没尽性。
“我们人少,不可贸然出击!”我极目远望,“而且颜良和文丑的旗帜都不见了,我怕前面会有埋伏!”
“你这样畏首畏尾的,怎么立功啊?”疯婆子毕竟是女人,嘴巴是相当厉害的,“而且我们的箭也快用完了,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她说的也有道理,我对所有人大声说道:“此次出击,只为退兵不求杀敌,大家尽量用嗓门制造最有力的气势,从心理上打跨敌人。□□手沿途自己补充箭支,其他人等不准捡取敌人丢弃的任何物品,违令者军法处置!”
正要发令,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出现什么异常情况,马上撤退!”
一路上真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争远比我想象中的更血腥、更残酷。看着那些被砍断四肢的战马和被削点半边人头的尸体,我都觉得有些恶心。疯婆子是女人,她受得了吗?她神情恍惚,可能已经麻木了,这是我第一次偷偷的看她。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被她发现了。
她问我:“我们现在就开始杀,还是等步兵过来?”
我们骑兵已经追上了敌兵,步兵还有些距离。兵贵神速,还等什么!一阵追杀,步兵也跟上来了。韩猛的士兵虽然多,但毫无士气,各各丢盔弃甲只顾逃命。疯婆子杀得性起,我却有些顾虑:《三国演义》上说磬河一战公孙瓒损兵折将,《三国志》上说他惨败而归,照我这样打下去不是改变历史了吗?
就这么一走神局势完全变了,只听吼声大起,东、西两面战旗飘舞,虎豹之士如潮水般的涌来,韩猛也引兵回杀。看着冲在最前面的“文”字将旗,我开始全身颤抖,心跳速度达到了看恐怖片高潮部分时的那种激烈程度,我已顾不得日后疯婆子骂我胆小鬼,大叫一声“有伏兵,撤!”勒马就往回跑。如果我不知道历史的话,以我自信的性格,我绝对不会害怕,肯定会奋战到底,管他是颜良还是文丑我都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问题是我知道文丑不会死在这里,这场战争的失败者是我们,所以我害怕、我不敢,这就是预知历史的缺点。文丑杀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空荡,真像书上所说的那样如入无人之境。敌兵起码是我军十倍,又有文丑这么一个杀人狂,士兵们都以我马首是瞻,见我退到了阵后他们也无心恋战了,真是兵败如山倒。疯婆子身边没几个人了,她也吃不消,虚刺了几枪后也退了。我勒马回去解决掉几个缠着她的兵勇,然后一直在后面催她快走。我们前面的步兵越来越少,后面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敌兵追得很紧,若不是有几百个步兵帮我们“挡”一阵,我们想逃也不会有机会,现在只有一个劲的打马屁股了。方才我们就是这样追杀韩猛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逃到公孙范处,一百多个骑兵只剩下二十来个。正欲大呼“救命”,这才发现这里只有遍地的尸体。后面追兵更近了,不及多想,我赶紧下令全速直奔大营。大营就在眼前,可是我们恐惧、焦急的心情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大营的牙门已被掀翻了,营中是一片混乱。这时西南方向又杀出一队人,他们企图在大营门口截住我们。好几个士兵勒不知所措,勒马不前,其他士兵见他们不走了,也都停了下来。
“你们发什么愣?”疯婆子气急败坏,“想在这儿等死吗?”
“兄弟们,前有狼,后有虎,趁敌人没把我们围死,我们拼死冲过去吧!”我振臂一呼,“我来开路,你们都跟上!”
前方的先头部队只有百来人马,与我们同时抵达大营。百来人和后面的前军万马相比,压力小多了,我挺枪就刺,尽量引导大家从大营东面绕向北。他们却分成了两队,一队直插大营西面而去,一队却顽强的挡在我们前面。强烈的求生欲望激发了我的斗志,转眼间已将五六个人刺下马来,可是还来不及喘气,我又感觉有枪的影子指向我的眉梢。我双手握枪杆挡上去,却挡空了,然后下腹方向枪声又起,我急忙收枪护住要害,尤其是我刺“三连刺”时最习惯的部位。只听“嘭”的一声响,我的双手被震得发麻,枪也差点出手,对方的力气不在文丑之下。他还会不会刺第三枪,是哪个部位?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举枪迎挡,对方的枪头已经逼近我咽喉,我只有尽量将身体后仰下去。我本来对马术就不是很精通,这会儿又用力过猛,我的屁股已在马背上打滑,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如果掉下去,骨头摔散架或是五脏六肺移位都是小事,若是被哪个马蹄踩一脚,就算华佗在这儿也救不了我了。就在这一瞬间,两支枪托在我身后,硬将我拽回到原位。刺我的人是赵云大哥,幸好他及时认出了想过来帮忙的疯婆子,这才和疯婆子同时出手相救。
我们三人同时大叫:“大家住手,都是自己人!”
来不及说别的,两股追兵都已杀到了面前。我们同时使用“梨花风过落谁家”,制造了数不清的枪影,敌兵纷纷勒马防御,我们趁机撤退。一路都是逃兵,可是追兵已不再理会他们,吼着“生擒公孙瓒”直奔我们而来。原来刚才走大营西面的是公孙瓒,不难想象大哥护送他仓皇逃到大营,见大营已破,慌乱之间又误以为我们是追兵,于是分一半人保护他先走。过了界桥,已不知道公孙瓒跑到哪儿去了。赵云指挥所有撤回来的军士一起守住桥口。敌兵虽多,但是桥只有那么宽,他们一时也冲不过来。直到他们的□□手来支援,我们起码又歼敌一百。对岸万箭齐发,我们抵挡不住,这才撤退。敌兵追得很紧,我们且战且退,走了近五里,只剩下二十来个战友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背后喊声大起,一支数千人的兵马截住了敌兵。为首三员大将,中间那个持双股剑,左边那个提着青龙偃月刀,右边那个挥舞丈八点钢矛。其实这三件绝世神兵我都从没见过,而且他们领着兵马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只能看清一副双剑,一把大刀,一柄长矛,但这已经足够我下判断了。他们遇兵杀兵,遇将斩将,如果把兵士比作草木那就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他们一路向前,不多时就看不到他们了。赵云也看呆了,连声问我那是何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三英战吕布中的,刘玄德、关云长和张翼德。” 我当然不会猜错。
“真英雄也!”赵云喃喃自语,“走,我们跟上去!”
除了疯婆子,没有人响应。
“大哥,休息一会吧,打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士兵们也不等赵云发话,都纷纷下马了。
我取出腰间的水袋,正要往嘴边送,却又转身递给疯婆子。没办法,“女士优先”的习惯在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哪知她却不领情,一手推开,水撒了一半。
“干嘛呀,谁招你惹你了?”我觉得她太不可理喻,“不喝就说不喝嘛!干嘛这样?”
“懦夫与狗,不得与我交谈!”疯婆子瞪着我,“我本以为你最拿手的是说书,那是因为我以前没见过你逃跑!以后你也别叫‘疯小子’了,叫‘胆小鬼’算了!”
懦弱和品德败坏一样对男人来说是最耻辱的,我调头看了一下大哥,他还望着刘、关、张远去的方向发愣,应该没听到我们谈话,我尽量压低嗓门道:“敌人兵力起码比我们多十倍,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再战下去就是逞匹夫之勇!你不是也撤退了吗?别五十步笑百步!”
“我?我在前面顶住,让你这无情无义的人先走,我傻的啊?”疯婆子更激动了,“朱畅,我看不起你!”
她这么说,我太伤心了!我反问她:“当时我的确撤得最快,可是后来我为什么要回去帮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傻的啊?”
“你敢说你不想超到我前面去吗?谁知道你是没机会还是没能力!”
终于还是被赵云发觉了:“你们吵什么呢?”
我不等疯婆子开口,抢先说道:“我们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
“先找主公!”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改变初衷,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消除疯婆子对我的成见,再没有空间去琢磨大哥的想法。
不多时便与公孙瓒的残余部队相遇,我们调头向南,在界桥北与刘备军汇合。这时袁绍军已经退去了,我们就在桥北重新扎营。
傍晚吃饭的时候,疯婆子才想起虎头,头盔也顾不上戴就要过桥去寻。
我一把拖住她:“我去吧,你先吃饭!”
疯婆子挣脱我的手,就好像摆脱疾病一样,白我一眼就要出营。
“回来!”赵云喝住她,“盔甲穿好,我们一起去找!”
疯婆子没有动,只是叫出两个字——“虎头”。
“雨哥哥!”虎头扑在了疯婆子怀里。
疯婆子很开心的抚摸他的头:“回来就好!你没受伤吧?”
“没有!”虎头笑道,“昨天晚上,畅哥哥就告诉了我该怎么做,他说我们今天会吃败战,叫我先撤到桥北来!”
面对他们兄妹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挤出一丝笑容:“我昨晚上夜观星象,已算出此战必败,所以才叫虎头早做准备!”
我脑中闪过一计,露出一丝窘态:“我也算出,今日我大凶,才不敢和文丑交战。仓皇失态,让你们见笑了!”
赵云哈哈大笑:“贤弟啊,你真神啊!有你在,以后我们肯定百战百胜!”
“大哥,言重了!”我不知道我的脸多红,我只觉得火辣辣的,放个鸡蛋上去,说不准都能煮熟。
我又偷偷的瞅疯婆子,她又神情恍惚,眼中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今天击退麴义又在乱军之中救了公孙瓒的性命,被升为了百人将,是个什么样的官我也不大清楚。随后刘备亲自和两个结义兄弟登门道贺,等他们走了,我才有机会进去。
“大哥,玄德公找你何事?”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他就是道贺,然后闲聊了一会,知道我是常山人便问我为何弃袁绍而投公孙,我就跟他说‘天下讻讻,未知孰是,民有倒县之厄,鄙州论议,从仁政所在,不为忽袁公私明将军也’,昨天你叫我这样对公孙瓒说,他立马就封我为都伯。我想这样对玄德公说,也没错!”
“没错,没错,当然没错!”我觉得心中无比的畅快,“那关羽、张飞有没有说什么?”
“那关羽一言不发,还绷着个脸,眼神好吓人。张飞倒是吵着要和我比比枪法,玄德公嚷了他两句,又说了些客气话,就带他们走了!”
不用说,刘备是来拉关系的,但是他势力太小,自己还依附着公孙瓒,不敢随便挖墙角,才这么低沉的。我又问大哥为什么只是击退了麴义。
赵云叹气道:“我本来可以杀了他的。哪知道熊亮和杨华舍身来救他,都是同乡,我不忍心杀他们两个!”
麴义没死?这不就改变历史了吗?还是我从书上了解的历史不是真正的历史?这个问题我深思了几天,最后我还是坚信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同时我多了一丝忧虑,既然我知道的历史不全是真正的历史,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以后再也不能随便使用“未卜先知”了,可是若对所知的历史全然不用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我必须学习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用智慧去辨别精华和糟粕,然后做出正确的抉择,总之以后的道路更加曲折、坎坷了!
我也知道更新的速度达不到大家的要求,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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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磬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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