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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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自负，多半是个天才，性格有些糟糕，可还算不上暴虐，甚至因他的同理心，完全可以说上一句善良——忍者眼中的善良。
既然如此，想来这个“喜久福之神”应该不会是尾兽或其他同样可以与人类交流的忍兽。
虽然未曾直面那些传说中可止小儿夜啼的怪物，但在忍界中，出名是情报的同义词。依据看过的族中典籍与对方的语气态度，千手扉间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他左手食指在榻榻米旁的木板上虚划一道，抹去了上面代表“兽类威胁”的千手暗号。
在这个融合了鳞纹与龟甲纹的暗号图案旁，还有宇智波的族徽。和这个暗号一样，它也被抹去，留下模糊的轮廓。
现在他的左手侧只剩下代表贵族的火焰与代表神明的注连绳。
因为用更不擅长的左手所画，这些图案歪歪扭扭。过些时日，即使让扉间本人来看，也难以认出。
“贵族”……就算是贵族，也不会对“忍者”和“战争”表现得如此陌生。
犹豫了一下，千手扉间将火焰暗号划掉，只留下注连绳。
说是“注连绳”，简化之后也仅仅是一横再画上几个交错的圈而已。
至于这样算不算亵渎，又是否是一种冒犯……看看喜欢用“天照”“月读”“加具土命”之类神名为忍术赋名的宇智波吧。他们有戏谑神话的器量，难道千手没有吗？
忍者从不在意这个，他们不是神官也不是巫女，六道仙人也没说过忍者想用查克拉得先建个神社，日日虔诚，香火不断。
可是，此时此刻，排除了其他可能的选项，似乎也只剩下这一种可能。
难道真的有“喜久福之神”？
勉强算是少年的男孩满腹疑惑，他的情绪依旧低落，绝望如跗骨之蛆难以即刻祓除，却也多了些茫然作为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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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说清此事，需从更早些时候说起。
作为感知能力出色的忍者，在六眼连通的瞬间，千手扉间就感知到左眼的异常，并近乎本能一般使用查克拉封堵了左眼周边的经络，避免附在左眼上的异常能量进一步向周身扩散。
查克拉与咒力的相似性、冲突性与兼容性是个可以暂时搁置的论题，不过有一点是倒是现在就能确认：咒力的唯一来源是人类的负面情绪。
巧了，宇智波的写轮眼开眼需要强烈的情感刺激，且往往是强烈的负面情感。
忍界中，没有哪个家族会愚蠢地认为自己比千手更了解宇智波。世代血仇，恨之深切，千手扉间从小被家族长辈耳提面命，知晓写轮眼的邪恶溢于言表，在失败的任务中又亲身领略过该种瞳术的可怖，因而第一时间就将左眼的异常与宇智波联系起来，握紧了随身携带的苦无。
如果不是眼球难以再生，同时情况没有危急到断尾求生的地步，恐怕他会第一时间剜出这颗被“写轮眼”污染的眼球，以减少其对自己的影响，杜绝其危害千手一族的可能。
这不是个孩子的选择，但作为忍者，千手扉间认为这是基本的素质。
焦虑、不安，对过去的悔恨，对未来的忐忑，种种负面情绪在他心中积压，如今被这突如其来的麻烦挤进来，彻底变成一团乱麻。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千手扉间按耐不住：“你是谁？”
“你又是什么东西？”
一个出乎千手扉间意料的回答，嚣张、自负，但很难说有什么夺人性命的敌意。
声音听上去很年轻，或许只比大哥更大一点。
而且，由对方的疑问易得，这次脑内沟通更接近一场双方都猝不及防的意外——
他握住苦无的手指稍一放松，旋即握得更紧。
不，作为忍者不能妄下定论。他对连接眼睛另一边的家伙一无所知，极端一些的话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怎么能够简单地放下警惕？
至于向家族中的其他忍者求助……万一这正中对方下怀该怎么办？手段这样诡谲，能直接与身处家族腹地的自己产生连接，如果对方能通过他的眼睛影响别的忍者又该怎么办呢？如果这像疾病一样会传染，又该怎么办呢？
问题一个个涌上来，千手扉间需要更多的情报来帮助自己做出决定。
那么，就从对方是否知道他是忍者开始……
回忆着在祭典上擦肩而过的普通人家小孩模样，千手扉间依旧握着苦无，张望起感知中空无一人的四周。
这奠定了整场谈话的基调。
从“普通小孩”到“忍者”，千手扉间改换自己身份的定位。他试图找出对方确切的身份，哪怕只是一个大致的定位。为此，千手扉间先一步抛出“神明”这种滑稽得可笑的问题，尝试刺激对方反诘，辅助自己做出判断。
但是，年轻的忍者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个生物叫五条悟，而五条悟并不介意接下“神明”的名头。
毕竟，他是最强嘛。
五条悟玩角色扮演玩得开心与否需要后续的问卷调查才能得到回馈，可这种随意的态度干扰了千手扉间的判断确实当下就能感知到的。而如果想要进一步得到对方的消息，就需要继续交谈下去。
是真正的交谈，而不是之前翻来覆去“你是谁”的车轱辘话。
姓氏不可以暴露，家族的事情不可以外泄，再加上身为族长之子，自己的私事中也可能有不易察觉的情报，因而同样无法随意讲起。这样想来，所能说的也只有一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已。
如果千手扉间能够继续保持理智的话，想必他会继续这样做。
而事实是，在他听到这个在他眼中还没有洗清宇智波嫌疑的家伙自称“能带来幸福与欣慰的喜久福之神”时，千手扉间感受着自己左眼处浓郁的负面能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了怒极反笑的冷哼。
有着如此负面不祥的力量，也敢自称是什么幸福与欣慰的神灵吗？
真有这种神明的话，不该在神社中高高在上被巫女侍奉吗？不该去找那些生活得安稳的贵族大人们吗？不该去找那些有资格享用这类奢侈品的家伙们吗？
为什么要与一个生来就要以战死沙场为荣的忍者产生交集？*
哪怕是与大哥产生联系——可为什么是他？！
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千手扉间难以克制情绪。胃是情绪器官，尽管战争中的忍者并不关心这一点，但人就是人，被造者无权对造物主置喙。情绪激荡之下，此前被他刻意忽视的胃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
任务期间不规律的饮食，种种负面的情绪，生理夹以心理，双管齐下，胃部些微的疼痛唤醒了忍者迫切想要忘记的记忆，被火遁炙烤、毫无调味的肉腥沿着食道重新爬回到他的口腔。千手扉间的舌头颤抖起来，呕吐的欲望产生前，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
从森林中死里逃生，带着昏迷的板间返回千手的营地后，千手扉间羞愧难当。不论是任务的失败，还是亵渎了族叔的尸体，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同父亲大人——不，是同此次任务的总执行大人回报任务的情报与战况时，也是一样地忍耐这种呕吐的欲望。
大人和他确认：在那种情况下，你和板间在哪里获得的食物？在哪里还有村庄和居民？在地图上标出来。
千手扉间茫然无措，恐惧掐住了他的喉咙，他觉得难以呼吸，心脏都要跳出来。在大人沉重而沉默的注视下，千手扉间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认为坦白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张了张嘴，而大人掐住他的脸，让他闭上嘴。
……我知道了。大人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烂在心里，忘记吧。
话虽如此，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忘记？
“幸福与欣慰……”千手扉间不再回忆，他挣扎着复述，思考自己该如何组织语言，“这样……幸福与欣慰的神灵，也会出现在我这里吗？”
千手扉间做出了决定，接下来的谈话就围绕刚刚结束的任务进行。
这项任务中同时出现了“宇智波”与“千手”，这项任务就在近期，这可以戳穿这家伙的假面，再试探出他的来历……
理由这样多，最关键的却是千手扉间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一个：
他无法承受那个秘密带来的痛苦了。
但交谈到最后，却反而应证了最初最荒诞的猜想，这又该如何讲清呢？
千手扉间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即使对方没有将他看成忍者，反而叫他小孩子，他也没能立刻反驳回去。
不对！千手扉间反应过来，他是忍者！不是孩子！
但在反驳之前，他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在飞快地接近禁闭室。
是大哥！大哥结束任务回来了！
但是……等一下，大哥要干什么？！
高兴之余，千手扉间内心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就这样，在五条悟等待着小孩的回答时，他先听到的是新角色的声音。
“扉间！”新角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不是你的错，关什么禁闭？”
而扉间也顾不上搭理自己这个喜久福之神，慌张道：“大哥你不能进来！父亲大人会生气——”
扉间没有说完，禁闭室的门砰地从外面被打开。光洒进来，新登场的角色是什么样子呢？
五条悟感兴趣地看了看。
噗，虽然看得不清楚，但那发型是搞那样啊，西瓜头少年？
作为兄弟，这个叫“扉间”的小孩不会也是西瓜头吧？他隐藏的姓氏其实是“西瓜”吧？这样不就是西瓜头一家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