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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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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阿瘦路过南街口看见在那儿扎着马步的狗子,阿福又生歹念,想着狠狠收拾一把狗子。阿福喊着阿瘦说“走!过去耍耍那个狗玩意出口气!”
狗子感觉快体力不支了,双腿又酸又痛,忍不住弯下腰揉下腿。眼前出现两个人影挡着自己,抬头瞥见阿福阿瘦一脸阴笑,狗子的心是慌的,他现在身体疲惫不堪,上次挨打的伤还在发痛。
“狗玩意,练神功?!”阿福朝阿瘦递眼色。
“看这神功今天救不救得了你!”阿瘦一脚将狗子踹倒在地。
阿瘦这一脚使了狠劲往狗子身上踹,新伤加旧伤叫狗子痛得爬不起来,煞白的脸冒着细密的汗,身体吃痛想站都站不稳,只能半趴着。
“怎么打人呀”围观的人呢喃说着,说归说,来看热闹的人挤着往前凑,谁死不重要,就是现场杀个人,只要不杀到自己头上,也不过被当做一场戏罢了。
“你的垃圾神功护不了你!”阿福嗤笑一声,又抬腿猛劲朝狗子踢去。只是他失了算,他这一脚被横空出现一扁担打中,这下轮到他缩腿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原来是会痛的呀?”手持扁担打人的正是人群中一开始就好奇打量狗子的少年,他正一脸戏谑看着疼得喊叫的阿福。
狗子抬头看向帮他的少年,那大约跟自己差不多大,一身光滑亮丽的淡青色长衫,蓬松黑亮的头发下的桃眼含笑,身挺如竹,气质如兰,隐约像极了某位大侠,少年转身将手中扁担还给挑菜老爷子,笑说着“爷爷,谢谢你的扁担”
阿瘦怒瞪着眼,这叫一个小鬼羞辱的。瞬间血冲天灵盖。挥着拳头朝少年打来,嘴巴叫嚣着“草你妈的多管闲事!”
阿瘦空有蛮劲胡乱打,反被少年踹一脚膝盖,又踏上膝盖借力往阿瘦胸膛补一脚。阿瘦痛得连连后退,这两脚劲力足够阿瘦吃不消,痛得他话都说不出。闷哼一声捂着胸口。
“我并没有使力,难道这样就废了?”少年展开手中折扇,扇骨形似利刃,眼中的笑意又添轻狂。
少年那嘲弄的语气,狗子一旁听的都替他捏把汗,虽说少年会点身手,但也不过是十来岁小屁孩一个。暴怒下的十六七岁少年,那是会打死人的。本来就难堪的阿福阿瘦理智断弦,两人齐上阵,朝少年抡拳打去。
阿福没打中少年,自己右脸却被少年白扇招呼一巴掌,划拉的刺痛,阿福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血如细雨沁出沾满右脸。痛得阿福捂着脸吱哇乱叫,阿瘦见状立马怂了,连连后退好几步
少年白扇沾血,眼中映出他们两个身影,那狠厉眼神就像狼准备绞杀羊。阿瘦生了惧意,这小鬼是冲着取他们性命来的吧!阿瘦是怕了,他现在无心打架,他只想保命赶紧跑,嘴里叨叨念着“快跑,快跑!”
阿福其实也怂了,见阿瘦这么怕,本来还有点冲动的气焰也消灭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转身跑进人群,奔逃而去。
围观的人不乏带着惧意看向少年,毕竟利刃伤人这是事实,但没人敢说二话,怕少年听了不乐意给自己来一刀,自己成了别人的戏。
狗子是看呆了,果真会拳法功夫就是厉害。跟自己一般大也不用挨欺负的。只要他得到狂龙认可,他也可以练就一身好功夫,将来也不怕有人欺负。
少年往狗子这边走来,刚才还看戏的人纷纷往后避开,生怕少年拿着他的扇子随机杀一个来玩玩。
“谢谢少年英雄相救”狗子道谢,想站起来身体却疼的厉害。还是少年伸手将他拉起,扶着他到街边一侧石墩那儿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道
狗子沉默好一会,他不想说他叫狗子,这随便又难听的名字,是阿爹看见一只流浪狗想到的。狗子想跟自己同龄人亲近,想交这个朋友。名字的难堪,让狗子难以启齿。狗子闷闷的,如蚊声说着“狗子”
“我叫李长安”少年介绍自己,狗子看着李长安,心中有些欢喜,遇到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心中想着交个朋友。
“你怎么跑集市来扎马步?这是什么武林绝学?”李长安好奇问着
“不是,这是一个考验”狗子有些不好意思挠头
“什么考验?”
“就是”狗子想了想,有些害羞说“就是变得跟你一样厉害,但是师父需要考验一下我有没有那个资格学”
“如果我能过,我就能学习功夫了”狗子补充说着
“那不是耍你吗?哪有人考验叫来闹市扎马步的”李长安觉得狗子被耍了,气愤不已
“不是的,师父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狗子说着“而且是我愿意接受师父考验的,师父说我不想的话可以拒绝”
“这样呀”李长安想了想“那可能是武功绝顶的隐士”
“如果我通过考验,我就是我师傅座下大弟子!”狗子看着李长安,咧着嘴羞涩的笑着
“哇,那将来不就是武林高手!”李长安羡慕的看着狗子“那将来你会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我不做无敌手,我只想变强,再也不受欺负,我要保护我身边的人”狗子想起过往挨欺负种种,双手握拳,眼神坚定。
“啊?不做无敌手?”李长安歪着头,一脸不解“那多没意思,要做就要做到最强嘛,这样武功才不会白学”
“一定要做到江湖第一功夫高手!这才是武功的最高追求!”李长安说得铿锵有力,连自己都要膜拜自己了。
狗子听着李长安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毫无波澜,做什么天下第一无敌手都不及他能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重要。
“哎”李长安看着呆愣的狗子,叹气说着“你现在不明白,以后就懂了!”
“恩”狗子对李长安说得天下第一没兴趣,但还是点着头附和他
“我不能和你多聊了,我得继续回去扎马步,要不师傅觉得我偷懒不收我就不好了”狗子身体还发痛,但仍想完成扎马步,然后顺利拜入狂龙门下
“好吧”李长安瘪瘪嘴,叹了口气“那你以后练功就来李武馆找我,我一个人好闷呀”
“李武馆在哪里”狗子问着
“你不知道呀?从这里一直走,有三个路口,第三个路口右拐那个武馆”李长安说着,怕狗子还是不清楚又说“你要是找不到你就问路人问李元世的武馆在哪里”
“你爹是李元世?”狗子差点跳起来,难怪觉得他跟某个大侠很像。这么一看真像极了李元世。
“嗯,我爹是李元世”李长安点头说着
狗子觉得眼前一黑,这是什么孽缘,救自己的少年是自己即将拜师,未来师父仇人的儿子。
“我也可以教你一些拳法”李长安拍拍狗子肩膀说道
“恩”狗子心虚答应着,欲起身怎奈身体吃痛,腿脚有些发软。
李长安伸手抓住狗子肩膀,扶起狗子“你肯定能跟考验你的大侠学功夫的”
“但愿吧”狗子不知如何面对李长安了,将来他们会成为仇人吗?狗子陷入自我别扭中。
狗子重新站回原位,看着李长安也没打算离开的意思,狗子不自觉焦灼起来,如果李长安一开始就像看热闹的人,跟他毫无交集,他也可以无视。可是现在他认识李长安,并且他们应该是成为朋友了。无法言状的羞耻让狗子双耳发红,狗子不想要在李长安面前变得滑稽,不想成为一个笑话。
“你”狗子脸也渐渐发红“你要不要去别处看看呢”
狗子说完心一下子沉了,狗子想他的话就是逐客令吧。这样直白又生硬,长安是否会不开心。他不想因为他的话失去一个难得一遇的朋友。
“那行吧,你记得要来武馆找我”李长安语气轻松,让狗子的心放松下来。
送别李长安,狗子才得以放心的继续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