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愚笨之人 ...
-
奴隶制是古代世界所固有的第一个剥削形式，继之而来的是中世纪的农奴制和近代的雇佣劳动制。
这就是文明时代的三大时期所特有的三大奴役形式；公开的而近来是隐蔽的奴隶制度始终伴随着文明时代。
生产的每一进步，同时也就是被压迫阶级即大多数人的生活状况的一个退步。
对一些人是好事，对另一些人必然是坏事，一个阶级的任何新的解放，必然是对另一个阶级的新的压迫。①
纳撒尼尔的意思是这个孩子如果生不下来也无所谓，反正他会一直c凌川，然后凌川一直怀、一直生，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
利昂内尔医生也不置可否。
帝国的大多数雄虫都会娶一串儿的雌侍，还有家世清白或者身段好的雌奴。他们的婚姻只需要雌性单方面的一夫一妻制，而不是丈夫的公开的或秘密的多偶制。
如此将雌性的生育成本完全合理化，即便是牺牲也是讨不得半点好。最要命的是明明是被吃干抹净，还被大众认为是捞着了多少好处。
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只有一个雌虫伴侣而出现无子这种问题，更何况凌川还是个半残的亚雌。
利昂内尔见多了这种事，这个已经怀孕的亚雌未来已经可预见了。
对于纳撒尼尔而言，除了以上原因，还有一条理由，那就是凌川生不下来幼虫，他就无法正式入职研究院，雄虫能以“无后”的理由无限期拖延凌川的进程。
现代虫族婚姻制度起源于新帝国建立之初，那时官方宣传得叫大家以为这是爱情的坟墓与保障。
在帝联战争与异形侵袭后，雄虫数量锐减，它的本质突显，矛盾也尖锐起来，尤以IMIPC的成立为标志。
一直声称强势的雄虫无端遭到了恶意，他们恼怒于此又无计可施，而把视线投向他们眼里的更弱者，要求其他性别愈发包容他们。
它方便了雄性对雌性的剥削，最后婚姻没有保障爱情，而是让每个雄虫都有属于自己的奴隶。
二虫的病情交流也没避着凌川。
敏锐的雄虫已经窥见亚雌能力的一角，若是为了帝国的大局着想，也许他该把亚雌送进研究院，可连日的变故叫虫犹豫。
亚雌这个品种，放出去心就野了，还是反叛军里数目最多的性别，凌川又与他们接触密切。
……
凌川的伤检查完了也处理好了，纳撒尼尔准备算账了。
在抵达P2063时，扎克里就收到了纳撒尼尔的讯息，要求准备测谎。
利昂内尔一从指挥室出来，测谎员就被他放进去了。
测谎员看着挺年轻。
他先与纳撒尼尔交流了下，了解凌川的基本情况，然后确定测试主题，设置测谎仪，连接好皮肤电、呼吸、血压脉搏等传感器。
准绳问题测试法比较简单快捷，符合纳撒尼尔的要求，即测谎员按既定程序提问，凌川只需回答“是”或“否”，测谎仪同步记录其生理反应数据。
纳撒尼尔也没离开这个房间。
他已经充分吸取教训，只要不和凌川待在一处，对方就会耍滑头。
他亲自监视。
测谎员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凌川来自哪里。
这里是虫族，真相是凌川从人类世界穿过来，所以现场像快进了一样，测谎员刚说完这个问题就接了下个，像卡顿的老磁带播放器，略过了凌川来处这个问题。
他们注定得不到解答。
然后又问，凌川和反叛军怎么接触上的，与艾利克斯和那个未成年的小雄虫的关系，以及很多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凌川一五一十地回答，没有丝毫隐瞒，但他还是被电击了。
因为测试结果显示为谎言。
“你这机器有问题，”凌川拔下传感器，“这东西能用在孕……嗯……我身上？”
“这样结果会准？”
测谎员闻言未掩饰自己的不满，愚蠢的亚雌什么都不懂。
他想向纳撒尼尔解释这个结果绝无可能错误，却被上将按下了。
“你出去。”雄虫微扭头，测谎员只得先起身出去。
“跟你说过了，我不在乎。”纳撒尼尔为凌川整理了下领子。
如果说之前凌川很紧张纳撒尼尔对他说的话真实性的重视程度，现在倒未必了。
他大概没有纳撒尼尔那么聪明反应那么快，可照雄虫一贯的自大以及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纳撒尼尔是在施展他无处安放的掌控欲。
因为对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来处和目的，在雄虫反应过来一切后他的大男子主义反倒愈演愈烈了。
目前纳撒尼尔还是很自信自己对凌川的掌控。
并且，愚笨的凌川确实到此时才回过味来，刚刚的纳撒尼尔是在欣赏把玩他。
“把衣服穿好。”
对方的动作和语气带着点怜惜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满意，为他整理了下衣领，然后就闭目小憩。
纳撒尼尔已经真的开始接受并在心里建设凌川是他老婆的概念了。
方才一进指挥室，凌川就被他放在桌面上。
现在旁的虫都走完了，他就自己拉把椅子过来再坐上去，拉开亚雌的大腿，趴在凌川腹部，维持着脸朝下的姿势，冷不丁地开口道：“好香。”
他的手本就环抱着凌川，此刻十分顺手地摸了把亚雌的屁股肉。
“特别是你的小b，刚刚检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纳撒尼尔说完这话又没动了，好像在贴着亚雌的小腹嗅闻。
凌川本来还在扣扣子的手僵住，他毛骨悚然。
这姿势很像凯隐钻进他房间那天，只是他挡得住凯隐却抵抗不了纳撒尼尔。
刚刚利昂内尔已经为他安好了一副辅助行动的装置，本来纳撒尼尔是不满的，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战场……
等了一会，凌川见雄虫真的没动静了，就继续穿衣服，窸窸窣窣的白噪音安抚了他们的神经。
纳撒尼尔压住了他的裤子，凌川就不能把衣服理齐，他想抬起来拉一下裤子和披在腿上的外套。
对方这就一下子坐起来，有点不耐烦地把凌川的裤子拉下来。
他有点着迷地盯着下方肉嘟嘟的唇，然后对着那里舔了一下，迷蒙的眼神好像在说凌川为什么要穿这么慢。
纳撒尼尔嚼吃他半天，还往里面吹气，凌川思考了半天才明白雄虫是在苦恼自己怀孕了，现在还是初期，他c不了。
最后不出所料凌川被吸肿了，纳撒尼尔好心地给他涂好了药，皆大欢喜。
外面扎克里应该已经集合好队伍了，纳撒尼尔却不愿动弹。
亚雌现在也很安静，刚刚纳撒尼尔亲完下面还要吃他的嘴。
凌川不愿意吃到自己的味道，想扭开，对方的巴掌到了脸上却没真的甩下来，而是摸索着向下握紧头身相连的地方，逼他自己送上去。
总之他很累。
现在对方心情好多了，还破天荒完整地给他穿了次衣服，温存一番才打开了门。
纳撒尼尔的外套还在凌川的身上披着，有点大，但蓝白色制服衬得亚雌更俊美了。
上将抬了下帽檐，银白色长发披散着，泛着蓝光的眼睛冰冷无情。
“诸君，愿意随我解决瑞恩连昂中心坍缩问题的可以留下，其他虫可以自行决定去留。”
纳撒尼尔没有对他们破口大骂，也没有谴责他们的叛变，“P2063那几颗星球上的士兵尸体我已见过。”
众虫呼吸一窒。
扎克里向纳撒尼尔递去了一把修长的刀。
“是你们拿着我的‘承影’做的。”
承影是纳撒尼尔的佩刀，约一米七二，寒光凛凛。
真心叛乱的不是扎克里，而是抢着拿着承影斩杀战友的虫族。
“这才是，我为帝国追寻的——”
纳撒尼尔手起刀落，没有精神力压制，直接十字斩劈开了见势不对要逃跑的所有士兵，均穿心而过。
血溅到了在场每一个虫族的身上，凌川和纳撒尼尔也不例外。
第九军团们看见布鲁克斯上将捧起雌君的脸，很是怜惜地抹去对方面上的血迹，再亲吻了一下对方，丝毫没有想起自己的手上和脸上也全是同样的红色液体。
这一系列变故和真相，叫雄虫在此刻气势上的压迫力前所未有的强。
在雄虫身后一步位置的凌川浑身颤抖，只能僵硬站在原地，看着纳撒尼尔血迹斑斑的脸凑近自己。
吻毕。
被雄虫带过来的血留在自己唇上。
纳撒尼尔从左到右擦拭他的唇，目光灼灼，就像在给自己的妻子涂上新买的口红。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愚笨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