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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艺术品的架构是死亡亦是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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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瑟缩在眩晕感中回归初时的黑暗。
“你看见了。”提丰的突然出现希莉丝并不感到奇怪,确似被设计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选项向来渺茫。
“愚昧者自以为拯救世界。不过是圣杖下一枚棋子。”提丰惋惜着,我的妻子是这样,你们也是这样。
“她到底是谁,告诉我。”焦灼不知从何而起,她发觉这个被反复提及的女人和自己一定有必然联系,极度恐慌下敏感的人只会抓住自己所见的所有可能和温存。
“她?她啊,没见过,她有那么大本事,怎么不救处于水火中的我呢?”一声轻蔑讥讽的嘲笑。
“不存在吗。”希利斯独自喃喃,手中紧了紧从伊甸园带回的长骨。
无趣,提丰强硬的将希莉丝拖到了囚笼。四周的墙面都是肮脏的泥垢。无尽的漆黑里闪着一双又一双赤红的眸,毒蛇般盯着希莉丝,伴着的还有涎水掉落在地的滴答声,和野兽的嚎叫。
“你不是说我们是同类人吗,这就是你的友好款待吗?”她明白对方玩弄小虫的意图。
身体上的钝痛使她清醒过来,她不懂自己昏厥过去时对方用什么方法将自己的身体修复,但等着她的绝对是更大的阴谋,所以哪怕再如何惨烈她也不能等着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
“问题这么多,要是把那些东西放出来,你清楚的,所以最好闭嘴。”
他想把我同化成魔物。这个可能一旦被提出,便无法在脑中抹去。不是害怕成为怪物,是恐惧于成为怪物后要像傀儡一样的将死不死,行尸走肉未来。但使提丰遗憾的是她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和无措。她确实什么都不剩了,一天遭遇两次折磨真是倒霉透了。
寂静的夜里,希莉丝的牢房有些聒噪。长骨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牢笼中像一曲离殇的和鸣。仅凭自己,她逃不掉了,像黑夜发出无数质疑也无人作解。
破晓前,长骨制成的刀终于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玫瑰样的美艳,罂粟般诱人。
她看着破开的胸脯,久久回神 ,怎么不会痛呢,原来卑微的自己还有过为自己跳动的灵魂。
只可惜时间太久,情感太容易淡漠,无人将其捂热,所以到最后只剩下一具破碎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