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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班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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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女孩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绚丽的风景,心情很好。
“今天太阳真好,妈,我今天想吃鸡翅。”
“嗐,想吃就说,非要先来点前缀。”一位打扮时尚的妇人笑道。
“这不是给我们单调的生活增添点色彩嘛。”穿着校服的女孩跑到餐桌前,惊讶道:“妈,这早饭会不会太丰盛了。”
“咳咳,这不是不知道你同学什么口味嘛,就什么都买了一点。”
“妈!”女孩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妈,说:“什么时候我能有这种待遇?”
“我这不是一直知道你吃什么嘛,行了行了,赶紧去看看你同学醒了没有,别等下耽误了考试。”
“哦。”
女孩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轻轻打开房门,里面的人已经起来了,她就那么坐在床上,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如玉一般粉嫩,纤长的睫毛如羽毛般轻柔,黯灰色的眼睛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哇,真养眼啊。”女孩忍不住感慨出声。
娄霖对这陌生环境不太适应,但没察觉到危险,她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有点眼熟,便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啧啧,多老套啊。”女孩下意识回道,随后发现不对,她打了下自己的头,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
她刚想解释,就又觉得哪里不对。
“娄霖,我们肯定见过啊。”
“是吗?”
娄霖疑惑了,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恍然道:“噢,你是班长。”
女孩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她现在特别怀疑这个人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职位上。
女孩快步走到她身边,怼着脸问道:“娄霖,那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过……过卿?”
“呦,你一开始不是连我的脸都没认出来嘛,怎么记得我叫什么?”
“呃……”娄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的脸,感觉再也不会忘了。
“班长,老师不是经常叫你名字吗?”
“哦?”过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你一个天天睡觉的人怎么会注意老师叫谁呢?”
娄霖无语,“我又不是每节课都睡。”
“哈,也是。”过卿笑着对她摆摆手,道:“算了,你赶紧起来吧,吃早饭了。”
见她转身就走,娄霖赶忙叫住她,“等等!”
“嗯?”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我怎么到这的,我的眼睛……”
“哦~”过卿打断了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想知道这个,先吃饭吧,吃完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聊。”
过卿很贴心的给她关上了门,娄霖也下床站在镜子前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昨天晚上的伤没有了,眼睛里长出来的花也消失了。
她看向过卿离开的方向,从衣领处拿出一个精致的沙漏,流沙的颜色仿佛比以前更加纯粹了。
“敛生……”
她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越想越离谱,她叹一口气,不再想那么多了,她把沙漏放了回去,走出房间。
这个房子装修的很温馨,四周的墙壁挂了不少画,画的内容基本都是些科技作品。
“终于起来了,先去洗漱。”过卿给她指了个方向,自己很开心的吃着手里包子。
娄霖点点头,余光突然瞥见厨房里突然探出来一个头。
“呀,同学,起来了,卫生间里给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都在一个袋子里,你进去就能看见了。”
“好,谢谢阿姨。”娄霖礼貌地回应道。
“没事。”
过桥从厨房出来,看着娄霖的背影,脸上止不住的笑,“哎呀,多漂亮一小姑娘。”
“是啊。”过卿啃了口包子,小声嘀咕着,“可惜了。”
没过多久,娄霖就出来了,她见到过卿坐在沙发上翻着政治课本,十分刻苦。
“诶,同学。”过桥注意到她,热情的问候道:“你看看有没有合你口味的,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客气,等会你们就一起走,也有个伴不是。”
“嗯。”
娄霖很听话地坐下来吃饭,但这个过程太煎熬了,她总是感觉有人在偷瞄她,那炙热的目光盯得她心里发毛啊。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把头转过去了,逼自己不去在意那目光。
过卿用书挡住脸,眼睛不停地往餐桌上瞟,没错,那炙热的目光来源于她。
还以为真的很高冷呢,原来是长得高冷啊,过卿眯着眼,思维甚是活跃。
娄霖草草吃了两口就准备走了,过桥上前询问道:“吃这么点够吗,同学,带点在路上吃吧。”
“不了,多谢款待。”
“行了,妈,你看人家那么瘦,肯定吃不了多少的,你忙你的。”过卿拍拍母亲的肩膀,背上包就朝门口走去。
娄霖紧随其后,过桥送她们到门口,嘱咐道:“那你们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过卿喊了一声,拉着娄霖就上了电梯。
电梯里,娄霖主动开口:“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吗?”
过卿笑意盎然,道:“当然,你问吧。”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呢?”
“他死了。”过卿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娄霖,你下死手了。”
娄霖沉默了,她不意外这件事被人知道,这次的手法较糙,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尸体呢?”
过卿摊开手,说:“我不知道,能带回一个你就是我的极限了,我总不能把尸体带回家吧。”
叮!
电梯到了一楼,门外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生飞快冲进了电梯。
“哎呦!”这人把过卿吓得不轻,她尴尬地笑笑,“这……这么着急啊。”
此时,二人才得以观察了一下他的模样,他全身都湿透了,手里还紧紧抱着本书,身子颤抖着,像在害怕什么。
过卿带着娄霖赶紧出了电梯,娄霖不解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单纯的想离他远点。”过卿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心有余悸。
娄霖注意到她的不自然,但没多问,只是跟着她出了单元楼。
过卿仰望外面刺眼的阳光,又一次看向电梯的方向。
她正正神,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过卿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没事,你继续问吧。”
娄霖奇怪地看着她,说:“确定没事?”
过卿摆摆手,回道:“确定,一本书而已,掀不起风浪。”
“书?”
过卿没说话,似乎不打算回应这个问题。
娄霖也识相地没再追问,她停下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我的伤呢?一晚上就好了吗?”
“是啊,神奇吗?”过卿说,“你应该也拿到了一枚沙漏吧,沙漏赋予你的能力用的怎么样?”
娄霖想起那把留有血痕的镰刀,“那把镰刀?”
“不,镰刀与其说是沙漏给你的,不如说是陈燕给你的。”
提到陈燕,娄霖神色变了,问道:“你知道她?”
过卿继续走,反问道:“你看到过一具棺材吧?”
娄霖跟上她,微微颔首。
“好,那我问你,棺材里装的为什么不是尸体,而是一把镰刀呢?”
娄霖好像理解了她的意思,道:“你是说她的尸体并没有保存下来,而是成为了一把...刀,这有点扯啊。”
“哈哈。”过卿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那你眼睛里长了一朵花不也很扯吗?从昨天晚上开始,你遇见的哪件事是正常的?”
“……”娄霖无话可说,她确实对昨晚的事充满了疑问。
“所以我的伤也是沙漏治好的?”
“对啊,我们这些人啊,只有沙漏有资格决定我们的生死。”过卿说着,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赤红色的沙漏。
她眼含笑意,问道:“你看,眼熟吗?”
娄霖顿时认出来了,赤红色的光芒,仿佛附着火焰的东西。
昨晚那个工人模样的男人腰间挂着的沙漏赫然出现在过卿的手中。
“这个怎么在你这?”
“那男的对它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就捡了个漏。”过卿把玩着手里的沙漏,边走边说:“敛生能赐他价值,自然也能收回他的价值。”
娄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她沉声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过卿慢慢转过身,她收起笑容,眼底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敬重,也闪过一丝悲伤。
“它是给予我们安慰的东西,专挑一些,可怜人。”
“这些可怜人一共就分两种,一种是拥有它的人,另一种就是运用它的人。”
娄霖皱眉,道:“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过卿苦笑道:“拥有它的人,在想死的时候,敛生会帮他们,而运用它的人,在想死的时候,敛生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过卿回头继续往前走,自顾自地说着,“我们这种人只是和它做了一场交易罢了,一场从开始就意味着不公的交易。”
娄霖越听越糊,“我没明白。”
“哈哈,你现在不需要明白,等你真正开始用了,你就能感觉到了。”过卿恢复之前的状态,露出灿烂的笑容。
娄霖停下来,平静地注视着她。
“班长,你知道的很多啊。”
过卿也停下来看着她,“我进这个圈子比你早的多,我当然知道的不少。”
过卿一步步走近她,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娄霖的身影。
“我能告诉你这些,是同学的情分,至于你听几分,就要看你自己了,娄霖,不要送死。”
“……”
过卿看看手表,道:“快走吧,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听到考试,娄霖愣了一下,“什么考试?”
过卿挑眉,有点惊讶,“三校联考啊,你不知道?”
看见她发愣的模样,过卿觉得好笑,“你不会以为我们去上课吧,你见哪个学校九点钟上课的,我们只有大考才有这种待遇,你忘了?”
麻烦了,娄霖一下子就没心思去想沙漏的事了,她捂住头,说:“我觉得我的伤还需要养养,我去开间房休息一下,你先走吧。”
“哦,对了,你救我的事我记下了,谢谢。”
话音刚落,她就匆匆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
过卿在风中凌乱,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联考都旷啊。”
……
一条挂满了五颜六色灯牌的街道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喧嚣声,一位中年妇女蹲着跟人还菜价,但像是没谈成功,她的叫骂声完完全全盖过了摊主。
她抹着艳丽的口红,梳着潮流的发型,可惜,再浓的妆容也藏不住脸上密密麻麻的皱纹。
她把手里的菜重重地扔在地上,走之前还不忘踩上一脚。
摊主摇摇头,只能自认倒霉。
那妇女走进巷子里,嘴里还在咒骂刚刚的人。
“死贱人,我还会缺她那点钱吗!”
“妈的,今天就不适合出门。”
嗒,嗒,嗒……
妇女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那人拿着手机,似乎在确认什么。
“张映霞,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