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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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朝很快就回复了，并且很详细地介绍了工作内容，还分享了经理的名片，表示可以直接找经理谈。
许言仔细看着时不时也会问些问题。
但是问着问着俩人的对话就从工作内容到感谢到让沈明朝来许妈店里做头发。
许言表示这是感谢沈明朝对他的耐心解答以及上次帮助他对付混混。
【不知所言】我们小区其实就晚上混，白天还好。
【不知所言】而且我妈手艺非常棒，尽管来！
......
刚开始沈明朝还在不断推辞，但抵不过许言的软磨硬泡，对方最终答应在这周四来做头发。
于是这天许言一大早就开始做准备。
“确实该好好感谢一下。”许妈一边收拾店里卫生一边说。
“嗯，”许言叠着毛巾，“不过就是又挣不了钱了。”
许妈停下拿着扫把的手：“这没事儿，主要人家算是救了你半条命，没关系。”
许言看了看许妈，提起嘴角笑了笑：“嗯。”
沈明朝不知道闹钟响了多少回，每一次关掉又睡过去，然后又响，再关掉。
对床刘辉被吵得睡不好，于是决定直接醒来，对沈明朝喊：“你干脆把闹钟删了去！一直响也没见你动！我都被你吵得睡不着了！”
沈明朝不情愿地坐起身子，半睁着眼把闹铃删了。
“得亏那几个都走了，不然能骂死你。”刘辉爬下床准备洗漱。
沈明朝感觉还在睡梦中，听刘辉说话跟做梦一样，眼睛也睁不开，没过多久他又倒下睡着了。
等到沈明朝再次睁眼已经快下午两点半了，环顾一圈宿舍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刘辉？”沈明朝试着问了声。
没人应。
沈明朝直接拿起电话给刘辉打电话，响了五六声也没接，按平常刘辉那响一声就立马接电话的性子，沈明朝判断他应该快回来了，要不就是没手接电话。
沈明朝也没管，下了床简单洗漱一下。
“我就知道你这个点该醒了，”刘辉刚好在沈明朝洗完脸出来时打开宿舍门，手里还提着吃的，“两参，你说一直想尝的那个，还贴心给你加了好多醋。”
沈明朝拿来碗接过刘辉手里的吃的，说了声：“谢了。”
沈明朝把东西放好之后拉个凳子坐下，刘辉坐在他对面。
“我猜你这时候醒，就想着和你一块儿吃算了，忍了一上午，没饿死我！”刘辉迅速打开他买的胡辣汤猛喝一口。
“你起来差不多八点吧，你先垫垫也行啊。”沈明朝看了看他。
刘辉摇摇头：“算了，其实我早上不吃惯了，就中午那会儿饿得很。”
沈明朝也没搭腔，静静吃着自己的两参。
两参其实就是把豆腐脑和胡辣汤混一起，也叫卤汁豆腐脑。沈明朝初中的时候就想吃了，但是沈妈一直认为外面的一切都不健康，所以每次只能等同学吃的时候就去蹭一口，但是心里还是痒痒，没吃过瘾。
前两天沈明朝在学校食堂看见有卖的，一直就想尝尝。
今儿刘辉就给他买了，不愧是好兄弟。
不过这碗两参其实没有记忆中蹭来的好吃，有点咸，不过酸味儿够。
“咋样这个？”刘辉豆腐脑已将见底了，于是他开始吃大肉包。
刘辉吃饭有个习惯，只要有包子，那包子就要放到最后吃，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罢了吧，太咸了。”沈明朝摇摇头。
刘辉点点头，又问：“下午干啥去？”
“要不......”沈明朝犹豫了一下，“剪头发去吧，我这三个月没剪头了，挺长的。”
“行。”刘辉点点头，把手中的剩的半个包子一口气塞到嘴里。
“你慢点吃，噎着了等会，”沈明朝皱皱眉拍拍刘辉的肩膀。
刘辉笑着摇摇头，嘴里塞满吃的也腾不开嘴说话。
沈明朝看他那样就犯恶心，连忙把头扭开，把最后一点吃完了。
“你也剪了呗，你那头发再长都可以扎小辫儿了。”沈明朝看着刘辉的头发说。
刘辉连忙摇头：“不剪，我才不剪。我留长就是为了做造型呢。”
吃完之后沈明朝擦擦嘴站起来，收拾着垃圾说：“其实哈，”
“那个店儿就在上次咱去吃饭的地方。”
刘辉猛地抬起头瞪着大眼睛看着沈明朝。
“哎哎，啥眼神啊。”沈明朝摆摆手。
“不是，”刘辉皱了皱眉，一脸不可思议，“你啥意思啊。”
“那么吓人的地方你要还要去？”
沈明朝无话可说，就这么看着刘辉。
“白天去还好......”半天沈明朝挤出来一句。
但是说到白天，沈明朝突然想起那天回来那个司机对他说的话以及许言告诉他别再过去。
两人说的都是晚上不要过去......难不成那里晚上除了那些人，还会闹鬼？
沈明朝自己把自己吓得一激灵。
“给你说话呢！”刘辉在沈明朝面前打了个响指。
“啊？”沈明朝回过神来。
“我问你，是不是那小子让你过去的？”刘辉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是。”沈明朝如实回答。
刘辉看着他叹口气：“感谢咱俩？”
沈明朝点点头：“说免费做头发。”
“要不......你找个借口拒绝了吧？虽然说是免费，但是我真感觉那块太......”刘辉看着沈明朝说。
“我已经答应人家今天去了。”沈明朝也看着刘辉。
“什么？！”刘辉眼睛又猛地睁大，“不是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呢！”
沈明朝感到有点对不起他，自己确实没有提前告诉刘辉这件事儿。
“怕你拒绝。”沈明朝说。
“那你现在说就不怕我拒绝？”刘辉一脸无语地看着沈明朝。
沈明朝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这么看着刘辉
“好吧，”刘辉率先撑不住，“我是不会拒绝。”
“你把地址发我。”刘辉又说。
“好。”沈明朝拿出手机，“谢谢你好兄弟！”
“请吃饭。”刘辉说。
沈明朝笑了起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行！”
“那等会我开车带你去。”
刘辉说起开车就咧着嘴阴笑起来，眼睛挤成了一条线，“我爸出差去了，等会偷偷开他车。”
沈明朝看他样也没忍住笑：“你看你那猥琐样，也不怕你爸回来揍你？”
“嘿嘿，揍啥呀，他后天才回来呢！”刘辉跟个小孩一样笑着。
“别这次去又碰到啥事儿了啊！”沈明朝在厕所照着镜子听见刘辉喊了一声。
“不会吧！”沈明朝在厕所也跟着喊，“那天是晚上，我们去的那边儿是小区后面，人挺杂的。今儿去的这店在小区里面，应该不会。”
说完沈明朝就没再理他，继续照着镜子。
“还看呢！”刘辉在沈明朝屁股上一拍。
沈明朝看都没看就抬起左腿踹了刘辉一脚：“什么毛病！”
“你数数这一周多你照了多少会镜子！”刘辉说，“等会就去找那小孩给你点补偿！”
沈明朝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我们不可能真的就不给钱吧？”刘辉说。
沈明朝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做头发的事儿。
“我觉得也是，”沈明朝回应着，“少给点儿也行，一点都不给感觉怪不合适的。”
“嗯......但说起来，”刘辉坐回床上，“那小子还挺......那啥的，成那样了还继续打，还把你打成这样。”
说到最后一句刘辉没忍住笑意。
“够了啊。”沈明朝从厕所走出来，“他前几天还找我问工作的事儿呢。”
“你那个店吗？”刘辉看了他一眼。
“嗯，”沈明朝点点头，“不知道为啥，看着他长得挺好看但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但不是说就是坏人，”沈明朝立马补充，“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有故事的人？还是那种不好的故事？”刘辉在旁边说。
“差不多。”沈明朝点头。
“得了吧，”刘辉在旁边笑了几声，“小说看多了吧你。”
沈明朝笑笑没说话。
沈明朝他俩到许言说的那家理发店已经下午五点了，沈明朝准备染个孔雀绿，刘辉打算烫个锡纸烫。
之前来没注意，这小区其实非常大，他俩差点走迷路。
“哎！这这这！”刘辉跑到一栋楼门口喊，“一区二号楼，就这儿！”
沈明朝小跑过去，但是没看见理发店的影子，只有隔壁的快递驿站。
“上去看看呢。”沈明朝推推刘辉。
他俩上了楼旁边的台阶，又绕到楼另一个面才看见理发店。
“哎呦，可算找到了。跑了一身的汗，一股子味儿。”刘辉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烦躁。
店面不算大，但是和其他几家小区里的理发店比起来，装修得挺不错。用的是大玻璃，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顾客和老板娘。
“没瞅见那小子。”刘辉伸着脖子说。
“我也没看见，”沈明朝也伸着脖子，“先进去吧。”
“姐姐好。”沈明朝说。
老板娘转过头看着他俩：“剪头发吗？”
“那个，是许言......”沈明朝看着老板娘有些犹豫。
“啊！”老板娘一听“许言”二字就立马笑了起来，“快坐快坐，你们等会，我剪完这个哈！”
沈明朝点点头，和刘辉坐在门口小沙发上。
“你们剪头发还是？”等把上一个顾客送走后，老板娘走过来问他俩。
“我修一下，然后想染个色。他做个锡纸烫。”沈明朝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看起来挺亲切的，和自己以往去的店不一样，没那么端着。沈明朝感觉还不错。
“你俩坐，”老板娘摆摆手示意坐在小沙发上，“锡纸烫时间可不短，两三个小时；染头发的话要看你染什么色，需要漂的话也要三个小时。”
“没事儿姐姐，我俩能等。”刘辉笑着说。
老板娘意思能等就行，然后就开始准备工具。
“姐，许言今天没在吗？”沈明朝问。
“他去忙点事儿，一会就来了，”老板娘对沈明朝笑笑，“上次真是谢谢你俩了，俩还都是帅小伙。”
“没事儿。”“没事姐。”
俩人一块说。
许言今天本身是打算去店里帮忙的，毕竟今天沈明朝还说要过来，自己不在也不合适。
白天一切顺利，但是下午三点就被隔壁院奶奶叫走了，说是灯泡坏了，要去修。
到奶奶家之后看了看，买了个灯泡重新按上去，发现依旧没亮，只好叫师傅过来看。
师傅倒是麻利很快就修好了，可是许言硬被奶奶拉去吃席，说是感谢许言。
许言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去吃了，一桌子除了奶奶没一个认识的，许言尴尬得恨不得打个洞逃出去。
沈明朝还发消息说已经到了，许妈也问他啥时候回来。
许言看着消息叹了口气，连忙往小区赶，到店里已经八点半了。
“妈。”许言拉开门叫了一声。
许妈正在给沈明朝吹头发。
“这么久才回来？”许妈看着他，“对了这俩就是你说的二位吧？人都要走了。”
许言看着在面前坐着的已经把药布取掉的沈明朝和在旁边站着眼熟但不多的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面前的男生脸很白净，五官也很立体，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不影响许言发现他的睫毛非常长。
而且沈明朝还剪了个寸头，又染了个孔雀绿，似乎还比孔雀绿深点儿、蓝点儿。
总之很好看。
如果说上次见面时他是清爽的帅气，那么现在就是带点痞，痞帅。
而且更帅了，这种带点痞的风格似乎更适合沈明朝。
旁边那位男生则是锡纸烫，也帅，但没沈明朝帅。
“言言？”许妈小声地说。
“是，”许言看着沈明朝含着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有点事儿。”
“没事儿，”沈明朝也笑了笑，“这位刘辉，我哥们儿。”
许言转过头看着刘辉点点头示意一下。
结束之后许言和许妈表示不用给钱，但是沈明朝和刘辉坚持要给，并且趁机扫了墙上的码付了款。
“本身就是想感谢你俩，都说好了，怎么还付钱呢？”许妈说。
沈明朝笑笑：“姐，心意我俩领了，该付的钱还是要付。”
“哎，好吧！”许妈摆摆手，“许言你去送送。”
本身沈明朝和刘辉也是拒绝的，但是许妈坚持让许言把两人送到小区口。
一是这小区绕得很，来得不多的人基本上都会迷路；二是万一又走到小区后面，碰上混混啥的就麻烦了，毕竟现在晚上了，那些人陆续都往上次那条街走。
许言答应了。
“我们开车来的，我记得停在北门门口了。”刘辉说。
“好的，跟我走就行。”许言点点头，“真是不好意思我回来得太晚了。”
“没事儿，”沈明朝笑着看他，“你妈妈做的发型真挺不错的，谢谢了。”
“应该我谢谢你。”许言也笑了笑。
之后三人都没说话安静地走着。
但是许言要紧张死了，身旁站着的可是绝世大帅哥啊！
许言紧张地把两位送到北门门口然后转过身：“介就是北门！”
咬着舌头了……
许言说完就想抽自己。
身前的二人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帅哥看着他说：“谢谢，我们走了。”
许言看着他点点头：“没事。”
许言再次回到店里时猛然感觉泄了劲儿。
帮许妈收拾完东西后就蹲在了店门口。
“怎么在这儿蹲着？”许妈把地安门锁好之后看着许言。
许言没回答，过了一会才出声。
“妈，”许言顿了顿，“我要不去打工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