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合作之前，先拆马甲，以表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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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笙站在外面，身后是被炸开的坍塌石门。刚才的爆炸和战斗之后，这处的密林再无除了树叶摩挲声以外的动静。
她半途中，Angela检测到这里，于是她改变了前进方向，想要在这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那些人在密林深处造了个据点，一扇厚重的石门隔绝。石门已经彻底损坏，只剩个残缺的半扇。
很可惜，里面看起来是用炸药之类的东西乱炸一通，最快的破坏消除了痕迹，除了刚才她看见的那条手臂，剩下的全被掉落的破败岩石掩埋。
至于有没有神秘学的干扰，得等伦纳德他们来了再说。
维托和捷琳娜？就算他们不怕，汪笙也怕他们一不小心看见什么就嗝屁掉。每一个员工都弥足珍贵。
官方人员应该会有更保险的方式。
现在，先出来等着了。
她出来也不只是因为里面没处下脚，还有那股令人窒息的空气。
血肉的气味，甚至排泄物……反正这么一趟下来，她能三天不吃饭。
他们不觉得周围环境很恶心嘛？
回去跟要不Angela建议一下认知滤网加载一下嗅觉神经好了。
“咔嚓”
有人穿过茂密的灌木丛，树枝发出清脆的响。
汪笙看向来人，伦纳德伸手将面前的树枝拽到一边，身后跟着埃姆林，是塔罗会的星星和月亮。他们跟在马克西姆一行人最后，衣服上多有破洞和血迹，看样子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他们现在应该是序列几？
伦纳德或许会晋升序列三，埃姆林可就难说了。《诡秘之主》里提到，越是临近末日，屏障越薄，莉莉丝的情况越差，埃姆林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保险起见，埃姆林最好是暂停晋升。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汪笙还是第一次在近距离下能够仔细的看到《诡秘之主》中的角色。
上次奥黛丽不算，她都不敢动，更不敢多看。
汪笙看着眼前的二人，将他们与《诡秘之主》里的形象一一对应。
有种不切实感，哪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在诡秘之主的世界里。
在汪笙审视埃姆林和伦纳德的同时，伦纳德和埃姆林也在观察他们。
面前的几人站在被破坏的门口边，一个怯生生的女孩躲在众人后，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和双手环抱的女子靠在墙边。有位女士走向他们，外套大衣，偶尔能看见内里的服装宛若星宿般闪烁。
伦纳德和埃姆林看着这些人如出一辙的穿衣风格，默默思考缘由，看得出来，这些衣服都有着神奇力量，然而为什么要做成这样的外形，总不能是单纯的喜欢吧。
不过埃姆林看到安娜时倒是两眼一亮。别误会，他只是单纯欣赏一下安娜的服饰。
安娜穿着红白色的裙子，领口有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精美的丝带做以装饰，搭配黑色的过膝袜与红色的鞋子。
伦纳德伸出手，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人道：“女士您好，我是伦纳德.米切尔。黑夜教会的值夜者。”
汪笙与他相握，“您好，米切尔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x。”
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请不要误会，我不是极光会的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伦纳德眼皮一抽一抽，的确，x听上去和极光会的A先生和D女士一样，刚刚听到时，他差点就想履行自己官方非凡者的职责了。
埃姆林面对汪笙很有礼貌，“x女士，我是埃姆林.怀特，大地母神教会的高级执事。”说话间，红眼睛仿佛闪烁了一下。
汪笙保持着微笑，又看看他们身后，确认真的只有他们两个，询问道：“请问其他人？”
“我们的同伴在因特拉肯村做后续工作，离这里不算远。”伦纳德，看似是说明，实则含有警告。
“这样。”汪笙点头，听出了言外之意，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对他们做什么。
她侧过身体，让他们的视线看向那扇残缺的石门。
伦纳德上前几步，石门里早就被残骸填满，根本进不去，他看向汪笙。
“这里应该是那群人的据点。他们动作很快，里面全被埋了，只能勉强看到一点。”
话说于此，汪笙顿了顿，想到之前所见的那条手臂，不免带上点叹息。
“我们发现了一条手臂，它像是……人与怪物的结合体。”
埃姆林听闻，也上前来，和伦纳德一起看到了那条覆盖着一块一块白毛的手臂。
埃姆林感到自己有点毛骨悚然，这条手臂不是失控的非凡者所产生的，他能感觉到。
他不由得说了句：“可怕的创造。”
可怕的心。
不把人当人，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同胞。
伦纳德感到愤怒，这种不人道的实验，完全把人当做小白鼠一样的，这种人，不配称作“人”。但是他很快平复心情，就算要处治，现在也得先找到是谁干的。
伦纳德契约过各种各样的灵，其中正好有只可以共享视觉，身形虚幻，能够穿过这些阻碍的灵。可以说，是专为探查而契约的。
不过，他比较在意马克西姆之前说的“合作”。
于是在探查之前，伦纳德询问道：
“x女士，请问您之前和我们说的合作？”
伦纳德觉得这个合作不单单指只在这件事上，他们大概是想建立更深层关系的合作，而且，他想到这群人拿着怪异物品，将绝望骑士包裹住的画面。
这群人和那个“封印物”绝对有着联系。
汪笙：“是的，我们希望与你们建立合作关系。”
听到这话的埃姆林说道：“如果你们希望和教会有着正式的合作关系，那么还请你们更坦率一些……”
话语未完，被汪笙打断了。
“不是教会。”
“诶？”埃姆林怔住，那是跟什么合作？等等？你们？埃姆林瞳孔微缩。
在这的两个人，伦纳德和埃姆林，他们除了是各自教会的高级执事以外，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伦纳德心中也冒出一种预感。
而汪笙吐出的词汇也如他们所想。
“塔罗会。”
汪笙又重复了一次。
“我们想和塔罗会合作。”
埃姆林和伦纳德如临大敌，他们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埃姆林的背后冒出黑色的翅膀，周围明明是还在白天阳光照耀下的丛林，却莫名变得宛如月光照耀一般。
伦纳德身边的空气变得有些虚幻，面前的汪笙几人莫名感到恐惧。
这种时候汪笙也就确认了，伦纳德大概已经是序列三的恐惧主教。埃姆林或许还是序列四巫王，血族中又称为伯爵。
如果不是确认对方没有恶意，之前也的确帮助了他们，伦纳德和埃姆林就直接发起攻击了。
之所以不认为对方是在唬诈，是因为汪笙的语气很肯定，而且目标也太准了，一想到这里，伦纳德几乎忍不住的想要询问帕列斯见没见过这位了。
一旁听着的员工们各有各的反应，马克西姆和斯坦博站到汪笙身前，和埃姆林对峙。安娜举着枪，瞄准着伦纳德胸腔的部位。
兰登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虽然仍旧在埃姆林身后的路，但看他的动作，感觉随时要跳着逃走。
兰登看上去好像还算镇定，但其实人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听见这种事我打不过高序列我好想逃。
意识已经恍恍惚惚了。
维托拉着捷琳娜也往后退了几步，维托心里满是震撼，在之前的组织里，他也听过塔罗会的大名，一个据说是愚者教会的组织，听闻贝克兰德的愚者教会传道者说，他们都是“愚者”的眷者，参加一个神明主持的会议……
以上都是不知真假的传言，而真实的信息是，塔罗会每一次的行动完都会扔下一张塔罗牌作为标志，他们切实的存在。每一次的出现都伴随着麻烦，但他们对教会而言是友好的隐秘组织，因此不会有教会特意围剿......
不不不，问题是，塔罗会虽然是对教会友好的组织，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隐秘组织，主管突然爆出来两个教会的高级执事其实还是塔罗会成员？
维托嘴角抽搐，这种事他们真的能听吗？
汪笙不会去管员工是什么想法，反正员工们能选择的只有忠诚脑叶公司，他们不可能也没办法做出“背叛脑叶”的行为。
羽毛不以自己的意志脱离翅膀。
汪笙让马克西姆等人放下武器，自己向前，但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要紧张，我说过，我们是想和你们合作。”
上来就拆人马甲的合作？
“合作总要展现诚意。”伦纳德周围的恐怖感觉仍旧没有散去。
汪笙：“哈哈，那不如请您也放下枪？您这样我也很为难。”
伦纳德和埃姆林对视一眼，月光照耀的氛围和恐怖之意褪去。
兰登他们默默站到汪笙那边，有点想要逃离这场信息量极大的对话。
好在汪笙打发他们去周围警戒，寻找其他线索了。
只留下戴着血腥面罩的马克西姆，热爱观察的斯坦博和容易害羞的安娜。
马克西姆是一个纯粹的工作狂，对公司抱有及其偏执和扭曲的热爱与忠诚。
斯坦博和安娜，虽然不是工作狂，但对公司的热爱，更是只增不减。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脑叶公司的主管x。”
那双金色眼眸亮晶晶的，然而话语又一次让伦纳德和埃姆林感到震惊。
等会？什么公司？脑叶？
这让伦纳德和埃姆林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一秒揭你马甲，下一秒说其实是你要帮助的人，没点小丑能力还真难绷。
“怎么了吗？”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两个人，汪笙略有疑惑，难道他们听过“脑叶”？
按理来说，三方神明降下神谕要求帮助的对象，他们没理由隐瞒对方。但他们对脑叶真是一点也不了解。
思绪轮转间，伦纳德决定先获取脑叶的信息。
“没什么，你们组织的名字很特别。”伦纳德找了个借口企图糊弄过去。
其实也的确很特别，脑叶作为人的器官，被用作公司命名，听上去就不像是隐秘组织。
她记得原来的Lobotomy Corporation中的Lobotomy直译还是脑叶切除术来着。
看出来的汪笙没说什么，他们现在毫无信任基础，互相有隐瞒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致力于收容、镇压、研究异想体。也就是你们之前看见的少女。我们称之为绝望骑士，编号O-01-73。像这样的异想体不止一个。
我们收容，我们保护，你们也看到了，那样的异想体跑出来，会对人类社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汪笙胡编的，套用了一下□□基金会的理念，某种程度上来说，脑叶公司怎么就不算在保护人类呢？他们也确实在收容异想体，让祂们不至于到处乱跑造成危害。
“这样的收容注定造成许多伤亡，我们只能尽力去弥补，把伤害控制在最小的程度。
可能会有人因为我们的血腥和阴暗而误解我们，不过这也没办法。”
汪笙轻轻摁了下头，眼神下垂，有些伤感，“我们注定不能为人所知，没有人会记得员工们的死亡。”
这样的话语触动了伦纳德的心弦，身为值夜者，从一个小队成员到高级执事，他见过许多同僚们的死亡。
埃姆林在这样的氛围里也难以再开口说些什么，他有些怜悯的看着汪笙。
汪笙低头捂着嘴，在别人眼里好像是难过，又或者痛苦，实际上。
装的，差点憋不住。
确实没人记得员工的死亡，不停重开的汪笙如是说道。
汪笙抬起头，像是平复好心情了一样。
伦纳德的语气带着点温和，态度显而易见的改变了，“请问那些，异想体们，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吗？”
汪笙叹了口气，“异想体们是不死不灭的，祂们源自人的心灵，可以说，只要这样的心在，异想体就一直在。”
这……听上去有些像非凡特性不灭定律。伦纳德听得有些皱眉，他又问道：“为什么异想体和你们突然就出现了？在第五纪以前，从来没有类似的记载？你们组织一直叫这个名字吗？”
好问题，汪笙她要开始编了。
“这些异想体，一般来说不会出逃到公司以外的地方，我们会在异想体出逃时尽快镇压。到最近为止，异想体变得更急躁，更容易出逃。
其实过去，情绪所导致的各种异象便隐隐有些迸发的迹象，不过那时候只是一群人默默在暗中试图消灭，研究后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主要是……脑叶公司遭遇了不明原因的攻击，异想体出逃外界。也因此，我们想与你们合作。
至于名字，不过一个代号，核心不变就行了，脑叶公司的名字也是与时俱进的产物。”
直到最近？埃姆林脑子里灵感突然一闪而过，“最近是多久？”
汪笙：“嗯，差不多是在最近两三年的时候。”
伦纳德也意识到什么，他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也许，是和越来越近的末日有关。不明原因的攻击，或许和愚者先生曾经说过的
话中半真半假，配合上汪笙还算不错的演技，伦纳德和埃姆林已经有七分相信汪笙和脑叶公司了。
“原来如此，我大概理解了，那么为什么是找我们合作？”伦纳德继续提问。
汪笙闭了闭眼，用着一种玄而又玄的语气道：“找塔罗会是最合适的。”
谜语人是这样的，其他人只需要绞尽脑汁思考就行了，谜语人要干的就多了。
伦纳德和埃姆林怎么脑补的她不知道，他们沉思了一会，然后表示，“合作的事情之后再沟通，现在我们先调查那群人。”
汪笙表示可以，看向坍塌的洞口，“这里已经全被埋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
伦纳德点头。
“那么麻烦您了。”汪笙站到一旁，给他让开位置。
伦纳德舔舔牙，灵从中出来，在空中飘着，衣摆无风自动，配上他优质的外貌，甚是飒爽。
“去。”
灵听从指令，向着坍塌的洞口飘去。
伦纳德的瞳孔失去焦距，定在前方，已然在和灵共享视野。
很放心的样子，看来刚才装的一波还是有效果的。不过看样子，大概帕列斯也在。
“x女士。”埃姆林走过来。
“嗯？有什么事吗？”汪笙看向埃姆林。
“您和您的同僚们为这个世界做出的贡献，令人动容，还请节哀。”埃姆林用一种同情的语气说道。
啊……汪笙张了张嘴，没能说什么。
刚才的说辞有这么好的效果？
埃姆林有点联想到过去的自己，被人不看好，嘲讽，直到遇见愚者先生。
如果对面是一位男士，那么他会直接上手拍拍他的肩膀，跟他加油。
最终汪笙呼了口气，回道：“谢谢您的关心。”
马克西姆站在一旁，神情端庄，听到刚才那些话语，他又一次为脑叶公司的伟大而震撼。
安娜从刚才开始就很崇拜的看着主管，斯坦博若有所思。
就算汪笙口中的内容与员工们了解的有所出入，这三人也会自动脑补出合理的解释，这就是我们脑叶员工的素养。
不会怀疑，不会疑问，真是新员工们的好榜样。
埃姆林交流了一下又快速退到较远处的位置，他捏了捏鼻梁，虽说注意力仍在伦纳德那，可看那样子很明显是不舒服。
“怀特先生？你怎么了？”
埃姆林无奈的说道：“这气味……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他是血族，五感更为敏锐，这会他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下水道一样。
闻言，汪笙拿出一瓶喷剂，“怀特先生，这是我司产的药剂，原本是用来应对关于气息的异想体，您先试试看。”
埃姆林喷了喷，周围的空气不再那么恶臭，反而散发出一种清新淡雅的气味，感觉好多了，他发自真心的说：“感谢您，x女士。”他将药剂递还。
汪笙笑笑，没有拿回来，“之后的合作，也是有关于我们所研究的产物，就当作是试用，您拿着吧。”
埃姆林收下，又真挚的道谢：“谢谢您的慷慨。”
伦纳德在灵的共享视野里看到许多残破的尸骸，就如同汪笙之前描述的那种手臂一样，强行拼接起来的怪异造物。
被压在最底下，显然那群人是不可能连这些也一起带走的，这让伦纳德感到更是愤怒。
突然，他注意到一处地方，就算被深深掩埋在塌石之下，也绽放着炽热的光辉。
那是什么？伦纳德操纵灵靠近。
那一块地方的光芒像是在呼吸一般，一明一暗。随着灵的靠近，频率越来越快。
猛然间，他意识到什么，来不及下令让灵撤回，退出共享，切断联系，对着埃姆林他们大声喊道，“快逃！”
“远离这里！”
当机立断，汪笙和马克西姆爆发出强大的体能，逃窜出几百米的位置，伦纳德和埃姆林分别靠着自己的非凡力量远离。
随后，那出洞穴散发出强烈的红光。
红光直冲天际，几乎要把天空都染上那道耀眼而危险的色彩。
被照耀到的植物与动物们，各自新的生命开始衍生。
因特拉肯村的人们都注意到那道红光，刚刚经历无妄之灾的村民们更是恐慌的匍匐在地，嘴里不停念叨着“求神保佑”一类的祷告。
而官方非凡者们，无一不面色凝重。
维托和捷琳娜还有兰登，三人就在洞穴的较远处，面对这红光，他们莫名感到一种欣欣向荣的喜悦。
这样的红光，带着点邪恶气息和类似生命繁荣的感觉……
“是欲望母树。”
埃姆林拍掉自己身上的落叶，看着眼前更加繁荣的的丛林，心里更是觉得棘手。
“阴魂不散。”伦纳德冷冷的说了句，有回他们也是这样被干扰，没法再用神秘学手段探查。
幸好离得远，否则会发生什么样的异变可就难说了。
“看来我们是没法再根据询问灵性来找到那些人了。
不过至少，我们知道对方是谁了。”
汪笙嘴上这么说，但她也觉得麻烦。欲望母树也来搞异想体？谁知道异想体会对祂有着怎样的加强。
汪笙很不愿意见到外神们拿到任何一个异想体，能发生的奇妙反应太多了，比如是象征阴性力量的堕落母神拿到溶解之爱？那场面……
汪笙不敢想。
听见汪笙此番言论，伦纳德和埃姆林意识到对方对隐秘组织有所了解。
她知道玫瑰学派和欲望母树？而且知道谁是塔罗会？也难怪愚者先生让我们帮助脑叶，可是黑夜女神和大地母神？难道说脑叶从第二纪以来就有苗头了吗？
想不通的事情，姑且放下，至少脑叶的确是一个好的隐秘组织。
之后可以问问老头……或许他对类似的情况有了解。
“不如趁现在先谈谈合作的事情？”汪笙乐呵着。
一番讨论后，确定下来了合作事宜。
塔罗会和脑叶公司共同镇压异想体，其异想体由脑叶公司收容。
而脑叶公司会为塔罗会提供一定的物资支持，比如先前的气味喷剂，又或者是脑叶公司的其他产品。
特别是理智回复药剂。
塔罗会迟早会了解到这种药剂来源脑叶，其实先前就有疑似军情九处的人寻找过，很不巧的错过了机会，以防万一，还是和塔罗会说一下较好，也正好示个好。
埃姆林感叹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药剂，如果每个非凡者小队都有的话，那每年失控的非凡者应该会少很多。”
伦纳德抿了下嘴，“是啊。”
汪笙：“这也是最近才研发出来的，效果勉强。”
“后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至于玫瑰学派，”伦纳德思考了下，“清剿的时候我们会和你们联络的。”
他拿出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递给汪笙，“这是我的信使的召唤仪式。”
汪笙拿出两个联络器，信号加强版本，不过手掌大小，厚度不到一指，“按这里，等待三秒，听到‘滴’的一声后，就表示连通成功，对着说还就行了，它会自动保存留言。”
“你们没有信使吗？”埃姆林疑惑道。
“怀特先生。”汪笙嘴角勾起。
“叫我埃姆林就可以了。”
“埃姆林先生，你们先前和绝望骑士战斗过，那滋味很不好受吧。”
埃姆林揉揉后颈，想到之前被绝望骑士贯穿时的痛苦和失控，“是的。”
汪笙继续说道：“非凡者对上这些异想体，比较劣势，低序列几乎没什么作用，我们每天对异想体都疲于应对了，没有精力再去培养中序列甚至高序列非凡者。
而且，大多数时候，非凡者自身的不稳定性，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总结的话，就是性价比不够高，培养一个五级员工和培养一个高序列非凡者所付出的完全不能相比。
单纯指对异想体工作的话。
“是这样啊。”埃姆林了解。
伦纳德看向因特拉肯村的方向，“x女士，你们接下来？”
汪笙笑笑，对他们行了一个优雅的礼，“就此告别吧。愿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与汪笙一行人分开，剩下的事情交给官方非凡者。
作为高级执事，伦纳德和埃姆林自有一套办法隐瞒一部分事实。
而且，恐怕教会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脑叶公司——
汪笙从来没有如此心情沉重过。
“Malkuth……我们来谈谈由于你上次的失误，导致控制部全员死亡的问题。”
“主管……”
对面是不安的Malkuth，变得消瘦和些许颓废。发型有些凌乱。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合作之前，先拆马甲，以表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