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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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在病人体内没有找到查克拉脉络，若是如此可能只是极少数例外，但其大脑活跃程度可谓是平生仅见，一般来说人的精神和肉,'体是大体相配的，我们家的精神会高于肉,体，但她躯体的生机近乎于无，完全是依靠精神能量活下去。”
“泉奈大人，族长也召集过家中的医疗忍者，或许更详细的您还需要去问一问其他人。”
泉奈拿着药思索，他先前不太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封锁情报，如果荣的情报等级非常重要，那族医是不会说出让他去找别人问问这句话的。
但事实就是他去查情报受到了阻拦，在他拿到的情报里根本就没有关于荣的情报。
泉奈的第一个想法是家里一些反对斑哥和看不惯他的人在给他下绊子。
他是三勾玉，斑哥是万花筒，三勾玉的族人有很多，同辈中斑哥是最强的，但他却不是唯一的，如果不是压倒性胜利，以宇智波一贯的武德而言还有好几支本家的堂兄弟等着打败斑哥上位。
而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斑哥的兄弟，族长的儿子，本身天赋也不算差，泉奈是没资格查阅族内的情报的——他还不是长老，宇智波斑也没继任族长。
只是这也说不通为什么荣的情报他一点重要的都拿不到，泉奈自然也有自己的班底，而大长老的儿子宇智波火核也是支持斑哥的。
除非……自己和荣的敌对对他们有好处。
对宇智波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完全不需要思考泉奈就能得出结论，是写轮眼！
到现在他才相信了一点荣的话。
荣能够为写轮眼带来改变，而族中其他人在争夺这个改变。
泉奈咬咬牙，捏紧了手中的药，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既然如此，他会尽力争取那个女人，由他来对付这样狡诈看不清深浅的家伙。
这个想法维持到泉奈踏进房门的那一刻。
震惊、不敢置信、天崩地裂、面色空白……万种心情不足以形容泉奈此刻的心情，他甚至下意识揉了揉眼。
“斑哥？！”
宇智波斑神清气爽地从床上撑起身，接着整个人一顿，猛的低头看到了床上不可能、也不该出现的另一个人。
远去的回忆逐渐回来，在他还没做出决定、大脑暂停的那几秒，弟弟泉奈震惊到有些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斑没有抬头，黑炸长毛不仅挡住了他一边的脸，也挡住了他的面无表情眼无波澜。
他和荣刚刚睁开还氤氲着水雾的眼睛对视，或者说他单方面的注视。
……几秒，还是一分钟？
宇智波斑终于回头若无其事地说：“泉奈，药拿来了我去烧热水。”
“哦，好的斑哥。”
泉奈恍惚地让开门，把药递给路过的气势沉稳不为所动的宇智波斑。
“你！”
太会装模作样了！一定是她蒙骗了斑哥！卑鄙！无耻！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能那么靠近宇智波斑，甚至没有被斑警惕。
宇智波斑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在荣身边的时候他的气息很平和，连肌肉也没那么紧绷了。
要知道他可是刚出完任务回来。
正因为泉奈知道斑是那种有人站在身后就尿不出来的人，他才会对这个冒出来的女人那么上心。
理智回来的泉奈怒火中烧，看着同样不为所动的当事人，几步上前抓住对方慢半拍抬起的手腕，力道之大把人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南贺川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
不、等等，什么叫南贺川见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宇智波、在隔壁院子的走廊吗？
泉奈整理了一番自己混乱的思绪，从听到族人的八卦到自己去查情报，从询问父亲到被封锁的主要情报，还有自己因为这样局面而出现的怀疑、忌惮。
对荣的、对族人的。
……幻术。
呆在宇智波族地，作为一个搞情报刑讯的三勾玉宇智波，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居然被人下了幻术！
或许不是幻术，但不可否认……他，宇智波泉奈，毫无察觉被算计了。
荣看不见宇智波泉奈阴沉得滴水的神情，脑子里闪过的一大堆名字也不关心，反手拉了拉泉奈的手，仰头对视。
“泉奈。”
“你得到答案了吗？”
泉奈回神，斑的事又在脑中闪回，半点不客气反问：“所以不知名小姐要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我发现有很多次你的反应都会慢半拍，一开始我以为是身体原因，但就在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到我。”
泉奈斩钉截铁地说，唇角翘起，握住手腕的手用力：
“你，感知范围只有五米吧？”
“而且不仅看不见，你也无法听见，你的感知能知道别人的想法吧？”
为了增加压迫性，泉奈故意拉着她手腕迫使她凑近，那双漆黑的杏眼一眨不眨定定直视。
那束灼热的视线挂在身上，荣的眼睛没有落点地游移在泉奈脸上，少年的意气扑面而来，荣便莫名没有放开感知去“听”那些复杂且深层次促使他做出这样行为的想法。
她的嘴角微不可查上扬，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去寻泉奈的脸，有些偏差地摸到了鬓角黑发，眼睛顺着手的感受对上泉奈的视线。
“是的，”她先是肯定了他，“所以泉奈想要奖励吗？”
泉奈浑身一僵，因为那根搭在眼角要害的拇指，也因为对方温和而带着笑意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不，我要和你合作。你知道我刚才想的事吧？你说自己有办法治疗写轮眼，那对它应该不陌生，我要你帮我修行写轮眼。”
「作为我隐藏的锚点，在我中计的时候提醒我，抓住族地里的敌人」
“泉奈会放心把眼睛交给我？”
想到斑哥毫无防备的样子，泉奈磨了磨牙，狠下心说：“我会相信你。”
既然斑哥都交付了信任，在这个反而是外人更可信的时候，相信她，交出自己的写轮眼，他也可以做到。
他会做到的，一定会的——揪出那个算计他的人，那个在宇智波内挑拨离间的家伙。
泉奈思绪千丝万缕，搭在眼角的拇指竟隐隐有种灼热的幻觉。
隔壁。
斑注视着药汤沸腾破裂的水泡，一时有些失神。
那道自然的气息挤走了厨房到处飘荡的苦涩药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抛开其它不谈，作为战乱年代的忍者，斑具有忍者的通病，精神长期紧绷，睡眠浅而少，没有战斗的大多数时候身上都带着伤。
所以，即便对自己的查克拉暴动抱着十成十的警惕，他也很难说服自己去讨厌那样静谧而安宁的沉眠。
火焰渐渐熄灭，斑抱胸靠在墙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血红的写轮眼中看不到丝毫顾虑和害怕，反倒有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因陀罗……吗？”
……
扉间默然无言望着窗外，昏沉的夜色再次笼罩了那棵樱桃树，他的眼前似乎也笼罩着月色。
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和大哥不相上下的宇智波斑带人袭击了羽衣战线，千手沙耶侥幸逃脱，桃华带人回援，死战一番后留下了一部分宇智波，但更多的千手却死了。
那些等待回家的伤员，几乎全灭。
扉间立刻着手处理受袭后续，包括伤员安排、战线补充、情报截留等。
扉间只侥幸地希望那份给沙耶发出的、关于荣的一些猜想和验证被宇智波截走了。
或许这份猜想能让她活下来有利可图，或许只是让她去往另一个地狱，成为血继实验品。
这已经是乱世中为一个没有血缘的可疑之人能祈祷的极限了。
板间和瓦间下葬的时候，大哥质问父亲，为什么小孩子一定要上战场，父亲毫不留情揍了柱间一拳，肃穆而庄重，乃至有些可怖地说：
“瓦间和板间是为千手牺牲的，他们是千手的英雄。”
扉间的笔尖停留在纸上，怔愣看着跳动的烛火，一大片墨渍蔓延出去，在心上扩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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