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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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就碰到了泉奈。
这两天泉奈似乎特别喜欢来找他啊。
斑站在院门口看着泉奈从远方踏着寒露而来，泉奈穿着宇智波内流行的深蓝色的长衣，腰间别着一把小太刀。
“斑哥，怎么站在院门口？”
“准备去找族地的医生。”
“斑哥生病了吗？很严重？”
斑揉了揉泉奈的头，“不是我生病，是荣，昨夜吹了风，结果早上就开始发高热，我怕更严重。”
“太娇气了吧！”
“她和我们这样的忍者不一样，泉奈，你看着她，我先走了。”
泉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往院内走。
他回想起那双绿色的眼睛恼怒不已，昨天就不该离开，一定是她的阴谋！
风拂过脸，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寒。
走到客室，荣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尊没有生气的人偶，脸上的红晕却又增添了几分气色，旁边的竹杯里还有热气在氤氲，模糊了她的脸。
泉奈停在两米外仔细打量着，又开了写轮眼去看，但她根本就毫无异常。
怎么可能！？如果她没什么异样那父亲根本就不会对她做这种安排，昨天回去他就特意找了家里的情报长老。
这个女人的情报被封锁了，但斑哥的任务是战争任务，这件事是没必要隐瞒的，毕竟族里出动了那么多人。
甚至泉奈会忍不住想是不是真的因为和宇智波的血继有关，父亲才对她那么看重。
想到荣昨天的话泉奈又止不住地心烦意乱。
虽然他是为了斑哥主动接手族内细务的，但在宇智波这样崇尚实力的家族中泉奈还达不到能够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有一些情报是现在泉奈无法接触到的。
荣咳嗽了几声，想抬手擦一下睡醒时眼里溢出的泪花，结果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这下她是彻底清醒了。
荣躺着懵了一会儿，下意识捕捉到了周围的气息，“泉奈？”
泉奈脸上的神色快速变换，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假笑上，“不是说想要我最宝贵的东西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半死不活了？”
“你是想让我活下来吗？”
荣躺在床上看过去，皮肤上还染着高烧后的红晕，汗水濡湿了她的头发，她看起来苍白脆弱并奄奄一息，但她那双眼睛像是含了泠泠的水，让泉奈心里一些挫败和气恼烟消云散，更是有了一种争锋相对的跃跃欲试。
“毕竟是族里很看重的人，死了的话会让人苦恼吧。”
“所以泉奈想从我的回答中知道宇智波对我的态度。”
泉奈睁着眼睛扫视着，试图找出对面人的破绽。
作为一个瞳术家族，视觉能够告诉他们的信息有很多，所以泉奈很疑惑荣为什么把他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她根本看不见。
而出于一些隐秘的心思，泉奈也不想去问斑哥关于荣的情报。
虽然他十分敬爱兄长，有时候听到“你不如你哥”“你实力不够格”这样的话也会忍不住生气的。
更何况，他不想告诉斑哥，他的眼睛出问题了。
泉奈完全没有被戳穿的不自在，“那你要告诉我吗？”
荣模糊地能够看到一团挡住了光的黑色色块，对面的人情绪变化得非常迅速，脑子里一瞬间就蹿出了许多的念头，对荣而言分辨这些混杂在一起的情绪就和把水里搅成一团的颜料恢复成原样般困难。
“那泉奈对我是什么态度？尖锐的、怀疑的、又很期许的？”
负面中又夹杂着正面的情绪，荣不解地看着他，诚恳地询问。
泉奈提起唇角，不动声色说：“我的态度不是该取决于你的态度吗？”
你都想要我最宝贵之物了，还用写轮眼失明来威胁我，再不透露一点你的想法就不合适了吧？
荣微微睁大眼睛，不太明白泉奈的想法是怎么跳跃到这儿的。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单纯想了解宇智波的“爱与恨”，是泉奈的心声告诉她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所以她顺着他的话说自己可以帮他缓解眼睛的负担。
泉奈也答应给予她报酬了，他们也达成共识了，这确实是符合人类交易流程的，荣细细回想，发现自己确实没做错。
那为什么泉奈会是这样的想法？
她什么时候“威胁”了？
那种阴冷的审视和刺骨的杀意又是真实存在的，他想杀了她。
荣空白了几秒，转过头看着天花板，一脸的平静无波。
她有在努力思索了。
泉奈看着波澜不惊的人，皱了皱眉，脑子里飞速复盘她的一举一动。
要是对斑哥有危害的话必须找机会除掉。
听到这儿，荣又转过头看了泉奈一眼，泉奈有些莫名其妙，直直地站在那儿观察，像一只警惕性十足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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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走进来看到弟弟浑身炸毛的样子有些惊异，下意识看向房间里另一个人，那个从千手那带回来的女人。
她平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无知无觉的模样。
斑从柱间那里听说过木遁，但他根本不能像对柱间那样和她在生死决斗中明确双方的信念，她的出现太过突然和诡异，而她的情况又阻塞了和她交流的渠道，斑完全无法信任。
更何况她还能引起自己的查克拉暴动，也是第一次有人在以那样的姿态对他说“我想了解你”，这让斑不由地迷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泉奈，怎么了？”
泉奈给族医让开位置，摇摇头说：“没什么。”
顿了顿，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斑哥，猪鹿蝶那边辰堂叔已经准备撤退了，虽然没取得优势，但奈良的一部分产业毁了，下次战争任务他们三家同盟估计不会参与。”
斑很沉稳地应了一声，“我已经传消息让他们赶紧回族里，柱间不在羽衣这边，估计是千手派人去支援了。”
泉奈心里一阵郁卒，明明只是在南贺川认识了没多久，斑哥却对千手柱间仿佛心灵相通般信任。
就宛如他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样。
“斑大人、泉奈大人，病人是普通的风寒，只要几服药就可以好。”
族医刚才没有参与谈话，此时看两兄弟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
但当下他对于自己的诊断结果又有些迟疑，因此面上带了几分犹豫。
泉奈见状示意族医跟自己离开，他笑着对斑说：“斑哥，好久没一起训练过了，等我去拿了药回来斑哥能教教我吗？”
宇智波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确实很久没和弟弟切磋了。
目送泉奈走出去，直到弟弟的气息远去斑才冷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那种只要一靠近就变得不受控制的感觉太糟糕了，泉奈和其他人都没有反应，斑怀疑自己可能中了某种术。
和她遇见的时候有过一次，今早莫名放不下把人放回房间的时候也是，不知不觉就想要做出行动，好像身体背离了大脑自顾自想要靠近。
荣闭上眼睛不说话，淡色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她放开感知去拥抱宇智波斑，“眼睛”从斑的灵魂上一抚而过，最后在宇智波最重要的写轮眼中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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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微弱的意识如同死去一般沉寂着，偶有承载了他查克拉的人开启那双血红的眼睛，借由着写轮眼他观察着世界。
查克拉具有传递的性质，而那些痛苦和黑暗在写轮眼升级时分享给了他，即便是沉眠中因陀罗也能感受到，对于他而言无比痛苦的现实对于那些写轮眼的主人而言亦是如此。
此间如炼狱。
因陀罗便闭上眼，沉入无边黑暗。
荣唤醒了他，她触碰到了因陀罗的灵魂，因陀罗也融化在她的精神世界。
如果说因陀罗是长达千年的黑暗与晦涩，那么荣就是近乎空白的“无”，她的生命太漫长了，很少有存在能触碰她，而能够触碰她的也忌惮于她身旁守候着的凶兽。
一片纯净的世界接纳了他……因陀罗看到了归处。
荣品味着独属于因陀罗的苦涩，无风的湖面泛起波澜。
他们的灵魂在此重叠，像墨汁滴落大海，水乳',交融。
斑再一次感受到了失控，查克拉涌入了眼中，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他的眼睛背叛了他的意愿，将床上躺着的人深深地烙印下来。
斑重重合上眼，隔着手套和衣服按住荣的肩膀，倾身过去扼住了脆弱的咽喉，他厚重的长发落在略带薄红的面颊上，黑与白对比强烈。
被掌控着要害的少女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落下的头发是天然的牢笼，而他与她是笼中困兽，在压低身体发出震慑的低吼。
一切的动作只不过眨眼间，刀锋般锐利杀意被释放了出来，如山岳般厚重的气势在挤压着每一寸空气。
近在咫尺的喘息扑在他脸上，他没有睁眼，但那张脸却依旧出现在他眼前，就好像写轮眼偏偏要留住她。
隔着手套就感受到了皮肤传来的温热，仿佛宇智波养的毛光水滑的忍猫，能够透过厚厚的毛发触摸到令人安心的温暖。
荣也闭着眼，冰冷的翡翠被挡在薄薄的眼皮下，她生理性地汲取着空气，宇智波斑桀骜霸道的查克拉包裹着她和他，如同在巡视地盘的大猫。
那只掐在脖子上的手迟迟没有动作，明明按在肩膀上的另一只快把她骨头按碎了。
于是荣抬手圈住宇智波斑的脖子按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往下带。
斑措不及防撞在了铺满樱色长发的枕头上，自然的气息围上来，和柱间潮湿磅礴如森林般的气息不同，现在他所感知到的，更包容、更飘渺、更自由。
柱间始终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忍者，他的森林浩瀚而暗藏杀机，风平浪静的林海中是蓄势待发绞杀一切的藤蔓。
荣微微偏头在宇智波斑耳侧，声音因病而沙哑，“乖一点，我帮你梳理能量，好吗？”
宇智波斑没说话，他的手下意识用力，荣半睁开眼，憋出来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纤长的睫毛盖住那双没有神采的绿瞳，一只手按住斑的脑袋，另一只手从头上顺着后背安抚。
荣敞开了精神世界邀请宇智波斑，因陀罗的气息天然牵引着他走进纯白之海，一个破碎而疲惫的灵魂和一个完整而桀骜的灵魂随着波浪起伏，而外界，斑的身体逐渐放松压下来，埋在荣的颈窝。
荣神情淡淡，被压缩在灵魂深处的负面情绪扩散在纯白之海中，海浪翻涌后带走了浓重的颜色，她品尝着寡淡的情绪纵容了做客的灵魂在此小憩。
海深处如同镜面翻转的黑色空间里，一只巨大的黑龙趴在裸露的熔岩上，滚滚的岩浆被他的尾巴掀起巨浪，他突兀睁开那双墨绿近黑的兽瞳，像是被冒犯了一样踩碎了脚下的熔岩。
荣安抚的手一顿，不小心扯到了斑黑色的长发。
她低声说，“你也乖点，枯。”
语气温和又平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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