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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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的日子充满了忙碌与节奏。赵晓白已经连续两周没正经休过一天假，工作占据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李曜的几次邀请都被她以“加班”为由推脱了。直到跨年这天，她又收到了李曜的消息。
消息简短而直接：“晚上一起跨年？”
赵晓白盯着手机屏幕，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拒绝了他：“有点忙，下次吧。”
她知道沈悠然为了这一天专门预约了夜店的卡座，连服装风格都提前叮嘱了她好几次。
对面很快回复了一句：“好，那新年快乐。”
赵晓白盯着那行字，片刻后收起手机，叹了口气。她没有多想，转头继续处理最后的工作，心中只想着要赶快收尾，好为晚上腾出时间。
直到夜幕降临，赵晓白才终于完成手头的工作。她站在衣柜前挑选了一阵，换上了一条黑色短裙和露脐吊带衫，再套上一件驼色的MaxMara泰迪熊大衣。脚上踩着过膝的高跟长靴，提着白色的 Chanel迷你金球包，对着镜子补了一个锋利的猫眼妆。
她本不是这种风格，但偶尔需要转换状态的时候，倒也不会排斥。留学时期的经历让她内心较为开放，这样的装扮对她来说，不过是“场合需求”。她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提起包，走出门去。
刚刚下楼，她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喇叭声。抬头一看，沈悠然正开着那辆亮眼的红色保时捷911小跑停在路边。沈悠然看到她时，夸张地吹了个口哨，透过车窗探头喊道：“呦呦呦，这是谁家姐妹啊，这么辣！”
赵晓白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拍了拍车窗：“别贫了，快开门。”
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催促道：“赶紧走吧。”
沈悠然启动了车，红色的小跑车在夜晚的街道上如一抹流光，迅速穿过城市的霓虹。路上，沈悠然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今晚我摇到几个帅哥，个个都超级优质，保准让你眼前一亮！”
赵晓白无语地看着她：“又是你那一套？我可没兴趣，纯陪你。”
“得了吧，今晚不心动算我输。”沈悠然调皮地笑着。
赵晓白懒得接话，索性靠回椅背，望向车窗外快速后退的灯光。
夜店的霓虹灯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她们刚下车时便迎面而来。沈悠然挽着赵晓白的手，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早已预约好的卡座，熟稔地和服务生交代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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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的灯光闪烁不定，音乐震得人耳膜发麻。赵晓白跟着沈悠然从人群中穿过，往预订的卡座走去。还没靠近，她便远远地看到了顾衡，他穿着深蓝色衬衫，坐在卡座边缘，和旁边的几个男生正在聊什么。目光一抬，两人的视线意外地在半空中交汇。
沈悠然发现了这一幕，故作夸张地扬声说道：“哟，Surprise!”
这一句突然的调侃引得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赵晓白摇摇头，对沈悠然的“搞事情”习惯早已见怪不怪。顾衡站起身，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快过来坐。”
沈悠然拉着赵晓白在卡座坐下，顾衡招呼服务生点了一轮酒，然后为两人介绍起旁边的两个男生：“晓白，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发小。赵恒，在京市做金融，这位是许峥，建筑设计师。”
赵恒穿着一件浅灰色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稳重。他先开口笑着说：“顾教授可是为了这次跨年硬拉着我们来的，说是老朋友相聚，一定要捧场。”
许峥则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语气轻松：“你看，我们都来了，那我们能蹭顾大教授的资源不？”
赵晓白笑了笑，礼貌地点头：“你们都挺有趣的，不像他平常那么严肃。”
顾衡无奈地轻咳了一声，轻松地接话道：“他们，一个比一个没正形。”
沈悠然摆摆手，随意说道：“人多才热闹嘛，过一会儿还有几个朋友会到场，你们要是撑不住别怪我。”
赵晓白知道沈悠然的性子，便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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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转过头，语气带着几分关心地问道：“最近怎么样？我这阵子在学校忙，没怎么去星河，你的进展顺利吗？”
赵晓白喝了一口酒，随意答道：“还行吧，就是年底事情多，有点忙。不过你顾教授也够忙的，学校的事情很多吧？”
顾衡摇摇头，语气淡然：“还好，马上要放寒假了，倒是轻松了不少。倒是你，年底这一波融资的事应该挺重要吧？公司这么忙，我都担心你没时间休息。”
“工作状态还行吧，主要是团队忙，刘畅最近在外面跑组建新团队，我这边得扛着点。”赵晓白随口说道，语气带着几分职业化的冷静。
顾衡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我说一声。我这边也有些资源，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赵晓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暂时没什么问题，谢谢你。”她语气淡淡，虽然言辞客气，但带着几分不想多谈的意味。
顾衡感受到她的态度，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那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赵晓白与他碰了杯，轻轻一笑：“新年快乐，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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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的气氛越发热烈，音乐震耳欲聋，光影交错中，舞池仿佛变成了一个与时间无关的空间。距离新年的钟声越来越近，沈悠然的朋友们陆续赶到，有她设计圈的模特朋友，也有其他领域的俊男美女，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带着令人愉悦的年轻气息。
赵晓白虽然平时不太参与这样的场合，但在沈悠然的感染下，渐渐融入了气氛。她和几个人随意聊了几句，又被沈悠然拉着进了舞池。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在她的脸上，高跟长靴随着音乐的节奏轻快地踩踏，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往都放松。
舞池中的人群越来越热闹，沈悠然在前面带头，又是喊又是跳，把气氛推向了高潮。赵晓白和几个朋友围成一圈，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酒杯，一边随着音乐的节拍摇摆起来。此刻的她，似乎忘却了工作的压力，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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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舞池的热闹不同，二楼的包间里，气氛显得更加轻松闲适。
李曜靠在沙发上，目光透过玻璃窗向下望着舞池。他一开始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觉得某个身影有些眼熟。当他定睛仔细一看时，才发现舞池中那个穿着短裙、高跟靴、上身着紧身吊带的女人，竟然是赵晓白。
她的眼线向上勾勒，猫眼妆将她的神色衬得妩媚又洒脱。
李曜指尖一顿，晃动酒杯的动作停滞了半秒。
“曜哥，看什么呢？”一旁的蒋李洋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也盯住了舞池中的人影。他突然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点玩味：“下面有美女！”
季宁城听到这话，忍不住拍了一下蒋李洋的头：“你曜哥什么时候爱看美女了？别乱说。”
蒋李洋不满地揉了揉脑袋，正准备还嘴，忽然神色一变，低声道：“哎，我说，那是不是上次在安闲居看到的那个女人？”
“哪个？”季宁城下意识问了一句，随后看向蒋李洋手指的方向。舞池中的人影虽然摇摆着，但他很快就捕捉到了赵晓白的身影。
季宁城看了看觉得眼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曜：“我是不是在加州见过她？”
李曜没有回话。他目光盯着赵晓白，眼神深邃而难测。过了片刻，他垂下眼睑，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喂喂，那可是轩尼诗·理查干邑，别暴殄天物啊！”季宁城伸手想拦，却晚了一步。
“曜哥心情不好？”蒋李洋看着李曜的表情，试探着问了一句。
“挺好的。”李曜放下杯子，声音低沉，语气却出奇平静。
蒋李洋嘴角抽了抽，正要再开口，却被季宁城用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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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白从舞池下来时，脸上还挂着舞动后的红晕与笑意。她显得比平日轻松许多，眼神中透着微微的醉意和些许的满足。刚坐回卡座，就看到顾衡递过来一瓶水。她没有多想，自然地接过，一口喝了个干净。
“你怎么不上去跳？”
赵晓白将空瓶随手放到桌上，大声地朝顾衡问了一句，声音几乎要盖过背景音乐。她的眼中带着一点揶揄的光，似乎是气氛带来的兴奋让她比平常更活泼。
顾衡偏过头，看着她微笑，但没有立刻回答。背景音乐太吵，他的声音似乎被掩盖了过去。赵晓白不满地皱了皱眉，索性将身体往前倾，干脆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听不见。”
她的动作毫无防备，那一瞬间，顾衡的目光落在她洁白小巧的耳垂上。灯光扫过，耳垂仿佛带着一层细腻的光泽。她的侧脸依然带着刚从舞池下来的热意，细小的汗珠和微红的脸颊显得格外柔和。顾衡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四肢不协调，就不上去丢人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刻意压低。
赵晓白直起身，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打趣又像是真心觉得有趣：“没想到还有顾老师不擅长的事情。”
她说完，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神色，又将脑袋凑近了一些，几乎贴着他的耳边继续说道：“你真的很不会跳舞吗？怕什么，又没人嘲笑你。”
她的话轻轻吐在他的耳边，带着一点酒气，但却不是令人不适的那种，而是一种微醺的甜意。顾衡感觉到她的气息擦过他的耳畔，整个人的背脊都僵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她，发现她两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大概是之前的两杯酒起了作用。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赵晓白
平时的她冷静、自持，总是一副专业而克制的样子。可今晚，她却因为酒精和场合的气氛，放下了那层冷漠的外壳。她的笑容轻松而真诚，眉眼弯起，似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顾衡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复杂又温柔。他知道此刻的她并非醉得毫无理智，只是偶然展露了她轻松的一面。
赵晓白见他半天没反应，挑了挑眉：“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嗯。”顾衡回过神，轻轻地笑了，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你倒是挺会拆我的台。”
她听到这话，又笑着抿了一口桌上的果酒，红唇轻抿的动作无意间带着点随意的慵懒。顾衡忍不住挪开目光，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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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静静看着下方的卡座，目光像是一把深藏锋芒的刀。他的情绪没有外露，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他内心的压抑。他再次抬起酒杯，举到唇边，却没有喝下。他只是凝视着赵晓白，目光如深潭般暗沉，似乎要将眼前的这一幕牢牢记住。
就在此时，季宁城注意到他的异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曜哥，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李曜没有立刻回答，薄唇紧抿了一瞬，随后放下酒杯，语气淡淡地回道：“不用。”他转头望向玻璃窗外，灯光和音乐仍在肆意喧嚣，他却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冷静。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