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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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微凉，赵晓白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通明的城市。高楼大厦错落有致，霓虹灯的光芒在夜幕中闪烁，但她的思绪却早已远离了眼前的景色。
手中的酒杯只剩半杯红酒，她仰头一口饮尽，苦涩与甜美交织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想借此让自己清醒，但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却让她的理智变得愈发模糊。
手机屏幕亮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未读消息——顾衡的：“忙完了吗？早点休息。”
她没有回复，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脑海中，却闪过另一个人——李曜。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他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侵占她的思维。她试图压抑这种影响，却发现越是抗拒，越是无能为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对自己低声说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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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奔驰大G停在小区门口，车内的灯光昏暗。李曜倚靠在驾驶座上，眉头微皱，似乎在沉思。他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是赵晓白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惊讶。
“你在哪？”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比平时多了一丝情绪。
“就在你家楼下。”他坦然地回答。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句冷淡的命令：“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几分钟后，赵晓白走出公寓楼，径直走向车子。李曜已经下车，靠在车门边，注视着她，目光中带着探究。
“你喝酒了？”他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酒气，眉头皱得更紧。
“没醉。”她淡淡回答，站在他面前，目光直视他的眼睛，“我有话跟你说。”
李曜点了点头，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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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压抑。赵晓白坐在副驾驶，双手抱臂，视线盯着前方的中控台，像是在组织语言。
李曜没有打破沉默，他的手轻轻握着方向盘，等待她开口。
“昨晚的事，我想了很久。”她终于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难得的认真，“我承认，我对你有生理上的吸引力。”
李曜的目光微微一闪，但他没有打断她。
“但是感情上……”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再陷进去。”
李曜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看不出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所以呢？”
“所以我有一个提议。”赵晓白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如果我们只是生理上的关系，不涉及感情，你觉得如何？”
车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沉寂。
李曜的眉头深深皱起，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是认真的吗？”
“很认真。”她的语气没有一丝动摇，“你不是说过，我在骗自己吗？好，那我不骗自己。身体上的需求我可以承认，但感情……不行。”
李曜沉默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目光微垂，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压抑情绪。
“赵晓白。”他终于开口，语气低沉，“你觉得我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不能？”她反问，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你也不是单身太久的和尚，难道不需要？”
李曜的表情变得复杂，他的目光锁定着她，眼神深邃得像是要将她吸入其中。
“对你来说，这只是生理上的满足。”他说，声音有些哑，“可对我来说，不是。”
赵晓白一愣，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坦白。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只有身体的欲望。”李曜继续说道，目光中带着隐忍的情感，“你让我只做你的炮友，未免太残忍了。”
“那是你的事。”她冷冷说道，“我不想要感情，也不需要感情。我只想解决眼下的问题，明白吗？”
李曜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最终低低叹了口气。
“好。”他说，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同意。”
赵晓白心头微微一震，目光闪烁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冷静。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过身，直视着她：“但我也有条件。”
“说吧。”她扬起眉，语气平淡。
“第一，只有我。”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直直地锁住她，“如果你想和别人——对不起，我接受不了。”
赵晓白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可以。”
“第二，”李曜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却更加笃定，“这段关系，你说结束就结束，但你不能随便消失。你要告诉我原因。”
她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这个要求的合理性，片刻后才说道：“好，我答应。”
“最后一个。”李曜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却带着一丝苦涩，“如果你发现自己有了新的感情，一定要告诉我。”
这句话让赵晓白的心微微一震。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显得平静：“我会。”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绪。赵晓白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清是轻松还是沉重。
“那就这样。”赵晓白率先打破沉默。
李曜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复杂而深沉，像是想要看透她的一切。
她拉开车门，下车前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晚安。”
李曜没有回应，只是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冷漠像一把刀，割在他的心上，而他却依然无法放手。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