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所拥护的金长直》山与吱吱

10、第十回：禁止拉踩

　　队首会议刚刚结束，人还没走完。接下来要商量的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九番队的久南白副队长走的时候，朝她眨眨眼，特地将门留了条缝。

　　接收到信号的若山栖乐靠在门边，装作毫不在意地盯着庭院里簌簌落下的雪花，实际上耳朵已经快要贴门上了。一番队的队首会议室太过空旷，即使他们讨论的声音不大，也被门外的偷听者捕捉到。

　　“我依然坚持，若山栖乐应该留在十二番队。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对她的身体数据了如指掌？”这是她最好的朋友涅茧利。

　　“别说这种有争议性的话语比较好哦，茧利大叔。事到如今栖乐也不再是需要监控的对象，适当放手有助于别人的成长。”懒散的关西腔听上去似乎有点扎手。
　　“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十二番队和五番队距离太远，不利于夫妻感情和谐呢——”

　　虎彻勇音副队长在夹击下弱弱发声：“非常抱歉，可以……听一下我的想法吗？若山前辈从前隶属于四番队，现在归……归队的话也应该是回到四番队来……”
　　“前辈的席位……队内也会商量出一个结果。即使若山前辈就任队长一职，大家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京乐春水：“啊，这个稍微有些……勇音副队长可以放松放松，你太紧张了！”
　　京乐春水：“朽木队长怎么看呢？”

　　莫名其妙被留下的朽木白哉：“与我何干？我能走了吗？”

　　然而他的发言被忽视了，众人自顾自讨论下去。

　　平子真子：“五番队的三席一职倒是空置了很久，栖乐在战斗中的表现也证明她足以让她胜任啦。”
　　涅茧利：“呵呵，十二番也有副队长的职务……”

　　京乐春水：“现在不是在拍卖，朽木队长你也说两句吧！”

　　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告辞！”

　　门被用力拉开，抱膝团成一团的若山栖乐就在众人的视线下咕噜咕噜滚进来。

　　“雪好大，今天有点冷。”团子本人试图缓解尴尬，“我进来暖暖手……你们继续，继续……”

　　早就知道外头有人听墙角的队长们面色如常，京乐春水挂上笑容，和蔼地把问题抛给若山栖乐本人：“那么小栖乐，你想去哪个番队呢？”

　　……

　　“所以结果是什么？”听说有乐子看而被久南白拽过来五番队队舍的六车拳西问。

　　平子真子盘腿坐在廊下，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朝内挤压着脸颊肉，表情狰狞。

　　“五番队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三席？”
　　“栖乐啊，是个很谦逊的家伙，说着自己会从平队士慢慢努力~”
　　“好恶心的语气！……不是已经达成目的了吗，你现在这副深闺怨夫的表情又是搞什么？！”

　　平子真子换了只手，继续托着脸。

　　“你还记得五番队主要是干什么的吧。”
　　“救援队啊。”在废什么话呢？
　　“最近，总队长让我们番队出了不少人去参加战后重建工作，栖乐很主动地报名了。”

　　他叹着气放过了自己的脸，遥望前方忽然轰然作响的重建工作区。滚滚烟尘中，有黑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拳西察觉到灵压波动，蹙眉望去，烟尘遮住了大半片区域，只能听见一声兴致高昂的：“侵蚀吧，式虫！”

　　若山栖乐始解了。
　　庞大的、堆积在地的垃圾废料，在她的始解下消失无踪。而随着这个结果的产生，是围观群众们热烈的掌声。

　　“若山君的斩魄刀能力也太实用了！”
　　“省了不少事呢，本来这些废料是要运到流魂街的山上埋掉，来来回回能把人累死！”
　　“环保大使~”
　　“太可靠了，若山前辈！”

　　六车拳西眯了眯眼，才终于捕捉到烟尘中，脸上沾着污渍的灰发少女。她站在人群中，似乎是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脸和脖子都涨红了。不知所措，却又偷笑着享受夸奖。

　　“和番队的人打成一片了，融入得不错嘛！”硬汉拳西对好友和谐的队内氛围表达了赞赏。

　　“是——啊——”金发队长拉长了声音，“每天都在开心地‘侵蚀吧式虫’，早出晚归，连最重要的队长都能无视掉。”他的头顶冒出黑色的怨气，“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
　　“……#”去死吧，你的脑子已经坏掉了！！

　　完成了任务的若山栖乐，带着自己的背部挂件踩着没来得及扫开的落雪走过来。是的，久南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到她背上，正用脸开心地蹭来蹭去。

　　惯例是问候队长，六车拳西和她不熟，只点点头算作回应。

　　“辛苦了。”先前颓丧的平子真子仿佛换了人，亮出闪白的牙齿，笑意温柔。

　　他看似随意地撇开久南白圈着若山栖乐的手，很快占据少女身边的位置，一边从怀中掏出干净的手巾，仔细擦去她脸上的脏污。

　　阳光在檐下打出半片柔和的光芒，平子真子就站在这块区域中，和金色短发一起噼咔噼咔地闪着光。

　　六车拳西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若山队士的眼睛都看直了，面皮在两秒之内完成升温，整个脑袋都变成一颗红艳艳的番茄。

　　澄澈的双眸热烈诚挚，毫不掩饰喜悦和依赖。她自然地将手放进平子摊开的手掌中，汲取他人温度。

　　“今天也做得很好！”队长大人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两人之间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正直如六车拳西，也莫名觉得耳边皮肤的温度在攀升，赶忙后撤几步离开恋爱氛围的包裹。

　　偏偏在一片粉色里伸出个绿油油的脑袋，久南白眨巴眨巴眼睛，“呐呐，小栖乐为什么要选五番队？是怕真子出轨吗？”
　　六车拳西：“喂！白！”
　　平子真子：“告你造谣啊混蛋！”

　　若山栖乐呆了呆，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地问她。

　　“勇音好像有点太重视我了。”她犹豫着说道，“是因为格外敬重卯之花队长吗，于是连带着看重我。她几次提出希望我能任职高位席官，勇音啊，在这方面倒是很强硬呢！

　　“……可我在四番队，早就是个外人了。”
　　声音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依赖着后辈，让她去面对番队里的流言蜚语……这样做太过任性，我不能因为别人的好心，就放纵她受到伤害。”

　　所以即使虎彻勇音因她的拒绝泪眼汪汪，栖乐也要坚定自己，只能在心里跟她说声抱歉了。

　　“好温柔耶，喜欢喜欢！”久南白再次尝试扑倒栖乐，并因为小心眼金发男的阻止而失败。

　　久南白：“那十二番队咧？”
　　若山栖乐：“十二番！饶了我吧！”
　　若山栖乐：“以我的水平，不出两天就会被丢进不可回收垃圾！”
　　久南白：“原来是这样，那只好选真子这里了~”

　　平子闻言大怒：“说得我好像是不得已的备选一样，栖乐，难道我不应该是坚定不移的第一选择吗？！”

　　灰发少女很诚实：“也不是，其实我考虑过十番队来着……那个，十番队的副队长，她也有邀请过我哦~”
　　“真是漂亮的人，金色卷发特别有风味！”

　　平子真子这下真的大怒了：“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卷毛吗！所以就算罗兹也是金发，你也不会爱上他，现在松本乱菊又是怎么回事？？”

　　若山栖乐在思考，她用手抵着下巴，严肃道：“单纯颜控罢了。”

　　久南白：“可是颜控的话，你也不会喜欢上真子吧。”
　　若山栖乐：“欸——”

　　这个恍然大悟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还有拳西，你同情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六车拳西收回目光。被两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啊，可怜的真子。

　　……

　　由于一时兴起逗弄了平子真子，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都被他用哀怨的眼神控诉着。若山栖乐在晚饭后虔诚地奉上珍藏的梅子干，向某人道歉。

　　“我没有生气哦。”
　　“外边有很多坏家伙，只是担心小栖乐被欺负。”

　　平子真子曲着腿，上身倚靠矮几，姿态懒散暧昧。冬日夜中，队长寝间暖意蒸腾，他只穿单薄的浴衣，随着动作领口松开，大喇喇敞着。昏暗光下，若山栖乐能瞧见不见天日的、皎白薄肌覆盖体表，一路向下延伸……

　　她强制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平子脸上，就见他捏了一颗梅子干喂入嘴中，金属色的舌环一闪而过。

　　舌环，接吻会是什么感觉呢？
　　栖乐脑子热乎乎地想着，连平子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什么都没有听仔细。

　　“……所以说。”
　　手被握住，慢慢放到男人的头发上。

　　金发凉凉，又很滑，穿过指间后就自顾自地散落。发梢触碰掌心，痒意极其细微，栖乐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挠了一下。

　　“长度变短了又如何？我有自信发质是全瀞灵廷最好的哦~”
　　“卷发或是杂七杂八的金色，哪能比上我的？”
　　“看着我就好，嗯？”尾音滑落。

　　这样的平子真子，若山栖乐从未见到过，好像毛绒绒的、又温情得过分。

　　她认真回应他的期待：“没有金发我也会喜欢着你，因为真子是个温柔可靠的人，你的一切都比金色要耀眼。”
　　“很多年前我就知道，爱上你是顺其自然、理所当然的事。”
　　“长久地望着你，从前是，今后也是。”

　　“好孩子……”
　　于是她得到了一个梅子味的吻。
　　原来和戴着舌环的人接吻，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