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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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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霍诚远叫我起来吃饭,他自己做的,我有点浑浑噩噩的,但我肚子确实饿了,我得给我的身体充能。
我脑子转得很慢,很久才意识到我好像没看手机。晚晚和马超给我打了很多电话,问我怎么不回消息,我跟晚晚说我生病了,她也没怪我爽约,唉。
但我不知道怎么对马超说,说什么呢,说我被迫出轨了?说我刚和他做完,就被霍诚远按在身下了?
出轨难道是我们家带的基因?我爹出轨,完了我也出轨?
我趴在床上不想动,哪都不舒服,霍诚远把我拉起来要喂我。
我不会真的绝食明志,事情发生了,就要想解决办法。
霍诚远逼我,但是我又不能说出去,他不要脸,我还要,我想让他滚蛋,但是我又怕他发疯。
我问霍诚远到底想怎么样?要是他脑子也有病,可以去二院扎两针。
霍诚远让我和马超分手。
他问我:“他有什么?你喜欢他什么?他带着你看星空顶了?”
我不想和他解释了,把碗一推拿起手机就要走。
“他不适合你!你不分是吧,我来跟他说!”霍诚远说着把我手机抢过来。
你替我说分手?我俩的事儿,你替我什么?我他妈出轨了肯定要分手啊,但不用你说!
我又夺过来我的手机,霍诚远把我扛起来往沙发那边走,他把我放下后问我:“我就奇怪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了?!”
“他听我说话!他哄我!他夸我!他陪着我!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和回忆!他从不凶我!他还说他爱我!”我急了。
霍诚远微怔,道:“你说的这些值几个钱?他能给你安稳的未来?他养得起你?将来你们结婚了,他拿什么照顾你?衣食住行,哪个不是钱?有个大病小灾的,怎么解决?”
霍诚远你是以为我不懂吗?我甜甜就缺这个!我就要这个怎么了?!
我摸起枕头扔他身上,崩溃道:“你觉得不值钱的东西,我觉得可值钱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我自己也会赚钱!赚不了大钱,普普通通活着又不是会死!”
霍诚远眯起眼睛,他又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腕道:“换衣服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带我出个门,要是我不听话,他不介意再和我近距离亲近亲近。
这畜生行为。
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套了一件裙子,坐在沙发里,我手机里有很多马超发来的消息,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回了,我只跟他说最近家里有点儿事,没顾上看手机。
霍诚远在那边打电话:“章儿,对,就现在,我带着我……太太过去看看车。”
挂了电话,他就拉着我下楼,我走路都难受,但我又不想示弱。
霍诚远开车带我去了我们这儿的保时捷中心。
一进去,就有人接待我们。一个很热情的穿西装的男人熟络道:“霍总,您来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有点儿迷惑,但还是客客气气道:“霍太太,您好。”
我感觉很尴尬,但人家都这么热情了,我只好胡乱点头。我总不能对他说:你别听他的,我不是他老婆,他不配。
“霍太太,喝点什么吗?”男人问我。
还有饮品呢?我随便拿了一瓶饮料,在心里想着,求你了大哥,你别叫我霍太太了。
我偷偷跟霍诚远说:“你要干什么?”
霍诚远搂着我的腰,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吗?给你买辆车,你跟他说需求,等会儿他帮你选选。”
感情您这牲口睡完了我,再给我买车,嫖我啊?我是不是得谢谢你花那么多钱睡我啊?你说哪个卖的能像我这样,一晚上卖上百万啊,别到时候开腻了丢二手市场都卖不上价!
我微笑了一下,道:“别了,我配不上,这车让我开不掉价吗?你自己留着吧,起开!”
我甩开他就要走,他拉住我,冷笑道:“你要是现在走,你今晚还得加个钟,我保证。”
前面那男的更加迷惑了。
我不太配合,霍诚远自作主张替我说了一些要求,还替我选了各种配置。
这车落地,我得砸霍诚远一百多万,随便吧,反正他有钱,上赶着孝敬那我能怎么办?
我后来也跟他杠上了,轮毂乱七八糟的是吧,要那个最贵的!什么都要最贵的!
然后他带着我又去他给我买的新房子那里,其实这里早就装修好了,只不过我没来过。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亲昵地问我:“来,霍太太,看看吧,满不满意?”
新家很大,家居电器等等都很齐全,色调是蓝白,那种蓝色很淡,所以家里有一种通透自然清冷的感觉,但是没有人气儿。
我回身对霍诚远道:“你想说什么呢?霍总。”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要的那些情绪价值狗屁不是!他能给你这些?他不吃你软饭就不错了!”霍诚远抬起我的下巴。
“可我就是要那些!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是霍总!”我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只是一个笑得阳光灿烂的高中生!你会给我煮红糖小丸子,你会写好看的字,你会犯贱和我斗嘴,但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是责任感,什么是强者不抱怨环境的韧劲儿。
霍诚远愣了。
然后他展了展眉,低声笑着对我说:“跟他分手,甜甜,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听话。”
我也冲他笑笑,道:“我当然要分手,我对不起他,但是如果有下一个像他一样对我这么好的,我不介意他吃我软饭。”
霍诚远抱起我走进主卧,低声道:“我看你确实得好好洗洗脑子。”
霍诚远把我关在这里一天,我的假期一点一点过去了,原谅我是个打工人,虽然霍诚远有钱,但我是我,我还是要工作。
我的直系领导是一个很温柔的姐姐。她曾经在我刚工作遇到麻烦时,跟我说:“小屁孩儿,多大点儿事儿啊,天又没塌,还哭鼻子,来,给我看看吧。”
奇怪,领导姐姐跟我说“小屁孩儿”我就不会生气,霍诚远一提我就暴怒。
哎,我这一天就是和他□□,吃饭,我每次一想溜走,刚到客厅,他就阴恻恻来一句:“哪去啊?霍太太。”
叫魂儿一样。
霍诚远后来又把我带去他自己的家。他是不是有毛病,每个窝都要拉着我做一遍。
不对,我们这不叫做爱,叫做恨,也不对,算了,叫发生性关系吧,说法还客观一点儿。
虽然我很生气霍诚远像牲口,我有一瞬间想拿他领带勒死他一了百了,但是我又真下不去手,他死了不要紧,那我不成杀人犯了?
我觉得他不能这样强迫我!而且是他先拒绝我的!他还高高在上地教我做事,看不起我!
我想让他赶紧放了我,我可不是被强制囚禁的孤儿女主,我还有工作呢!我还有家人、朋友,我还得跟马超、晚晚他们解释呢,头疼死我了。
霍诚远有一次亲我的时候,手机响了,他“啧”了一声,不太想接电话,表情特别不耐烦,但最后还是接了。
他压我腿上,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接电话。
也不知道那边谁打的,说了什么,霍诚远的表情立马阴沉下来。
“哎,我就知道,你他妈一天三顿吃的猪饲料?你当那个老狐狸是刚毕业的学生啊?他经手的东西你给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看清楚!”
霍诚远又骂了几句,然后平静了一会儿,又打了一个电话,他把我松开,我立马抓着被子缩到另一边儿。
他看了看我,我选择藏进被子里直接睡觉。那种看猎物的眼神儿,盯得我很不舒服。
霍诚远的这一通电话倒是语气平静。他好像跟另一个人在商量什么事儿,应该是工作的事儿,然后又吩咐了几句,就把手机扔一边了。
“操,没一个让老子省心的。”霍诚远又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他也拉过来被子,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他把我这边的被子拉开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背后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颈湾蹭了蹭,然后又平躺回去。
他好像睡着了,我要起身上厕所。
该死的霍诚远,我就那一件裙子,在新家的时候,他还让人送来衣服,后来穿到这里,他又给我扔地上了。
他不让家政过来,还不让我自己洗,他说我不用穿衣服,我都得找个他的衬衫套上,我没有裸奔爱好,谢谢。
他慢悠悠问我:“去哪?”
上卫生间你也管?我说:“我去厕所给你做饭?怎么?你饿了?”
他嗤笑一声,道:“再不会好好跟我说话,我真扇你。”
我翻了个白眼。
后来,他还拉着我去吃饭,就是那种巴拉巴拉一堆人儿聚在一起,这个总那个总的,那种饭。
那种饭能吃吗?吃个锤子!光听他们说话我就烦了。比如我前面那个老胖的男的,他一边喝酒一边扯,从工程扯到政治,再扯到赵匡胤杯酒释兵权。
还特么跟那几个女的说我跟你讲讲这历史政治啊,那几个女的也挺配合的,听着他扯犊子。
“要不是柴荣死得早,留下老婆孩子被人欺负,有他赵匡胤个屁事儿?赵匡胤自己上去了,还怕人家有样学样儿。”我忍不住吐槽道。
我小时候,我爸就天天叨逼一些王侯将相的屁事儿,我妈又不让我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电视剧,后来我偷偷看言情小说,也是一边嫌弃一边看。我把自己代入女主,谈恋爱确实有点快乐,但是又很嫌弃她笨蛋玩意儿没本事。
我也很嫌弃装大逼的男主,我觉得他们仗势欺人,仗着家里有钱自己命好就欺负本来就惨兮兮的女主。而且凭什么孤儿女主都那么惨了,还要给你这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当小太阳温暖你,你很高贵吗?你不也一天24h肠子会兜着屎吗?
作者为了体现男主的隐忍,让别人跟女主说男主其实很好很喜欢女主。垃圾男人,自己没嘴吗?
看个言情小说看得我又快乐又生气。不看了,看《亮剑》去,我觉得霸气女主就应该对男主说,你什么他娘的总裁,姐骂的就是你这总裁!
那个男的听见我说话了,有点不高兴,道:“诚远老弟啊,你这个小秘懂得挺多啊!”
本来吵吵嚷嚷的饭局,这下安静下来了,我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不会吧,大哥,这你都跟我计较了?
霍诚远轻笑了一声,揽着我从容道:“哎,她在家里也跟我讲这讲那的,老哥别太在意。”
这时候那男的身边有个中年女人干笑了两声,道:“哎呀,年轻小姑娘都爱说话,特有活力,没小姑娘陪着啊,都是咱们这样严肃正经的,那多没劲儿。”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附和,那男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大家又开始继续喝酒。
霍诚远也喝酒。不过他应该没喝很多吧,我看着他还挺正常。他从头到尾没扯那么多闲话,只是跟他们讨论两句市场环境啥的。
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的,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她还给他们斟酒,我就看着一动不动。
我不想给他们倒酒,我怕他们喷唾沫星子到我胳膊上,别再有什么病毒,我等下回去必须好好洗一下。
我跟霍诚远说我困了,要回家,霍诚远站起来说他今天暂时失陪了。
因为他喝了酒,所以是司机开车的。
我后知后觉问霍诚远:“我闯祸了吗?”
霍诚远按着太阳穴道:“没事儿,给他两分面子而已,又不真怕他。”
他歪头靠在我肩膀,我嫌沉,推了推他,他低声道:“甜甜,别闹,我头疼。”
霍诚远冲澡的时候,我给马超发消息,我说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儿,明天我当面跟他解释。
随便吧,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客观结果就是我出轨了,马超怎么骂我都行。
我也随便你们怎么骂,我就是不要脸的坏女人了,不对,我什么时候当过“好女人”啊,我可爱漂亮的壳子里,不一直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灵魂嘛。
霍诚远进来躺在床上,他让我过去,我动都没动,我说:“我要说个事儿”。
“我明天就得出去解决我的个人情感问题,你别跟我玩什么囚禁了昂!”我给他摊牌了。
“甜甜,你知道女人在床上求人应该是什么态度吗?”霍诚远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没求你,我不是在下命令吗?”我爬到他身边,笑眯眯道。
他伸手揽住我,就这么看着我,我觉得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一汪死寂的潭水,没有汩汩流动的生机,那么绝望。
他笑了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沉默了很久,慢慢开口道:“甜甜,你以前说喜欢我,我说你不了解我,我觉得你现在了解我了吧,你看,我就是会像个畜生一样对你,我有很多像今天一样你不喜欢的应酬,我有一堆需要操心的麻烦事儿。”
“甜甜,我才发现,我也没办法做你的光风霁月的好哥哥,我以为你会找一个对你好的有钱的,那我也放心了,有的事儿,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带这个公司,从前台都没有,什么他妈的大小破事儿都得老子操心,到现在,我也是他们嘴里的霍总了,这一路,我当过不少孙子,有的事儿黑的你根本想象不到,有的人他妈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但我又能干净到哪去呢?”
“比你小的有一些女孩儿,你知道她们有的为了钱在做什么嘛?”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差别大啊,我认识个富二代,他能拿零花钱给我投资,我费劲巴拉才把我的公司送上正规,我的学姐能出国追寻诗和远方,那时候你上高三,在医院给我叔接水打饭。”
“他妈的,老子上学时天天粪土当年万户侯,现在给万户侯当大管家,还什么霍总,拉倒吧。不过,我做不成富二代没事,将来我能让我的孩子做一把富二代。”
“甜甜,你的世界里非黑即白,你的喜欢和不喜欢都那么明朗,你说,你这么单纯,就算我没有功劳,能不能算有点儿保护你的苦劳啊。”
“甜甜,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啊。”
“可这就是我啊,甜甜,这他妈就是我霍诚远啊。”
“甜甜,我比我想象中还需要你。”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我信了。
我的眼泪早就喷涌而出了。你可算说出来了是吧,霍诚远,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万能的。
我从不希望我的英雄踏着七彩祥云,他要是踏七彩祥云,他还是我的吗?他就去保护更大更远的世界了。我就要霍诚远好好爱我,好好跟我说他的快乐和苦楚,我一样希望我也能让他需要。
我不需要宠,我需要爱,我需要你霍诚远把我当一个独立的人看待,我是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可我也在好好努力。我毕业时刚工作,遇到小问题就会觉得天塌了,我就会哭,有很多人都竭尽全力帮我。
我知道这个世界很难,有很多不好的事情,有人把人当蝼蚁,有人感叹长夜难明,可还是有一些“爱”的对吗?
如果,世界本来也没有白天呢?如果世界本来就是黑夜,人和人之间都是勾心斗角,都是谩骂羞辱,都是压榨奴役,但就是这些人,偶尔他们也能表现出来一些温暖,那是不是我们可以人为的制造光明呢?就像黑夜里有了星星点点。
我们还是需要爱的,无论是哪种,因为我们是人。
我泪眼汪汪地捧住他的脸,哽咽着道:“可这他妈也不是你强迫我的理由!你为什么不好好跟我说呢?我都可以敞开了随便你怎么干!要不是我以前喜欢你,我早就掐死你了!”
我说着真给了他一巴掌。我说了,我之前就想给他一巴掌,我说到做到。
然后我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抱住我,张开嘴回应我。
我可以跟他一样火热,如果他想要的话。
我觉得明天可能是世界末日吧,要不我们怎么能这么抵死缠绵呢?
我们俩像一把烈火,红光冲天里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我们拥抱的时候,我哼哼唧唧的,我说他要是弄疼我,我就给他掰折了,他动的时候,我闭着眼让他轻点儿。
我在狂风骤雨里找不到方向,只能死死攀着他的臂膀,寻求一线生机。
我做几次就累了。我背对着霍诚远侧躺着,霍诚远靠在床头中场休息,他想抽根烟,问我行不行,我说他素质奇差,我可不吸二手烟,我不会虐待我的肺。
然后我开始絮絮叨叨说我以前在他床上睡觉的事儿,我问他有没有做梦梦见过我,那种梦。
霍诚远把玩着我的头发,淡淡道:“没有,你在我梦里都跟我吵架,还要拿金铲子去挖野菜给那男的煮汤喝。”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感情他把我当王宝钏了,人家王宝钏是相府千金,我一打工人还碰瓷这个啊。不过,你别说,和马超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不少转账,他收不收我不管,我确实在节日都发红包。
对人好不就应该这样嘛,不花钱说个锤子,主打一个掏心掏肺就是不掏钱,那不流氓吗?
而且我这个人也不会说好听的,那就花钱,我的存款都可以拿出来。
我跟他说了很多,我说我以前梦见他抱我亲我还不让我说话,我还把被子当他,被子裹着我,就像他从后面抱着我一样。
我说起“无远弗届”和“能不羡耶”。
我问他:“你知道百鬼丸对多罗罗说过什么吗?”
他给我擦眼泪,眼睛里盛着我要的妈一汪温柔,说道:“天空很漂亮,多罗罗,也很漂亮。”
我跟他说,我讨厌学校里的所有欺负逗弄我的男生,我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就是讨厌他们,他们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霍诚远。
也是那个站在医院走廊里,逆着光的霍诚远。
我啰里吧嗦说了很多,想到哪说到哪,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决堤了。我要把之前跟他表白没说出的话全说出来。
霍诚远是二百五,你不说他怎么懂啊?
他一个劲儿地哄我,我心里可美了,坏心眼子也跑了出来。
我故意挑逗问他:“你从后面抱抱我好不好?我让你感受感受我的温暖。”
他抱住我,亲吻我的脖子,抚摸着寻找我的愉悦点。
他湿热的气息缠绕在我的耳畔,嗓音低沉,问我:“是这样抱吗?”
我喜欢这个,舒服得闭上眼睛,哼哼唧唧,我骂他以前假正经,我的身材那么好,他是不是阳痿啊?
骂男人这个无异于跟他们宣战,霍诚远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他冷哼一声,又把我正过来,把手伸向我的面前,挑衅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居高临下地问我:“这是谁的水儿?嗯?”
我冲他笑,本来想挤出点儿眼泪来,后来一想到我有那么多暗恋的委屈,我又流着泪道:“甜甜的呀,甜甜为霍诚远淌过好多水啊,那霍诚远知道吗?”
霍诚远捧着我的脸说,他要死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