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太好了是恶属性勇者我们有救了》海底积云

15、我会一直看着你

　　“是吗——那我可以帮你一起。”

　　莱戈拉斯吃着菜和他们一起嘀咕开餐馆这件事，明明连密林都还没到四人已经开始想着未来了。阿罗忒斯抱着盘子，她在脑里模拟了一下莱戈拉斯穿围裙处理食材的样子，不由得被自己逗笑了。

　　“噗……还是算了吧。”她乐得眯起了眼睛然后迅速地板着脸，“好了，我的旅行遵旨就是从来不亏待同伴——跟着我谁都别想掉一块肉，不过，吃我的做的饭也是要收费的——记得洗干净自己的碗。”

　　吃完饭后阿拉贡踩灭了火，他们休整会后再起骑马上路，阿罗忒斯把那枚狮鹫蛋掏出来给甘道夫，向他讨要一些孵化蛋的建议。

　　“哦！这确实是狮鹫卵，狮鹫的卵壳类似玛瑙的图案，这个银色的光泽不会错。蛋壳能够比肩秘银的坚韧，因此也有不少种族都对狮鹫的的卵虎视眈眈，不过孵化嘛……也许只有我的朋友瑞达加斯特才知道了。”

　　甘道夫吸了口烟斗说，阿罗忒斯毫不在意地摊手。

　　“鸡蛋鸭蛋都是蛋，它也是，”她一边说一找出自己的毯子把蛋包起背在胸前。

　　“那就带点暖敷呗，要是敷不出来就证明它还没那个实力当我的坐骑。”

　　甘道夫听完她的话有些汗颜，但也就这样随着她去了。阿罗忒斯那轻松的样子倒像是没把自己的任务放在心上，他又想起来阿罗忒斯那招牌性的邪戾笑容——算了吧，她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忙点好啊。

　　就这样他们一路走到即将天黑居然没遇上什么奥克，阿罗忒则表示反正快到了也不差这一晚她的意见是早吃完饭早睡觉。过了秋分后白天越来越短，显然晚上赶路不是什么好选择，阿拉贡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农庄，四人商量后晚上准备在这里驻扎。

　　为了再防止白天的意外，阿罗忒斯这次被留在农庄里，阿拉贡和莱戈拉斯出去打猎，当然她也没闲着，在附近找到了罗勒，又用园艺铲挖了些碎米荠，晚上依旧是她做饭——阿罗忒斯实在是信不过其他几人的厨艺，阿拉贡和甘道夫就不指望了，莱戈拉斯作为密林王子估计连厨房都没进过。虽然她没有味觉，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为难自己的胃子。

　　阿拉贡和莱戈拉斯抓了一些鱼，趁着他们坐在火边烘烤衣服的时间，阿罗忒斯已经将鱼开膛破肚穿好烤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来从幽谷带走的风干肉脯——还是她那次和莱戈拉斯打猎后幽谷厨房里剩下的。将肉干和处理好的碎米荠放进锅丢了块黄油煮汤。一时间只有柴火的噼啪声和锅子咕噜咕噜的滚水声。

　　“我一直很好奇你从哪学会的做饭，”莱戈拉斯烘干了衣服后坐到阿罗忒斯身旁的干草堆上，她打开锅盖看了一眼又合上，一边给烤鱼撒盐翻面。

　　“我不是说有一户农户收留了我嘛，我是跟着那家的女主人学的……她对我很好，照顾了我一段时间。”

　　阿罗忒斯回想了一下：那名夫人小到穿衣洗漱大到聊天交流都是她教的，她不知道如何回报，只好每天跑去林子里打猎，空闲了就帮那家子干些农活。刚诞生时在农村里的两周里她过了一段悠闲的务农生活。

　　“好歹我也是有些生活技巧的……我敢保证你生火的速度可没我快。怎么大家都以为我脑子里只有打架吗——那只是我的生活调剂品。”

　　她打开锅盖，一股浓厚的肉香弥漫开，乳白色汤汁里的肉色泽诱人，隐隐约约带着一股黄油的奶香味。阿拉贡想起了之前在洛汗战斗后吃的肉汤不禁后怕，他再次感谢阿罗忒斯的好厨艺。

　　“照这个速度我们明天至后天就能到达密林，”莱戈拉斯说着，他也不客气地十分自觉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阿罗忒斯正准备往锅里撒罗勒的手停在半空，微微带着恼意冲着他眯了眯眼睛。

　　“抱歉，”莱戈拉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放下碗，凑到阿罗忒斯面前，“你做的饭很好吃，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想尝尝。”

　　阿罗忒斯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这种夸赞显然对她很受用。她继续手上的动作：“既然你这么夸我……那我就再给你加点料吧。”说着，她手一扬，将一几片的罗勒叶撒进了他碗里，转而继续往锅里丢罗勒。

　　阿拉贡看着这一幕也微带笑意——阿罗忒斯虽然外表看起来冷硬，但其实内心还是十分温柔。他接着莱戈拉斯说道。

　　“不过一路上实在是太平静了——我们没遇上奥克，他们若是想要前往孤山，必定会走这条路。”

　　“但是密林被我的父亲……精灵王瑟兰杜伊施下了保护密林精灵的魔法，纵使他们再强大也不敢轻易侵扰。”

　　“——或者我们明天就会和他们碰上，我们要做好迎击的准备了。”

　　甘道夫说完看向正在啃着烤鱼的阿罗忒斯，她咽下一口鱼肉开口。

　　“是吗……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联系上密林里是精灵，我们只能从后方杀过去了。”

　　她面无表情，语气轻松得好像把作战当作散步一样的东西。

　　“今晚就早点睡吧，明天可能会是一场苦战呢——”阿罗忒斯却语调微微上扬，心里暗暗期待再次无所规束挥刀的畅快。她这样的语气倒是让其他几人再次奇怪地盯了她一会。

　　阿拉贡自觉担起了第一轮守夜，当阿罗忒斯睡醒时他还在哼着歌，她对精灵语的学习不太感兴趣，在幽谷的一个月根本没啥见长，隐隐约约听出来几个词，看着他那副表情，应该是开始想呆在幽谷的阿尔玟了。

　　“我们才出发不到一周，你已经开始想她吗？”

　　她凑过去小声地问他，听到阿罗忒斯的声音，阿拉贡笑着唱完了下一句结束悠长的歌谣。

　　“你听过贝伦和露西安的故事吗？阿罗。”

　　阿拉贡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深沉，阿罗忒斯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后点头。

　　“我知道，甘道夫以前和我一起来幽谷的时候说过这段事。”她先是困惑地看着阿拉贡眉眼间的忧伤才后知后觉。

　　“哎呀……你不会是在想你和阿尔玟吧——”

　　阿罗忒斯沉默片刻，她不明白爱和喜欢这些情感，爱能够让贝伦奋不顾身经历一系列的磨难只为夺得宝钻和露西恩在一起，爱也能让伊缀尔不顾一切地和图奥誓言相守彼此。

　　“我不明白——爱可真是个坏东西……不过没了爱，精灵和人都活不下去。”

　　阿罗忒斯感慨。

　　“不过——你和阿尔玟至少还有选择不是吗，如果仅仅是因为害怕分别就拒绝幸福，那实在是太草率了，阿拉贡，难道你对自己和阿尔玟没信心吗？”

　　“我只是不愿意她放弃永生——她明明值得更好的未来……”

　　“我可是看出来她和你在一起时都散发着光呢——好吧，平时也一直有呃……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一样。”

　　阿罗忒斯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她接着说道：

　　“就算结局已经注定了，但是你和她在到达结局前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说不定你们的未来会因此拥有不同的意义。你和阿尔玟之间的爱，或许并不是一场悲剧，而是一场——美丽的冒险呢？”

　　阿拉贡勾起嘴角，他笑着伸出手揉揉阿罗忒斯的脑袋。

　　“……借你吉言，我有点羡慕莱戈拉斯了——”

　　“什么？关他什么事——算了…你去休息吧，换我来守夜。”

　　阿罗忒斯又开始拿着她的小册子画来画去写日记，她翻到下一页开始图文并茂地写着今天的经历——大部分内容是关于吃还有没挖到宝石的。这时候阿罗忒斯倒是想起来那颗还在胸前的狮鹫蛋，她卸下毛毯，用着自己的指尖比划着蛋边缘。

　　她又开始觉得无聊，盯着蛋的表面发呆，又转向燃烧的篝火，柴火的噼啪声催得人犯困，火焰愈燃愈烈。高涨的火舌甚至让阿罗忒斯觉得自己的眼睛也跟着滚烫——这不是错觉。

　　炽烈的灼烧感霎时从她的眼眶深处炸开，阿罗忒斯牙齿紧咬着下嘴唇，剧烈的不适感令她的烦躁和愤怒也倏然在她心间蔓延，像是一团浓烟塞在胸口，她用力地揉搓着眼睛，大幅度的动作差点把腿上的狮鹫蛋打翻。

　　又来了——阿罗忒斯开始猜测这是与索伦共通视线的前兆，牢牢被强迫共感的现状让她捏紧拳头，蓝色竖瞳里不停翻涌着情绪，瞳孔此刻不停放大，她身上那股原本悄悄隐藏起的暴戾气质又显现出来。

　　索伦貌似和她同样的愤怒，那道阴暗的黑影此刻显现在一面浑浊的镜子上，同时也倒映着她的身影。

　　“阿罗忒斯……阿罗——我甚至不惜借助这样的方式来与你见上一面——”

　　“你还不配喊我的名字，肮脏的觊觎者，”愤怒到极致时她忽然冷静下来，但是她那骤然紧缩的眼睛此刻仍像是冥府里抖动的幽火。

　　“不错的勇气，”索伦没有因为她挑衅的发怒，

　　“你认为——维拉们一切说的都是正确的吗？不……我是说你的创造主们让你带领那些精灵……矮人，人类们击败我，而他们又何尝不是手上同样布满了同族的……异族血液？他们也同样虚伪——！”

　　“他们真的把你当做伙伴了吗？你明明有察觉到吧？但又不得不装作披上了虚伪的善意皮囊，收起自己的力量…你明明比所有生物都要强大——何必掩饰自己的光芒呢？”

　　镜子里的黑影逐渐放大，像是要把阿罗忒斯牢牢包裹住。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看到的一切——，你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注定的灭亡！”索伦的声音犹如毒舌吐信，阿罗忒斯咬牙切齿地看着镜中的橘红色的竖瞳——和她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哈哈——是吗…魔苟斯那不死的意志将与你一起前行，”

　　那嘶哑的声音从她的耳畔逐渐远离，她和索伦的视线再次交织。

　　“他留下在你身体里留下的力量——将会在你否认我的时候毫无体现，但是只要你对自己的所见所识产生一次怀疑，只要你看着自己所带领的渺小蝼蚁们产生一丝恨意——”

　　“——你就会成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