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太好了是恶属性勇者我们有救了》海底积云

13、老鼠掉米缸

　　还好阿罗忒斯昨晚睡得足够早，她房间的门一大早就被敲响了，甘道夫催促她稍微收拾一下，毕竟奥克可不等他们。

　　她迷迷糊糊地洗漱好，给自己套上衣服，她的渡鸦拜托给了林迪尔照料。穿好软甲后阿罗忒斯想了想还是披上了自己的兜帽斗篷，闭着眼扣好自己的手甲转身拎着自己的行囊往大门去。

　　阿罗忒斯以为一大早没多少精灵会来送行，还是有不少精灵在主殿门口等着她，随着她的靴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渐近，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早上好——怎么都这么早来？”

　　“大家都不想错过和你们告别，好吧大部分是为着你来，”埃尔拉丹这么说道，阿尔玟此刻正在和阿拉贡说些什么，她的眼神饱含哀伤和担忧。埃尔隆德此刻正和甘道夫交代路上的行程，格洛芬德尔对上她的目光朝她温和一笑，阿罗忒斯冲他点头示意后将行囊放在黑马身侧的袋子里。

　　双生子又给她塞了许多装备——这是阿罗忒斯自己提出来的，包括但不限于她要的飞刀匕首，精灵绳索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们原本想给你留着一些小药剂，”

　　“但是里面有一些药效我们也没有经过万全的实验，甘道夫害怕你乱用全都被他拿走了。”

　　“行吧，”阿罗忒斯已经习惯了甘道夫的管制，“有这些也总比没有强，谢谢你们。”

　　　关于路程的安排阿罗忒斯一直听从甘道夫的话，她一路上只管把所有挡路的邪恶生物全都砍到的活，基本上都是指哪打哪，但其实说实在她也是看了地图，要前往密林必须经过迷雾山谷，但是想要走平地上走也可以，但是得路过半兽人镇——那就处在地下了。

　　这条山脉的贡达巴德山和卡扎督姆是矮人都林一族的领地，也有可能会在其他地方有着矮人们的矿井和隧道。为什么她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她有点馋那些矿洞里的宝石，不是说爱财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好看，单纯拿在手里欣赏也开心。

　　埃尔隆德和甘道夫交代完后转而看向兜着兜帽沉默不语的阿罗忒斯，她将刀支在地上，另一只手捏住黑马的缰绳。

　　“此次离去你们路上会经历不少凶险和坎坷……阿罗忒斯，务必要小心。”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和其他精灵一样含着担忧，阿罗忒斯点点头。

　　“我知道，但当我刚刚苏醒时维拉们就已经将我的职责告诉我了，我有心理准备。”她顿了一下，眼神扫过所有来给她饯行的精灵，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我在踏上旅程的时候就已经给出了我的答案，我也不会退缩。”阿罗忒斯平日里没有多少情感波动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她意志倒是十分坚定。

　　林迪尔肩膀上的那只渡鸦飞过来，似乎也在不舍，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阿罗忒斯伸出手抚摸它再次将它放飞，她微微露出笑意，兜帽下蓝瞳在晨曦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像是隐隐燃烧的火焰，夺目炽热。

　　“这还不是故事的终点，等待并心怀希望吧——我会凯旋而归的。”

　　其实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黑暗生物没眼力见地冲上来——因为阿罗忒斯自己不自知流露出的对黑暗生命的压迫感与隐隐约约的邪戾气质相当于把找她麻烦就是送死这样的警告写在空气中，

　　队伍由阿拉贡殿后，甘道夫骑马与阿罗忒斯并行——这主要是提防她的小动作。拥有超强视力和敏锐感知力的莱戈拉斯在最前方探路。

　　他们一路走到迷雾山脉上其中的一座矮山上，阿拉贡看着正在脑顶的太阳，商量着在一处草地上稍作休息。

　　阿罗忒斯很自觉地找好地方准备升火，她用木头钻火制作用石头搭灶台动作流畅地不能再丝滑。看到一人一精灵一迈雅看着她，阿罗忒斯无奈地解释。

　　“怎么了？到点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她起身拍拍衣服，同时向所有人报备自己的行踪——她受不了一顿不吃肉，准备打猎去。

　　“我和你一起吧，”莱戈拉斯放下缰绳，对着马群说着精灵语后朝阿罗忒斯走来，他努力忽视阿拉贡调笑的眼神，但是还是忍不住红着耳朵。

　　阿罗忒斯听大概猜他应该是让它们休息的意思，她同意了莱戈拉斯的提议，只带着方便的短刀和他一起往林子里去。

　　“年轻人真是有活力，”甘道夫也注意到阿拉贡和莱戈拉斯的无声对视，他坐在树根上了然一笑。

　　“……莱戈拉斯在精灵中也算刚成年不久，”阿拉贡耸肩，“而且我们的勇者也确实有着独特的魅力，这很正常。”

　　“不过阿拉贡你忘记确定了一点，阿罗忒斯还不知道这些情感是什么，换句话说，她还是个孩子——年龄上也是。”

　　阿拉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哼着歌坐在草地上慢慢擦拭自己的剑。

　　莱戈拉斯和阿罗忒斯在林子中并行，很快他就发现了一群灰雁——现在正值秋季，这群雁估计是正往温暖的南方迁徙，和他们一样在这里稍作停留。

　　“要那只，看起来肉多一些。”

　　阿罗忒斯在莱戈拉斯旁边小声嘀咕，伸出手点了一方向，她这一指幸运地宣布了那只圆鼓鼓的雁死期将至。

　　　“好，听你的。”

　　莱戈拉斯搭起弓箭瞄准，阿罗忒斯看着箭矢飞出就已经迈步走过去，随着其他灰雁被这突如其来箭吓得四散奔逃，一阵翅膀的扑腾声后，阿罗忒斯提起灰雁的脖子。

　　“哇——好肥，你这家伙…这就是吃太多的下场。”

　　“不要玩食材，阿罗，放开它的翅膀吧……”

　　阿罗忒斯带着莱戈拉斯又在树林里找一些能吃的野菜。她在幽谷时挖植物的小园艺铲发挥了作用。

　　“这个，据说能用来调味——虽然我尝不出来味道，但是不能亏待你们。”

　　阿罗忒斯低头择了一些熊蒜，选了最嫩的部位递给莱戈拉斯，又在不远处又看到了藜，立刻兴冲冲地跑过去，莱戈拉斯则在她身后耐心地看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他走过去后也跟着择菜，阿罗忒斯从野菜丛中直起身子，一只手提着雁一只手抓着菜叶的样子和她平日里在精灵们眼中的神秘冷酷的形象大相径庭，莱戈拉斯倒是觉得这样的她更有生气些。

　　“在遇到甘道夫之前，我刚苏醒时是在一片森林里，现在来看应该是在夏尔附近。我得自己照顾好自己，维拉们教我怎么区分食物的。”

　　阿罗忒斯的声音有些微弱，说到后面看起来有些难为情。

　　“说起来有些——后面一天里，我忘记吃饭，饿晕在人类的田里，被农户带走后就这样住在村子里了。”

　　“后来我才知道，肚子酸酸的感觉原来是饥饿。”

　　她转过头来，对上莱戈拉斯带着哀伤的眼睛。

　　“你怎么了？”

　　他怎么眼泪汪汪的感觉……怎么又要哭了？

　　“不，我只是……”莱戈拉斯叹息一声，阿罗忒斯对感知上的缺失过于严重，她好像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幸都当作理所应当似的，甚至无法认知到——她也同样的脆弱。

　　“阿罗…一直以来你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吗？”

　　“差不多吧——当初因为这些事闹出事笑话还很多呢。”

　　阿罗忒斯的眼睛往左侧又转回，看上去貌似是稍微思索了下回答他。

　　“那些愿意接纳我的人类，也多亏了他们，让我看上去至少是呃——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莱戈拉斯已经不忍心让她继续回忆了，他的睫毛微颤抿紧嘴唇，缓缓伸出手掌抚摸她的脸颊。

　　阿罗忒斯因为突如其来的接触而楞楞地看向他，直觉告诉她莱戈拉斯很难过，但是她又不知道他的哀伤从何而来。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莱戈拉斯苦笑着，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收回手。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罗忒斯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她懒得再去做过多的解释——也许莱戈拉斯还会继续展开联想下去。

　　“走吧，让他们等急了又得来找我们了。”

　　他们越过泥土里凸起来树根，阿罗忒斯时刻注意脚下的路，又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就在她分神的下一刻脚底一滑往一片灌木丛跌去，速度快到连莱戈拉斯都没来得拉住她。

　　——该死的苔藓——又是苔藓！…这种植物到底有什么作用？

　　在阿罗忒斯摔倒前的前一秒里，她在想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中洲的苔藓烧个精光。

　　但是预想中的于地面的亲密接触并没有到来，她还在继续往下跌落，阿罗忒斯下意识抱紧了手里的食材，低头向下寻找缓冲。

　　还好这个通道的下方是一堆枯树枝，没有让她摔太狠，虽然她的痛感没有多少但是受伤后还是很影响赶路的速度。

　　“阿罗——你没事吧！”

　　“没受伤，这下面好像是个隧道。”

　　莱戈拉斯没多想也跟着跳下来，精灵本来就轻得像一片树叶，他落地时甚至是踩在树枝上，看到阿罗忒斯手里还攥着灰雁和菜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条隧道虽然在地下，但还是视线倒是没多大影响。阿罗忒斯没有感知到什么黑暗生物，从那堆枯树枝里挑出来一些藤蔓将雁捆好背在身上，一手把藜叶塞到腰包里。莱戈拉斯发现原来通道上的墙壁发出微弱的光芒是一些闪耀的宝石。正是这些宝石的光照亮了黑暗。

　　“这种隧道……应该是矮人们的矿洞，”

　　他得出结论，转身看到阿罗忒斯环抱手臂，微微眯着眼睛。

　　“你应该去找阿拉贡和甘道夫的，就这样跳下来比我还鲁莽。”

　　“我只是担心你——情况紧急。”

　　“好吧……不过你是说，这里是矮人的矿洞？”

　　“是的，迷雾山脉有部分是矮人的领地，所以也会有他们的矿洞，我猜测这里是其中一个。”

　　“嗯——额外收获啊。”

　　阿罗忒斯又拿出她的园艺铲，咧出一个笑容，阴恻恻地扫视隧道石壁。

　　嚯，这可真是……来都来了——挖点什么再走吧。就当是矮人乱挖洞导致她摔下来到现在都没吃上饭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