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齐心种好田》一楫归舟

37、当铺压价

　　第二日起来，雨已经停了。

　　走出客栈，踩上外头湿漉漉的青石板道路，空气中还有一股雨后的清新味道，父女二人背着背篓，随便找了一家开着的铺子吃早饭。

　　“老板，买包子！”

　　正忙着给客人上早饭的老板把东西放下，转身过来，笑脸相迎：“客官要哪种的？”

　　叶成德看着卖的还挺齐全，“有些啥样的，怎么卖的？”

　　“本店有素包和肉包，肉包有猪肉包，羊肉包，素包有白菜包，豆角包，酸菜包。您想要哪种？”

　　本朝牛是受到管理的，牛肉难得，但羊确实自由，偶尔集市上也有买活羊的，羊肉也有卖。

　　“羊肉包和猪肉包怎么卖的?”叶成德问老板。

　　“羊肉包五文钱一个，猪肉的便宜一文，素包全部三文一个，”看着问的详细，干脆把价都报了，“客官你放心啊，我们家的包子个个份量都很足，而且干净卫生，卖的好着呢！”

　　看着这老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样子真是不错，“好，那给我来四个羊肉包，两个猪肉包，两个素包子。”

　　看着叶成德买的多，老板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您是都在这儿吃还是带走啊？”

　　“猪肉包和素包子就在这儿吃，羊肉包给我装起来带走。”这羊肉包可是要带回去给家里的媳妇儿和儿子的。

　　“素包您要哪种？”老板又问。

　　“你看着上就是了！”这素包是叶成德点给自己的，也不讲究那么多，能填肚子就成。

　　“好嘞，马上给您上！”老板麻溜地去蒸笼里捡包子了。

　　叶真真看她爹买羊肉包子，就知道是给家里娘和弟弟买的，虽然爹之前做错了事情，但是还是爱着家人的。

　　等包子端上桌，叶成德把装肉包子的盘子推到叶真真面前，“丫头，这包子热乎着呢，快吃！”

　　“爹，我也可以吃素包子的，”说着不等叶成德反应，直接从她爹面前的盘子里拿出一个豆角包吃了起来，“这素包子味道也不差，早知道都买素包子了，还剩点钱呢！”

　　看着女儿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叶成德也知道她心思，“那行，咱们两人一人一个肉包一个素包子。”

　　“好呀！”达成愿望，叶真真把自己面前的肉包子拿了一个递给她爹。

　　吃完早餐，叶成德付钱，顺带还给包子铺老板介绍了自己带来的“白露饮”，在试吃加照顾生意的份上，老板买了两文钱的。自然，就用卖包子的钱抵消了。

　　其实背到县城里来卖，按照县城的物价，是可以稍微贵一两文钱卖的，但是因为下雨，这东西不好销，所以叶成德还是卖的镇上的原价。

　　“爹，咱还剩这么多，能卖完吗？”叶真真有些担心。不会这么老远背来，又原样背回去吧。

　　“没事，还早呢！到中午再看看。我们先去当铺。”

　　“好！”抛开对凉品的顾虑，叶真真也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她可没忘记，他们来县里最重要的事，换银子啊！

　　先问了一家大当铺，叶成德背着背篓带着女儿走进去，绕进屏风，东西还没拿出来，那柜台上的坐着两个人，一名留着山羊须的老伙计正在喝茶，另一个年轻些的坐在一旁，似乎在写着什么。本来所在的柜台位置就高不少，摸着山羊须的老伙计更是上下扫视了二人一眼，“当啥东西的？”

　　老伙计压根儿就没往别的地方想去，看父女二人的穿着，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心里猜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拿家里值钱的东西来换银子的。

　　脸色冷淡地说：“当啥东西？死当还是活当啊？”

　　叶成德也是头一回来当铺，虽是看出了伙计的不屑，但是求人办事，还指望着东西能多换些钱，自然也不在意，“死当，我这有两支发钗，想当些银子使，大哥您帮忙掌掌眼，看看值多少钱？”

　　这老伙计也不说话，只把左手伸出来，示意叶成德把东西拿出来。

　　叶成德小心从胸前把东西拿出来，是拿块碎布包裹着的，将布解开递上前去，“您给看看。”

　　旁边年轻伙计本来不甚在意，但布打开，当看见两支金光闪闪的钗子，眼里还是不由露出了一抹惊艳之色。

　　山羊须把东西取出来，仔细看了一番，两支都看的仔细，最后把东西放下，“你这东西不错，两支我也不压你的高价，一百五十两！”

　　叶成德知道当铺会压价，但是没想到这伙计才值一百五十两，况且旁边那人刚刚看到东西的头一眼，分明是满意的，这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将就这个价，“大哥，您也看了，我这东西是家中祖传的，雕刻精细，这钗子不说比得上富贵人家夫人小姐们用的，却也差不了多少，是我主家家道中落，晚辈无能，败了家，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让小的带着这祖传的宝贝来换点银钱使，您出的这价，我没法拿回去给主家交代啊！”

　　叶成德自然早早就想好了这说辞，也是为了避免后面真正的主人家找来惹出麻烦。

　　“你这东西是不错，但是这样式已经过时了，现在有钱人家的贵人已不兴这款式了，我们到时候贵了也不好出手。”

　　这伙计资历老，自然是看出来这两样宝贝值钱，不光样式精美，还是纯金打造的，但是当铺的老规矩都是“值十当五”，自然是要压价的。

　　“您再高些，便宜了我没法回去交代啊！”叶成德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再加二十两，一百七十两，不能再多了，你自己决定吧！”看这样子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心里笃定了叶成德会答应。

　　“那我再去别家问问吧。”叶成德把东西又仔细包好，打算离开。

　　“你四处去问问，我们铺子是这县城里最大的当铺，别家不一定能出到这个价，而且你这是死当，价钱可不低了。”那山羊须看着人要走，又说了一句。

　　“我再问问看。”叶成德带着女儿往外走。

　　出了铺子，叶真真回头看了眼刚刚的地方，凑过来小声说：“爹，那人是不是看我们是乡下来的，故意欺负我们，把价钱说的很低？”叶真真看出来那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里也有瞧不起的神色。

　　“城里头这样的人多的很，不用管，我们再多问几家。”

　　又找了两家，价格都差不多，似乎像是商量好的了一样，故意压价，逼着人低价把东西当了。

　　叶成德不死心，都不愿意松口。还是一样的说辞，回家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