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缺陷》美味锅包肉

28、氢氦锂铍硼

　　“哎呀没事，我都在你面前哭那么多次啦，你哭一次怎么啦——”
　　“你不就比我大几岁嘛，哪来这么多包袱，没事的——”
　　“说好一起跨年的，你这样我怎么办啊宴川！！”
　　宴·哭包·川从止住眼泪后，就无情地把季澄关在了门外，任由季澄怎么叫他都不肯开门。
　　季澄喊累了，端着水杯喝掉最后几口水，坐在紧闭着的门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宴川，九点半了。”
　　“我今天住客房吗？”
　　季澄没想在这住，她也没指望宴川答应什么，说这句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却听见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嗯”。
　　声音很轻，轻到季澄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啊？”季澄一边刷着朋友圈跨年夜的消息，一边感慨，“其实今天晚上学校应该也没什么人，都出去玩了，我回去可以一人独占整个宿舍……”
　　“你今天在这住。”
　　……也许是察觉到语气过于僵硬，几秒后，那边又补了一句：
　　“可以吗？”
　　季澄这次听清楚了。
　　“我答应留在这，那你答应我咱俩面对面交流行不行？”
　　又没声音了。
　　季澄叹了口气，站起身要去拿沙发上的外套。
　　外套里面是她给宴川准备的红包。
　　她想试试这玩意能不能从门缝下给宴川塞进去。
　　然而，她刚站起来，门突然打开，吓得她一个踉跄，宴川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定定看着她因为受惊而睁大的眼睛，说：
　　“好。”
　　………………
　　这一晚上过的实在不消停。
　　窗外月朗星稀，这边管控的很严，连个烟花影子都看不到。
　　季澄一边小口小口地喝从宴川那抢来的不知道什么果酒，一边看着投影直播的跨年晚会。
　　“这节目真的一年不如一年一年哦，和春晚似的，”季澄边说，边扒拉着身边的宴川，“外卖还没到，我这样干喝没事吧？”
　　宴川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看着她已经红透的脸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有事还是没事。
　　季澄不知道宴川在想什么，见他沉默以为是默认，又喝了一小口，扭头看节目。
　　这什么酒，真挺好喝的。
　　她摇头晃脑起来。
　　“季澄，你喝醉了。”
　　宴川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季澄闻声看过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醉呢？”
　　宴川的脸好像离她很近，她想去推开，又发现推不到，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我们通常把这种现象叫做……
　　重影幻觉。
　　她确实醉了。
　　但季澄坚信自己没醉。
　　“我怎么会醉呢，你看我给你背单词啊——”
　　“氢，Hydrogen，h-y-d-……”
　　氢氦锂铍硼一路背下来，背完calcium，季澄突然捂着脑袋滑下沙发。
　　宴川去扶她，试图唤醒醉鬼的意识，门铃响了。
　　顿了顿，他起身开门，是外卖到了。
　　拎着季澄亲选的卤鸡翅卤鸭脖回来时，季澄已经蹲在沙发和茶几的角落里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嘟囔什么。
　　宴川放下手里的袋子，附身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听到她委屈的声音：
　　“老师，说好只背前二十号的呢……”
　　……
　　宴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宴川有些无奈地看着瘫在自己怀里的季澄，这人还沉浸在拼不出钪的单词的痛苦中，委屈地哭诉着：
　　“专业英语欺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