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生的秘密》里德先生

16、微小的罗曼史

　　Well，詹姆波特被感恩节期间惯例般的感冒给击倒了。

　　天狼星在放肆的嘲笑说：感冒？你当自己是脆弱的麻瓜吗？已经出院的家伙就别趴在床上了，赶快滚回去上课吧。
　　结果是第二天两个人一起趴在四柱床上相看无语，什么古怪的咒语都用上了，依旧阻止不了奔流的鼻水。

　　一直睡过了中午。詹姆波特想起来，今天是草药课，明明是可以见面的。
　　……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不知为什么他却有了很良好的预感。

　　天狼星还在床褥间打着鼾。詹姆波特坐起来，傻乎乎的笑了一下，然而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休息室。

　　摇摇摆摆，走下楼梯口，听见熟悉的人声。詹姆几乎是雀跃的向前走去。
　　然而除了斯内普的话语，似乎还有些别的人在说话。
　　“哦看啊，多么可怕的一只黑蝙蝠。斯内普，你妈妈怎么就能忍受你这张丑脸？又是这副表情，你吃了鼻涕虫么？”

　　“……滚开。”
　　嘲讽对斯内普的情绪没有大的影响，他只是厌烦。面前的家伙是格莱芬多的四年级生，到现在也只有小孩子有闲来挑衅他。

　　“滚开滚开滚开！！”急躁的声音。这不是他说的话。斯内普挑了挑眉，转角处詹姆波特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然后转身把拳头抵在了那低年级生的额头上。
　　“喂小鬼！谁允许你和他这么说话的？！快一点道歉！格莱芬多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

　　男孩迷惑的望着詹姆的脸。明明对斯内普不好的传闻……都是面前这个人传出来的啊？

　　詹姆转过头对斯内普近乎谄媚的笑着。好似邀功的样子……
　　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看了波特一眼，斯内普走向自己休息室的方向。

　　“喂！”
　　身后的家伙这么叫着。突然间斯内普被人抓住了手臂——詹姆不太自然的将他扯到了一旁。环顾四处之后，詹姆小声地对他说：
　　“你别听他的话……我……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丑，我是说……你……”
　　支支吾吾的样子有点可笑。只是来跟他说这么一句话的么。

　　先前的种种堆叠起来，斯内普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想到了什么，脑袋里一闪而过轻微的钝痛。

　　“谢谢，”他淡薄的说，“我不会把那种话放在心上。”
　　比起这种无谓的嘲讽。你带给我的伤害要多得多。

　　这么说着他挣脱开来。
　　只是觉得累。

　　然而这不是一件小插曲的尾声。

　　隔天詹姆满面春风的去上魔法史，却有不相熟的人在他面前站定。想了想好像是同级的学生，关系很淡，只记得是叫Scott。詹姆本想兀自离开，面前的人却自说自话的说了起来。

　　“詹姆，噢我亲爱的，大名鼎鼎的詹姆。”
　　“听说昨天你为了维护那个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甚至威胁了我弟弟？”
　　“这是怎么回事呢？亲爱的詹姆？”
　　“你爱上他了吗？爱上他了所以只有你能欺负他？你这个变态……”
　　“没错，你这个变态。斯内普的味道怎么样？他哭泣的声音听起来很爽？”
　　“是这样吧？说实在的，我也觉得他很禁欲，也许会意外的味道不错……”

　　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烧断了。灼热的红色，詹姆猛地睁大了眼睛。转过身，他猛力的将拳头挥向了来人的脸上。
　　“闭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去死。
　　去死。
　　去死。
　　去死……
　　挥打。闷响。指节上有模糊的痛楚，但也感觉茫远。有一种细碎的快感。杀了他。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碾碎他的内脏。让他闭嘴，永远的闭嘴……

　　被人强制的从那人身上拉起来的时候，詹姆的眼前一片模糊。脸上的热气氤氲了眼睛的镜片。只能看见不甚清晰的血迹。
　　他感觉到了扭曲的愉快。

　　……
　　“波特，你又一次让我失望了。”
　　面前的老人这么说着。

　　——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根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仿佛解禁了一般，詹姆冷漠的用另一种心态面对着他眼前的世界。

　　“很久以前我跟你说过，不要越界。不要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因此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那种人死了就好了……他不配待在我们学院。”
　　这样想着，却把脑中的念头说来出来。詹姆心下没有吃惊，却有一种奇特的快意。

　　老人疲惫的摇了摇头。
　　“那么詹姆。你所做的一切，又与他何异呢？”
　　詹姆波特没有回答。

　　老人侧过头去。
　　“这一次的事情不会再那么简单的过去了……波特，你真的需要一些教训。”
　　“……我明白了。”
　　詹姆这么说着。却没有任何的动摇。

　　“有的时候，不要那么执著，因为到最后不是谁都能得到，想要得到东西……”
　　走出校长室的瞬间，他听见老人这么说到。但是他没有在意。也许是因为邓不利多的那句话，听起来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脑中是一片沸腾过后的空白。
　　他想，自己为什么会遁入如是的疯狂中呢？
　　或许是因为，那个挑衅的家伙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

　　——只有我能够欺负他。只有我能够看到他哭泣软弱羞耻的样子。
　　——啮咬，吞噬，咽下——要把他变成我的。
　　——亲吻，喝下他的泪水。抚摸他的脖颈。背脊。堵死他的呜咽，把他关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爱他。用粘腻的爱情，逼他吞咽下去。我的爱人。我存在的意义。

　　……在这个晚上，陌生而汹涌的欲望袭击了詹姆波特。他感觉到苦楚，他怜惜的心情和深处暴虐的本性让他不得安宁。他的身体中心发着疼，他也想要呕吐。有个声音说，破坏吧，不要再忍耐，释放这一切，将他占为己有。

　　他却只能在夜半蜷缩在床上，用被褥堵死自己的可能的号呼。

　　——……睡吧。
　　朦胧中他爱的人对他这么说着。他在笑么？詹姆努力的想睁大眼睛，却沉入无梦的睡眠。

　　“你是我的毒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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