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生的秘密》里德先生

15、如若摧毁能打破那不公

　　詹姆波特出院是在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那天斯内普独自走在走廊上。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似乎又什么人在看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回过头去。
　　大病初愈的詹姆波特站在走廊尽头，一条腿上还绑着木板，正努力的向他挥着手，笑容大得有点可怕。

　　那个白痴。
　　西弗勒斯斯内普将状态调整为：无视模式，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不知为什么有点心慌的感觉。真是奇怪。
　　怀里的魔法史课本好像快要掉出来，他伸手去扶正。
　　今天的冬天好像也不那么冷。

　　“哎哎，你说他到底是看没看到我啊。”
　　詹姆波特向下努努嘴，声音有点郁卒。
　　很久身边的人都没给出任何答复，他这才发觉自己好像问了不是那么恰当的问题。
　　朝左边看看。莱姆斯的脸上似乎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处的某一点。

　　“呃，抱歉，莱姆斯，我……”
　　“他看见你了啊。”
　　他听见莱姆斯的声音如往常一样的带着笑意。
　　“他当然会看见你……”

　　卢平对他笑着，詹姆说不出什么。嗯啊了几声，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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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药课算是斯内普眼下生活中最艰难的一个课题了。
　　詹姆波特已经出院，不知道会不会在这节课上碰到。一种无法言明的焦躁。想着不要遇见最好，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吊着。

　　然而最大的问题还不在他。

　　上周因为初雪，老师急于采摘徽章芥兰而停了课，所以这一次的草药课上，连带着也是他第一次直面卢平。
　　他想起许多天前他会登上占星塔台的原因。

　　——推开温室的门，他下意识的环视四周。詹姆波特不见踪影，令人讶异的是也没有看见布莱克的影子。

　　唯一能看见的便只是工作台尽头卢平的脸。对方缓缓地冲他招了招手，做出明显的口型。
　　“过来。”

　　许多人在盯着看，斯内普沉默着没用动作。
　　然而卢平干脆落落地走过来，拉起他的手。
　　“还像上次那样搭档吧？”
　　这句话被说得没有丝毫违和感。

　　踏进教室的草药学教授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如往常一样招呼着她的学生。

　　卢平神色自若的牵——实际上是扯——着斯内普的手来到座位上。斯内普怒视着他，但狼人却似乎浑然不觉，自顾自的指手画脚：
　　“西弗勒斯，能帮我把花盆递过来么？就在那边的架子上，嗯？”
　　这种熟稔的语气让斯内普从心底感觉恼火。他眯起了眼睛。

　　“你那是什么表情，别站着，去吧。”
　　狼人看着他的脸再次笑了。他厌恶那微笑。狼人的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

　　斯内普在认真考虑攻击他的可能性。他对狼人没有任何的好感，恨意也称不上。然而对方动作中一些他无法捕捉的模糊的东西，让他感觉厌恶。
　　……混浊。
　　他瞪视着卢平。想要做出伤害的动作。

　　——若不是卢平在一瞬间改变了表情的话。

　　“你在猜我在想什么，对吗？”
　　狼人在一瞬间收敛了笑容，问着他问题眼睛却没看着他。只无动于衷的目视前方。

　　“……西弗勒斯，你是有多迟钝？”
　　“……”
　　“明明那么聪明，眼前的东西却总也看不清。”
　　“……”
　　“……如果你能走得远远的，那倒好了。”
　　“……”
　　叹气的声音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想要去校医室看看。”
　　脸上是带有忍耐的表情，卢平倏的站起来，对老师摆摆手，走出那温室。

　　斯内普只感觉最近他反应不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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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平没有出现在校医室，而是径直走到塔台一个偏僻的阁楼上。
　　那里的帷幔落满了灰尘，似乎没有什么人来往。
　　然而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药水的气味。

　　角落里坩埚在煮着，其中的液体在缓慢的冒着泡。
　　卢平把自己的手掌摊开，那里躺着一根刚刚拿到的，柔软而平直的黑色头发。
　　想了想，他把头发放进药水里去。

　　——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然而他想要追求的东西那么少，偶尔出现一个便再也放不下手。
　　他从来就不想蒙骗谁。
　　正常的身体，完满的家庭，良好的出身……
　　如果不知道怎么面对就笑吧。随便怎样，笑吧。
　　这次他只是想争取一下。争取一下那些明明，就不可能会得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嫌少的话那就晚上再来吧……还有……